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歡跟時婁他們擠進人群,唐武在季時天旁邊護著,兩伙人已經面紅耳赤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看到牧歡來了,季時天大笑:「就你們人多?我們也來幫手了。」
聽到這話,氣的牧歡真想給他一腳,然後說不認識轉身走人。
可他不能這麼做,就算他再生氣,一起出來的人,總得一起回去。
「在下牧歡,這是在下的朋友,平日玩心甚重,不過並非惡徒歹人,若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牧歡替他跟各位賠罪。」
牧歡拱手朝幾個武者打扮的人行了個禮。
他這樣作態,對面的人倒也不好再扯粗口了。
「看你也是個懂禮的,我們顧家在這裡招婿,你這朋友跑來連戰三場,我們以為他有意入贅,以禮相待,
可誰知他竟說是來玩的,可有把我們顧家放在眼裡?」
季時天脖子一梗還要說話,被牧歡一把拉住,
他扭頭去看,瞧見牧歡板著臉,知曉他真的生氣了,頓時不敢再吱聲。
「此事,卻是我朋友做的不對。」
牧歡低頭:「幾個大哥說,想怎麼解決?我們認罰。」
「認罰?」
顧家的幾個人也只是覺得氣憤,現在牧歡說知錯認罰,他們也沒了注意,
這又不是其他事,也沒弄壞東西,罰人家什麼?
牧歡見對方不出聲,把季時天拽過來:「季大哥,這事是你不對,搞不清楚別人在做什麼就上擂台,也是你運氣好,遇到的幾個大哥都手下留情,否則就算是打死你,你也不冤枉。」
牧歡這一句話,被季時天打敗的那三個人頓時也舒服許多。
顧家管事的幾個人互相看看,既然這麼誠心誠意道歉,也不好揪著不放,
「讓他在這裡道歉,這事就算了吧。」
牧歡點頭:「應該的。」
季時天扭了扭脖子:「憑什麼啊,他們沒本事還怨我了啊?就這樣招到的能是什麼...」
一股冷意傳來,季時天看到牧歡盯著他的眼神,那牢騷再也說不出來,
唐武推了推他,叫他別鬧了,季時天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到擂台上,
抱拳,行了一圈禮:「我錯了。」
被他打敗的三個武者一臉得意,其中一個看向顧家管事:「他是來搗亂的,那剛剛比斗就不作數吧?」
顧家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反正酒囊飯袋就算讓他比十次,也是贏不了。
於是點點頭:「你們三個還可以上擂台比斗。」
季時天也面露不屑,什麼水平還想打?
牧歡一把扯了他下來,再三道歉,然後拉著季時天往門外擠去。
「等等!」
一聲爆喝,從裡面傳來。
幾個顧府的家丁分開人群,走出來兩個長相相似的青年,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
「大公子,二公子。」
擂台附近的顧家人紛紛行禮問安,牧歡好生打量了一下二人,原來就是顧家公子。
只見兩人都身穿玄色衣褲,腰間一排寬腰帶,露出金燦燦的金邊,袖口和褲腳都扎的緊緊的,
雖也是穿武者短打,可那衣裳料子泛著暗光,一瞧就不是普通布料。
兩人走出來,距離牧歡還有十來步的地方停住了腳,
其中一個人看向牧歡:「是你們殺了張虎和張豹?」
牧歡沒做聲,只覺得顧家這消息得的也太快了些。
「不說話以為我們就不知道了?哼,張虎張豹已經進了我顧家的預選大比,你們殺了他,又讓人來擾亂選婿比斗,真當我顧家好欺負?」
「兩位兄台,一切都是誤會。」
牧歡仍想和平解決,可他話音剛落,另一個公子說道:「一句誤會就算了嗎?」
「那你們想如何?今天這事是你季爺爺我惹的,有本事沖我來。」
季時天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句,牧歡只覺要遭,不等他答話,
只聽一陣疾風,牧歡猛的把季時天往身下一按,只見一枚飛鏢從季時天頭頂閃過,
「哚」的一聲,扎在後面的院牆上。
要不是牧歡拉那一下,這鏢可就要結結實實的扎在季時天腦袋上了,
他嚇的好一陣子才回了魂,就要破口大罵,
只聽牧歡說道:「季時天,你再敢多說一句,我便再不管你了。」
牧歡聲音平靜,但季時天卻聽出了一股怒火,他也是會看眼色的,只是性格散漫跳脫。
牧歡唬住季時天,朝顧家的兩位公子拱手:「是那張虎張豹,先攻擊的我們,客棧的人皆可以作證。」
「哼,你不覺得,也太過巧合了嗎?」
殺了張虎張豹,和來擂台攪局的,都是同一伙人,換做牧歡,也會覺得巧合。
他不禁懷疑,難道這背後有人在作梗?
只是如今也查不出什麼,對方看來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二位公子不信我們是無心之失,也不信是巧合,那,兩位公子想要如何?」
顧家大公子,二公子互看一眼,兩人竟擋著眾人的面開始咬耳朵,
顧二公子對著顧大公子一直嘀咕,大公子就頻頻看向牧歡他們,
開始眼裡有嫌棄,後面又開始點頭,
過了一小會,兩人商量完,顧二公子一指牧歡:「既然你們殺了來我顧家入贅的人,那你們就代替他們,否則,今天誰也別想走。」
誰也沒想到竟是商量出這麼一個結果來,周圍人都楞了楞,
原以為有一場好戲要看的。
牧歡他們也楞了,回頭看看季時天,唐武他們,兩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他們雖然沒成親,但都是不甘心做贅婿的人。
又看時婁,時婁笑道:「我這般年紀和長相,我同意人家顧家也不能同意。」
牧歡嘆氣,看王力,王力只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要。」
「你們不去,難道要我去?別忘了,我可是已經成了親的人了。」牧歡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然後回頭,一臉歉意的看向顧家兩位公子:「我的這些個哥哥們,實在不成器,配不上貴府小姐,要不然,兩位公子,換個解決方式吧。」
「哼,你們果然就是存心來搗亂的,把他們給我拿下。」
顧府側門被迅速鎖死,一眾前來比斗的武者退到了一旁,
從內院又出來許多武者打扮的人,都是顧家的子弟。
看著一個個帶著金邊的寬腰帶,剛剛那一枚飛鏢,就是從裡面抽出來的,
牧歡滿頭黑線,這要是一起朝他們扔飛鏢,還不得被紮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