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十一章第二次見面,無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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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江湖歷史上不乏像王小二這樣,目前武功一般,但因緣巧合持有了十大名劍這樣神兵利器的人,但是,就現實而言,這種情況肯定不多。

  如果那把劍真是名劍,想來是個高手。

  張三心底越發謹慎。

  那個眼角有疤的男子只是和王小二說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張三稍微安心後,腰一彎,對著白衣人露出獻媚的笑容:「這···這怎麼了是?兄弟幾個,別是我侄子惹了兩位爺?」

  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因為看出了,一柄未徹底出鞘的劍,是不俗之物,從而停下腳步,肯定會引起對方懷疑。

  還是先裝聳,降低對方的戒心。

  真要有個其他,也好出其不意的瞬殺此二人。

  白左使眼見張三一副獻媚模樣,再想起他之前合夥偷盜行為,且合夥的還是一個小孩子,心底很是不屑,看向張三的眼神,就仿佛看著一個無恥小人。

  「盜匪之流,也配近我家主上身側嗎?休要多言!」

  看來是是王小二露餡了。

  張三呵呵笑道:「原來是這樣,實在不行,咱們融冰唄,都是江湖兒女,兄弟要幾滴都可以。」

  融冰,黑道術語,意思為分髒。

  白左使聽完,心下輕視更甚,越發認為對方就是個行事或許穩妥,但下三濫的盜賊,再也懶的理會。

  至於張三暗自冷笑一聲,心說我這磨練了二十年的演技,就是宗師來了也看不出來!

  武功強歸武功強,看人又不是靠武功看的。

  想著,張三的右手的指尖已經悄悄的抵住了右手袖子的一個暗口。

  一旦王小二和那個男子只見有變,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一把小夜刀更鋒利。

  然而,當這樣的念頭產生時。

  張三身前的白左使沒有反應,百君侯卻忽然轉過頭來。

  張三與百君侯互視。

  有一種奇怪的念頭,閃過心間。

  他發現我了?

  張三旋即眼神閃躲,並微微低頭,突出一個被發現作案的小賊,該有的恐慌感。

  ·····

  ·····

  「那人是誰?」

  王小二張口想說是我的叔叔,畢竟事前師父編好的『以悽慘身世,博取同情大法』的人物背景故事裡,有這麼一項。

  百君侯問完卻又直說:「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他倒是挺關心你的,竟想對我出手,無知者們總是那麼有趣。」

  「記住我說的話,小孩。」

  而後他便走了。

  之後還要著實尋找宗師的事情,不能在小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至於身後的那個白衣男子,百君侯甚至懶得和他說話。

  畢竟就算只是內心一瞬間的念頭,可自己已經大度的原諒了他的無禮,難道還要繼續屈尊和一個小偷說話嗎?

  從小受父母教育的百君侯,從來都認為,所謂江湖人,除非成為一代宗師,否則說到底,都是草寇匪類,古往今來,歷朝歷代,誰家帝王會教後人,怎麼和草寇說話?

  至於身後的小偷,雖然可能是一個行事謹慎的小偷,但他會不會是一個天階宗師?這種猜測,甚至都沒有在出現在百君侯的腦海一秒。

  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正常思維,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口味這麼奇特的宗師?誰家的宗師會出來偷東西?隨手接幾件地階的殺手任務都幾百上千兩了好嗎?

  總不可能存在連地階任務都做不了,或者不敢做的宗師吧。

  或許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有時候是很奇怪,但百君侯認為,世界它至少並不瘋狂。

  ·····

  ·····

  夜晚的長街上,百君侯和白左使的背影漸漸沒入黑夜。

  王小二想了好一會百君侯說的話,卻還是想不太明白,只覺得對方真是個怪人,不過·····

  看著手中銀票,王小二會心一笑:「好帥的怪人!」

  笑不到一秒。

  銀票被伸過來的一隻手拿走了。

  張三看了看銀票,居然還是百氏錢莊的,硬通貨啊,這種銀票可以直接去各大錢莊換,而且還不用擔心事後會不會被追查,因為想查也查不到。

  「那人誰啊?」

  「師父,我也不知道啊。」王小二眼巴巴的看著師父手裡的銀票。

  「那他為什麼給你錢?」

  「我也奇怪啊,說是讓我別再做小偷了,有錢人的行為·····可能就是這麼獨特吧,不過師父你不得不承認,他給錢的樣子,超帥!」

  張三呸了一聲,道:「要是哪天我也能隨手給人五百兩,我能比他帥十倍!」

  有顏,不一定帥,但有錢,一定帥!

  自古皆然。

  這麼說來,王小二忽然覺得百君侯那張平平無奇,初看還有點小恐怖的臉,竟又英俊了幾分,不過想了想,王小二又說道:「但有件事情很奇怪,他說師父想對他動手,是真的嗎?」

  張三心想果然,方才那個男子的回頭並不是偶然為之,但這麼想來,張三頓時皺起了眉頭。

  古怪。

  自己確實是有那麼一瞬間,起了動手的念頭,但是·····

  「又來了一隻血狼?」張三不由暗暗疑惑。

  可是仔細一想,張三又覺得不對。

  隨殺意而產生的殺氣是一種相當虛無縹緲,但確實有少數人能感受到的東西。

  當初血狼在張三和陸高升第一次見面時,在某一瞬間能受張三的殺氣,一來,是他修練了嗜命功,這種靠嗜血殺戮來增進功力的武功,二來,也是更為重要的一點,血狼自身就是個嗜血好殺之人。

  二者相加,因此血狼才能感受到,比他武功更高的殺狼都感受不到的殺氣。

  那個眼角有疤的男子,以張三銳利的眼光來看,他絕對沒練過武功,更不說嗜命功那樣的邪門武功。

  至於方才的白衣人,雖說不知武功高低,但他是一個武人毫無疑問,可先不說他能不能感受到殺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能,可從頭到尾,白衣人和那眼角有疤的男子,都沒有說過話,或者有過視線接觸。

  更何況,當時自己明明是站在那男子身後,期間沒有一句話,沒有一個眼神,甚至他轉頭的動作,都是在自己的殺意一閃而過之後。

  也就是說,在連任何觀察,甚至眼神接觸都沒有的前提下,他是憑空感受到殺意的?

  還是說,我看錯了,那個人其實會武功,還是類似於嗜命功,甚至更加邪門的武功,因此才能比血狼更敏銳的感受到,自己那瞬息之間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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