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四章書生?我看未必。

  天若府府試在明年年初,因此最近這年底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讀書人湧進天若城,開始準備明年的考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也因此,府試未開,一直出於徹底封閉的狀態。

  卻也不知道是誰人,敢在的第三層的最高處,悠哉游哉的在寒冬里,一邊吹著冷風,一邊品著熱茶。

  右手帶著白玉雲紋扳指的陸高升,看著張三離去的方向,露著微笑,似乎還在品味著那句話。

  他的年紀看得出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可是仍然還有年輕時候的俊朗,露出的微笑,配上有神並且鋒銳的眼神,顯得充滿自信!

  陸高升,給人一種感覺就是,這是一個常年身居高位,並且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信心的人。

  這時候,第三層角落陰影處,一個做侍衛打扮的男子開口詢問道:「大人一直看著方才那白衣書生離去的方向,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需要屬下去查嗎?」

  陸高升側首看著下屬,問:「書生?你為什麼覺得他是書生?我看未必。」

  侍衛作揖回答:「屬下眼拙,但畢竟原本是郡城內『羽箭軍』統領,以我的眼力,方才拉著板車行過的白衣男子,做的就是尋常讀書人的打扮,加上他身材瘦弱,腳步無力,拉動板車時也顯得十分勉強,加上最近有許多讀書人入城,所以這樣判斷。」

  陸高升笑出聲來,說道:「我不是武者,但也聽得出,你說的句句在理,但是······你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那句『十年寒窗』之語,我告訴,就是剛剛走的那個人說的。」

  侍衛知道眼前這位大人,天生有著超乎常人的聽力,因此沒有對陸高升能在三樓聽到熙攘街道上,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孩的對話而感到奇怪。

  只是侍衛不明白,他問:「可屬下不明白,這句話,又有什麼含義呢?」

  陸高升說:「話倒是容易理解,無非就是看透這個世道所謂的科場,早已名存實亡,可是,我聽得出他的語氣,十分隨意,自然,好似全不在意一般。」

  侍衛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

  陸高升放眼整座第三層,繼續道:「讀書人,苦讀一輩子,就指望著這科場,得功名,得名望,一個拉著板車,顯然貧苦的書生要是有這樣的見識,當他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時候,不管怎樣掩飾,語氣里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憤怒,不甘,乃至沉痛!」

  可張三沒有,不止沒有,他說話時語氣輕鬆的就像科場的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陸高升看人,不看他的外表,長相,又或者如侍衛所說的什麼步伐是否有力,他喜歡聽一個人說話。

  陸高升看著侍衛,說:「你猜他是書生,我卻猜他不是書生,甚至不是個讀書人,還偏偏在今日入城······」

  侍衛驚醒道:「今日,不就是行刑的日子嗎!?」

  陸高升淡淡一笑,然後靠著三樓的圍欄,靜看天若城烏雲微聚的天色。

  十年寒窗?

  嘿嘿,十年寒窗。

  「不過大人,算算時間,我們也該出發了。」侍衛在一邊提醒道。

  陸高升收斂了笑容,道:「是啊,好戲要開始了,戲子卻不在,那該多無趣啊,那便走吧。」

  ······

  ······

  師徒二人一路走著,不時的看看這座近年來被建設的越加繁華的天若城。

  當然,看繁華的是王小二,看街道的是張三。

  因為天若城和十年前幾乎改頭換面一樣的變化,張三一開始的打算就變了,此刻他最關心的就是儘快的將整座城的街道分布搞清楚。

  對於一個穩健的殺手,不把自己將來生活周圍的一切全部掌控在心,張三總有一種慌張感。

  並且百曉堂的所在,也不知道和十年前是不是一樣。

  大武國中部各大勢力在中部魚龍混雜,尤其是黑天門和暗樓,雖然張三不認為到目前為止,自己露出過什麼蛛絲馬跡,但保險起見,這兩個勢力在天歌郡的影響力,以及所在,也有必要搞清楚。

  總之,要做,並且要思考的事情很多啊。

  然而王小二發出了今天的第八句,一模一樣的問話。

  「哇師父,那個是什麼啊?」

  張三暗自罵道:你這個小屁孩,就不能讓我安靜安靜,怎麼像給土包子似的,什麼都沒見過。

  就當張三順著王小二的指向,看見一座外表尋常的茶樓樓閣的時候,張三也楞了一下,畢竟那是連他都從來沒見過的。

  不過當然不是沒見過茶樓,而是沒見過像眼前這樣,掛著碩大標語的茶樓。

  茶樓名叫『未博樓』!

  樓閣的第二層掛著一行碩大的標語,標語寫的是:

  未知天下事,怎敢稱博學?

  你想讓世界聽見你的聲音嗎?

  你想讓世界知道你的文字嗎?

  你想讓世界知道你的故事嗎?

  百曉堂傾力相助,未博樓,這裡,滿足你!

  張三表示·······

  臥槽!

  這是啥玩意?

  這充滿先進時代感的標語,一絲優美里還帶著一點霸氣,一絲扯淡里又給人一種他們值得相信。

  你見過嗎?

  反正張三沒見過。

  看著坐在板車上,十分興奮的王小二,張三說:「這個······我也沒見過啊,應該是最近新起來的一種茶樓吧,這標語倒是,怎麼說呢,有點吸引人的樣子。

  王小二驚訝的說:「連師父你都不知道?哇·····城裡人真會玩啊。」

  倒是張三仔細看了一眼這茶樓,發現裡面沒什麼人,嘲笑道:「樓名和標語倒是挺唬人,可惜一個人沒有。」

  正當張三這麼說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行人的低罵。

  行人的聲音很低,不過逃不過張三的耳朵。

  「哪裡來的土包子書生,連未博樓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城中府令公開行刑,大家去看熱鬧了,這未博樓里豈會沒人呢?」

  張三聽了,倒也不生氣,不過卻很好奇。

  按理來說殺人行刑這種事情,應該是在城外刑場,府令為什麼要讓人在城中行刑?一座府城裡,會專門設刑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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