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所以……看看腿?

  辦公室。

  微信影片鈴聲響起後,眼冒璀璨碴光的安然立即到任平生身邊,如一隻找到大瓜的猛,興奮、亢奮的看上去隨時都會蹦起來怎麽樣,怎麽樣,我就說了她找你不只是讓你跟她說不要她錢的原因吧,她就是想和你重新聯絡上。」

  她是為了看我傷的有多嚴重。」

  任平生無語的警了眼過度亢奮的安然,按下螢幕上的綠色按鈕手機螢幕里的畫面略頓,一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女子出現在螢幕之中。

  任平生看著女子有著濃厚歐美風格的妝容,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將其和記憶里的顧嘉瑤聯絡上。

  「好久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

  顧嘉瑤率先打招呼,任平生聽出一種外國人說普通話的口音。在任平生右邊的安然見任平生沒開口,揮手打招呼。

  瑤瑤姐,你好啊,好久不見。

  『然然也在,好久不見,你們都跟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呀。」

  『是嗎,我感覺我變化挺大的,倒是你沒什麽變化。

  任平生扭頭看了眼安然,嫌棄道:「你可真夠虛偽的,她變化這麽大,你說沒變化?」

  「哪變了,我是沒看出來。」

  影片裡,顧嘉瑤笑說:「我是變了很多,你第一眼看到我,是不是差點沒認出來?」

  確實,要不是知道你從小是在國內長大的,我還真以為你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你現在的風格跟那些人差不多,說話都帶著點外國的口音,很久沒說普通話了吧。」

  沒有,我經常跟以前的同學、家裡聯絡,只是沒找你。」

  「你是只是沒找我嗎?畫室里的同學,你找了哪個?然然就不說了,依依,陶陶,你也都沒聯絡,」任平生調轉鏡頭,對向陶陶、向依依,「看一下這邊,跟老同學打個招呼。」

  陶陶、向依依相繼起身走過來,笑著跟顧嘉瑤打招呼。

  「還有誰在你那?」

  「徐婷、陳紹、喬舒芳和雷愷,雷愷是這兩天過來的。」

  「挺好,人都在一塊。」

  「必須的,」任平生笑說,「我們跟以前在學校時差不多,你在那邊過的怎麽樣?」

  『還行,跟你一樣也開了畫畫的培訓機構,生活還過得去,"顧嘉瑤說,「看下你的傷,你傷到哪了?」

  『手,手讓他劃了一刀,我故意的。「

  「意?」

  『不這樣怎麽讓他進去?他當時過來找我,是我先動手,把他和他那個同夥揍了一頓,如果就這樣子的話,賠錢進去的人,就是我了。」

  「就算是這個情況,你也不該故意讓他劃傷,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不會,你也不看看我打架打多少年了,從小跟人打大的,對於讓自己受多重的傷還是有點把握的。」

  「說是這樣說,但萬一出了意外呢?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萬一出了意外,你後悔都沒地方後悔的。」

  聽看顧嘉瑤話語裡的擔心,安然和向依依對視一眼,表情有些得意,像是在說,怎麽樣,我說的准吧,就知道顧嘉瑤找平頭哥,沒那麽簡單。

  任平生打斷道:「你現在也看到了,我的確沒什麽事,那個錢,你自己留看。你別以為是周朋以我的名義找你借錢,你沒給,他遷怒到我身上,實際情況,然然應該都跟你說了,是他這個人不行。「

  我知道,那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我們這麽多年沒見,你連我的一點心意都不肯收?」

  聽到顧嘉瑤說的明顯有點暖昧的話,安然又一次看向依依,本想說些什麽,但出現在向依依身後,辦公室門口的人,讓安然的臉色瞬變.

  南韻姐安然心裡一個咯瞪,腦筋一轉,正想高聲喊南韻姐,以提醒任平生.

  任平生已開始回答顧嘉瑤的話:「這跟我們多少年沒見有什麽關係?我只是受傷,又不是出殯,你至於給這麽多嗎?你要真想給我包個大紅包,那等今年年底我結婚的時候你再給我。」」

  安然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平頭哥不是喜歡跟人玩暖味、喜歡釣看女人的渣男不然今天可要出大事。

  旋即,安然笑容滿面的走到南韻身旁,摟住南韻的胳膊,言簡意咳的小聲告訴南韻,

  任平生為什麽會和顧嘉瑤影片。

  向依依、陶陶也是在這時看到南韻,對視一眼,都莫名有點緊張,不過想到任平生剛才說的話,心裡的緊張又消散了。向依依笑著喊了聲嫂子。陶陶也是打招呼。

  與此同時,任平生手機傳出顧嘉瑤驚訝、不相信的聲音。

  「你要結婚了?你沒騙我吧?你不是說你不談戀愛嗎?」

  任平生先笑容燦爛的跟南韻打了個招呼,再回答顧嘉瑤的問題『我什麽時候說我不談戀愛了?我一直說的都是我要找一個我自己喜歡的。現在找到了,自然而然就要結婚了。」

  說著,任平生調轉鏡頭,對準南韻。

  「吶,這就是我女朋友,漂不漂亮?

  「漂亮,很漂亮,我都有點不相信這麽漂亮的人是你女朋友。「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找漂亮的?」

  「沒有,就是覺得變化挺大的,你這個不談戀愛的,竟然都談戀愛了。「

  愛情嘛,向來是說來就來的,」任平生說,「先不說了,我有點事,你下次要是回來了,把然然、依依,還有一些老同學都叫上,咱們一塊聚聚。"

  看吧,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任平生起身,走向和安然站一塊的南韻,笑說:「你怎麽突然來了?

  「閒來無事,過來看看,平生課都上完了?

  「他們在考試,雷愷在監考,我偷個懶。你既然來了,正好陪我去買個東西。

  不等南韻答應,任平生牽起南韻溫涼柔嫩的小手,跟安然、向依依、陶陶說了句很快回來,走出辦公室。

  安然望著任平生、南韻消失於辦公室門口背影,小聲說:「你們信不信,平頭哥肯定不是出去買東西,是要向南韻姐解釋,剛才為什麽會跟顧嘉瑤影片。他是怕我們笑話他才要找這個拙劣的藉口。

  向依依、陶陶聞言一笑,覺得安然說的有點道理任平生自然不知安然說了什麽,要是知道肯定會說有個毛道理。他是見南韻突然過來,覺得南韻應是找他有事,故找藉口出來,問南韻.

  「大離那邊出什麽事了?」

  」平生多想,我這時過來,是我想過來,無他事。」

  「這麽說,你是想我了?「

  」平生可以這樣認為。」

  「什麽叫可以這樣認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任平生牽著南韻走進電梯,按下負二樓的按鈕,看著南韻的眼睛問:「是不是?」

  南韻坦然回視:「是。「

  小姑娘能承認想我,我很高興,但我總感覺你有事瞞著我,」任平生說,「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事瞞我?」任平生輕捏南韻柔嫩溫涼的玉手,「要是大離有事或者你遇到煩心事了,就跟我說。

  你別忘了我們倆是一體的,你這樣瞞著我,要麽是沒把我當你男朋友,要麽就是嫌棄我能力不行,不能給你分憂。」

  電梯到了負二樓,電梯門緩緩開啟,一男子在門外吞雲吐霧.

  任平生與之對視一眼,先牽看南韻走出電梯,走向停車處南韻開口道:「平生何以不信我是想你才提前過來?」

  不是不信,主要是你多少有點工作狂,而且政務繁多,你哪天不是從早批到晚,一刻也不得閒,加上你之前從來沒有這樣過,所以你現在跟我說,你是因為想我,提前過來,怎麽看怎麽反常。」

  「原是如此。」

  南韻清冷嬌媚的俏臉上流露出思索沉吟之色,片刻後,南韻展顏一笑,如春風下綻放的紅玫瑰,勾的任平生心裡一盪,所要說的話更是直接將任平生釣成翹嘴。

  『是我的疏忽,以後我會多讓平生知曉,我對平生的想念。」

  「小姑娘還挺會撩人,」任平生撓了下南韻的手心,「你最好真的只是想我,要是讓我「平生此言差矣,我無撩撥平生之心,我說的都是我的真心話。「

  任平生本就上揚的嘴角不自覺的更揚,開啟副駕駛車門,說:「好好,都是你的真心話。公,不,陛下請上車。」

  南韻坐進副駕駛,問:「我們去何處?」

  「超市,買插線板,」任平生繞過車頭,上車接著說:「前幾天買的手搖發電機到了,先拿過去用試試,要是好用,就多買幾個配給徵西大軍,他們到時候可以自主給無人機、對講機充電。

  對了,我還在網上買了太陽能充電板,等到了讓人裝寧清殿的屋頂或者哪裡,到時候我們在大離就有電用了。」

  『有勞平生。」

  「這麽客氣幹嘛,都是我應該做的,"任平生說,「我們這邊有句話說的好,買不如造。我已經在整理電的相關技術資料,回頭讓巧工閣的人吃透,就能在大離建造屬於我們的電廠,讓所有人都用上電。」

  任平生暢想道:「我們一旦有了自己的電廠,大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多東西也會隨之而來。」

  南韻淺笑說:「我很期待那一日。

  「我也很期待,"任平生陡然有種亢奮,「我算是知道有的人為什麽會那麽熱衷權力,那麽想當皇帝,讓一個國家變成自己心中的模樣,真的很讓人興奮、激動。

  而且我們要做的是開天闢地、震鑠古今的大事,就算我們最後失敗了,只要《離史》

  還在,離人沒有死絕,千百年後必然會有一群人為我們的所作所為感到震驚,為我們遺憾,為我們惋惜。

  這不比為了三瓜兩棗的權力、地位勾心鬥角、六親不認,還擺出一副天家向來如此的模樣,要有意思多了。」

  『平生所言甚是,我會助力平生實現目標。」

  「錯!大錯!「

  任平生握住南韻柔嫩溫涼的小手,說:「什麽叫助力我實現目標,大離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一起努力,」任平生笑說,「再說的上檔次點,大離是所有離人的,我們要帶著所有離人一起努力,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平生宏圖偉略,公心無雙,我心甚佩,但我有一言,望平生一聽。』

  「你說。」

  「此地雖有諸多利好,但有一物,大離不能效仿,你我更不能效仿。如若效仿,你我必死,任氏必滅。」

  任平生意識到南韻要說什麽,心裡不禁生出一些感慨,笑說:「你說的那個怎麽說呢,不是大智大勇大無私的人是不會做,也做不到。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南韻紅唇微啟,任平生繼續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就算有那份心,我也做不到況且,大離現在沒有那個土壤,就算真出現了一個大智大勇大無私的人,最終也只會是大離版的王莽。"

  南韻問:「平生可有意在大離培育出那樣的土壤?」

  「你不願意?」

  『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很正常,就是在這邊,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是只知其形,不曉其真義,」任平生說,「我的一些觀念,其實和你的一些觀念一樣,都是各自所在的社會、接受的教育帶來的。

  正確與否,是好是壞,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就算你我都認為是正確的東西,其他人會認為是錯的。

  所以像你說的培育土壤,我只能說如果真要培育土壤,我想培育一個重視科技,不會視科技為奇淫巧技的土壤。這邊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大離不能再吃這樣的虧。」

  若僅是如此,平生已在大離培育,且初有成效,」南韻說,「凡是從齊升學院出來的士子,無一例外,全都重視匠人,鼓勵匠人改進技藝,創造出新的東西,

  他們不會像齊、薛兩地的腐儒,輕視匠人,只會誇誇其談。他們也不像墨學、農學那般只重實幹,不善言辭。他們大多數是能言善辯之輩,常將齊、薛兩地的腐儒說的啞口無言。」

  任平生笑說:「你也不看看他們是誰的學生。」

  南韻莞爾一笑。

  任平生說:「我現在很開心,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何?」

  我們今天算是聊的比較深的了。你跟我說了你不想我做的事,你之前雖然也表達過你其他不願意的意願,但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任平生藉著遇到紅燈,扭頭看向南韻大離在『禮』這一方面是比這邊要強很多,但我一直覺得愛人、親人之間沒必要因禮有太多拘束,我們可以自在、隨性點。尤其是我們是要攜手共度餘生的人,沒必要有那麽多的拘束、顧慮,你說呢?「

  南韻對上任平生的自光,認真道:「平生已不是第一次與我說這件事,我在平生第一次說時,便已決定依平生之言,只是目前看來效果不佳,未達到平生的要求。「

  不,已經有效果了,我只是給你鞏固一下,

  鼓勵你,讓你再接再厲。

  任平生露出笑容,玩笑道:「所以,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