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高升坐在書房裡,這兩天他都沒有離開這裡半步,收取著各方的信息,並作出分析和判斷。Google搜索
他的書桌邊角有一封來自武七學的信件。
看信件已經被拆分的口子,想必武七學的信陸高升已經看過了,但是對於那個昔日的同窗,從陸高升看完信就扔到了一邊就能看出,他對武七學很是不屑。
不過從武七學的為人,謀略,以及如今正往天歌郡趕的這些事情來看。
陸高升以為,寒武郡民間日漸不穩,甚至隱見暴動的事情,很可能和武七學有關係,並且武七學應該也已經看到了一些,北方亂事背後的朝堂爭端。
否則他來天歌郡幹什麼?
不過······
「七學兄,螳臂擋車的典故,莫不是沒讀過嗎?」冷冷的嘲諷了一聲後,陸高升沒再理會武七學的事情。
如今陸高升更關心的,其實還是那三萬石糧草的事情,為此他已經頭疼了兩天了。
雖然隨著情報搜集的越來越充分,陸高升明白,自己要奪這三萬石糧草,在沒了金萬閣的相助之下,難度和風險都太大了。
尤其是現在,他很缺高手,最頂尖的高手,否則就幾乎不可能從徐國手中,奪下糧草。
如果現在我已經是郡守,那就好了。
陸高升不得不這麼嘆息。
他其實已經萌生了退意,暗念,扳倒宋嚴世的事情,果然還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做到的。
陸高升不由看向身前的書桌。
李行之前在桌上放了一份這一年來,南方江湖黑道涉及到一些無名,未知黑道高手的情報。
情報中記錄的事件不少,但要說發生在一年內,並且真正涉及到頂尖,且無名未知的黑道高手,其實也就三五件。
襲擾軍隊,滅門慘案,江湖仇殺等等·····
當然,作為近一年來,南方最轟動的黑道仇殺事件之一,地榜第二殺手,天階之下最強刀客之一的黑山客,以及其手下九名箭手,於小雲縣被一神秘人屠殺一空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列在其中。
看著這些事件的記錄。
回憶起張三身上的詭異以及不凡。
陸高升不由想到了,或許他是一個可以利用一下的人,可問題也很明顯。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讓那個張三俯首聽命的可能性很低,並且,畢竟還沒做『最後一步』的試探,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那種層次的高手。
思來想去。
也罷。
這次就先放過宋嚴世,再和他虛與委蛇幾年吧,反正白芳的事情他目前還是一無所知。
陸高升這般想著,隨後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了書房。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苦力打扮的男子突然出現花園內。
陸高升皺起了眉頭,道:「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有什麼要事,先······」
殺狼卻低頭說道:「大人,白芳小姐那邊出事了!」
聽到『白芳』二字,陸高升眉頭蹙的更深,當即問道:「什麼事?快說!」
見陸高升著急,殺狼道:「大人安心,倒不是什麼禍事,只是·····白芳小姐,似乎要成親了。」
什麼?
陸高升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殺狼加重了語氣,說道:「白芳小姐要成親了,對象似乎是明府的那位公子。」
明清?
大祭酒的那個廢物兒子?
陸高升只覺得一時間,這件事情荒唐的讓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白芳怎麼可能看上那種平庸無能的人,一個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廢物?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對,我一定在做夢。
······
······
晚間的書畫店,關門前,張三坐在店裡,聽著『好事者』王小二陳述他在白芳家裡聽到的事情。
張三表示:「她成不成親,關我們什麼事?」
王小二奇道:「師父,你都沒有好奇心的嗎?」
張三反手給了王小二一拳,罵道:「要那玩意幹什麼呢?能換錢,還是能提高內功?要不是怕太過刻意和她們保持距離,引起陸高升懷疑,我早就把你關禁閉了!」
王小二揉著小腦袋,暗念好像也沒那麼痛,似乎比以前抗揍了很多。
是因為被揍多了嗎?
不過嘴上肯定不能說出來的,萬一師父以後加大了力度呢?所以王小二見師父生氣,趕緊往外跑,只是嘴裡還是嘟囔著:「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姨要嫁給那個明清。」
看著一溜煙跑掉的王小二,一時無事的張三也想了想,但因為和白芳沒說過幾句話,也沒有什麼了解,張三也想不到什麼。
張三唯一能聯想到的,就是白芳前些日子在店裡咳血的事情。
卻也不知道和成親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不過說起來,那個明清相貌是絕對不差的,為人又單純,疑似有著極大的官家背景,錢財就更不必說了,怎麼看,也是配的上白芳那麼一個美人的。
「我這麼關心他們幹什麼?」張三嘟囔了一句,對自己此刻毫無意義的關心,表示不滿。
作為一個穩健的殺手,無意義的關心,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的無意義關心,必將會影響職業生涯的穩健。
在心中對自己警示了一番之後,張三站起身,準備將店關了,卻不料一出門,晚間的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男子身影。
陸高升?
張三一驚,並暗自猜想,難道是來找自己的?他要對我動手了?
不過,不對啊,真要動動手,他一個不會武功的書生有膽量親自來?
陸高升的路線很快解答了張三心底的疑惑,陸高升走向的是豆腐店,並不是他的書畫店。
結合王小二方才說的,白芳準備『成親』的事情,張三轉眼一想,念及陸高升和白芳之間隱晦的關心,立即猜到了陸高升大概的來意。
有趣。
不過,和我無關。
這般想著,張三把門一關,便回到了後院。
拿出銀絲線,在後院和屋內的各處纏好,張三這些天來就算睡在密室里,但也不會放鬆警惕,這些銀絲連接屋內的小鈴鐺,但凡有任何異動,張三立刻察覺。
只是正做著安全工作時,耳朵很敏銳的張三聽見隔壁的豆腐店傳來了爭吵聲。
張三微微皺眉,暗念,他應該不會對那個白芳不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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