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平生,可願借我一用?

  南韻和任平生確定關係後,任平生對她雖多有放肆之言、放肆之舉,但像今日這般直白的說要看腿,還是第一次。

  若是旁人敢對她這樣說,不說割舌斬首,最輕也得杖八十,打的他皮開肉綻,幾個月下不了床,乃至杖斃,但任平生這樣說南韻僅是嬌媚的橫了眼任平生,淺淺一笑,頗為幾分寵溺的味道。

  「平生言之切切,情之殷殷,倒是不改本色。」

  這就叫男兒本色。

  南韻笑意嫣然,正要說些什麽,又聽任平生說『開個玩笑,你老公我可是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這麽猥瑣。「

  我原想著我與平生已非尋常情侶,你我之間更是已半有夫妻之實。」

  半有夫妻之實?

  任平生笑著打斷問:「我只聽說過有夫妻之實,半有是什麽意思?

  南韻望著任平生的側臉,說:「平生剛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不行猥瑣之事,何以這時猥瑣?「

  『小姑娘一看就是上學時沒認真聽講,我這能叫猥瑣?我這明明是君子好學,不恥下問,你怎麽能打擊你老公的好學之心呢?」任平生催問,「快告訴我。」

  「知而故問,安得不為猥瑣?」

  「我是不確定我知道的是不是你說的那樣,"任平生說,「我的理解是,周公之禮行了一半,還差最後的關鍵步驟,或者是夫妻之間會做的事情,我們做了一半,是這樣嗎?」

  南韻沒有回答任平生,接著剛才的說:「因此,平生適才那樣說,我有答應之意,未想平生是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倒是我多想了。」

  不,是你猥瑣了,"任平生笑說,「或者說你學壞了,竟然開始逗我玩了。

  「平生何以斷言韻是戲弄,而非真心?」

  任平生瞅著南韻嬌媚俏臉上的認真,又一次在心裡感慨南韻就是這個小妖精。

  他雖仍認為南韻是有意逗他,但看著南韻這幅認真俏麗嫵媚的模樣,心裡便不禁生出幾分僥倖。

  畢竟,昨天在華清閣和晚上在家時,南韻都出乎他意料的主動了。

  想著昨日的畫面,任平生心裡陡然有些悸動。他和南韻的關係是有了巨大的進展,可縱使夜夜同床共枕,探過南韻深不可測的胸懷,卻始終沒能褪掉南韻礙事的衣物,更別說看到南韻石榴裙下的玉腿題任平生的目光不由下移,看著南韻今日所穿的粉白色旋裙上,因坐姿隱現的玉腿輪廓,說:「小姑娘想逗我玩,我可以理解,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小心玩火。」

  」平生的火燒不到我。」

  「你試試?」

  『已經試過了。」

  「之前是我讓你,今晚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任平生哼哼的開啟車載電腦上的音樂軟體,有意播放一首名為《哎呦我的姑娘》的歌。

  姑娘,我心上的姑娘彎彎的眉,它烙進了我的心房。小小的嘴,它會不會印在我臉上

  任平生一邊跟唱,一邊笑容燦爛有意的看向南韻南韻瞅著任平生這幅陽光又猥瑣的模樣,梨渦淺笑的看向車載電腦上滾動播放的歌詞。

  你的辮子長長,你的眼晴亮亮,我的心兒慌慌,我的大腦缺氧。哎呦我的姑娘忘掉你的憂傷,尋破曉的微光。熱情就像太陽,柔情就像月亮,你是我的星光,亦是我的信仰

  這歌詞在南韻看來多少有些過於直白,跟大離醉香坊里的淫詞艷調差不多,南韻個人不喜歡這樣的艷曲,但聽看任平生唱這種歌,看看任平生陽光又猥瑣的笑容,南韻卻是覺得有幾分趣味。

  來到商城的停車場,任平生下車走到南韻身邊,欲牽南韻的手,未想南韻竟會主動牽住他的手。

  任平生有些意外的看向南韻,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南韻神色平靜,見任平生笑也是淺淺一笑。

  手牽手的走到電梯前,任平生見門前一對年歲與他們差不多的情侶,習慣性的鬆開南韻的手,又沒想到南韻竟然沒有跟看或者說主動鬆手,冉一次的看向南韻。

  南韻這次沒有看他,平靜、清冷的看看前方.

  雖不知道南韻怎麽會突然願意在外、在人前與他牽手,但不妨礙任平生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

  進入電梯,任平生按下負一樓的按鈕,同乘的情侶按下的是五樓的按鈕,任平生也聽到他們說是去看電影,任平生於是在走出電梯後,問南韻想不想看電影?

  「平生等會不用上課?」

  」下午沒課了,晚上七點半還有一節,」任平生掏出手機看時間,「現在是四點二十,有時間看電影。「

  「算上吃飯時間就不夠了,」南韻說,「下次,或平生晚上上完課,再看不遲。「

  「也行。」

  超市位於負一樓的深處,距離電梯較遠,兩者之間是一家家擠在一塊的小吃攤,空氣里充斥著各類小吃和路人香水味、汗味混合在一塊的味道。

  任平生確定南韻沒有想吃的小吃後,牽著南韻,快步走到超市,

  超市裡的顧客不多,任平生推著購物車,找到賣插線板的貨架,挑了款插口最多的,

  看到其他貨架上的風扇,略微猶豫,打算等下次去電器城買。大離現在還不熱,不急著買風扇。

  「上次買給巧兒的零食,她吃完了嗎?」

  『不知,」南韻說,「巧兒今日倒是來說,讓你給她買一架新的無人機,我已跟她說你早上買了。」

  我有先見之明吧,就猜到她會讓我給她買新的。」

  說話間,任平生推著購物車走到零食區,打算給任巧、月冬還有他自己買一些零食、

  飲料,以備晚上餓了吃。

  在大離哪都好,就是晚上或下午或其他什麽時候,想吃點東西過過嘴癮,只能吃些糕點、或讓御廚現做的麵條、餛飩等,喝的方面,只能喝現泡的茶或加糖加蜜的水。

  這些東西的味道固然還可以,但吃喝這些東西,和吃辣皮、喝可樂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挑挑選選,沒一會兒,購物車裡裝了辣皮、薯片、鳳爪、瓜子等許多零食,每一樣最少都是三份,任平生接著重逛了一遍零食區,準備去飲料區時,忽發現南韻不知去了哪裡。

  「韻兒?」

  任平生推看購物車,左右環顧,挨個貨架尋找時,南韻從任平生的正前方走來,手裡拿著兩包東西。任平生迎上去問南韻買了什麽。

  南韻沒回答,將手裡的東西塞進購物車。任平生看到東西包裝,心裡一動,是衛生巾。

  你來那個了?」任平生壓著聲音問。

  南韻清冷嬌媚的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不願和任平生說這事,但任平生問了她給面子的嗯一聲,轉移話題道:「平生買好了?」

  『差不多,現在準備去買飲料,」任平生接著剛才的問,「你肚子疼嗎?

  「還好。」

  「還好那就是有點,"任平生說,「我們去買紅糖,我聽說來那個肚子疼,喝紅糖水能緩解疼痛,還有按摩,你懂穴位,應該知道按哪裡能緩解疼痛吧?等會回去教我,我給你按。」

  「有勞平生關心,我腹部不痛。」

  任平生不悅的看著南韻:「都這時候還跟我客氣?剛在車上怎麽跟你說的?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南韻打趣道:「平生適才在車上與我說的是,看看腿。

  「好好,等回家了給你看,女流氓。「

  找工作人員問清楚紅糖的位置,任平生買了兩包紅糖,去收銀台付款。南韻提醒任平生沒買飲料,任平生回說下次再買。付完款,東西裝滿了兩個購物袋,南韻正要提起一個,任平生阻止不讓。

  南韻不解,任平生等走出超市,才說明理由。

  「我聽說來那個,不宜乾重活。」

  南韻心暖一笑:「這如何算重活?

  這東西有沒有重量?有重量怎麽不算是重活?」

  南韻臉上的笑容艷了幾分:「平生莫要在意,女子來月事乃尋常之事。

  「你不懂,這玩意兒沒搞好很遭罪的,」任平生說,「你就聽我的,再說我只是提個東西,又沒做什麽。」

  「我感受到平生對我的關切之心。」

  這就感受到我對你的關心了?等回家了,你豈不是會更感動?」

  「平生要做什麽?」

  「等會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已是五點十五分,任平生一邊招呼著南韻快坐著休息,一邊從購物袋裡找出紅糖,走進廚房,掏出手機,搜尋「女子來月經時喝的紅糖水怎麽煮」。

  網上的答案多樣,有不加其他東西,只煮紅糖的,也有加薑片、紅棗、桂圓、枸杞等東西和紅糖一起煮的。

  任平生不懂加其他東西還是不加好,繼續檢視其他網頁答案,見有答案說有宮寒、小腹涼等症狀的人,適合加薑片,忙跑到南韻身邊,問南韻小腹涼不涼?

  南韻微微搖頭。任平生為確保南韻沒有為了不麻煩他而說謊,直接將手放在南韻小腹上,顧不上那柔嫩的觸感,仔細感受道:「我怎麽感覺有點涼?」

  「平日不來月事時,也是如此。」

  是嗎?保險起見,還是加點薑片。「

  任平生回廚房找姜。

  南韻望著廚房裡任平生忙活的背影,心有暖意的同時,想到她在冷宮那些年,雖有母親考慮深遠,在臨終前特意告訴她有關成人後來月事的一切和特意為她備好了月事布,但冷宮惡劣的生活環境,讓她在這方面吃盡了苦頭。

  僅是每逢下雨都要想盡辦法接雨水,以便日常洗漱,就不堪回首.

  之後被任平生劫走,她來月事時,任平生雖未像今日這般悉心照顧,反而逼著她練功,達不到既定目標,還會罰她蹲馬步、抄書,但任平生當時有特意吩咐月冬,讓人給她煮紅糖水。

  雖說任平生那時對她的關心,僅是上級對下屬的關心,任平生對待其他下屬也一樣,

  但對於被困於冷宮近十年,挖野草,跟送餐食的太監拼命,才能得到一些殘羹剩飯的南韻而言,任平生的關心不亞於是寒冬里的炭滅,溫暖心房。

  南韻真的很慶幸她能遇到往平生。

  不是任平生,她已自盡於和親路途;不是任平生,她的人生除了母親帶來的光亮,便只有墜入九淵的黑暗、絕望,沒有今日之陽光—.

  南韻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衝動。

  又看了眼廚房裡哼起先前在車裡聽的歌的任平生,南韻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小腹,拿起茶几上的《漢書》,靜心閱覽。

  大概過了八分鍾,任平生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穩又快的走到南韻面前,將紅糖水放到南韻面前,搓看手指,捏住南韻溫涼軟嫩的耳垂。

  南韻強忍看耳垂被捏的酥癢,略有疑惑的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摩看南韻的耳垂,笑嘻嘻的說道:「紅糖水剛煮好太燙了,借你耳朵用用好老婆願意嗎?」

  「有勞平生,不要亂動。」

  南韻低頭看回《漢書》,繼續強忍看因任平生揉搓耳垂而變得強烈的酥麻感,但這股強烈的酥麻感,不是強忍著就能裝作沒有的,南韻現在不僅感覺頭皮發麻,身子有點發軟,臉、耳朵還開始發熱。

  任平生這時湊了上來,抵著南韻的額頭,望著南韻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壞笑道:「小、

  韻兒臉怎麽紅了?耳朵也突然有點熱,是空調溫度不夠低,讓小韻兒熱了,還是小韻兒害羞了?」

  不等南韻回答,任平生繼續有些欠揍的說道:「應該是空調溫度不夠低吧,畢竟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只是讓小韻兒借耳朵給我的手指降溫,不會讓小韻兒害羞。」

  南韻桃花眼裡的湧上些許羞意,但總體給人的感覺還是如尋常那般清冷。她對上任平生的眼眸,望著任平生略長的睫毛,氣若幽蘭的說:

  既是老夫老妻,平生可願在我飲過紅糖水後,借我一用。「

  「借你用什麽?」

  「平生稍後便知。」

  輕輕地推開任平生,南韻端起碗體發燙的紅糖水,拿起湯匙,儀態甚是優雅、美麗的飲用。

  「味道怎麽樣?我剛才嘗了一口,感覺有點怪。」

  」平生煮的紅糖水,便是難喝,亦是美味。」

  任平生瞬間翹嘴:「會說話哈。」

  喝完紅糖水,南韻放下碗,抽出一張餐巾紙,以袖遮面的擦嘴,說:「平生隨我去房間。」

  任平生心裡一動,期待問:「去房間做什麽?」任平生開玩笑說,「看腿嗎?」

  南韻淺笑說:「平生隨我去了便知。」」

  話罷,南韻起身,搖曳生姿的走向她的房間。

  任平生心裡愈發期待,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