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這不巧了嗎,我也是這樣想的

101看書

  「任君多慮矣,我昨日便與任君說過,一切事由皆在我之私心,」南韻說,「我為任君改善體質,讓任君得以修煉內功,僅因任君有修煉內功之念。」

  「行行,是我多想。」

  任平生撒開南韻柔嫩的玉手,繼續吃雞蛋灌餅。

  南韻給出的理由很合理,但消除不了任平生的猜測。

  任平生根據這一次次的試探,已在心底勾勒出真相的輪廓——

  他去過大離(南韻當上皇帝前,幼年時期),助南韻登上帝位,和南韻有婚約,或和南韻是紅顏知己、曖昧的關係,因某種不可抗力的原因,他拒絕和南韻完婚或確定關係。

  他大概率是因為那個不可抗力的原因,在大離死了或從大離回來了。

  南韻也有可能是通過那個不可抗力的原因,得以兩界穿梭。

  至於「不可抗力的原因」現在有沒有危險?

  任平生認為沒有。

  如果有危險,南韻不會立下「任平生喜歡上她」的條件,作為任平生與她確定關係的回應,她完全可以跟前些日子一樣,繼續和任平生探究「兩界穿梭」的原因。

  基於這點和南韻說過「一切事由皆在她的私心」,任平生想到的猜測是,他之前的拒絕,讓南韻有了執念,故南韻想在「新的開始」中,讓他喜歡上南韻,原因是上文提到的原因。

  昨夜的藥浴,又讓任平生意識到,南韻隱瞞真相,除了有私心,還有愛護他的貼心。

  他若真如猜測的那般,以前就去過大離,助南韻登上帝位,想他死的人一定多如牛毛。縱使以南韻的手腕,可以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任平生有了內力,會功夫,就能多一分自保能力。

  繼續「勾勒」了一會真相,任平生吃完雞蛋灌餅,將包裝袋扔進垃圾桶,扭頭對看書的南韻,問:「玩遊戲嗎?」

  「昨日之體驗足矣。」

  「這就夠了?昨天看你跟遊戲少女似的,還以為你今天也會玩。」

  「任君如有興致,我可陪任君遊戲。」

  「不用,年紀大了,不愛玩遊戲,你下午陪我去畫室吧。」

  「任君要我去畫室何事?與然然、徐婷等人熟悉,讓他們了解我『失憶』的情況?」

  「有這方面因素,還有昨天跟你說過,畫室快開暑假班,我會很忙,沒時間陪你,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約個小會。說起來,這是我們確定關係後,第一次約會。」

  「任君有心,」南韻明眸淺笑,「不過任君的話有點不對。」

  「哪裡不對?」

  「從實際情況看,今夜是你我第一次約會,但在我心裡,」南韻眸光瀲灩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與任君相伴的每時每刻,都是約會。」

  任平生聞言,嘴角不自覺的迅速上揚至最大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握住南韻柔嫩的玉手,說:「這不巧了嗎,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除了想這個,還在想……」

  「任君還有何念?」

  「你猜。」

  南韻沉吟兩秒,梨渦淺笑的說道:「我已知曉任君所念為何,難怪任君會以神秘遮掩,如此念頭,確不好直言。」

  嘖嘖,學到了學到了,下次有人讓他猜,他就這樣說。按照南韻這套說辭,事情的主動權不僅到了南韻手裡,南韻還順帶的調侃了下任平生。

  任平生食指鑽進南韻玉手與《漢書》間的空隙,有點艱難的撓了撓南韻的手心:「陛下真的猜到我心裡在想什麼?」

  「任君不信,說出來一驗便知。」

  「你當我傻,我說出來,你不就知道了,要說也是你說,」任平生說,「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你要我怎樣就怎樣。」

  「任君聰慧,我亦不蠢,我若道出,便是對了,任君也可說不對。」

  任平生又撓了下南韻的手心:「你這樣就沒意思了,竟然懷疑我的人品。我可是你男朋友誒,你竟然懷疑你男朋友的人品,你可太傷我心了。」

  南韻鬆開《漢書》,握住任平生的食指,語氣淡淡的說道:「任君又何嘗不是在懷疑我的人品,傷我的心?予豈非君女友哉?」

  任平生鬆開南韻的玉手,伸手欲捏南韻的小臉蛋,拉出一張笑臉。

  南韻略微後倒,抬起左手,擋住任平生的雙手。

  任平生有點惋惜的拉起自己的嘴角:「你剛才說那話的時候,應該笑著說,你那副清冷的表情,弄得我差點以為你生氣了,」任平生露出笑容,「陛下,沒生氣吧?」

  南韻瞥了眼任平生,尋常的動作,落在任平生眼裡甚是嬌媚動人。

  「在任君心中,我是小氣之人?」

  任平生笑嘻嘻的說道:「我女朋友不是,陛下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南韻主動握住任平生的手,望著任平生的眼睛,淺笑說:「無論是任君的女友,還是大離的皇帝,都絕非小氣之人。尤其是對任君,我有任君想像不到的耐心。」

  又撩我,南韻還真是火力全開啊……任平生臉上又不自覺地湧現出燦爛的笑容,回握住南韻的玉手:「彼此彼此,我對你也有你想像不到的耐心。」

  南韻聞言,雖沒有任平生笑得那般燦爛,僅抿唇一笑,但笑意在唇邊輕漾。兩個梨渦里滿溢著春花般清香的笑意,笑容宛若含苞欲放的花蕾,羞澀而嫵媚,令任平生心神俱醉,喉嚨不禁滾動。

  任平生壓制住心裡的蠢動,說:「在這坐著也是坐著,我們要不現在出去?」

  「好,」南韻應聲道,「任君可否在出去前,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知此地民風奔放,情侶在外多有親密之舉,但我乃離人,平日居家,沒有旁人,尚可遂了任君心意,在外,任君可否不與我有眼下這般的行為?」

  任平生聽完南韻這番話,方才意識到南韻原來一直在遷就他。他之前還以為南韻適應能力強,已經接受了這邊情侶的風格。

  任平生心裡不禁有些動容,鬆開南韻的玉手,笑說:「行,沒問題,都聽你的。」

  南韻卻主動握住任平生的手,嬌媚白皙的小臉泛起淡淡紅暈。

  「現在還未出門,任君可等出門後再鬆開。」

101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