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有點扛不住

  思考兩秒,任平生接收了他認為的進攻信號,緊繃的手臂鬆弛下來,手指試探的碰到南韻的後腰。

  輕薄的衣裳蓋不過南韻後腰的香嬌玉嫩,任平生不僅又感覺像是碰到一塊上好的軟玉,還發現南韻腰肢的纖細遠超過他平日裡看到的,是真正的不盈一握,他一隻手就可以覆蓋住南韻的纖腰。

  南韻的反應和剛才一樣,不反抗、不說話,平靜的望著任平生,沒有言語。

  任平生的心裡、身體裡說實話是蠢蠢欲動的,但任平生亦接收了南韻的警告,沒有繼續得寸進尺。就這般,安分守己的摟著南韻,臉上露出輕鬆、自在的笑容。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但為了怕你誤會我,我得事先聲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

  「任君但說無妨。」

  「我以前在網上看到別人說,真正練武的人到了一定的境界,手上都會有拳繭,你看你功夫那麼高,那麼厲害,手上別說拳繭,就是經常拿筆寫字形成的繭子都沒有,柔嫩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任平生說話時,右手不自覺的撫摸南韻的玉指、掌心。南韻玉指彎曲,抓住任平生手,讓任平生沒法動彈。

  「你的手保養的這麼好,是因為內力,還是有獨門秘方?」

  「武者善功亦善藏,但凡練武有成者,無論是練內功還是外功,其容貌、肌膚都會遠勝於常人,比常人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凡手有拳繭,皮膚粗糙,體貌練的有違常人者,不是鄉野的粗鄙武夫蠻練,就是缺乏肌體修復秘藥。」

  南韻說:「朕給任君的藥浴秘方,除了有滋補、增強體質之效,亦有養體潤膚之能,可在任君練功後,修復任君因練功無害化受損的肌體。此外,朕還有專用的手膏,日夜兩用,可防止手糙生繭。」

  「我說呢,誒不對,既然練武有成的人,會看起來比常人更加弱不禁風,上次在大離,守在殿外的兩個女侍衛,她們怎麼都又高又壯,跟棕熊似的,她們不算是練武有成的?」

  「然也,她們的功夫只是三流,且練武時缺乏肌體修復秘藥。」

  「既然她們的功夫不高,你為什麼用她們保護你?」

  「侍衛,忠犬也,僅需有示警之效。大離功夫比她們高的女子不是沒有,但留在朕的身邊做一個侍衛,太過浪費,理應為朝廷效力,」南韻說,「武學艱難,大多數人練一輩子,也難以入流。她們的功夫已是不錯,屬能戰之輩。」

  「也是,你功夫這麼高,功夫弱的來了你不怕,功夫高的,要是強過你的,侍衛再多也是送。」

  任平生接著說:「我還有一個問題。」

  「任君請問。」

  「我記得你說過你很小的時候,因為令堂被人陷害,跟她一塊入了冷宮。你還說過你在冷宮裡吃飯都是問題,在這種情況下,你是怎麼學武的?」

  「朕是在離開冷宮後,開始學武。」

  「你幾歲離開冷宮?怎麼離開的?」

  「任君何以忽對朕的舊事感興趣?」

  「我們既然要培養感情,除了要一起做一些事,還應該了解對方的過去,」任平生笑說,「我也挺想知道你是怎麼從被母親牽連,打入冷宮的皇女,成為一代帝王。」

  「朕前些日與任君說過,朕之舊事只會告訴皇后,待任君成了朕的皇后,朕再告訴任君。」

  南韻之前的確說過這句話,任平生還記得是南韻來到現代後的第二天中午。

  任平生當時聽到南韻這樣說,認為南韻是在對他打直球,現在又聽南韻這樣說,任平生不由聯想到他的猜測。

  南韻有可能是在提醒、暗示,他只有答應做南韻的皇后,才能破局,改變現狀。

  還有剛才,南韻強調完他們要先成親才能這樣那樣後,就主動與他肢體接觸,其目的有可能就是為了引起他的疑慮,讓他認為南韻不對勁,進而讓他儘快意識到,南韻這些日子對他做出的暗示。

  當然,這一切仍可能只是任平生的牽強附會。

  但萬一不是牽強附會,真相是如任平生推測的那般,那會是什麼原因,導致南韻有口難言?

  任平生沒有過多深思,在缺乏關鍵的線索情況下,任平生就是思索、推測一天一夜也是做無用功。他望著南韻燦若星辰的桃花眼,打算給南韻一點他對南韻「暗示」的「回應」,試試南韻的反應。

  「行吧,你不想說就算了,也是我不該問。我問你這個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好奇。你的經歷在我這裡,要是改編成電視劇,以那些人的能力,至少能拍出兩百集。

  不過仔細想想,我能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說。換成我,我也一樣。你的經歷,對於我這些旁觀者來說,是一個有意思的故事,但對你是不愉快的回憶,可能還會給你造成痛苦。」

  任平生凝望著南韻的眼眸:「你以前的日子一定過的很苦吧,不過好在都過去了,未來也很光明。尤其是在我這邊,因為你在我這裡是一片空白,從某種角度上講,可以算是獲得新生。

  我建議你在這邊,可以嘗試暫時放下皇帝的責任,體驗體驗新的生活,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人嘛得學會勞逸結合,一直緊繃著神經,擔著萬斤重擔,身子遲早有一天會受不了的。」

  南韻明眸淺笑說:「朕生於皇家,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朕還能活著,能登極大位,已是人生一大幸事,朕不覺得苦,也不覺得累。當然,任君之掛念,朕心甚慰。有關任君的「新生」之論……」

  南韻抬起右手,輕撫任平生臉龐,目光柔情的看著任平生。

  任平生眉眼微動,對上南韻柔情的目光,感受著臉上南韻移動的嫩滑玉指,有一點不適應,心間也有一點異樣的蠢動,喉嚨滾動了一下。

  「追求任君,成為任君的心上人,於朕而言,便是一種新奇的體驗。恰如此時此刻,朕可以回答任君在觀影前問朕的問題,朕覺得任君營造之氛圍,甚好,任君以為何如?」

  任平生喉嚨滾動,壓著心中愈發旺盛的蠢動。

  「我也覺得很好。」

  「任君認為的很好,是朕如了任君意的好,還是與朕一同觀影的好?如若朕不如任君的意,任君可還會覺得好?」

  「當然,我就是單純覺得我們一起看電影的感覺不錯。」

  「是嗎?朕不信,朕觀任君就是一登徒子,只不過朕對任君這個登徒子,沒有惡感,任君可知為何?」

  「為什麼?」

  南韻輕輕地捏任平生的臉頰,柔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因為呀,朕不告訴你~」

  「……」

  任平生忽然發現,南韻這位堂堂大離皇帝,還是個妖精。

  他有點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