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朕來了

  「張、張腿?」

  任平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要為任君打開腿部的穴位。」

  南韻面容清冷,眼眸平靜的與任平生對視。

  任平生望著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張了張嘴:「能不能等等?」

  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亂七八糟,不方便讓南韻打開他的腿部穴位。

  「打開穴道需一氣呵成,不可中斷,中斷則前功盡棄,於任君百害而不無一利。」

  任平生有些沉默,他清楚南韻所言非虛,因為南韻讓任平生張開腿後,右手仍在點任平生小腹上的穴位。

  「任君莫要羞澀,若任君實在難為情,朕可向任君許諾,事後娶了任君。」

  任平生斜眼望著南韻:「我倒還好,主要是怕陛下羞澀、難為情。」

  「朕有難為情之狀?」

  「馬上就有了。」

  南韻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流露出一點不以為然之色。

  雖說任平生現在在她面前僅著里褲,她又要與任平生有無阻隔的肢體接觸,感觸到任平生的肌膚、身體,但有深棕色的藥浴為遮擋,她固有難為情,也不會讓任平生瞧出來。

  「任君,請張開腿。」

  「這話聽起來真怪,應該由我來說。」

  南韻忍不住的想翻白眼,任君這傢伙真是……

  「朕來了。」

  「……這句話也該我來說。」

  南韻快速的白了眼任平生,一直浸泡在藥浴的素白玉手向下移動,帶起嘩啦啦的水聲。

  任平生抬眸望向天花板,喉結滾動,餘光瞥著南韻。

  突然,嘩啦的水聲一頓。

  任平生清晰的瞥見南韻表情微僵,白皙如玉的狐媚子臉上迅速攀上淡淡的桃紅。

  南韻算是知道任平生為什麼肯定她會難為情了。

  這個登徒子……南韻玉指微曲,眼波流轉,對上任平生的目光,逃似的躲開。

  任平生瞧著南韻泛紅的耳朵,臉上湧現出燦爛的笑容,玩味道:「陛下難為情了?」

  南韻不自覺地板起臉:「寧心靜氣,任君莫要胡思亂想。」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沒有……這個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是實話,在南韻柔嫩的指尖不停的點觸任平生的小腹,又往裡輸入內力後,任平生就不由自主的……他本以為只要他裝的夠若無其事,南韻就不會發現,誰能想到南韻竟要打開他腿部的穴位。

  呵呵……南韻默默移開手,儘量避免碰到,結果在點觸任平生腿根處的穴位時,手指關節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這差點擾亂南韻的運氣,釀成大禍。

  南韻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繼續點觸任平生的穴位。

  隨著,南韻抽出右手,伸至任平生的頭頂,點觸任平生最後一個穴位——百會穴。

  任平生除了感到內力湧入的熱感,腦子還瞬間清明,繼而又有些昏沉。同時,任平生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熱氣從打開的穴位,鑽進他的身體裡,與他體內存在的氣體相融,進行周天運轉。

  任平生的身體隨之開始發熱,像是落入了火爐,由內到外的熱,額頭、臉頰和身上都開始冒汗。任平生抬起右手,欲擦流到眼睛的汗,突然腹部劇痛。

  緊接著,腹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至全身,任平生頓時感覺像是有無數人在他的身體內外,用針扎他的五臟六腑、四肢胸膛和大腦,又像是被多人同時拿大錘砸。

  任平生疼的五官扭曲,雙拳緊握,身體發抖,忍不住的慘叫。

  安靜的衛生間裡,一時間迴蕩著任平生的慘叫聲和身體顫抖產生的水聲。

  南韻看著疼的面部扭曲,想閉嘴但忍不住不叫的任平生,清澈柔媚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疼惜,快速伸出沾了藥浴痕跡的右手,輕按在任平生的小腹上。

  南韻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不一會兒,鬢邊有汗水緩緩流淌。

  衛生間裡迴蕩的慘叫聲伴隨著南韻的出汗,而有所減弱,但也只是有所減弱。任平生仍感覺他的身體內外,有無數人在用針扎、用錘砸。

  任平生呼吸急促,眉頭緊皺,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暈了會影響效果嗎?」

  任平生疼的受不了,想讓南韻把他打暈。

  南韻明白任平生的意思,說:「任君清醒與否,於藥效無影響,但我建議任君忍耐,適應疼痛、習慣疼痛,於任君有益。」

  南韻這話有道理,這話從南韻嘴裡說出來也很合適,但南韻作為任平生女友的身份說這話,任平生莫名有點想笑,南韻真夠理智的,不愧是皇帝。

  這要是以後他和南韻有了孩子,南韻一定是虎媽。

  「任君,忍耐還是讓我打暈你?」

  「你都說了忍耐對我有益,我當然是要忍……嘶~」

  任平生故作輕鬆,但持續不斷的劇痛,令任平生的眉頭難以舒展,說話斷斷續續。

  南韻閉上眼睛,柔嫩的右手仍緊貼著任平生的腹部。任平生在洶湧而來的劇痛中,清晰的感知到南韻柔嫩的手掌有些灼熱,像是有個暖寶寶貼在他的小腹,為他減輕痛楚。

  「你跟我說……」

  任平生竭力忍著疼痛,想問南韻一件事,見南韻的額頭鋪上一層細汗,便將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閉上眼睛,咬著牙,儘量避免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個小時,又或只有半個時辰,任平生忍耐到了極限,整個人疼的迷迷糊糊,眼睛都沒力氣睜開。

  「任君,任君……」

  任平生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使勁張開嘴巴,有心回應卻無力出聲。

  沒一會兒,任平生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有人在擦拭他的身體,脫他的褲子。

  任平生知道是南韻,本能的想睜開眼睛,跟南韻說他自己來,結果他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壓得他無法睜開眼睛。

  隨著被擦拭的感覺消失,任平生又感到身體一輕,後頸、腿被什麼勒著,直到躺在一個十分柔軟,疑似是床的地方,脖子、腿的勒感才逐漸淡去。

  愈發疲憊的任平生無心去管,沉沉睡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衛生間的光亮,南韻半跪於床邊,望著任平生仍然緊皺的眉頭,堆滿疲憊的臉龐,伸出素白的玉手,溫柔的輕撫一會,下床,走出房間。

  沒一分鐘,南韻返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包由上好絲綢包裹的神秘之物。

  打開房間大燈,床上不著寸縷的任平生,清晰的暴露在南韻的視線中。

  南韻努力維持著清冷、平靜的模樣,但泛起鮮艷桃紅的狐媚子臉,暴露出南韻的心境。

  南韻走到床邊,脫鞋上床,端莊典雅的跪坐在任平生的左側,攤開手裡的東西,裡面赫然是一套全型號,由純金打造的針灸針。

  南韻取出一根直徑0.3毫米,長度40毫米的金針,神情嚴肅,手法老練的刺入任平生的紫宮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