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朕鐘的是……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有這樣的猜測,就算有也只會和然然一樣,放在腦子裡,當個飯後閒談,不會放到檯面上來。」

  任平生喝了口可樂:「穿越這種事,在大眾眼裡是不存在的,你就算出去跟別人說你是穿越者,別人的第一反應是你在開玩笑。你要是堅持說你是穿越者,他們會懷疑你腦子有問題,建議你去看醫生。」

  「然然猜你是穿越者,一方面是她腦洞大開,認為你的言行舉止、氣質只有古人才會有,一方面是她看到我手機上我們的合照,認為我們在一起了,見我不承認,以為我有心理負擔,讓我放下心理負擔的一種說辭。」

  南韻抓住她在意的重點:「任君有何心理負擔?」

  「我沒有心理負擔,是她認為我有心理負擔,」任平生說,「你不用在意,她就是瞎猜,我覺得挺有意思,跟你說一下。話說回來,一個人的言行舉止的確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之前看穿越小說,就想過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在平民百姓家裡還好,要是在王公貴胄家裡,肯定會因為極具現代化的言行舉止暴露身份。」

  「這得看是以什麼方式穿越。若是你我這般,任君剛到大離,便已引起懷疑。」

  任平生不顧南韻話沒說完,打斷吐槽道:「還好意思說,我們當時才聊多久,最多五分鐘,你自己說說,你嚇我幾回了?我當時的小心臟可是被你嚇的撲通撲通的。」

  「任君見諒,我當時是想知曉任君的身份,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寢宮,而且還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床榻上。」

  任平生望著南韻的桃花眼,笑說:「然後你就被我的談吐、臨危不懼的氣度吸引,對我一見鍾情?」

  南韻直視任平生的眼眸,梨渦淺笑:「雖然我很想說是,以討任君歡心,但任君的談吐、氣度都非上等,我並非為任君的談吐、氣度吸引,朕鐘的是……」

  任平生等了幾秒,見南韻不說下去,問:「是什麼?」

  「不告訴你。」

  南韻語氣和尋常說話時一樣,任平生卻從南韻清冷嬌媚的狐媚子臉上感覺到些許俏皮的味道。

  任平生心裡有點蕩漾,嘴上則說:「不說就不說,弄得誰稀罕知道一樣。你那個藥浴的藥方……」

  說到這,任平生想起來他中午抓的藥還在後備箱裡放著,下意識起身往玄關走,走了沒兩步,想到外面還在下雨,又轉身進陽台,拿上雨傘出門。

  外面下著小雨,天空暗沉多雲,看上去挺適合用來拍恐怖片。

  任平生走到他車後,取出藥回到家,南韻在看《漢書》,沒有在意任平生手裡提的藥。任平生自己倒是有幾分在意,放的時候,先打算放地上,又放到茶几上。

  「朋友出差了,這幾天不能來拿,先放家裡。這個是怎麼用的?」

  「七日一次,一次兩刻鐘,相當於任君這邊的半個小時。」

  南韻放下《漢書》,打開藥袋,從里拿出一包藥。

  「什麼時候泡?」

  南韻拆開藥包裝,取出一味藥,端詳,嗅聞

  「任君可在沐浴前。」

  「說了不是我,是我朋友,我身體這麼好,哪裡需要這個。」

  南韻又拿起兩味藥,秀眉微皺的端詳、嗅聞。

  「怎麼了,藥拿錯了?」

  「任君在何處買的?」

  「一家老字號的中藥店。裡面的人還看出你那藥方不是內用,是外用。」

  「藥味不純,年份不夠,若用此藥,效果會大打折扣,」南韻放回手中藥,「這些藥別用了,明日我去買。」

  「你去也一樣,我去的那家是老字號,它那的藥要是這樣,其他藥店也一樣,將就的用吧。」

  南韻沉吟道:「如此,藥浴周期和時間都要更改,具體延長多久,一次藥浴的時長,我暫時無法給任君準確的時間,得依據任君的使用情況,再行定奪。」

  「都說了不是我用,是我朋友。」

  「任君誤會,我知是任君朋友需要。我讓任君使用,是想借任君知曉藥力,如此也好為任君朋友開出合適的藥量。」

  任平生聽到南韻這番高情商的話,更加確定他的腎可能真的有那麼一丟丟的問題,難怪南韻為人處世那麼老道的人,之前才會在明知他不樂意的情況,還堅持讓他去買藥。

  應該是久坐、缺少鍛鍊導致的吧。

  「這樣啊,那行吧,我用試試,不過我身體比他好,用我做實驗,可能會對你產生誤導。」

  「無礙,我自有方法。」

  「有辦法就好,這個要怎麼用?直接丟熱水裡?」

  「非也,任君需先將藥材浸泡在冷水裡兩刻到四刻,再用大火熬開,然後用小火熬製半個時辰。待熬製完成,需濾取藥液,然後添加冷水,這一次無需浸泡,直接熬製,流程、時間和第一遍相同。」

  南韻說:「第二次熬製好後,將第二次的藥汁和第一次的混合,待溫度下來,倒入準備好的藥桶里,攪拌均勻,最後即可浸泡。」

  「好麻煩,我還以為直接倒進熱水就行。」

  「任君勿憂,我可為任君熬藥,不過任君家中沒有熬藥的器物,明日待我買來熬藥器物,再為任君熬藥。」

  「不用,我去買,你告訴我需要買哪些東西就行。」

  「僅需熬藥的砂鍋即可。」

  「好,」任平生看時間,「時候不早,已經十點多了,你先去洗吧。」

  南韻應了一聲,走進她的臥室,拿換洗衣服。

  任平生翹著二郎腿,玩手機,刷短視頻。待南韻洗完澡出來,任平生本想給南韻吹頭髮,南韻讓任平生先去洗。任平生依言用十分鐘洗頭洗澡,和南韻互相吹好頭髮,繼續他的計劃。

  「嘶,後腦勺突然又有點疼,你能不能再幫我按按?」

  「怎會又疼?中午為任君推拿時,任君的後頸並無血氣堵塞之跡。」

  南韻說話的同時,放下吹風機,素白的玉手捏住任平生的後頸,輕柔地按捏。

  同時,任平生感覺到南韻的指尖有些發熱,絲絲熱氣湧入他的脖頸,極其舒適。

  任平生不自覺的微閉著眼睛,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刺痛,像是在被人用很多根針扎。我第二次去大離和從大離回來前,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沒這麼痛,持續時間也沒這麼長,當時就是痛一下。

  你說我後腦勺突然這樣痛,會不會跟我們兩界穿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