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女子,雖說修行多年,可哪裡有某些人這般厚的麵皮。
一臉尷尬的玉長庚向一旁側了側身說道:「姓劉的小混蛋,你再敢向前半步試試。」
劉楓這邊正嚎啕大哭醞釀情感呢,一聽到這話眼珠子悄悄一轉。
聽這話兒的語氣似乎有戲啊,哪裡像洪洗象說的那麼嚴重。
「哇嗚嗚,長庚姐姐你要是不答應,小的我今天就不起來了。」
說完,一個弓步緊接著一招平身低頭霸就要扒拉人家玉長庚的長裙。
看到這一幕,靈劍山眾人集體倒吸一口涼氣。都知道自家大師兄不一般,可這也太頂了吧。
活脫脫的小母牛翻筋斗——個牛逼接著一個牛逼。
如果知道眾人心裡所想的話,老劉估摸著可能只會微微一笑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別說扒拉裙角了,老子可是連人家女神身子都見過的男人,哪裡是你們這群臭魚爛蝦比得了的。
玉長庚眉頭微微一皺,她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手。
眼看劉楓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她的裙邊時,女人眉梢一挑,眼中一道金光閃過。
隨後抬腿就是一腳,只聽「砰」的一聲,一個球形物體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撞向了兩側的山壁。
靈劍山這邊一下子淡定不起來了,這個可惡的女人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呢,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天理了。
「大師兄,大師兄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大師兄的修為,剛才那一腳我看換做一個金丹境的人也抗不下來啊。」
「胡扯什麼呢,起碼得是金身境的純粹武夫說不定才能硬撐下來。」
第四代的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討論了起來,甚至還有就玉長庚這一腳的威力到底能錘幾個元嬰的問題差點打了起來。
「霸道,大師兄他應該能扛下來的,對吧?」蕭炎額頭一滴冷汗悄悄的流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興許只看到了第一次層,可他蕭炎是何許人也,整個靈劍山唯一一位能在劉楓手底下做到每次只吃小虧,甚至偶爾還能小賺的鐵血真漢子。
這一波,他已經看到了第五層。
王霸道也是心裡沒個底,「這個,憑藉大師兄的防禦力,我想應該,可能大概撐得住吧。」
一想到當年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場景,蕭炎再次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聽了那個混蛋的話兒,偷窺也就罷了竟然還被當場給逮住了。
那一位,何止是心狠手辣啊~~~
「嗯,那個玉長庚肯定也知道大師兄的底兒,不然鐵定不可能這麼搞的。」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蕭炎雙拳緊握的狠狠點頭說道。
飛濺起的沙塵中,劉楓使勁扭動了兩下身子這才好不容易從石壁中挪移了出來。
剛才那一腳的威力的確不小,要知道整個靈劍山可是有護山大陣的,周遭的山脈都經過了大陣加持硬度上可遠遠超過了外面。
「真不愧是觀音座第一戰力,化神期的狠人就是不一般。」劉楓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胸口喘著氣說道。
玉長庚看到沙塵里的人影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輕聲道:「我說小混蛋,讓你試試你還真聽話啊。」
「我說長庚仙子,打也打了,這下您的氣可該消了吧。」劉楓朝著地上吐了一大口鮮血後隨即從沙塵里走了出來。
這次不光靈劍山這邊了,連觀音座的眾人都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玩意兒啊,這人的防禦力也太誇張了吧。
自家師叔祖單從殺力上來說,整個丘靈州不說前三了,前十肯定是妥妥的。就算她再怎麼放水,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哪怕自打娘胎就開始修煉也沒道理能硬吃下這一擊吧。
「師姐,那個下流胚子難不成隱藏了自身修為不成?」觀音座眾人疑惑的看向一個人。
只見那名女子一身琉璃羽衣,腰間掛著一隻銀色的酒葫蘆斜靠在一株古樹旁。聽到有人在喚她,揉了揉有些惺忪的雙眼朝著這邊看來。
「怎麼了?」
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這位大師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太好。
就愛喝酒。
這會兒啊,估摸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都壓根不清楚吧。
「大師兄,我們還是等太師尊回來吧。」洪洗象一臉擔憂的喊道。
劉楓搖了搖頭,自家那個便宜師傅一向行蹤不定,有時候一連消失好幾個月那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等他趕回來救場,自己這小身板怕是挨不住啊。
「小混蛋,不想繼續被打也行,趕緊把那個女人交出來!」玉長庚緊鎖著眉頭輕聲道。
剛才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換做其他人依她的脾氣不打得你神魂魄散那可是絕不會罷休的。
劉楓苦著臉問道:「我說姑奶奶,哪裡來的女人啊。我們靈劍山是啥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別說女人了,你在我們山里能找出個雌性生物出來我都當場切腹自盡給你看。」
說到這兒,也算是勾起了老劉幾年前的一段傷心往事。
誰能想到在丘靈州享有盛名多年的靈劍山,竟然是從來不收女弟子的。更誇張的是別說什么女弟子了,整座山林里就連護山靈獸都找不到一隻雌的。
想想看,這是何等的殘忍吶。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又一年,日復又一日。
終於有一天,一位劉姓少年再也忍不住這種貧苦的生活了,他大膽的走出來山門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
可惜,這段旅程僅僅只持續了不到半個月左右。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正午,只見靈劍山現任掌門橫跨天幕手裡拎著兩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回到了山門,至此為這段旅程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唉,老子不就是想和女孩子聊聊天嘛。早知道聊天這麼危險,我死也不出去了。」被關禁了閉的劉姓少年無聲的哭訴著。
聽完劉楓的話後玉長庚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靈劍山什麼情況我又如何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幾年前我就告訴你了啊。」劉楓一聽不樂意趕忙回道。
話音剛落,他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緊張的看了眼對面的青衣
果不其然,只見玉長庚一臉怒意惡狠狠的盯著他,手中的劍也發出了嗡鳴的響聲。
「你在找死!」
這一次,她是真的動怒了。
可劉楓又不是傻子,眼見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腳下直接抹油趕忙鑽進了護山大陣中。
「大師兄,觀音座的人若是真要破陣該如何是好啊?」王霸道趕忙上前一臉擔憂的問道。
劉楓也是一籌莫展,打又打不過,道理又說不通。
要麼說千萬別試圖和女人講道理,看看這就是講道理的下場。
「等等,女人?」劉楓突然僵硬的朝山門外看了看。
一個不好的預感突然湧現,難不成是她回來了?
山門外的玉長庚本來就一肚子氣,這會兒更是怒火中燒。
玉臂一揮,天邊憑空多出了一朵彩雲。
只看見那朵彩雲天上,千萬把劍氣猶如一江瀑布般飛流直下。
「這便是劍仙之姿麼。」王霸道看著從天而降的千萬把飛劍心神嚮往的喃喃自語道。
蕭炎面色凝重的盯著山外之人,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這次竟然會如此毫無顧忌。
靈劍山的弟子們何曾見過如此宏大的場面,甚至不少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玉長庚,你亂發什麼瘋!」劉楓見狀趕忙走出山門大喊道。
平日裡小打小鬧大家也都笑笑過去了,對方此番舉動明擺著是要宣戰啊。
雖說自家那些高等戰力這會兒掉著線,可若是等他們重新連接了絕對是一場大戰。
如此一來,兩大宗門說不定會結下仇怨,這可就枉費了近千年的香火情啊。
玉長庚好似沒有聽到般,專心的控制著自己的本命飛劍一次次的朝著靈劍山的護山大陣撞去。
短暫的猶豫了片刻後,劉楓咬了咬牙隨後直接沖了過去。
「老子跟你拼了!」
劉楓悶著頭就是跑,雖然因為大陣的緣故使得劍氣的威力縮小了不少,可從身旁僅僅只是擦肩而過都讓劉楓感到無比的疼痛。
「還不打算交人是麼!」玉長庚冷眼看向朝著她奔襲而來的少年說道。
本以為憑藉自己的防禦力興許能做點什麼,可真在絕對實力的面前劉楓發現自己的確有些無力。
在距離玉長庚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他再也無法向前挪移分毫了。
而且他知道這還是對方有意留手的情況,飛劍只是單純的阻擋他而已,並沒有傷他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真他娘的扯淡,當配角能當到這份兒上也算是奇才了。」劉楓眼一閉心一橫竟然直接一頭扎進了劍氣之中。
這番舉動完全就是在賭命了,賭的就是一手對方不願殺他。
玉長庚也沒想到這貨竟然如此不要命,真以為自己那小身板扛得住自己的飛劍?
「滾回去!」
「你先停手。」
「你滾不滾?」
「你停不停?」
在這方小天地內,一男一女相隔不足三尺。
彩雲天上,一輪新的劍雨蓄勢待發。
「臭婆娘,有本事沖老娘來!」一個聲音突然從大陣內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劉楓無力的捂住了自己的頭。
果然是她!
玉長庚冷眼看向來人道:「讓一個小輩護著你,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來人撇了撇嘴,「對一個小輩下手,真虧你做的出來。」
此時的劉楓,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寧願繼續被劍氣吊著打呢。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女人麼。」玉長庚看了一眼劉楓說道。
打臉,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師叔,您怎麼回來了啊。」劉楓苦著臉對著來人喊道。
雲端那頭站著一位衣袂飄搖的高大女子,衣裙雪白,頭髮雪白,裸露在外的手腳亦是肌膚如羊脂美玉一般。
好一個神仙般的人兒。
女子歪了歪頭說道:「再不來,你都快被人家把屎打出來了。」
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一般,眾人望著天空那位口吐芬芳的女子久久不能平息。
難道這就女神該有的模樣麼,愛了愛了。
唯有知曉一切的劉楓滿臉寫著憂愁。
「怎麼?你們還真以為仙女就不用拉屎了是不。」
「還有更鬼的,想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