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幾分鐘,任平生美滋滋、樂呵呵的鬆開軟香的南韻廠南韻面泛桃紅,輕呼一口氣,感受著腹部由任平生帶來的難以訴說的觸感,輕聲說:「我有一事,想說與平生聽,又恐平生知曉後,會認為我有些平生可否答應我,我與你說後,你不會對我有所誤解?」
「行,我答應你,」任平生好奇道,「你要跟我說什麽事?」
平生先去洗衣,我到房間拿給你看。「
看?個任平生望著南韻搖曳生姿的誘人背影,愈發好奇。他沒有立即跟上去,一看究竟,依言走到陽台,拉開洗衣機的蓋子,拿起洗衣液,扭開洗衣液的蓋子,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小韻兒莫不是藉著說事,實際上出於彌補的心態,去房間.
任平生覺得應該不會,但想著南韻對他的種種態度,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任平生倒洗衣液的動作下意識加快,然後更是一氣呵成的蓋上蓋子,啟動洗衣機,關上客廳空調、燈,快步走進南韻房間,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怎麽沒開空調?」
關上房門,任平生走向靠坐在床上的南韻.
南韻靠坐在床的左側,是他與南韻共枕時的位置。床上疊起來的空調被已經鋪平,蓋住南韻修長筆直的玉腿。
沒開空調,卻蓋了被子很難不讓任平生肯定他的猜測,不過看著南韻上身穿的月白色裡衣,清冷如常的神色,任平生又無法篤定,愈發好奇南韻要做什麽?
南韻側身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遙控器,旁邊是精美別致,堪稱藝術品的魚龍吊墜!
嘀的一聲,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空調內機運轉的聲音。
任平生有意的大幅度掀開空調被,警到南韻下身穿的月白色里褲,上床挨看南韻東西呢,你要給我看什麽東西?」
南韻悄悄地深吸一口氣,抬起素白的左手伸進空調被裡,拿出一個捲起來系看繩扣的暗紅色帛書,遞給任平生」
任平生見僅是帛書,與他的猜測相差甚遠,心裡多少有點失望。他沒有表現出來,接過輕如羽毛的帛書,望著帛書上繡制而成的重環紋,一邊解開繩扣,一邊問:「裡面寫的什麽?」
」平生看後便知。
南韻未看任平生,直視前方,神色平靜、清冷,但只有南韻自己知道,她的臉、耳朵在隱隱作熱。
任平生好奇、期待的開啟帛書,呈現出來的內容,令任平生瞳孔微縮,表情瞬間微妙。
竟然是難怪韻兒先前會說讓我別知道後別對她有誤解。
她這是因我特意準備的?
任平生扭頭看向南韻,南韻仍是直視前方,清冷又淡定,但任平生瞧的真切,南韻無暇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羞紅,小巧可愛的耳朵也是鋪上一層薄薄的粉衣。
任平生眼笑眉飛的貼近香軟的南韻,壓著聲音問:「小韻兒怎麽會有這個?為我特意準備的?」
聽著任平生的詢問,南韻心裡那股說不上來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泛紅的俏臉浮現出嫵媚艷麗的笑容。南韻強撐著平靜、淡定,扭頭看向任平生,看著任平生那熟悉的登徒子味的目光,心頭的羞澀重了一分,臉上的笑容艷了一分。
朕給平生看這個,是想告於平生,朕並非不願,只是你我還未成親,朕.
任平生握住南韻溫涼柔嫩的小手,說:「我懂,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剛才是有點不爽你騙我,但我更清楚我沒資格、也沒理由怪你騙我。相反你能特意編理由騙我,說明你是在意我的。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舔狗。算了,舔狗就舔狗吧,我老婆這麽保守的人,為了我能做到這種程度,我當我老婆的舔狗又有什麽問題。」
「舔狗何意?」
狗一詞在大離雖有好的意思,也有貶的意思,但總體是正向詞語,往往象徵著忠誠勇敢。還有,狗在大離的地位較高,尤其在世家公卿之間,養狗是一種時尚。宮裡不養狗,是南韻不喜歡養動物。任府不養狗,是任巧不喜歡。
像尉遲靖、王定北這些人家中都有養狗。尉遲靖這個不喜歡讀書的人,因喜愛狗,還對公認的《狗經》作注。
故而南韻初聽「舔狗」一詞,以為是好詞,任平生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南韻意識到是貶義詞。
「怎麽說呢?」
任平生思索道:「舔狗這個詞是指那些一廂情願愛著某個人,但那人對舔狗之以鼻,把舔狗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完全不在意舔狗的感受,而舔狗不僅不在意不生氣,還為對方找理由開脫。」
南韻微微一笑:「如此說來,朕之前是舔狗。
任平生知道南韻是指他回來前的事,否定道:「你說什麽呢!我們的情況跟舔狗完全是兩碼事,我當時失去情感,沒有喜歡人的能力,這點你很清楚。而且我們現在是情侶!
年底就會成親。
舔狗能跟我們一樣有情人終成眷屬,修成正果?
不能。
舔狗的下場相當悲慘。我們這有兩句俗語是這樣形容舔狗的,『舔狗不得hous
et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南韻略微側身,輕捏住任平生的臉,說:「平生之前說過朕是戀愛腦。」
任平生握住南韻捏他臉的玉手,狡辯道:「戀愛腦比舔狗高階多了,我就喜歡韻兒戀愛腦,我剛才不也說了,我很樂意當小韻兒的舔狗。」
南韻莞爾一笑:「朕也一樣。」
聽到堂堂大離皇帝親口說願意當自己的舔狗,任平生的嘴臉瞬間不自覺的上揚。他張開手臂,摟住南韻的香肩,用力的親了下南韻的臉蛋,說:「錯了,你應該說俺也一樣。「
『有何區別?」
「區別在於我瞎說的。」
任平生無心給南韻科普「俺也一樣」的梗,又親了下南韻嬌嫩的臉蛋,將一直在手裡拿著的帛書,攤開到他們面前。
南韻下意識警了眼,心裡陡然有些緊張、志志。她在決定拿出秘戲圖時,便料到任平生的反應,知道任平生會將其視為她的暗示、不,明示,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事到臨頭,南韻才發現她還沒有準備好。
任平生未察覺到南韻的緊張、志志,更不知南韻心裡做的準備,只隱約覺得南韻俏臉上的羞紅似乎艷了幾分,清冷嬌媚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嬌羞,不由一笑。
摟看大離皇帝,一起看大離皇帝拿出來的不可描述之物任平生心頭的感覺不是三兩句能說的清的,可以說清的只有任平生臉上愈發燦爛,但在南韻眼裡愈發猥瑣的笑容,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個?是在我出車禍前,還是出車禍後?」
「出車禍後。」
「我們那樣之後?」
南韻眉眼間的羞意更盛。她強壓下翻湧而來的羞澀,看著任平生原本清澈,此時變的猥瑣的眼晴,說:「大離女子婚嫁前都會看此物,朕備著此物是.
任平生一臉姨母笑的打斷道:「是想嫁給我?
南韻原是想說是為了那個時候,不被任平生小瞧了她,現聽到任平生這樣問,被嬌羞填滿的內心橫生出幾分歡喜。她伸手撫摸著任平生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說:「平生此言對也不對,朕更想你我就是夫妻。」
任平生有樣學樣的輕撫南韻柔嫩的臉蛋,笑說:「陛下此言對也不對,拋開世俗禮法,你我從在一起那一刻,就可以算是夫妻了。我一直覺得所謂結婚,其實就是藉著一場儀式向親戚朋友宣告,從今以後南韻就是我老婆了。
我們這邊現在有很多小情侶,嫌麻煩不辦酒席,直接領證。你要是願意,我們明天就能去領證。當然,我就是這樣一說,咱們兩的身份特殊,在大離的一舉一動都牽扯過多,
該辦的還是辦。」
任平生話鋒又轉:「不過,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拿你當我老婆,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好意思在和你結婚前就一直叫你老婆,真以為我臉皮有那麽厚啊。」
南韻梨渦淺笑:「平生麵皮不厚?朕一直都覺得平生麵皮挺厚的。朕還記得平生與朕成為情侶時,對朕說過,平生只是饞朕的身子。「
「矣,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回事?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你這樣講會出問題的好不啦。「
任平生輕輕地捏南韻臉:「我後來不是跟你說了,我是年輕不懂愛,明明是喜歡卻誤以為是饞你身子。我們認識這麽久,你應該清楚你老公是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
南韻反擊似的輕捏住任平生的臉:「朕有附和平生之意,奈何平生此時的狀態,讓朕的附和之言難以出口,還讓朕覺得平生適才之言皆是謊言,平生就一登徒子耳。」
大謬!陛下此言大謬!我此時此刻是以陛下夫君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饞陛下的身子。而我此時此刻的狀態、心裡念頭掩蓋不了我對你始終如一的真心。」
任平生理直氣壯的語氣、模樣,讓南韻啞然失笑,再次捏看任平生的臉,說:「登徒子。「
「在。」
南韻嫣然一笑,紅唇動的說:「時辰很晚了,我們歇息?「
任平生心裡頓時冒出些許失望,他本打算跟南韻好好探討一下帛書上的內容,沒想到南韻就想睡覺了。他很想說「睡什麽睡,嗨起來」,但念著南韻一直都是睡的晚起的早,
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南韻不宜熬夜,滿口答應下來。
「好,明天阜上我們幾點去大離?」
「平生已學會無極樁,早練半個小時,加上用膳、沐浴的時間,我建議平生明白七點起床。」
「行,就這樣說定了,你明天也七點起來,」任平生不給南韻拒絕的機會,「你別想拒絕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天天晚上睡這麽晚,早上又五點鐘起來,縱使你年輕,長久以往下去,身體遲早都會出問題。
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你難道希望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因勞成疾,先一步離我而去?」
南韻自然不願,自從和任平生在一起後,她都有尋求長生之念,以能和任平生永永遠遠在一起,不用經歷生離死別。
平生之言在理,我聽你的,明日七點起床。」
『七點半吧,咱們多睡半小時。」
「好。」
「乖。」
任平生親了下南韻的額頭,鬆開軟香的南韻,捲起一直沒有細看的帛書,繫上繩扣,
放到床頭柜上,按下床頭柜上方的主燈開關,房間瞬間陷入黑暗,僅剩下空調內機顯示溫度的微弱光亮。
任平生重新摟住軟玉溫香的南韻,又親了下南韻的額頭,美滋滋的說:「晚安。"
常言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夜的意外,不僅讓他和南韻的關係有了心靈上的深入進展,還讓他又一次的意識到南韻對他的愛唯有骨子裡的愛,才會讓南韻這位殺伐果斷有著雄才大略的皇帝,做出這般讓人完全想不到的可愛行為。
他也是祖墳冒青煙了,才能跨越世界,遇到這麽好的老婆。
任平生摟緊南韻,輕聲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特別特別的想和你結婚。」
「朕也—樣。」
南韻捧著任平生的臉,輕聲細語中吻住任平生的唇。
黯淡的光線遮掩了羞澀,看不見碰不看卻真實存在的旖旎,如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面掀起的圈圈漣漪,在房中緩緩蕩漾,連帶著空調內機運轉的聲音里似乎多一點微微的嬌息聲,仔細一聽,又好似有呼呼,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時間無痕,漣漪忽止。
南韻望著近在膽尺的任平生,仿若要滴出水的桃花眼裡泛起些許疑惑。
「睡覺,睡覺,時間太晚了,晚安。」
再不睡,他真要忍不住了。
南韻迷離如水的桃花眼裡疑惑更甚,旋即意識到任平生突然要睡覺的緣由,破顏微笑。
適才說過她在決定拿出秘戲圖時,便做好了準備。雖說事到臨頭,她發現自己沒做好準備,不自覺的緊張、怎志,但總歸是有了準備」
她也一直認為以平生的「登徒子」,在看到秘戲圖後,必然會未曾想,是她小瞧了平生。
愛之,制欲之謂愛也。
平生確是如他所說,是一位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
南韻欣喜的摟住任平生肩膀,感受著任平生狀況,抬頭附耳,氣若幽蘭的說:「朕認為平生短時間難以入睡。」
任平生心裡一動,問:「陛下的意思是?暗示我?」
」朕想說平生莫要認為朕孟浪~」
南韻話音未落,任平生瞳孔驟縮,為暗遮掩的俊朗臉龐猶如花兒沐浴春風,綻放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