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戳中了心巴

  你是怎麽做的?把阿兄灌醉?應該不是,阿兄的酒量很大,你灌不醉他。那你是趁著阿兄功力暫失,把阿兄打暈了,還是直接按住阿兄的雙手,霸王硬上弓?

  或者給阿兄下藥?」

  任巧越說越興奮。南韻越聽越無語,想打人。

  還霸王硬上弓,她是那種人?

  任平生瞅著兩人的面部表情,著重看任巧眼中熟悉的「碴光」,更加好奇兩人在說什麽。

  她們在說什麽,快給我翻譯一下。「

  「回公子,陛下與小姐在說一些私事。」

  「我能不知道她們說的是私事?」任平生回頭斜了眼月冬,「看巧兒那副碴樣,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說我和韻兒的八卦。她是在猜我和韻兒怎麽在一起的吧?

  而且猜的很離譜?」

  相當的離譜,陛下怎麽可能會做那些事月冬在心裡回應任平生,忽想到南韻昨日找她要的秘戲圖,不由也好奇公子和陛下的情感發展過程這時,任巧十分冒犯的邁上台階,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南韻面前,十分絲滑的跪坐在南韻腿邊,搖著南韻的大腿,用大離雅言撒嬌的說:「韻姐姐、阿嫂,你就告訴我嘛,求求你了~」

  如此大不敬的行為,莫說沒人敢做,就是有人敢,南韻都會在其跪坐下來前,

  一腳將其端飛,然後讓人拉出去杖百。也就是任巧,既是任平生的堂妹,又與她的關係不錯。在她登基前,時不時與她分享那些公卿世家的八卦。

  而且南韻知道任巧的性情,打小跟著任平生,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整個任家也就任平生說話,她會聽一聽。

  南韻輕輕地拍了拍任巧的臉,淡淡道:「說正事。」

  說完你要告訴我。」

  南韻沒搭腔。

  任巧也沒有非要得到南韻口頭上的應諾,當即站起來,快步走下台階,站到臣子應站的位置,一臉正色拱手行禮,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啟稟陛下,臣半個時辰前收到三份來自匈奴的暗報。」

  任平生見任巧用普通話匯報政事,不由在心裡吐槽,好傢夥,政事倒是不避著我。

  任巧自然不知任平生心裡的吐槽。她說完這句話,從袖子裡掏出三份羊皮材質的暗報,雙手遞給走到她面前的月冬。月冬恭敬的交給南韻。南韻隨手開啟最上面的一份暗報,上面所寫的並非大離文字,而是繡衣專屬的暗語。

  此暗語是以大離文字的偏旁部首和拼音為基,尋常人見了只會以為是污漬,得有匹配的密碼本才可解讀,

  南韻雖精通繡衣各級別的密碼本,但任巧自然不會讓皇帝費心解讀暗報,交上來的暗報都配有對應的明文。

  南韻看的時候,任巧沒有等待,繼續稟報.

  『此三份暗報分別來自於庭三、西六、拓九。庭三的暗報上說,阿其里耶單于已被其四子,伊頓邪陰殺。伊頓邪成為新的單于。此次匈奴進兵西域就是伊頓邪的命令。而此前在庭七的暗報里,沒有這一情報。「

  任巧給出她的分析:「庭七在匈奴中身居高位,不管誰成為單于都必然會拉攏他,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可他上報的情報里卻沒有這一條。另,在西六的暗報里,亦提及匈奴似有了新的單于。故,臣懷疑庭七那裡發生了變故。

  南韻沒有表態,繼續看暗報。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南韻將暗報、明文交給月冬。月冬會意,立即恭敬的轉交給任平生。任平生微愣的接過。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本想當個旁聽者,沒想到南韻有意讓他參與進來。

  任平生翻看暗報的同時,聽到南韻說!

  假若庭七已經叛變,他奏來的暗報為何要提及匈奴進兵西域之事?且在這件事上大體真實,僅細處有所省略。隱瞞不報,讓匈奴有足夠的時間,吞併西域,豈不更佳?」

  任巧不假思索的說道:「繡衣在外,雖互不知曉,但明眼人都清楚我肯定不止派一個繡衣。而且進兵西域,聲勢浩大,大離在西域的行商必然會將這一情況帶回國內,想必這也是匈奴人在西域四處劫殺我大離商人的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南韻說,「伊頓邪欲以此事為誘餌,引我離軍西進,半路設伏,或他已與漠南的匈奴貴族勾連,當離軍西進時,這些漠南匈奴貴族就會反叛。」

  『是有這種可能,陛下,我們現在怎麽辦?」

  南韻自信淺笑道:「山中有虎又如何?鹿死誰手還是他數。何況,拓九已率人搶占了一座城池,奮勇反抗,我等豈能棄他不顧?告訴他,朕命他為安西校尉,許假借符節,設定屬官,便宜行事。

  另,讓他不要固守孤城,他們守不了多久,讓他們化整為零,離軍已在路上再讓西域所有繡衣、暗子,或明或暗配合他一切行動。

  總而言之,朕不管他在那邊做什麽,首先他們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其次只要他們能攪得匈奴不得安寧,戰後所有人等,皆晉一爵,可襲承三代。還有,他在戰時向西域各國的允諾,只要不有損大離利益,皆算是朕的允諾。」

  「喏。」

  南韻接著說:「月冬,召左右丞相、參略、政思令、治粟內史到宣政閣。』

  「喏,"月冬試著問:「下,可需要更衣?「

  南韻微微點頭。她身上現在穿的衣服,是專門見任平生,才會穿的私服,不宜見朝中大臣題月冬立即走出去。

  以為要參與,卻還是旁聽的任平生沒有感到失落,以一種欣賞的目光,嘴角笑的看著南韻。

  他是一直認為南韻是一位合格、成熟的皇帝,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南韻處理政事時是這般的雷厲風行,智敏果決。

  這種狀態下的南韻,任平生除了感覺好諷,還從南韻身上感覺一股說不上的帝王魅力。

  這股帝王魅力與南韻的長相無關緊要,與南韻穿什麽衣服無關緊要,與南韻所處的環境也無關緊要。它是由內到外,舉手投足總之,任平生被南韻的帝王魅力戳中了心巴,很想大逆不道的抱住南韻狠狠的親。

  不一會兒,任平生發現自己錯了。

  是他的眼皮子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