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十章第二次見面,無言。

  王小二近來常覺命運多舛。Google搜索

  師父飛上天,師父落下地,師父昏迷不醒,前後忙乎了兩個月,雖然貪了不少錢,可不得不說,難啊。

  後來好不容易等到師父醒了,心想等師父開了張,自己總算能吃頓好的了吧?結果兩個月是一單沒做,吃野果,睡破廟。

  雖然一度想和師父說:師父啊,其實你那拿去黑市換銀子的一千兩銀票,我貪污了不少,實在不行,我把那筆錢拿出來,咱們買只燒雞也好啊。

  但是這麼做,無異於自殺。

  難啊。

  緊接著師父又說要改行創業,結果細數下來,發現了一個有些悲哀的真相。

  我們師徒,黃賭毒是一樣也不行啊!

  我們居然不是優秀的壞人!或者說,沒有成為優秀壞人的潛力,這無疑衝進了王小二脆弱的內心,打擊了他成為一個優秀黑道的自信。

  男人,難啊。

  眼下進軍盜業,結果還沒做成幾筆生意,這不,難事又找上門來了。

  天若城夜裡的長街上。

  百君侯迎著夜風走到王小二的面前,說道:「或許你應該仔細想一想,為什麼你母親會跟你說對不起。」

  王小二看著百君侯,進行了一頓心理活動:

  嗯。

  有點眼熟,好像是·····不,肯定是早上的那個潔癖男!

  不過這人看上去,感覺不太好惹,而且聽他說話,感覺也不太像個正常人。

  還是想個辦法打發走好了。

  王小二撓了撓後腦,裝傻充愣的說:「啊?大叔,你誰啊?我們見過······」

  不等王小二說完,百君侯指了指自己雙眼眼角下的疤痕,道:「你不覺得自己的謊言太過愚蠢了嗎?還是你經常看見眼角有疤的人?」

  王小二聽完,頓時暗罵自己白痴。

  誠然,百君侯是一個相貌尋常的男子,放在人群里,如果不仔細去瞧,甚至很難快速的把他認出來,但眼角下的疤痕,和那股仔細觀察後,就難以忽視的貴意,又讓他那麼的獨特。

  「大叔·····嘿嘿,這麼巧啊。」

  「以後不要做小偷了,給。」

  說著,百君侯便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王小二:「???」

  還有這種好事?

  「你不覺得我剛剛其實提醒了你一件事情嗎?」

  王小二小心翼翼的收過五百兩,生怕對方反悔,可對方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怪話。

  這潔癖男什麼路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啊。

  百君侯道:「我方才問,你經常看見眼角有疤痕的人嗎?想必是沒有的,你晨時說,母親夜間偷偷在耳邊說對不起,那麼請問,你經常聽見,或者見到這樣的事情嗎?」

  母親對兒子說對不起。

  多麼奇怪的一件事情啊?

  王小二楞了一下,仔細想來······隱隱覺得這個男人說的對啊。

  母親如果一早知道了,自家這個門派上到師公,不,上到太師公,再到現在的這個師父,都不那麼靠譜,那應該根本不會讓自己來拜師吧。

  那麼如果母親一開始不知道,那她要說的對不起,又是為了什麼呢?

  百君侯見王小二陷入沉思,若有所指的說:「這個世界上,所有奇怪的事情,都是因為你不知道真正的答案,如果你明白某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那麼事情對你而言,就不會奇怪。」

  「我晨時問你的問題,你回答我不知道,我並不滿意。」

  「那麼我期待,你我下一次見面,你會告訴我不同的答案,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

  王小二聽著這位怪大叔的話,不由問道:「大叔···你到底是誰啊?」

  百君侯看著小孩,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如果你想知道,以後就別再做小偷了,知曉我名之人,皆站於頂峰。」

  ·····

  ·····

  張三的注意力都放在賭坊里的『肥羊們』,雖然偷盜比搶劫要安全不少,但也不是沒有任何風險的。

  所以天時地利缺一不可,至於人和,當然全靠自己一雙利眼。

  然而這就可保萬一了嗎?

  當然不是!

  這間吉祥賭坊是出了名的三教九流聚集的會所,來的通常都是些黑道混混,癮君子,通常普通賭客和有錢人是不會來的,而張三看重的正是這一點。

  就和當初遇見李大虎那幫黑風寨山賊的道理差不多。

  高人就算隱世,通常也會是有選擇的,哪個高人隱士會去當山賊?同理,選擇這種魚龍混雜,小角色居多的地方,可以極大幅度的降低遇到高手的可能性。

  而且就算遇上絕頂高手,被發現了,且對方不依不饒,自己除了來時就安排了七種逃生路線以外,也還有其他應對方案。

  事前,為了應對突發事件,張三教了王小二各種技巧,比如那招『跪地求饒,高喊大哥大姐饒我狗命』大法。

  此法以讓王小二作賤自己的方式,吸引對方注意力,降低對方的警戒心,之後隱藏在暗中的自己爆發天階輕功,輔以一把小夜刀,強勢偷襲!

  可謂是,宗師以下必死!宗師以上不死也得重傷!

  哼哼!

  拾起十七歲那年的謹慎之後,張三對自己的穩,還是有所信心的。

  說一千道一萬,所謂穩健,就是儘可能通過各種手段降低風險,以及應對各種突發情況,而提前預備解決方案。

  這不,又一隻肥羊出去了,記得這小子贏了有二十多兩了,不過可惜,你的錢,馬上就是我的醫館經費了!

  王小二,出手·····嗯!?

  張三悄**的往門外一開,頓時一驚。

  被抓住了?

  趕緊用我的求饒絕學啊,師父這就來救你。

  不過王小二卻顯然在和那人對話,而且仔細一看,那人不就是早上城門處遇見的,那個貌似有潔癖的男子嗎?

  張三默默離開了賭坊。

  此刻張三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剛贏了錢的賭徒,沒有任何不自然,邁著小歡快的步伐,但實際上,表現的很隨意的他正緩緩走向百君侯的背後。

  「停下。」

  一帶著垂紗斗笠的白衣人,忽然出現了身側。

  張三停了腳步。

  隔著輕紗,張三隱隱看見白衣人眼眸。

  似乎,不是尋常人,但不確定。

  同樣是宗師,同樣默默無名,兩位擅長隱藏自己的宗師,不出手的話,想來難以知道對方的功底。

  但張三停步的原因在於,那白衣人左手搭在左腰間的劍鞘上,大拇指將鞘中長劍,推出了一分!

  被推出一分的長劍,才是讓張三停步的原因。

  劍未徹底出鞘,一抹冰寒劍意已出,一絲微弱劍鳴繞耳。

  名劍!

  絕對是名劍,甚至可能不遜於休忘仇的那把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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