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342.要不，班長你還是別按格式改了吧

  ……

  陳默身後幾個搬著板凳過來看的人，也和孫宏差不多，沒看一會兒，就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頭暈腦脹……

  不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頭暈難受的不行。

  等緩了緩在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班長的VR建模也差不多完成了。

  但那個Q版小人所在的場景，他們是越看越覺得熟悉，當陳默將所有的VR模型渲染了顏色，逐步調整了細節後，眾人才逐漸看清楚了，微微驚愕的長大了嘴巴。

  因為這個場景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美術教室！

  眾人不信邪的左右張望了下。

  沒錯，確實就是他們的美術教室，甚至每一個桌椅零件，畫材，甚至是橡皮鉛筆，投影儀，所有的東西都做出來了。

  可以說是完全一比一還原了他們這個教室。

  「這……」

  「臥槽……」

  此時Q版的小人剛剛被挪移到這個教室里，正在探頭好奇的打量著教室里的環境。

  打量完似乎很開心，眼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眼巴巴的透過攝像頭看著陳默，似乎在等著陳默的指示。

  陳默笑著點了點頭。

  「它是你的了，可以嘗試著去畫畫。」

  小人開心的蹦了起來，噸噸噸的就跑到教室里放置畫材的角落，將畫架畫板拖到了座位旁，真的就拿起筆開始畫了起來。

  「這……」

  孫宏幾人看到屏幕上顯示的畫面都驚了，想到什麼驚愕的看先班長。

  「班……班班長，它……它怎麼會聽你的話？」

  說話的時候，屏幕中的Q版小陳默好像聽到了一般，還歪頭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陳默沖它擺了擺手，輕聲道：「畫你的」。小人點了點頭，還戴上了耳機，開始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

  孫宏幾人更驚悚了，有種自己活在二次元動漫里的感覺。要不是親眼看到班長怎麼把這個小人做出來，他們都有種錯覺，這屏幕中的小人是真人一般。就是由自己思維，和他們一樣能思考的真人。

  「班……班長，它，它能聽懂伱說話？」

  「這……這是人工智慧嗎？它，他不會有自己的思維吧？」

  宋鑫和張遠也顫抖著聲音說道。

  「啊？不是。它還沒法自主思考，就是一個簡單的交互程序，所有的回答反應都是提前設置好的。」

  聞言陳默微愣，偏頭，搖了搖頭，笑著解釋道。

  「……」

  請不要隨便用「簡單」這個詞，對我們心臟不好，勸刪。

  眾人聞言都抽了抽嘴角。

  但聽到班長的解釋也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這屏幕中的小人真的活過來了，有自己的思維了。

  不過班長這交互也做的太精細了吧，幾乎都已經可以到了以假亂真人工智慧的程度了。

  「班……班長，我可以試試嗎？」

  「可以，我還沒設置專屬聲音，你們說話它都是能『聽見』的。」陳默笑著應到，將這個做好的程序保存了下來。

  「你好，我叫孫宏。」

  孫宏看著屏幕中的小人指了指自己，試探著介紹道。

  小人偏頭看了看陳默，看到陳默沒有反對後，便看向孫宏，扒拉下一邊耳機，輕輕地頷首點了點頭。

  那神情，幾乎和陳默的一模一樣。

  旁邊的張遠也看得驚奇，忙也探頭過來。

  「我叫張遠，很高興認識你！」

  小人偏頭看過來，再次點了點頭。

  「我叫宋鑫！」

  「我是侯志平！」

  「我叫趙赫！」

  ……

  小人微微歪頭，耐心等眾人說完後，才笑著頷首，指了指自己，又拿起書桌上的本子，指了指上面扉頁上的名字。

  「它……他這是在跟我們介紹他自己的名字嗎？」

  「救命！它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我的媽呀，這不就是縮小版的班長嗎？比真人可愛多了，好想rua啊！」

  見小人真的有反應，其他幾人都忍不住了，探頭過來，和屏幕中的小陳默互動了起來。

  反而是一旁真的陳默被擠到了一旁，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在意，拿出之前手寫的備忘錄，將第二項新媒體藝術的作業給劃了，看起了第三項。

  「這教室裡面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嗎？就是你可以觸碰到嗎？」

  屏幕中的小人情緒化的翻了個白眼。抬了抬手中的畫筆。

  不知道是不是張遠的錯覺，雖然小人不會說話，但他總覺得它在罵他傻子。

  「除了畫筆呢？其他的東西，你書桌上那本《藝術的故事》你可以拿起來打開嗎？」

  小人將耳機掛到了脖子上，好脾氣的探索將那本大厚書拿了過來，翻了開來。

  一開始張遠只是想要試探下，逗這個Q版小人玩，但沒想到那本他隨口說的《藝術的故事》，小人翻開來後，那縮小版的書頁翻開，裡面居然真的有畫面和文字，如果張遠沒有記錯的話，那真的是貢布里希那原書的插圖和配文。就像是現實中的書等比例縮小，放到了小人手裡一般。

  張遠不信邪的翻開了現實中陳默電腦旁的《藝術的故事》，確實沒記錯，和小人手裡那本書內頁一模一樣。

  張遠不可思議的看想陳默。

  陳默正在回樂和平的消息，此時感受到身邊灼灼的眼神，側頭看過去，看到張遠的目光，還有屏幕上Q版自己手裡拿著的書，便猜到了張遠想問什麼，笑著解釋道。

  「我前段時間做VR，覺得無聊，就嘗試著把不少有PDF的書，都3D建模了，這些書我電腦裡面之前就有，剛剛做的時候就隨手插進去了。」

  「……」

  張遠覺得跟班長這種人在一起，絕對要鍛鍊出一副極好的大心臟，不然可能隨時被他哪句話刺激厥過去。

  其他幾個圍著的同學見張遠和小人的互動，也都好奇了起來，和屏幕中的小人互動的時候，也開始讓它拿這個屏幕中3D教室中的東西。

  但拿到第N個的時候，小人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在身前比了個「達咩」，然後坐到自己的座椅上，重新戴上了耳機，任由眾人怎麼和它說話，它都假裝聽不見，不理人了。

  「班長班長，它不理我們了。」

  孫宏偏頭跟陳默說道。

  在他們和陳默告狀的時候，屏幕中戴著耳機的Q版小人，似乎也聽到了，癟著嘴偏頭看向陳默，臉蛋氣鼓鼓的，有些小心翼翼，但也有些生氣，似乎沒有想到幾人會跟陳默告狀。

  陳默安撫的用滑鼠輕輕摸了摸小人的腦袋，小人氣鼓鼓的臉蛋才消了一些。

  「嗯，它累了，別玩了。我先把程序保存下，然後做下一項作業了。」

  眾人此時聞言才在恍然中清醒過來。

  之前因為這個互動程序太過驚奇，他們好奇間只顧著和小人互動了，此時聞言才恍惚著想起來，這個真實到仿佛在電腦中塑造了另一個空間的VR程序，好像只是陳默的一項期末作業。

  一項作業……

  靠！

  凸(艹皿艹)！

  這尼瑪只是一項期末作業！！！

  眾人反應過來都有些抓狂！

  眾人此時下意識偏頭看了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

  他們果然沒有感覺錯。

  包括他們和小人互動的時間在內，班長做完這個程序，尼瑪就花了兩個多小時。

  這特麼是個什麼變態。

  班長尼瑪根本就不是人吧！

  想到之前自己幾人看著班長做程序的時候，為了看清楚屏幕上的畫面，他們好像就已經頭暈腦脹的樣子。

  那是大腦對信息沒有辦法做到及時處理的原因，說白了就是腦容量和腦的計算能力沒有經過充分的訓練，存儲量不夠，計算太慢。

  看到班長此時面色輕鬆，做完這一切，似乎還遊刃有餘的樣子。

  幾人不由猜想班長他的腦容量到了一種什麼程度。

  該說不愧是高考能考到七百二十多的人嗎？

  雖然落下大半學期的課，但對班長來說，好像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不知道班長是就計算機好，還是……

  「班長……你不會要把這個當成作業交上去吧？」

  「啊？嗯。是啊，不然呢？」

  張遠：……

  他覺得老師打開後，可能會懷疑人生。

  「你……」

  「我……」

  張遠組織了好久的語言，都沒組織出來，頓了好半晌才說道。

  「班長……我覺得你要不要考慮下，看下我們作業的平均水平，然後再考慮下重新給老師糊弄一個。不然我覺得，你這麼交上去，老師真有可能會被嚇著。」

  他們現在別說程序了，就連讓東西動起來都困難，班長的作業在他們之中，那都不能說是鶴立雞群，那完全都不是一個次元的。

  雖然他玩不明白這些程序，但是眼界還是有的。班長做的這個程序別說他們這些學生了，在整個信息交互領域，技術也絕對屬於超頂尖的行列，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沒事，我這學期都沒怎麼上課，平時分太低了，我怕不及格，期末作業好好做一下，沒準還能往上拉一拉分。」

  沒錯陳默確實是好好做的，不然平時這種VR建模，他一般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因為確實擔心平時分問題，老師對他有意見，只能在作業上下些功夫了。

  「……」

  張遠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無語了多少次。

  你管這叫拉分？

  張遠沒忍住伸手抹了一把臉。

  好吧，

  確實能拉分。

  「但……但……」他特麼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疼新媒體藝術課的老師，他幾乎都能想像到老師打開這份作業時，懵逼且懷疑人生的神情了。

  張遠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和實驗室的那些人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他和實驗室的人怕是會很有共鳴，那些人肯定能很好的給他概括這種感受。

  拿著狙擊炮打蚊子。

  老大的常規操作了，習慣習慣就好了。

  但是張遠此時並不知道，只覺得堵得慌。

  「班長你這計算機，是學過嗎？」身後有同學問了句。

  陳默打開微信，將孫宏之前發過來的期末論文格式打開，又打開了自己之前寫的兩篇論文，將窗口並列後，正對照著準備修改。聞言應了一聲。

  「嗯，我之前高中就很喜歡搗鼓這個，以前打過這類的競賽。」

  不過不是VR，是一堆雜七雜八的智能小機器人。

  就是之前溫卿溫老師招生的時候問他的那些東西，小時候他喜歡搗鼓那些。一開始是為了給相機當支架服務的，後來使用過程中他覺得那些直來直去的大鐵疙瘩太笨拙了，就去各種地方找資料自學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給它加上了運動、防誤觸，自動避開物體的危險識別功能，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越研究越誤入歧途，隨著挖掘越深，他開始搞起小機器人了。後來為了學更多的東西，還參加了不少類似比賽。

  當初夏令營的時候，他還考慮過給機器設備加智能學習程序。當時正好有機會接觸到平時在高中沒辦法接觸到的實驗設備，所以他那段時間就真的實踐操作了。不過做了兩個練手的半成品後，他突然恍然反應過來，自己走偏了。

  他目的只是為了做一個順手的相機支架，沒想到後來越研究越偏。

  不過那次之後溫老師就注意到他了，之後就是兩年溫老師磨他進A大的事情。

  陳默回憶起這兩年的事，溫和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陰差陽錯的進A大，拜溫老師為師了。溫老師對他做的那些小機器人很感興趣，但是他自己從那次夏令營回來後就沒什麼興趣了，這兩年也沒有再搗鼓了。不過對各種程序的應用，還有各種智能程序的編程，他都是那時候囫圇學的。

  以前以為之後再也不會用到了，沒想到近段時間突然會想做色盲矯正眼鏡，因為中間涉及到VR成像問題，之前從M國回來後，項目第二個階段思路卡住的時候，便在電腦上做起了建模，結果做著做著，就把以前的東西全都撿回來了。

  他現在的技術水平，相比於以前，應該進步了不少，他自己沒有什麼感覺，到了什麼程度他也不知道。過兩天信工考試的時候，跟著考下看看吧。

  不對……

  陳默突然想起來，信工學院這次好像可能是由他來出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