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守口如瓶的任平生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磨砂黑的網約電車緩緩停在十八號A棟的單元樓前,後座車門旋即開啟,南韻走下來,先走到後備箱前,單手從里拿出摺疊的輪椅,開啟輪椅,推到後座旁,抱出任平生,放在輪椅上,平緩的推進單元樓。

  安靜的單元樓過道里十分陰涼,任平生給母親發了條他和南韻已經到家的微信,對南韻說:」這幾天辛苦了,等到家了,你就回大離處理政務吧,晚上也不用特意過來,什麽時候把積壓的政務處理完了再過來。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黑玉膏的效果很好,我的手腳已經恢復了很多,可以自理。「

  「平生既可自理,這兩日為何還要我幫你沐浴?」

  想起任平生在沐浴時的登徒子行為,南韻就想拍任平生的頭。

  任平生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我說的可以自理,是指簡單的拿東西之類,像沐浴這類複雜的行為,還是需要我親愛的老婆幫我。話說回來,昨晚陛下應該知道我的右手可以簡單活動了吧,你昨天都沒說話,還不是默許了我。」

  南韻表情微僵,俏臉微熱,忍不住地拍了下任平生的頭。

  「嘶,你幹嘛打我?打傻了你負責嗎?」

  南韻又捏了下任平生的腦袋,說:」自平生受傷以來,你我雖數次前往大離但每次過來時,我都將大離的時間停滯,政務未曾積壓多少,此番過去只需調整時[間。「

  「聽你這意思,陛下是想帶我一塊過去?」任平生回頭看南韻,「陛下就這麽捨不得和我分開?」

  南韻按下電梯的上行鍵,淺笑反問道:「平生願與我分開?」

  任平生看看電梯門上南韻模糊的身影,有些賤兮兮的說道:「就分開一會,有啥不願意的,你當你老公是那種離不開老婆的人?不過小韻兒既然捨不得跟我分開,我就勉為其難的跟小韻兒回去。」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南韻推動輪椅,進入電梯,旋即南韻清冷的聲音在電梯廂內響起。

  『平生莫要多情,我帶你回大離,是因你在現代,我無法停滯現代的時間。「

  『小韻兒還真是個合格的皇帝,從不讓人壓你一頭。行行行,就當是這樣,是我自作多情,陛下開心了吧。

  南韻紅唇微動,有心言語反擊,又覺得動手「揍」任平生,比言語反擊,更能讓她心情舒暢,遂伸出素白的玉手,又一次輕輕地拍了下任平生的頭頂,嬌媚的俏臉上隨之流露出一點得意的小表情。

  剛與任平生認識那幾年,任平生沒少像現在這般言語擠兌她,她當時雖有言語反擊,但更想「揍」任平生,只是礙於兩人的關係,不好動手,現在總算是可以了。

  提起當年,南韻又想到任平生那段時間沒少掐她的臉,於是又伸手掐任平生的臉。

  南韻之前時不時掐、拍任平生臉,既有幾分報復的心理,也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棒。

  任平生自是不知南韻忽然掐他臉的真正原因,還以為是剛才故意的擠兌,讓南韻心有不滿。他抬起左手,握住南韻捏他臉的玉手,又調侃了一句「陛下挺小氣呀」,任由南韻掐他的臉掐臉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而且南韻掐他的臉從未使勁,給他的感覺不像報復,更像調情。

  出了電梯,南韻鬆開任平生手感極佳的臉蛋,開啟家門,行至客廳沙發處。

  」平生可需休息?」

  「不用。」

  我現在帶平生去大離。「

  話罷,南韻抱起任平生,先放到沙發上,收起輪椅,再抱起任平生,前往大離。

  眨眼來到大離寧清殿內室,內室里的景象和昨晚任平生回去時差不多,燭光通明,唯一的區別是他們面前多了一位躬身行禮的月冬,其身上所穿的衣服,不是任平生昨晚來時看到的淺綠色類宋制漢服,而是一套明黃色類宋制漢服。

  月冬在任平生、南韻出現的那一刻,便恢復了行動因南韻沒有告訴月冬,她離開後可以停滯大離的時間,所以在月冬的眼裡是,

  南韻跟她說去那邊後,懷裡卻平白多了小鳥依人的公子。

  月冬圓圓的香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沒有深想,作為奴婢,不需要弄清楚主子展示出來的奇異之處。她立即躬身行禮道:「奴婢拜見陛下、公子。」

  南韻放下任平生,說:「月冬去休息,喚兩個宮女過來伺候武安君。」

  月冬望了眼任平生,試著說:「奴婢不累,可伺候公子。」

  「隨你,」南韻從魚龍吊墜里取出輪椅,對任平生問:「平生留在這休息,還是去主殿?」

  去主殿吧,我現在睡不著。」

  南韻抱起任平生,放到輪椅上,剛想將輪椅交給月冬,想起一事,走向月冬說:「跟朕過來。」

  「喏。」

  月冬跟著南韻走到拐角處,

  南韻停下來,小聲交代道:「朕要你尋秘戲圖一事,不可告訴武安君。

  月冬欲言又止的喏了一聲。

  「你想說什麽?「

  奴婢認為還是讓公子知道較好,因為公子若是不知,公子到時可能懷疑陛下如何知曉那些事情,有損陛下清譽。」

  南韻覺得月冬說的有點道理,是她忽略了這點,但現在讓任平生知道了,以任平生德行還不得今晚就和她畢竟她找月冬要秘戲圖,是為了以防萬一,免得又被任平生調笑,沒想現在就和任平生他們又沒成親。

  「月冬言之有理,但此事朕自有分寸,你斷不可自作主張。若是讓朕知道你告訴平生,朕絕不輕饒。「

  「喏。」

  」不能告訴我什麽?」

  任平生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南韻、月冬一跳。

  月冬下意識的看向南韻,南韻面容平靜。

  「我與月冬之私事。」

  「少來,私事,你會交代月冬不告訴我?"任平生看向月冬,「月冬快說,韻兒不讓你告訴我什麽?你別擔心韻兒會教訓你,有我在,保你無事。「

  月冬又瞄了眼南韻,說:「回公子,確是陛下與奴婢的私事,與公子無關。」

  「行行行,不說拉倒,韻兒你快去忙吧。「」

  南韻看了眼任平生,走出內室。

  任平生待南韻窈窕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立即問月冬:「韻兒走了,可以告訴我

  我保證不讓韻兒知道。「

  月冬看了眼內室門口,又看向任平生,嬌嫩的小臉上浮現出猶豫、掙扎之色,

  良久,月冬小聲說:「公子,當真不會讓陛下知曉?」

  「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有多守口如瓶,你不清楚?」

  月冬弱弱道:「小姐當年告訴公子一件秘事前,再三交代公子不可告訴外人可公子答應後,扭頭就告訴樂信侯,害的小姐被樂信侯打的三天無法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