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百一十九章脫身

  南側布滿火焰,這裡是不久前,張三和白左使交手的地方。【,無錯章節閱讀】

  白右使白衣勝雪,一招『星追』,悍然殺進此間。

  她的手間,同樣有一柄灰色的劍,但和左陽一樣,隨著白右使內力灌注,劍勢成型,這柄劍正在逐漸改變自身的顏色。

  那是一種冰白色,伴隨有極強的寒氣繚繞劍身。

  十大名劍排名第三——陰右劍!

  再中一劍『星追』的張三退入更深的樹林中。

  白右使再追,張三再退。

  周圍的火炎越發猛烈,抵擋烈火的罡氣層逐漸消弱,但白右使從劍身環繞至周身的寒氣卻正自盛放。

  從外側看去,張三在大火中狼狽逃竄,白右使白衣舞舞,周身寒霜與周圍烈火顯得格格不入,更是多添了幾分傳說的仙人風姿。

  高下立判。

  但就在此處,就在下一劍刺來的時候····

  白右使感覺到了。

  腳下灼熱的地面,似乎有什么正在往上沖。

  而面對面,一直狼狽逃串的張三突然對她露出了笑容。

  白右使心中一凜,但並不懼怕。

  族兄會被此人暗算,全因事出突然,她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地底水流有問題,那怎麼可能在中招?

  ·····

  ·····

  從北側開始,周圍東南西其餘三個方向,也用水柱從地底噴涌而出,白左使明顯感受到激流的衝力在不斷的減弱。

  水柱的高度也在不斷的下降。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張三和白右使交手期間,白左使面對困境,想出了另外一種脫困的方式。

  激流往上的衝力很強,利用內力相斥,抵消衝力,使得自己能留在激流中不被沖飛。

  但是反過想想,只要內力掌控精細,用改變內力流向的方式,未必不能能反過來利用激流。

  最終,注意到水柱高度已經不再具有威脅性的時候,只聽夜空中『撲』的一聲,白左使於半空衝出水幕!

  雖是一身的狼狽,但終究是脫困了。

  於半空中,憋氣憋了許久的白左使終於能深深的呼吸上一口秋夜的涼爽,他低頭一看,周圍的水柱眾多,但都不斷的在下降,他藉此脫困,可這就導致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裡的土質本來就特別鬆軟,如此劇烈的水流量忽然從地底衝出,除了帶出地底的泥沙以外,巨大的水量也頓時會讓土地變得幾乎像沼澤一樣泥濘。

  沒辦法,只能掉進去了····

  白左使心底很是無奈,在半空中,輕功再厲害也不是翅膀,人最多就是靠著輕功,滑行一段距離,或者保證自己摔進那片泥濘地里不會受什麼傷。

  但白左使並沒有放過眼下的高度優勢,立刻四下望去,想要尋找張三和白右使的蹤影。

  可惜周邊的光線正在變弱,夜裡的光源逐漸只剩下天上的皓月和群星。

  原因很簡單。

  大量的水流正在澆滅火焰,滾滾的濃煙沖天而起。

  但白左使的目光還是在西側找到了張三的···背影。

  冷秋呢?

  白左使比起張三顯然更在意白右使。

  可事實卻是,白右使不見了。

  四下看去,哪裡都找不到?!

  白左使最終只能死死的盯著張三的背影,想要看清他的離去方向。

  遠處。

  剛剛解決了白右使這個大麻煩的張三,心算著時間,結合隱隱從背後傳來的強烈殺氣,選擇停了下來。

  轉身,抬首,望去。

  果不其然,白左使已經脫困。

  但這個距離,你又能做什麼呢?飛嗎?

  張三露出一個略帶譏諷的眼神,只是不知道遠處的白左使能否看見。

  正逐漸下落的白左使確實看不見,但他卻對張三的行為感到疑惑。

  他停下來做什麼?

  好不容易終於能脫困了,按理來說,應該是能走多快就多快啊。

  但隨著身體下落,視線逐漸被濃煙遮蓋的白左使,立刻想明白了張三的想法。

  不差這麼一會。

  等我徹底落下,濃煙遮蔽視線,就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這種情況下,都已經能成功逃脫了,還能保持這種冷靜,這人簡直是·····

  白左使又怒又無奈。

  最終,張三繼宋和黑山兩大宗師之後,又成功從左右二使手中走脫。

  他又贏了。

  此刻趁著夜色,正往山中某一處『凹地』退去的張三,不由暗暗冷笑:比我更能打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個的中計?說起來,我張三這輩子好像確實沒怎麼輸過。

  桀桀。

  ·····

  ·····

  破廟。

  燭光中,人影來回走動。

  百方侯在破廟外的樹林裡略有些著急,雖然心底知道,再怎麼說,白叔和白姨也斷無性命之憂,但遙遙望去,那股沖天激流,終究是不能作假的。

  倒是廟內百君侯,他一如既往的平靜。

  此刻他的腳邊是倒地不起,暫時昏迷的王小二,以及那柄星色。

  百君侯背靠著佛像前的供台,也不呼喚廟外的百方侯,似乎對遠方發生什麼,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只是默默的翻著王小二的日記冊,順便等這個小孩醒。

  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特別的感興趣。

  這個小孩讓我格外的在意,這種在意···我似乎知道緣由。

  尤其是翻開那一頁頁,王小二對母親的訴說,總是把自己現在的生活形容的特別好。

  這間用來練武的破廟,在王小二的日記里,是廣闊敞亮的演武台。

  那間山腳下經過一番修建,算是終於能住人的屋子,在王小二的日記里,是一間冬暖夏涼,三進三出的宅子。

  像這樣的例子,在王小二的日記里比比皆是,總之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百君侯繼續翻著頁,直到在冊子翻到了幾封信,他才緩緩停了下來。

  那些都是王小二母親的信。

  ·····

  ·····

  我,怎麼了?

  不是得手了嗎?

  背好痛。

  頭好痛。

  剛剛發生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說起來,人不是經常做夢醒了以後,就不記得夢裡的事情了?

  那會不會之前的一切都是噩夢?

  要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

  王小二左半邊臉沾滿了破廟地磚上的灰塵,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半倒過來的。

  但眼眸中,那雙同樣半倒過來的青色布鞋倒是挺熟悉的,昏倒前應該見過。

  布鞋其實款式相當簡單,而且普通到隨處可見,之所以讓王小二覺得熟悉,其實主要還是布鞋腳踝處,以許多打磨的比米粒還小的藍田玉,點綴了些雲紋的形狀·····

  藍田玉鑲···布鞋嗎?

  雖然王小二心理想罵一句,沒品位的死土豪,可偏偏,青鞋藍玉的這個配色,布綴玉點的這種外觀,確實給人一種平淡的典雅。

  無疑,這是一種低調的很雅致的奢華。

  該死的有錢人,真特麼讓人···羨慕。

  但可確認了···好吧,才不是什麼夢呢。

  王小二順勢抬頭,看向百君侯,見到百君侯又在看自己的日記冊,這次似乎還看起了娘親的信。

  王小二奮力的想站起身,可瞬間又被一隻大手按到在地,同時伴隨有百方候的聲音。

  「你這小鬼怎麼解開的繩子!」

  「大哥你沒事吧?」

  聞言,被按到在地的王小二,心底又忍不住的罵了百方候一句:白皮大叔你是白痴嗎?你問他幹嘛?他好好的站那,明明是我有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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