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欲言又止

  任父望向廚房,對任平生問:「這是你說的茶?」

  「香吧,」任平生笑說,「我敢以你們未來孫子的名義發誓,這個茶絕對是我到目前為止喝過的最好喝的茶。」

  任父又望了眼廚房,嗅著空氣里清冽綿長的茶香,腹中饞蟲大作,口齒生津想要—嘗。

  不多時,南韻端著茶具,蓮步款款的走過來,

  任平生伸出唯一能動的左手,欲拿開茶几上的東西,任母、任父先一步拿起茶几上的九霞酒、月冬茶等東西,按任平生說的,將東西暫時放在餐桌上。

  同一時間,南韻走到任平生身旁,任平生沖南韻笑了笑,南韻眉眼含笑的將茶具放在茶兒上,儀態優雅端莊的端坐在單人獨坐的沙發上。待任母、任父坐回來南韻為二老倒好茶,伸手示意道:「伯父伯母,請用茶。「

  「好,謝謝。」

  任父迫不及待地端起微燙的茶杯,先輕聞茶香,再抿了口茶,仔細感受著茶的滋味,閉上眼睛,表情頗為愜意。

  相對於任父的專業,任母和任平生一樣,直接喝了一口,贊道:「好喝,比你叔叔的那些茶葉好喝多了。」

  南韻明眸淺笑的紅唇微啟,任父先一步開口。

  」好茶。這茶的口感像綢緞那般絲滑,細膩的甘醇猶如寒冬入春後的第一縷春風,又有清月的冷冽,讓人回味無窮,」任父又抿了一口,「這茶叫什麽名字?「

  任平生接話道:「月冬。「

  「月冬,好名字,很貼切。」

  那必須的,你也不看是誰取的—任平生很是得意的看了眼南韻。

  南韻會心一笑,正要開口,任父又搶先一步說:

  「你們是怎麽知道這個茶?我記得我們國家有名的茶里沒有這個茶。」

  任平生喝了口茶,說:「這就說來話長了,以後有時間慢慢說。爸,你要是喜歡喝,以後喝完了就跟我們說,我們給你寄過去。

  」一盒要多少錢?」任母問。

  「便宜,不要錢。」

  」不要錢?」任母驚訝,「不可能,到底多少錢?「

  任父也是不信,這麽好的茶,怎麽可能會不要錢。

  「他們不肯收,我們非要給,然後他們象徵性的收了,」任平生豎起兩根手指,學著某部電影裡的經典口音,說:」兩北。」

  任父有心想問任平生口中的「他們」的身份,但想著任平生的含糊其辭,應當是不便於說出那些人的身份,改口問:「原價多少?」

  」不知道,」任平生說,「我問過他們,他們不肯說,想來價格應該不菲。你們不用擔心錢的事,我又不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我能說你喝完了就開口,自然是花不了多少錢。"

  「人家不收是人家的事,你哪能一直就給那麽點,"任母說。

  「你們放心,這點事我還是清楚的。」

  任母沒再多說,喝完杯中剩餘的茶水,端詳著手裡晶瑩剔透的白玉茶杯,臉上流露出喜愛之意。

  這個杯子真好看,晶瑩剔透的,是玉的?

  茶杯、茶壺和廚房裡煮茶的小爐子都是南韻回去拿酒、茶和護膚品時,順帶過來的,是南韻專用的全新茶具。而茶杯確如任母的猜測,是由來自西域的上好白玉製成。

  這樣的純玉茶杯,莫說在大離僅是南韻的御用之物便是無價,就是在現代也價值不菲,以任平生個人的財力是捨不得用這麽好的茶杯的。故,為不引起父母的懷疑,任平生繼續張口就來找朋友買的,一百多一套,你要喜歡,回頭我買了寄家裡。

  任母不疑有他,放下茶杯,說:「給你爸寄一套吧,我用不上這玩意兒。「

  南韻提起白玉茶壺,為任母添茶,說:「除了茶具,還有碗筷一些家用之物來日買來,給伯母寄去。「

  「謝謝韻兒。」

  任平生故作不滿的說道:「光謝你未來兒媳婦,不謝謝你兒子?雖然錢是韻兒花的,但我到時候也會費一根手指,在手機上叫快遞上門。

  任母懶得搭理任平生,問起桌上的《漢書》是誰看的?得知是南韻看的後,將南韻叫到身邊,和南韻聊起《漢書》。

  忘了提的是,任母鍾愛歷史,不僅大學是歷史方面的專業,在學校里教的也是歷史。任父教的是數學,而任平生讀書時,成績最差的就是數學。

  日漸西移,轉眼到了四點多,南韻主動停下與任母的暢談,起身走進廚房,準備晚餐。任母緊跟著起身,走進廚房。兩人間的客套,不行贅述。任平生提起茶壺,為任父添茶,接著和任父天南地北的閒聊忽然,任平生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是安然的電話。

  「喂,我知道,他今晚要和他女朋友看演唱會,你過來吧少來,你會不好意思?趕緊的,需要我給你叫車嗎行,我也不跟你客氣,你自己過來吧。「

  掛了電話,任平生對任父說:「等會還有個朋友過來,就我出車禍那天,幫你們訂機票的,她叫安然,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在我畫室做事,她可是全能型人才,我畫室里有什麽事都是交給她來做。」

  「以前聽你說過,」任父說。

  任平生聞言,有些意外,他不記得他以前說過。

  任父有些遲疑的說道:「南韻她是什麽情況?還沒弄清楚她失憶的原因?」

  『人記憶都沒恢復,上哪去弄清楚失憶的原因,"任平生笑說,「你覺得她怎麽樣?適合做咱們任家的媳婦嗎?「

  任父端起茶杯,抿了口,說:「很優秀,談吐、舉止都非常好。『

  說到這,任父有些欲言又止.

  任平生瞧出任父的欲言又止,問:「爸,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是你兒子,哪有那麽多顧慮。」

  任父微微搖頭,又抿了口茶:「沒有,你畫室現在怎樣?』

  」還行,原本準備這幾天招暑假生,結果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只能交給然然來辦了,"任平生說,「就剛跟你說的安然。」

  「你現在受傷了,你的課,誰幫你上?」

  『畫室的所有人,他們誰有時間,誰幫我上,」任平生說,「我跟他們都談好了,誰上算誰的課時費。」

  晃眼到了六點過幾分,敲門聲忽然響起,是安然來了。

  她提了幾盒東西,先跟開門的任父打了聲招呼,再有些浮誇的喊著好香啊,然後放下東西,不顧任平生的阻攔,鑽進廚房裡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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