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還真是戀愛腦

  空氣一凝,微弱的空調內機執行的聲音在這一秒增大。

  南韻美眸微縮的看著笑容真摯的任平生,嬌媚的俏臉上綻放出綻放出春花般艷麗、燦爛的笑容。她知道任平生說的不是戲言,但還是忍不住確認道:「平生當真想早日與我成親?」

  任平生反問:「你不想?」

  南韻紅唇微啟,有心說想,但話到嘴邊,心頭莫名出現的情怯,令她無法像之前那般,十分坦然的跟任平生打直球,讓任平生入宮做皇后,故改口道:「時機未到,請平生耐心多等一些時日。」

  「你有哪些顧慮?」任平生緊接著說出他的猜測,「你是不是擔心我露面後,

  因為沒有之前的記憶,我們的人和敵對的人都會認為我是假的,有人會藉機生事?「

  「懷疑之人必然會有,但敢藉機生事者廖廖。」

  南韻坦然說出本該忌諱的事情:「我能登臨大位,雖是以平生為依仗,手下的人也皆因平生才會聽從我的號令,但到如今,平生於我等只相當於是一家商號的招牌,有之更好,無也無妨。」

  我若向外公開平生死而復活,我們的部下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就算有個別腦子不清楚的愚蠢之徒,因此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朕不介意費些氣力,讓他們清醒清醒,只要平生到時別怪朕無情便好。「

  南韻最後的話語,讓任平生心裡泛起一些漣漪。他明白南韻的意思,繼而意識到他已經忘卻許久的事情不管南韻在他面前如何嬌媚可人、軟萌可欺,南韻都是一位成熟的帝王。

  任平生倒沒有因此矯情的對南韻升起懼意,或像剛認識南韻那般,擔心日後會,

  體驗到「天子無情」。他有些盲目樂觀的相信,不管他和南韻在大離會經歷哪些事情,他們倆都能像普通情侶、夫妻一樣相處。

  任平生現在除了聯想到南韻是一個成熟的帝王,還意識到他得向南韻學習,在大離做一個合格的武安君、大將軍。

  南韻留意到任平生微妙的眼神變化,心知任平生是因她的話聯想到什麽。她不擔心任平生會因此對她有一些不好的看法,且不說她的皇帝之道都是任平生教的僅以她對任平生的了解,她可以肯定任平生不會在意這些至於右相那些人,他們縱使不信你是真的,亦不會愚蠢的公然否認。相反!

  右相等聰慧者會很樂意看到你活著。因為你活著,忠於你的部下便不會真心實意的忠於我,只要你我有了間隙、矛盾,他們就會有可乘之機。「

  現在任平生雖然缺乏廟堂鬥爭的經驗,也不了解廟堂上的蠅營狗苟,但從南韻的話語中不難得到一些重要的資訊。

  南韻是依仗他登上皇位,底下的人都是先忠於他,再聽命於南韻從這個角度上看,南韻相當於是任平生的代言人,只不過南韻這個「代言人」有著和「主子」一樣的自主許可權,任平生可以隨時收回許可權,將南韻打回谷底。

  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弄死任平生。

  只有任平生死了,底下的人才會從此與南韻一條心,南韻才能高枕無憂。

  而南韻完全沒有這個想法,一心只想將任平生帶回大離。

  這樣的選擇,相當於是將自己的小命交給任平生。

  當然,南韻此番言論和剛才的「招牌」之說有些自我矛盾,但細細想來並不衝突。

  因為按照南韻的說法,任平生在回來前因失去情感的緣故,一直隱於幕後,南韻是獨自率領任平生多年積攢的力量造反、坐穩皇位。

  彼時的南韻於那些人而言,就相當於一家公司的創始人從外聘請來的職業經理人,原先一直跟著任平生的人,定然是對南韻口服心不服。尤其是造反後,可以當皇帝,僅這一點就可以讓內部生亂,自我毀滅。

  南韻能讓那些人安安分分的聽從號令,坐穩皇位,足以窺見南韻的手段是多麽的厲害。

  只要南韻和任平生沒有發生無法挽回的予盾,任平生在南韻和屬下之間,的確就只是一塊招牌。

  想著這些,任平生心有感觸的看著南韻,笑說:「我一直認為小韻兒是一位合格、成熟的帝王,現在看來小韻兒真的是戀愛腦啊,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南韻輕撫任平生的臉,眸光斂灩的看著任平生的眼睛,說:「平生信我,我又怎可負平生。」

  任平生親了下南韻,說:「我忽然很想看看,那些人絞盡腦汁的破壞你我的感情,卻發現我們情比金堅的樣子。」

  南韻莞爾一笑,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我遲遲不讓平生在大離露面,是想等平生融合體內內力。因為世間向來是聰明者少,愚蠢者多。我憂平生在大離露面後,朝中的某些愚蠢之輩會對平生行暗殺之事。「

  這倒是任平生問:「我現在受傷了,還能如期進行下一次藥浴嗎?

  」不可,需等平生傷愈,"南韻說,「以平生的傷勢,黑玉膏的藥效,平生僅需多等五日。」

  這麽說,我們最早也得等到年底才能結婚。

  南韻見任平生如此想與她成親,嬌媚的俏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安撫道:「為平生安全慮,半年的等待很值得。」

  任平生接著問:「當初為什麽要對外宣布我死了?隱瞞訊息不是更好?

  『因為平生改造系統成功時,還在大漠,周身儘是將士。你是以一種特殊的形態跨越干里,出現在我面前。」

  那在我正式回大離前,我們先做一些準備工作吧。」

  「平生欲做哪些準備工作?「

  「你先教我說大離話。」

  任平生臉上流露出在南韻看來有些猥瑣的笑容:「老公這個詞,用大離話怎麽說?「

  南韻如何不明白任平生的小心思,明眸淺笑的說:「大離沒有老公一詞,與之意思相同的是夫君、良人。」

  『那夫君、良人用大離話怎麽說?」

  「塞菌兒。」

  『塞菌兒,」任平生不太標準的複述一遍,發現君這個字念起來有種捲起來的感覺,「這個是夫君,還是良人的意思?」

  「細君之意。」

  任平生一愣,俊朗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饋噴,小姑娘竟然趁機占我便宜,不過你要想我叫你老婆,哪裡需要這樣,直接說就行了,我又不像你讓你喊個老公都扭扭捏捏的,對吧,老婆?」

  南韻嘴角笑的說了一句大離話,很長,任平生有種在聽一種全新方言的感覺,完全聽不懂,最多只聽出南韻在一開始的時候說了「菌兒」這個字。

  任平生模仿著《美人魚》電影裡鄭總的語氣,說了句英文:「what are you t

  alking about? 」

  南韻疑惑道:「何意?「

  「你在說什麽?」

  『朕說,夫君時辰不早,早些歇息,雅言日後再學不遲。」

  任平生臉上湧現出笑容:「時辰不早前面兩個字是什麽?「

  南韻輕捏任平生的臉:「睡覺。」

  「親會再睡?」

  任平生直白的話語,固然讓南韻有些無語,但面對目光炙熱,慢慢靠近的任平生,南韻紅唇翁動的說了句「手不可亂動」,閉上眼睛。

  如一朵嬌媚的鮮花,任君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