演唱會結束,散場,大家各回各屋,張媽押著兩個興奮的小丫頭去洗漱。
張彥明和孫紅葉回了自己屋裡。
「怎麼回事兒?」
「喝多了,把服務員打了。打了個嘴巴子。」
「怎麼說了?」
「賠兩萬塊錢。少了不?」
「我明天舉報你,訛詐。你事大了你。」
「我現在就收拾你。」
「借你倆膽兒。來,來,收拾。」
「你等你卸完貨了的。」
……
三月五號,張彥君帶著他二十多個幹部坐火車到達京城。
人直接拉到創業園,安排進了宿舍。
「這兩個月大夥就住在這邊,吃飯有食堂,拿好房卡,進屋吃飯全得刷卡,別弄掉了。早晚統一有車接送,先堅持兩個月,然後搬到商場邊上去。
說個事兒啊,這邊有劇組拍戲,錄電視節目什麼的,看見明星什麼的不要圍著起鬨啊,借著人家的地方,別給咱們鞋城丟臉。
記著沒?」
張彥君給大夥講話,講了一下近期的安排。
「六七號兩天,你們自由活動,都是頭一次來京城,到處看看玩玩,不要一個人出門啊,注意安全,隨時保持電話暢通,有事趕緊打電話。
出去在街面上不要貪小便宜,沒有掉餡餅的事兒,旅遊點兒不要相信黑導遊,讓人騙了哭都找不著地方。
想看拍電視拍節目的統一報個名,我找人給你們安排進場,明白沒?
八號咱們一起去新店參觀,安排後面工作。還有事沒?」
「老闆,拍電視的在哪?」
「就在後面樓上,白天院裡也有。那邊是賣票的,你們想去提前打招呼統計好人數。都把東西放好吧,我帶你們去食堂。」
一群女人一鬨而散,拿著房卡找房間放東西。
住的是內部招待所,是一整層樓,大家的都是挨著的,兩個人一間房。創業員員工的宿舍在最頂層。
地板,席夢思,電話電視空調,還帶衛生間。一群女人左看看右看看,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鬧哄了十多分鐘,這才出來跟著張彥君去一樓食堂。
「老闆,咱們在這一天得多少錢啊?太浪費了吧?」
「沒事,不花錢,我弟弟的公司。借了兩個月時間。你們注意點衛生啊,別弄的皮片兒的。」
「老闆,洗衣服在哪洗?有水房吧?」
「有洗衣間,到時候問服務員。都是洗衣機洗。」
「那洗澡呢?」
「屋裡不是有衛生間嗎?淋浴看不著啊?要不我給你洗唄?」
哈哈哈哈
哦……,老闆耍流氓嘍。
「老闆,我到是不介意,就怕你不敢。」
「老闆,她瞧不起你,硬一個給她看看。」
「對,比量比量。」
女人流氓起來基本上就沒男人什麼事兒了,一群女人直接就把張彥君乾沒電了。
「這就是食堂,」張彥君不敢接茬了,假裝沒聽見:「自助餐,想吃什麼拿什麼,吃飽了算,但是不能浪費,明白吧?拿多少吃多少。
從這取盤子,吃完了把盤子碗的送到這邊來,擺這池子裡。記住了吧?別剩啊,剩了要罰款,到時候你自己交錢,別找我。」
「那誰能估量的那麼准稱啊?」
「你不會一回少拿?不夠再去取不行嗎?又不限你量。」
「那多不好意思啊,這麼多人看著,人家打一趟,我這跑兩三趟,不丟人哪?」
「那剩了罰款丟人不?你花錢了怎麼的?」
「吃飯不要錢啊?」
「你在鋼都我管你要錢啦?這邊吃的比鋼都好,你們都悠著點,別待半年一年的全成了大胖子,到時候回家老爺們孩子都不認識了。」
過來的這些骨幹大部分都是結了婚的,暫時調過來開業帶人,等這邊熟悉了走上正軌有一些還要回去,有一些可能會留下。人想的不一樣。
想安安穩穩過小日子的還是大多數。
張永光笑呵呵的走過來,擺手和張彥君打招呼。
「這是創業園的張總,咱們現在吃人家住人家,都客氣點。」張彥君給大夥介紹了一下,提個醒,這些老娘們要是莽起來那,邪乎。
「安排好了吧?」張永光朝一眾姐姐妹妹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
「還能怎麼的,住下唄,帶她們熟悉熟悉,七號接手,八號安排她們過去。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沒事兒,應該的。有什麼需要,看缺什麼就吱聲,我不在就找辦公室。」
「也不差什麼了。要不,你明天安排個人安排輛車帶她們逛一圈兒?基本都沒來過。」
「行,明天我安排。門票自己買啊,車和導遊我管了。」
「行,叫他們自己買。老二沒過來?」
「說是過來,今天綜藝第一輯弄好了,要過來看片。我打電話問問。」
……
院子裡。
張彥明換上了整齊的軍裝,收拾利落照了照鏡子,戴好帽子從屋裡出來。
兩個小寶貝和栓子正在玩滑梯。
「爸爸,你要幹啥去?」小丫頭倒著小短腿跑過來問。
栓子瞪著眼睛張著嘴看著張彥明:「哇,二叔是當兵的呀?」
「我二叔是軍官。可大官了。」唐豆豆抬著小臉顯擺。二叔就是她的偶像。
「多大?有我四爺家大爺二大爺大沒?」
「肯定比他們大。」也不知道小丫頭哪來的自信。
然後栓子就信了,眼睛裡閃著小星星。
張小悅跑過來撲到張彥明腿上仰著小臉看著他:「你要去哪裡?」
「爸爸要去開會,不能帶你。」
「去哪開會?」
「軍部,你沒去過。不許帶小孩兒。」
「是騙人不?」
「不是。你在家等你大大,一會兒大大就來了。」
正房客廳里,張彥滿和張彥海兩家四口人正和張媽唐靜坐著看電視聊天。
張彥明已經帶張彥海和田小花去912做了系統的檢查,要等兩天才有結果。具體檢查了什麼張彥明也沒問。這事沒法問。
「二明怎麼穿上軍裝了?演戲呀?」張彥海站在窗戶邊,正好看著院子裡。
張彥滿也湊過來:「還挺利整的,咱家人適合當兵,穿著衣服就帶架。」
「那是發的,老二是正兒八經的軍官。興是有事兒,平時他不穿這身。」張媽解釋了一句。
「二明也是當兵的呀?啥前的事兒呢?」
「去年,去年上秋的事兒,特招的。」
「哎呀,看這胸牌,老二這官不小啊。」張彥滿趴在玻璃上打量。家裡堂兄弟不少都當過兵,對軍裝軍銜都熟悉。男人對這個本來就有興趣。
張媽就笑:「唬人不?冷丁的嚇一跳,俺家老三講話了,我二哥那,虛的老高了。」
「啥意思啊?」
「那是虛銜,待遇高,沒有實職,不管事兒。」
「啥待遇?我說昨天在醫院那麼順溜呢,那大夫都客客氣氣的。」張彥海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