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歡上了樓梯,只聽到這麼一句,就見那兩個大漢同時一左一右朝王力攻去。
王力長槍一晃,空中晃出一抹槍花,靠左邊的大漢肩頭瞬間就被槍頭挑傷,
但同時,右邊那名大漢已經欺身上前,貼著王力收不回的長槍一拳朝王力面門打去。
牧歡見狀,也顧不得問是怎麼回事,
兩步跨上樓梯,竄到門前,一手拉住後面那個被刺傷的大漢,
此時王力已經跟右邊那人交上手了,他一手握槍,一手迎上拳頭,
「碰」的一聲,王力臉色一變,急忙後退。
而牧歡從身後拽住那個壯漢,一手拽著他的頭髮,一手拉住他的腰帶,反手回身,身體一弓,
大漢被他拉著頭髮只能後仰,牧歡借力使勁,向下猛的一拉,
大漢被他拽的仰倒,還沒等摔到地上,牧歡回身屈膝狠狠朝上一撞,
只聽「咔嚓」一聲,大漢雙眼猛的凸起,等牧歡鬆手後退,
他摔落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了身了。
牧歡看也未看,快步衝進屋去,王力正被另一個大漢逼的連連後退,
此時,時婁也從裡間出來了,他一見王力遇險,急的衝上前去,
一把拉住大漢手臂,卻被大漢橫著那一甩給甩了出去。
王力槍法極好,可近身肉搏卻不是這大漢的對手,
奈何屋中狹窄,這大漢又十分狡猾的貼著王力,讓他槍法施展不開。
此時牧歡衝進來,大漢有所察覺,側身躲過牧歡的攻擊,
一膀子撞上王力,竟將王力撞的飛起,跟剛爬起來的時婁摔做一團。
而牧歡一擊未中,已失先機,那大漢回身朝牧歡打出一拳,
牧歡隨手抓起一旁木凳,身體一歪,從上而下砸在大漢手臂上,
而後手中殘凳擊向大漢臉面,人卻趁對方躲避時一扭身竄到他背後,
雙臂一張就抱住了大漢的兩條手臂,
而後用力向後一拽,大漢發出一聲慘叫,雙臂已是被牧歡猛然拽脫臼了。
得手後,牧歡原地跳起朝大漢身上一蹬,將他蹬向前方,
時婁這回學聰明了,學著牧歡從一旁抱起面盆架子猛的砸在了對方後腦上。
戰鬥結束了,一切都在轉瞬之間,
牧歡喘著氣平息自己劇烈的心跳,還沒等問問這兩個是誰,
客棧掌柜和小二,還有一大群住在此處的武者們將圍到了他們房前。
「哎呀,人死了。」
在門外那個被牧歡一膝蓋頂斷了脊骨,沒怎麼掙扎就死了。
屋裡這個倒是還有氣,只是被砸暈了。
掌柜的也不敢得罪他們這群江湖人,只是央求牧歡把事處理好,這事官府也不管,
只能是牧歡他們自己解決。
圍著的那些武林中人,有認識這兩兄弟的,此時都有些驚訝。
「這不是張虎張豹兩兄弟嗎?」
「這倆橫練外家功夫的,今天竟然栽這兒了。」
有人剛剛目睹了牧歡衝上來的打鬥,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嘿,兩個欺軟怕硬的貨也是碰上硬茬子了。」
圍觀的人很多,但沒有來多管閒事的,看樣子,這兩個壯漢平日裡並沒有什麼朋友。
牧歡看了王力和時婁,見他們倆沒什麼大礙,心下稍安,
也不必問是怎麼回事了,剛剛聽那些人議論,說這兩個人欺軟怕硬,
想來如今客棧爆滿,這兩兄弟見他們單薄欺上門了。
牧歡走到門口,伸手拖了那個斷氣的,卻聽旁邊有一人說道,
「小兄弟,你們趕緊跑吧,這張虎張豹,可是剛在顧家贏了擂台的,能進到最後大比的人,你們把兄弟倆殺了,怕是顧家要不高興了。」
這人是好心,可他話沒說完,就被同伴給拉走了,
時婁耳朵靈,他聽到那個人把朋友訓斥了一頓:「你怎麼這麼多話,叫顧家知道了你也得不了好。」
聽到了這裡,時婁有些擔心,走到牧歡跟前說道:「牧歡,咱們怕是惹了麻煩,怎麼辦?」
「時大哥,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時婁拍了拍乾瘦的胸口:「已經全好了。」
「既然這樣,咱們就走吧,我最近心神不寧,想要回原海府去看看。」
時婁點頭:「成,那我去找唐武他們,回頭在城門口見。」
牧歡點頭,喊了掌柜的進來,給了他十兩銀子:「麻煩幫忙叫個車,把這兩個屍體給運走。」
掌柜的也無法,這兩具屍體在這裡,他也沒法做生意。
就接了銀子,讓夥計去找拉屍體的老漢去了。
王力收拾了幾個人的包袱,走到牧歡跟前,示意他屋內那個還沒死的怎麼辦。
牧歡看了看門外看熱鬧的人還沒散去,回身關上房門,走到昏迷的壯漢跟前,
蹲下抱著他的頭一扭,「咔嚓」一聲脆響,
牧歡起身拍了拍手:「王哥,咱們把屍體拖下去順便離開。」
王力點點頭,心中暗道僥倖,若是上一次牧歡也這樣對他出手,他怕是也會死的很痛快。
殊不知牧歡只是被莫名的心慌,弄的有些急躁,不願留下麻煩,
殺了一個已是死仇,何必再留一個日後來尋仇,不若都殺了乾淨。
兩人把屍體拖下樓,客棧夥計已經找來了平日裡運屎尿,偶爾拉了死屍去亂葬崗的老漢來。
把屍體裝上車,牧歡和王力就沒再逗留,去城門口尋唐武,時婁他們了。
到了城門口,時婁,唐武和季時天他們還沒來,
兩人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等到牧歡沒了耐性時,看到時婁速度飛快的沖了過來。
「牧歡,季時天讓顧家的人給扣下了,唐武正在跟他們理論。」
「怎麼回事?」牧歡皺眉,馬上要走,怎麼又惹了亂子?
時婁一臉為難:「他跑去擂台比斗,贏了對手卻不進下一輪,想要走,顧家說他是去搗亂的,就爭執起來了。」
牧歡喘了口粗氣,這季時天,真是會惹麻煩,可他們是一夥的,也不能不管。
「走吧,先去看看。」
幾個人又快速往顧家跑,時婁帶著他們去了東邊側門,一進去就看見了季時天正在和幾個武者打扮的人吵鬧。
這裡已經變成了半開放式,想比斗應招的武者都可以來比賽,
所以季時天也起了玩心,想上去試試,誰知他竟贏了。
顧家人見他年輕,長的也不算差,原本很是滿意,要留他進下一輪,
可他卻嘴上沒把門的,說只是上台來玩玩,沒想娶什麼顧家小姐。
人家是招贅婿,他竟跑來玩,顧家怎麼肯這般被人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