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為了家族
冰冷孤寂的山洞。
馬爾福靜靜坐著，厲火圍繞著日記本，隨時可能將之毀滅。
湯姆表示壓力很大。
殺人不過頭點地，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這種死亡隨時可能降臨的感覺，比單純的死亡更恐怖。
在生死關頭，湯姆發動腦筋，強迫自己，終於編出故事！
「其實，我是盧修斯的父親。」湯姆開口：「你應該叫我爺爺。」
湯姆和藹的望著馬爾福感慨：「一眨眼居然這麼大了，上次見你，你才剛剛出生。」
馬爾福：「……」
我把你當姦夫，你拿我當孫子？
馬爾福大怒，我跟高爾克拉布開玩笑，也只敢當他們爹，你居然想當我爺爺？
拿我當傻子看麼？
「你知道的，很多人死後被做成畫像，他們依舊可以思考，能與人交流，到處逛街，除了失去身體，其他一切都像活人一樣。」
「然而，哪有這種好事？」
湯姆笑的溫柔：「畫像終究只是被人製作的魔法道具，它們思想本質上來源於製作者。」
「死了，就是死了。」
「畫像，只能做個寄託，並非他們生命的延續。」
這個馬爾福清楚。
畫像只是畫像，並非本人。
如果畫像完全繼承死者的意識，那麼霍格沃茲絕大多數教授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千年名校，培養出太多傑出巫師。
霍格沃茲可以拿他們的畫像充當教授。
畫像多好啊，不吃不喝不要工資。
不像活人，吃的多乾的少，冬天嫌冷夏天說熱，本事不大毛病不少，今天想漲工資，明天要請假，後天傳出消息跟學生不清不楚，隔三差五某幾個教授互相看對方不爽。
據馬爾福所知，麥格教授明擺著厭惡特里勞妮，她認為特里勞妮是個老騙子。
斯內普教授看奇洛的目光充滿殺氣，斯內普想教黑魔法防禦術不是秘密，奇洛突然跳出來摘桃子，斯內普樂意才怪。
「我不一樣！」湯姆傲然：「咱們馬爾福家族底蘊深厚，留有古代傳承，我將自己的意識放入日記本中，身體雖然死了，靈魂卻活著！」
「這，便是我們馬爾福家族的終極秘密！」
「祖輩不死，庇佑後人，傳承不絕。不像其他家族，一旦關鍵人物涼涼，往往分崩離析。」
湯姆欣慰的看著馬爾福。
「你是盧修斯唯一的兒子，未來的家主，有資格得知這個秘密。」
馬爾福蚌埠住了。
湯姆話沒說幾句，蘊含的內容太多。
家族底蘊，這東西太沉重，他才十一歲，盧修斯又春秋鼎盛，許多秘密都沒有告訴他。
「不對！」
馬爾福突然厲喝：「你頭髮顏色不對！」
馬爾福家族號稱鉑金貴族，頭髮顏色是淡淡的淺金，而不是湯姆一般璀璨的金。
湯姆微微一笑：「你格局小了！」
「我們是古老魔法世家！神聖二十八純血之一！」
「跟泥巴種不一樣！」
「血脈中隱藏著魔力，頭髮的顏色，來源於財富。」
「當年我做家主，恰逢格林德沃擾亂魔法界，麻瓜世界也處於戰爭時期，馬爾福家族避世不出，所以，我的頭髮如同黃金般璀璨。」
「後來我退位讓賢，盧修斯跟伏地魔征伐魔法界，得到無數資源，馬爾福家族聲名鵲起，他的頭髮便進化為鉑金色。」
「眾所周知，鉑金比黃金珍貴。」
湯姆語重心長的說：「德拉科，馬爾福家族正處於鉑金巔峰，所以，作為盧修斯的兒子，你的頭髮也是鉑金色。」
「未來，如果家族衰落，你血脈中的魔力退化，頭髮會變成黃金，白銀，甚至青銅色。」
「但如果你抓住時機，讓馬爾福家族更上一層樓，頭髮就會變成翡翠，鑽石，甚至只存在於傳說，現實中誰也沒有見過的王者色！」
馬爾福不知道王者色是啥，也沒法理解鑽石色，只是想一想綠油油的翡翠色……
馬爾福打了個寒顫。
雖說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帶點綠，但他又不是宮吧老哥，也不是牛頭人戰士，對這方面敬謝不敏。
「原本我處於沉睡，盧修斯突然把我叫醒。」湯姆憂心忡忡：「原來，新的大爭之世已經來臨，我馬爾福家族該如何抉擇，他無法判斷，需要我的智慧。」
馬爾福若有所思。
好像有道理。
所以說，父親天天抱著日記本不鬆手，是因為伏地魔復活，覺得我年紀小不懂事，所以請出爺爺共商未來？
馬爾福鬆了口氣，還好，父親光輝的形象保住了。
他，依然是那隻狡詐陰險的老狐狸。
而不是一根攪屎棍……或者被攪屎棍攪的。
不過馬爾福還有個疑問。
「青銅，白銀，黃金，鉑金，我們頭髮顏色根據金屬貴重程度升級，如果有一天，鉑金沒黃金貴，我們的血脈會怎麼改變頭髮顏色？」
湯姆哈哈大笑。
「這怎麼可能呢？」
他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我以我的一切保證，鉑金比黃金珍貴，黃金比白銀珍貴，白銀比青銅珍貴，這是千百年不變的真理，從古至今，從未變過。」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如此！」
「什麼叫真理？永恆不變的就叫真理。」湯姆言之鑿鑿，他有絕對把握。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未來有一天，黃金比鉑金貴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人家這麼肯定，馬爾福也不好反駁。
你說是就是吧。
「對不起。」馬爾福桀驁不馴，囂張跋扈，罵同學，打教授，但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沒關係的孩子。」湯姆鬆了口氣，總算混過去了。
「我現在把您送回去。」馬爾福說。
這種寶貝還是留給老爹比較合適，看著一個比他大幾歲的少年，慈祥的眼光注視過來，馬爾福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別啊！」湯姆急了。
回個屁！
見了盧修斯，你告訴他，好好孝順日記本里的爺爺？
盧修斯這種人湯姆知之甚深，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其實心裡壞水多的是，表面不動聲色，想啥沒人知道。
自己冒充盧修斯的父親，對盧修斯來說奇恥大辱！
神聖二十八純血，除了少數幾個之外，全都是神經病。
他們對自身的血脈非常看重，如果有人膽敢玷污馬爾福家族的榮耀，湯姆確信，盧修斯當場……查清那人身份。
惹不起的咬牙忍了，以後報仇。
惹得起的當場暴起，不死不休。
湯姆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小身板，半步傳奇的盧修斯，隨時可以讓日記本化作灰灰。
「而且！熊孩子把我帶出來，未曾不是我的機會！」湯姆嘴角翹起。
盧修斯太強，又老謀深算，作為本體的忠實走狗，湯姆不知道怎麼策反他。
伴盧修斯如伴虎，整天擔心盧修斯把自己上交。
「反而熊孩子，看起來趾高氣昂不好對付，但他見識少，法力弱，或許，我能奪取他的身體！」
「這，大概就是東方人所說，禍兮福所倚。」
湯姆眨眨眼睛，干正事他不行，歪門邪道第一名。
「德拉科，作為馬爾福家族未來的族長，你應該承擔責任了！」湯姆厲聲呵斥：「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
「我十一歲的時候已經上戰場了！」
湯姆沒說謊，在孤兒院戰場，湯姆一個人把其他孤兒打的七零八落。
「把我送到盧修斯手中？可以，然後呢？」
「眼睜睜看著盧修斯跟我殫精竭慮，為馬爾福家族成就翡翠而努力，你在角落坐著發呆，混吃等死？」
有一說一，聽到為成就翡翠而努力，馬爾福不想發呆，他想找個法子破壞行動。
頂著綠油油的頭髮，沒法見人！
「家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湯姆面容嚴肅：「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站出來吧德拉科，幫你父親承擔壓力，哪怕只有一丁點。」
濃濃的責任感充斥馬爾福的心胸。
國家……馬爾福家族養他三千多天，仗義死節便在今朝！
「您說，該怎麼辦？」馬爾福問。
看著金髮男孩年輕英俊的臉，這個爺爺實在沒法叫出口。
「我先跟你分析分析情況。」湯姆長嘆：「十年前，我們馬爾福家族跟黑魔王南征北戰，大發戰爭財，後來黑魔王隕落，盧修斯大把灑錢，我們搖身一變化作被黑魔王控制的可憐蟲。」
「也就在那之後，我們家族才真正崛起，以權勢跟財富聞名魔法界。」
湯姆跟盧修斯呆了很多天，大概走向連蒙帶編猜了個七七八八。
「本來已經洗白了，然而，黑魔王又復活了！」
「而且，比過去任何時候還要強大！」
「盧修斯在猶豫，重新歸於黑魔王麾下？還是投靠白巫師，堅信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
啊這。
馬爾福遲疑了。
平時，馬克校長整天喊鎮壓食死徒，轟殺伏地魔，這沒事，口號嘛，大家都喊，又不會少一塊肉。
如果白巫師勢大，馬爾福願意踐行馬克校長理念，跟黑巫師戰鬥到最後一刻。
但如今伏地魔格林德沃聯手，白巫師這邊又有鄧布利多跟馬克校長，勢均力敵，誰勝誰負真不好說。
馬爾福深知，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這是選屁股……不，這是決定屁股坐哪邊，至關重要。
無論哪方勝利，必定死傷慘重，未來拉清單的時候，大家朝對面下手絕不留情。
每一場戰爭，都是一場洗牌。
上次，馬爾福家族發家致富，全靠盧修斯眼光精準，跑路快。
這次，勝負得失，盧修斯把握不住，馬爾福非常理解。
「創業難，守業更難。」馬爾福感慨。
祖上暴霜露，斬荊棘，費盡心思打下的家業，如果守不住，馬爾福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我跟你的父親定下策略，力保我馬爾福家族一世榮光！」湯姆聲音沉重：「盧修斯將作為黑魔王的臥底潛伏在霍格沃茲，為黑魔王通風報信。」
「而你，斯萊特林的學生，則死心塌地跟著霍格沃茲。」
「如果黑魔王贏了，盧修斯將立下大功，他的功勞足以庇佑你。」
「如果霍格沃茲贏了，你將作為棄暗投明的典型，長跪霍格沃茲古堡前不起，孝心感天動地，在捐出大把錢財，馬爾福家族幾十年積累的關係網同時啟動，盧修斯多半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
馬爾福點頭，懂。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分頭下注，萬一真出意外，也有一個人活著，保證家族延綿。
他眼眶濕潤。
我特麼才十一歲啊，小小年紀，就要背負上不該我這個年紀所要承載的重任。
湯姆繼續編：「你的父親是盧修斯，說實話，他沒有被關進阿茲卡班全靠當年灑錢夠狠，放出去無數人情。」
「但他是什麼人，霍格沃茲內部很多教授都清楚。」
「你是根正苗紅的食二代，想跳到白巫師陣營，只有一個辦法！」
馬爾福倒吸一口涼氣，他也想到了。
「把你上交！」
「用我馬爾福家族從古代傳承下來的法術當投名狀！」
「有這個法術，霍格沃茲以後再也不用招募那麼多教授，死了也無所謂，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重生！」
「甚至，得到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湯姆：「……」
所以說我討厭熊孩子！
把我上交？我還有活路麼？
鄧布利多分分鐘砍死我啊！
「祖宗傳下來的法術豈能隨意上交？此事休要再提！」湯姆寶相莊嚴，一身正氣。
「你把盧修斯舉報了！」
馬爾福搖頭。
他跟盧修斯感情深厚，跟爺爺……也就那麼回事。
他寧肯把日記本上交。
「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湯姆笑道：「我聽盧修斯說了，霍格沃茲新任校長馬克是個狠角色，殺伐果斷。」
「你找馬克舉報，多半他有殺錯沒放過，把盧修斯抓進阿茲卡班。」
「但鄧布利多不一樣！」
「他優柔寡斷，總是以最好的想法來揣測他人。」
「鄧布利多知道了，寄希望於盧修斯回頭是岸，只要盧修斯別真做背叛霍格沃茲的事情，鄧布利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鄧布利多這人的性格，湯姆敢說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
很多剛出的遊戲段位還是白銀黃金鉑金，聽起來顯的鉑金更厲害一樣。明明黃金更值錢已經很多年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