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場極度無恥的威逼利誘後,你將一名重傷狀態下的七階強者逼得走投無路,強迫她立下了苛刻無比的冥河誓言,徹底地加入了你的勢力】
【姓名:玫蘭妮·蘿潔】
【種族:吸血鬼(人類混血)】
【狀態:靈魂受創、肉體缺損、氣鬱難解、禁源】
【所屬勢力:破曉領】
【身份:黑麵包品鑑師(首席)】
【能力:統御血族(公爵級)、低階黑暗生物育成……】
【評價:……】
……
注意到玫蘭妮狀態欄的「靈魂受創」和「肉體缺損」黯淡了不少後,威廉樂呵呵地關掉了她的面板,隨後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塊雕滿魔紋的小石片兒,在玫蘭妮脖頸的【禁源項圈】上輕輕劃了兩下。
隨著一陣金剛石刀具切玻璃板的刺耳銳聲,珍貴無比的七階【禁源項圈】微微抖動了兩下,隨後便裂成了無數指甲蓋大小的碎片,稀里嘩啦地落得到處都是。
而玫蘭妮小小的身體,也仿佛吹氣球一樣驟然膨脹了起來,雖然還是沒有恢復到之前澀氣御姐的級別,但也脫離了黃毛丫頭的狀態,成為了一名十五六歲的青蔥少女。
珍惜地收好廚娘給她縫的小衣服後,玫蘭妮低頭看了看身上布料薄透的女僕制服,並沒有像一般少女那樣害羞地伸手遮掩,而是挺胸抬頭鄙夷地斜睨了威廉一眼。
呵,男人。
感覺到面前湧來的濃重惡意,威廉只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看我幹嗎?這玩意都是卡梅隆老頭的珍藏,我只是先幫他收著而已,又不是我自己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再說了,我戒指里除開自己的衣服,還帶著布料的也就這些玩意了,是你死活不要我衣服的,現在擺出這副模樣幹什麼?又欠揍了嗎?
嗯……你別說,卡梅隆老頭的品味還真不錯……
……
因為誓言所困,玫蘭妮按捺住了出手打他一頓的想法,轉而雙臂抱胸,擋住領口開得過低的女僕裝,冷著臉道:
「你到底有什麼計劃?我也不怕告訴你,知識教會那個瘋女人下手太重,當初幾乎把我的靈魂打碎了,六階巔峰就是我現在的極限,就算你還能再拿出一桶魔藥來,我想恢復到七階也要好幾年。」
「高冷少女」玫蘭妮揚了揚下巴,滿是惡意地道:
「雖然我發了誓要和你聯手,但條款規定了,我可以拒絕必死無疑的指派。
現在我發自內心地認為,就算和你聯手,我們面對那個女人也是必死無疑,所以……你就安心地受死吧!等你被那個女人大卸八塊之後,我一定會牽兩條野狗來替你收屍的!」
面對玫蘭妮堪稱惡毒的詛咒,威廉卻絲毫不以為意地一笑置之,好像她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似的。
哪怕玫蘭妮不惜損失藥力,也要一條一條逐字逐句修改才肯發誓。
但威廉寫的誓詞怎麼說也是系統認定過的,作為一份【魔鬼見了也要哭泣的誓詞】,底子就擺在那裡,再怎麼改也良心不到哪裡去,更別提名為「最終解釋權歸屬」的大殺器了。
簡單來說,從發完誓的那一刻起,玫蘭妮今後已經可以改姓凡金斯了。
雖然她的話很惡毒,但人家都大概率要給自己當一輩子走狗了,還剛被迫簽了賣身契,說話時候帶著點兒怨氣完全可以理解的嘛,這點兒容人的心胸威廉還是有的,大不了以後報復回來就是了。
「計劃很簡單啊,等人就行,等那個討厭的眯眯眼找到我,然後把你交給她就行了。」
在玫蘭妮瞠目結舌的表情中,威廉樂呵呵地補充道:
「你看,來的人是你小姨,現任教皇是你外公,等會兒我再把懲戒者之心給你餵下去,你好好想想,這些都不是必死的指派吧?
見到你脫離吸血鬼的身份,成為徹頭徹尾的光明信徒,他們一定很樂意替你遮掩的,你小姨開心之下,說不定還能把那個女術士的懸賞給我報了。」
威廉坐回桌子後面,翹著二郎腿一臉淡然地繼續說道:
「解決了來自教廷的壓力,拿到了豐厚得無以復加的賞金,還送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對你我來說,完全是皆大歡喜的雙贏局面吶~」
女吸血鬼聞言,額上頓時青筋暴起。
「你個混蛋!這算哪門子的雙贏啊!我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輸光了嗎?」
面對玫蘭妮的泣血控訴,威廉拄著左腮倚在桌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你輸光了關我什麼事?我都說了雙贏,當然就是我贏兩次啊,你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
看著威廉臉上的神情逐漸認真,玫蘭妮的喉嚨動了動,有些驚恐地道:
「你……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當然是開玩笑的咯。」
威廉笑眯眯地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變成了盟友,怎麼可能直接交出去?」
「呼……」
得到肯定回答的玫蘭妮總算鬆了口氣,看著一臉戲謔的威廉,有些惱火地罵道:
「你個混蛋……再開這種玩笑的話,小心我讓你好看!」
面對如釋重負的女吸血鬼,威廉滿臉惡趣味地咧了咧嘴,隨後宛如加錢居士靈魂附體,歪著頭開口道:
「我可沒說全都是玩笑,多動動腦啊,直接把你交出去我不就虧了?少說也得先訛她個一兩百萬再說吧?」
……
嗯?
帶著銀色面具的女人眯了眯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錢袋。
「基蘭大人?」
身後的高個兒少年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雙腿輕夾胯下的白馬,趕了半步追到她身後,有些疑惑地道:
「從前天開始您就總是在摸自己的錢袋,是想要買什麼東西嗎?」
「唔……沒什麼」
銀面女人沉吟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微微皺眉道:
「可能是錯覺吧,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完後她側身回頭,望向了一名裝束古怪的老者,面色誠懇地道:
「麻煩你了,埃,能不能再看一次拉爾夫和索里他們的狀態?和之前比起來有沒有什麼變化?我很擔心他們的安危。」
穿著花里胡哨袍子的老者點了點頭,像是解開什麼封印似的,一點點擼起了左手厚實的袖子,露出了下面乾巴巴的左臂,數排密密麻麻的銀色星點兒隨之緩緩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