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鎮的計劃再進一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三收到了鎮長的盛情邀請,希望他能留下來,鎮子裡醫師本來就少,鎮長又看出張三的醫術頗好,或許是走南闖北的關係,醫術多樣,一些鎮上老人的頑疾,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張三的醫治下,病痛都有了緩解。
這也是江湖游醫的共同特點,走遍天下,搜集藥方鑽研醫理,或許他們的醫術不到名醫,神醫的地步,但是,面對某些病症,他們偶爾會給出一些驚喜。
不過真實情況是,那些頑疾張三大部分都能徹底醫治,然而他只做緩解,原因自然是因為,他現在角色定位是一個『游醫』而不是『名醫』。
醫術太好,人家一定會懷疑,你醫術這麼好,怎麼可能只是個游醫?
就算人家不懷疑,也有可能有意無意,在茶餘飯後把你的名字散播出去,這些是不可避免,張三也最不願意看到的。
因為這世上,一個人在某個領域達到一定高度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有知名度,高度越高,自然擁有的名氣就越大,比如當今第一高手秋藏刃,又或者前神捕凌君高徒,現任的的朝廷第一名捕柳宣,這些個『第一』,連普通人都知道呢。
但醫術太差,又會讓人家覺得,有你沒你無所謂。
所以這個度要怎麼把握好,就很重要,好在張三在把握別人心理這方面,有一定造詣,總之這些天下來鎮長已經越發確信了,張三游醫的身份,甚至還主動勸說了起來。
說是張三留下來,一來可以為小鎮百姓治病,全了醫者仁心,二來既然張三說過已經厭倦了漂泊,何不留下來落地生根呢?
但張三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而是遲疑的問鎮長,自己連戶籍都沒有,又如何落地生根?
聽說近來天若府不太平,萬一某天官府查起來,這不是給小天鎮上,這些天那麼幫助他鎮民添亂嗎?
鎮長聽完了,看著這逐漸邁入暮年的中年男子,頗為感動,當即表示,既然大夫有這個意思,戶籍他有辦法可以一試。
聽聞鎮長願意相助,張三頓時···哭了出來!
老鎮長見此,頓時大吃一驚,心說何以至此,只是聽了張三的解釋之後,他才明白,這個漸入暮年的游醫曾經的故事,他少時遭難,四處流離,受盡了白眼,看盡了炎涼,直到二十多歲時,偶然一次才有機會接觸醫術。
可這麼多年下來,天下雖大,自己終是無以為家!
老鎮長下意識的一番好心腸,竟是給了這麼一個流離者心中,最盼望的歸宿。
張三說著自己的故事,到最後甚至都給老鎮長跪下了,場景之令人感動,簡直無以復加。
此情此景之下,老鎮長內心無比堅定,如果說剛剛只是口頭答應,試著幫幫忙,可現在,一股大愛充斥在老鎮長的心頭!
這事,得辦!
張三則是一邊哭,一邊跪,一邊心情美麗。
······
······
上京城外郊野,有一座偏僻的小山,小山上曾有一座道觀,大武國沒立國以前,也算是香火頗盛。
但是自大武國之後,重儒家,輕道佛,這小山上的道觀自然也就逐漸沒了香火,連山的名字都無人問津了。
此時通往小山的一條山道上,三匹馬急行了一天一夜,如今也累了,好在目的地已近,此刻緩緩前行,百澄明在中,左右兩個親信隨行。
右邊的親信說:「恭喜堂主大人,得主上青睞!」
兩個親信也是百氏族人,是百澄明一手帶出來的,得知了主上百君侯放手了未博樓之後,都非常興奮。
左邊的另外一人則說:「我倒覺得主上此舉,大有深意啊·····」
百澄明嘴角微揚,想起昨日之事,還是難掩興奮,問道:「那你怎麼想?」
左邊的親信恭敬的說道:「堂主請想,主上是何等的雄才,所謂事,不預則不立,此番尋仙,主上絕不會只看成,不慮敗,可我們百氏主家近百年來,血脈凋零,這一代人中嘛····堂主我可以直言嗎?」
百澄明很滿意這個下屬分寸,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便道:「這裡沒有外人,說吧。」
親信繼續道:「主上自是不必多說,二十年多前如何手刃罪人,二十年來又如何如何勵精圖治,讓百氏從二十年前的內亂里恢復元氣,這都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但主上畢竟四十三歲了,百方侯不過紈絝子弟,百紅綾更是痴兒一個。」
主家三人,百君侯的威望讓眾多百氏族人,莫敢平視,他的地位於其問誰能撼動?倒不如問誰敢撼動?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不願做美。
百君侯別說後代,至今都未婚娶,而主家剩餘二人,二弟百方侯,從小就吊兒郎當,換到尋常人家,多半就是個敗家子,至於三人中的小妹百紅綾,如今年方二十一,卻只有六歲孩童的智力。
「所以堂主,屬下斗膽猜測,主上素來不近女色,又是雄才大略,眼界豈會局限於血脈?現如今又有扶持堂主之意,是不是有意讓堂主·····」
百澄明嘴角撩起,但是話到這裡,他卻沒有繼續應下去。
興奮,驚喜,暢快雖然從昨日之後,有很多種情緒刺激著情緒,讓他亢奮,但百澄明的理智還沒到被這些東西徹底沖昏的地步。
他少時雖然和主上雖然相處過不短的時日,可直到今天,百澄明從不認為,自己能徹底窺視到那個男人的內心。
未博樓到底是雨露還是雷霆,還不能下定論。
歷史告訴我們,自以為是的人,死的未必早,但死的一定慘。
不過這個下屬,有一句話倒是真的。
百方侯紈絝,百紅綾痴兒,此二人不必多說,理事院,商堂,執法堂,無前軍····那幾個人,也休想讓我百澄明屈居人下!
主上是不世雄主,跪他,我認了,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其他人嘛·····
想著,百澄明的眼眸中燃起熊熊之火!
那火的燃起,是為了野心,是欲望,也是為了少時在學堂里聽先生說起的那一句話——朝生夕死又如何?燭龍草只開一天,卻璀璨如陽,燦爛天地!
直到身邊親信的一句提醒,讓百澄明稍稍回過神來:「堂主,不管怎麼說,此行去,必須得把老顧問請出來才是,可堂主你真準備負荊請罪嗎?」
百澄明低頭一看馬背上背著的荊條,一張醜臉卻哈哈一笑,道:「不,我現在改主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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