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任巧的怨念在瓜面前不堪一擊

  「陛下所言甚是,區區蠻奴,怎可與我大離爭輝。」

  任巧附和一句,問:「陛下,繡衣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密切關注包括任氏在內的所有朝中大臣及大臣親族,看他們誰私會將士、打探軍情,預防陳谷之事再現;重建西域情報網,儘快弄清楚匈奴人有無出現新的大薩滿,在西域的繡衣情況。」

  南韻看著任巧的眼睛,問:「巧兒可明朕意?」

  「臣明白。」

  南韻看了眼仍坐著不動的任巧,疑惑問:「還有事?」

  「真相。」

  任巧用死魚眼盯著南韻:「阿兄為什麽要詐死?為什麽會失去記憶、功力?他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

  「此事過於離奇,說出來,你不會相信。「

  「你都沒說,怎能斷言我不會相信?」任巧猶如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怨鬼,無比幽怨的說:「這世上沒有比阿兄是個忘八端更離奇的事情,從小就拿我當牛使喚,讓我做這做那,有事情卻不肯告訴我,處處瞞著我。」

  」巧兒誤會平生了,平生此前或有一些事情瞞你,但此次平生在知道你後,當即便想叫你過來,告訴你真相,是朕阻攔不讓。因為平生的功力還未恢復,暫時不便露面,若是告訴你真相,你日日來往皇宮,難免會惹人懷疑。「

  南韻說:「巧兒要怪,當怪朕。」

  「得了吧,任平生什麽德行,我最清楚。他從小就是這樣,什麽事都不肯對別人說,

  每次都要我問了再問,他才勉勉強強的說出一成,」任巧看著南韻問,「難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會什麽事都告訴你?」

  『性情不同,可以理解。」

  「你慢慢理解,我是理解不了。等他功力恢復了,我一定要把他打一頓,不打他,我消不了這氣。「

  南韻淺笑說:「巧兒還是心系平生的,想揍他出氣,還要等到他功力恢復。」

  我心系個鬼,我是怕現在揍了他,他功力恢復後找我報仇,他當他這種事做少了?

  等他功力恢復了再揍他,那就是看他是不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他若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會站著不動讓我揍。」

  「他若不讓呢?」

  『不讓?不讓我也揍,」任巧問,「阿嫂,你幫不幫我?

  「幫。」

  『這就行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揍他。他要是敢還手,你就站我面前擋著,讓他打你,

  我就不信他會打你,」任巧興奮道,「你還可以把他抱住,讓他不能動。」

  南韻失笑:」巧兒對平生的怨氣頗深。「

  「他兩年間跟你總共見面十九次,拒絕、無視你十九次的時候,你對他沒有怨氣?」

  —不說這個,巧兒—.

  任巧打斷道:「你肯定有怨氣,怎麽可能會沒怨氣,要我被人這樣對待,我早就氣瘋也就阿嫂你性子好能忍。

  南韻繼續說:「巧兒可還想知道真相?

  算了,他不願意說拉倒,我還不稀罕知道,我就沒見過這麽忘八端的人,從小到大每次有事都瞞著我,非要我一問再問,才肯告訴我一點點,阿嫂,你說這樣的人過不過分!」

  「過分。」

  是特別過分,要不是關心他,誰會在乎他的破事。

  『巧兒莫氣,在這方面平生確是做的有些不對,我代平生向你道歉。」

  「主要是他瞞著別人罷了,竟然連我也瞞著,我是別人嗎?我是他妹!我什麽事都跟他說,他卻什麽事都瞞著我!」

  任巧越說越氣,絮絮叻叻的向南韻控訴任平生,宣洩著自己的怨念其實任平生若只是有事瞞看,任巧還不至於這般生氣。任巧主要氣的是任平生不信任他。

  從任平生失憶、功力盡失來看,這件事的背後顯然有重大隱情,任平生這般瞞看她明顯就是不信任她,防著她。

  她是任平生的親妹,從小跟她一塊長大,要她幫忙造反她就造反,現在防著她是什麽意思?

  南韻亦明白任巧的怨念,這也是南韻此前問任平生和她自己想告知任巧真相的原因。

  任巧和月冬一樣,可以無條件信任,但任平生南韻心裡有些無奈,寬慰任巧時,忍不住跟任巧說她跟失憶後的任平生相處前期,任平生防她如防敵。

  任巧聞言,俏臉上濃厚的怨念陡然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吃到瓜的碴光。

  「他怎麽防你的?還有,阿兄失憶前明明對女人不感興趣,你們認識那麽多年,他也沒對你動心。失憶後,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對你動心?」

  這些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也較為無趣,我先與你說平生失憶的真相。

  不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讓對女人不感興趣的阿兄,在失憶後對你動心?我就愛聽這個。」

  任巧坐到南韻身邊,神情甚是亢奮:「難不成人失憶後,真的會性情大變?可上次跟阿兒接觸,我沒感覺他性情變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欠收拾,」任巧接看說,「還是說,他的變化只是從對女人不感興趣,變成對女人感興趣?」

  如果是這樣,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不用擔心阿兒有龍陽之好。「

  平生之前不近女色,其實另有原因,」南韻說,「這個原因就是他詐死的原因。」

  任巧眼眸中的碴光更甚,這是大瓜啊,忙問詳情。可隨著南韻言簡意的講述,任巧的秀眉漸漸皺成」川」字,其縫隙間儘是疑惑我相信阿嫂沒騙我,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我和阿兄明明從小一塊長大,他怎麽會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巧兒此言差矣,平生並非僅屬於那個世界,他亦是離人,是大離的大將軍、武安君,是你的堂兄。」

  也是朕未來的夫君。

  南韻在心裡這般想著,接著說:「總而言之,平生之事如莊周夢蝶,你我無需在這方面過多在意。」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覺得」任巧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就說阿兄怎麽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原來是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阿兄在那邊是什麽身份?」

  「教人畫畫的先生,有自己的學院,生活富足,日子逍遙,對了,」南韻淺笑說,「他在那邊也有一妹妹,巧兒可知你這個妹妹和那個妹妹有何不同,有何相同之處?」

  『不知,我和她有何不同?

  「你和她名字不同、年齡不同。」

  任巧打斷道:「我和她的名字、年齡肯定不一樣,她芳齡幾何?「

  」二十有三。」

  「她的年齡比阿兄大,怎會是阿兄的妹妹?」

  「平生在那邊的年齡是二十四歲。」

  「阿兄在那邊的年齡,為何跟大離的不一樣?」

  「因為當年平生是從那邊來到大離,便已二十四。平生回去,重續當年的生活,自然也續上當年的年齡。不過這只是名義上,平生如今的實際年齡,仍是二十一,"南韻強調:「他的皮骨皆是離人。」

  任巧似懂非懂的消化著。

  南韻等了片刻,接著說:「她名為安然,與平生沒有血緣關係,只是平生名義上的妹妹,但你與她的長相相同、脾性相同,都格外鍾愛八卦。「

  跟我長得一樣,還鍾愛八卦?」任巧來了興趣,「阿嫂有她的畫像嗎?給我看看。」

  沒有,平生那應該有,或來日有時間,我讓平生拍一張照片,帶過來給你看。」

  「照片是什麽?」

  「人像之物,與畫像類同,但又與畫像大相逕庭,是那邊世界的產物,」南韻有心進一步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進一步解釋:「具體的,我也不知該如何說,待我將東西帶來,你看後便知。」

  任巧問:「不用這麽麻煩,阿嫂帶我過去便是,我現在對那個世界很好奇,很想去看—看。」

  「我無法帶你過去,平生留下來的往返工具,只可讓我與他往返。」

  「好吧。」

  任巧有些失望,接著詢問任平生和那邊世界的事情。

  南韻回答了一會,盤算著任平生應當已經起床,終止話題道:」平生應已起身,我去接平生過來用膳。

  任巧點頭,忽想到什麽,忙道:「你先別告訴阿兄,你已經告訴我真相,我要等他過來問他。」

  「好。「

  話音未落,任巧瞳孔微縮,俏臉上迅速攀上震驚。

  南韻竟然就這樣不見了。

  現代,早晨七點三十二分。

  任平生醒來看著空蕩蕩的身邊,忽感覺有些意思,其他人早晨起來,枕邊人一般都是去上班,也只有他醒來,枕邊人是跑到另一個世界,處理政務。

  這就是作為皇帝老公的樸實無華的清晨啊任平生拿起手機,掃了眼微信上的未讀訊息,下床,沒換衣服,徑直走出房間,掃了眼客廳,往斜對面的衛生間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向客廳看去。

  南韻穿著昨晚的睡衣,披著如墨的秀髮,俏生生的站在客廳沙發的旁邊。

  四目相對,任平生露出明朗的笑容;南韻淺笑之餘,不由警了眼任平生的打扮一一仍與昨夜一樣,那裡也還是南韻心頭有點無奈,不明平生都已醒了,怎還是這幅打扮。

  任平生自是不知南韻心裡念頭,快步走向南韻,問:「你沒回大離?」

  「剛從大離過來,想著你應當醒了,接你過去用膳。」

  「哦,我看你沒換衣服,還以為你沒回大離。"

  「與巧兒說了些事,」南韻問,「平生還需歇息?」

  「需要,昨晚睡那麽晚,"任平生打著哈欠,「但我一個人睡不著,需要小韻兒陪我,小韻兒有時間嗎?」

  平生見諒,西域有變,今日無法留在這邊陪平生。」

  『我就是這樣一說,西域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任平生拉著南韻柔嫩的小手,坐到沙發上。

  南韻言簡意咳的說出,任巧匯報的情況和現在面臨的問題一一缺少西域、匈奴的準確情報。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南韻沒有隱瞞匈奴可能又出了一個大薩滿的猜測。她了解任平生,任平生不會不顧實際情況,在這種時候堅決請纓,率兵去對付那位莫須有的大薩滿,

  任平生在聽到匈奴可能又出了一個大薩滿時,心裡雖有想到他當初三箭定大漠的英勇之舉,也想重現當年的英勇,但現在他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還是等他融合了內力再說吧。

  他現在想到的是離軍偵查西域、搜集情報的問題,無人機、對講機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嘿嘿,還是我有先見之明任平生沒有立即跟南韻說,仍打算能確定無人機可以在大離使用,再與南韻說,免得不能用,徒惹南韻失望。任平生現在只跟南韻說了聲,等他洗漱完去大離,跑進衛生間。

  南韻跟看,本想跟任平生說,她已將真相告知巧兒和她決定告訴巧兒真相的理由,卻見任平生關上門,只得作罷,待任平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再上前,與任平生說我已將真相告知巧兒。「

  任平生剛穿上休閒褲,聽到南韻說的話,看了眼南韻,笑說:「你早上回去的時候被她看到了?」

  沒有,她在殿外等了一夜,既為向我稟報西域之變,也想知道我們去了哪裡,」南韻說,「雖可繼續瞞她,但我認為還是不瞞為好。巧兒不是外人,亦不僅是堂妹,是值得你我託付一切的人。

  當初你要造反,與她說時,她沒有半點猶豫便決定與你一同造反。她如此真誠的待我們,你我何薄於她?」

  任平生穿著上衣說:「你說的是,我也不是有意瞞著她,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只是覺得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這種事,她知道或不知道,對她來說也沒什麽損失。」

  話雖如此,但在巧兒看來,平生不告訴她,是不信任她。她對平生已頗有怨言,剛才回來時,巧兒讓我暫且不告訴你,我已告知她真相。她要問你,看你的態度。」

  任平生失笑道:「要不怎麽說,咱們兩是一對,她都讓你別告訴我,你還特意過來跟我通氣。要是沒有你給我通氣,我等下肯定不會告訴她,到時候她生氣不說,沒準還要揍我。」

  南韻淺笑:「巧兒適才與我說,待平生功力恢復,讓我與她一起揍平生。」

  「你答應了?」

  「然也。」

  「噴噴,你太傷我心了,別忘了我是你老公,我們才是一對的,要揍也是我們兩一起揍她。」

  說笑間,任平生穿好襪子,走到客廳,將裝有無人機的包遞給南韻。

  南韻提著,打量問:「這是何物?

  「先收起來,到了大離,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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