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3章 銀月祭歌(33)

  印白知道現在局勢不一樣,所以住下來後,也沒多抱怨,只是擔心他父母那邊。

  初箏讓學校給他父母說他去國外交流一段時間。

  印白只接到父母的電話,讓他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隨後收到一筆錢。

  印白盯著那串數字,最後也只能搖搖頭。

  他們對自己是有多放心……

  「呼!」

  印白吐出一口濁氣,抱著書去書房找初箏:「寶寶,學習嗎?」

  就算在這裡,也不能落下學習。

  過了這段時間,他還是要回學校的。

  「喲。」格森從書架後面探出半個身子,俊美的臉上滿是驚訝:「學習啊?」

  初箏:「……」並不想,我覺得我成績還闊以!

  印白瞧見格森,臉色微變,緊張忐忑的低下頭:「叔叔好。」

  「學習好啊。」格森從架子後走出來,看印白的眼神多了幾分和藹:「讓她好好學習啊。」

  印白這是第一次見格森對自己笑得這麼和藹可親,忍不住就點了頭:「好……好的。」

  初箏:「……」

  格森:「加油。」

  格森笑眯眯的拍下印白肩膀,溜達著走了。

  三分鐘後,格森讓阿鬼送來一摞和血族有關的書,交代印白好好教初箏學。

  印白:「……」

  初箏:「……」你幹的好事!

  印白穩了穩心神,走到初箏那邊,俯身親她一下,小聲道:「你答應過和我一起學習的。」

  初箏:「……」我可不想和你在這裡學習。

  話是自己說的,沒有反悔的餘地,初箏只能苦逼的陪著印白學習。

  印白對那些書很感興趣,他自己找到的書,都沒有這些內容。

  所以印白看得很起勁。

  初箏沒什麼興趣,她之前就看過不少了,所以她把印白抱在懷裡,勉強壓住心底的不耐煩。

  印白被書吸引住,乖巧的窩在初箏懷裡看。

  「你看這個……」印白扭頭看初箏,發現女孩子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印白呼吸微微一滯,小心的靠過去,親上女孩子柔軟的唇。

  印白只想親一下,結果沒來得及撤走,腰間一緊,手裡的書掉在地板上。

  「偷親我?嗯?」

  「沒……沒有。」

  「剛才在幹什麼?」難道是我做夢偷親了嗎?

  「我……」

  印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想用手捂臉,誰知道被初箏攔住,下一秒,唇瓣就被堵住。

  書房裡靜悄悄的,窗外爬滿薔薇花,花朵隨風舒展,空氣里隱隱有股香甜的味道。

  叩叩——

  初箏往門口看一眼,沒理會。

  叩叩——

  叩叩叩叩——

  敲門聲不斷,初箏心底不爽的將懷裡的人衣服扣好。

  少年喘著氣,從初箏身上下來,自己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差一點就……

  印白抱起桌子上的書:「我先回去了。」然後迅速出門。

  阿鬼帶著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外。

  印白出來得急,撞上對方,對方還溫和的扶住他:「沒事吧?」

  「沒、沒事。」印白都沒敢仔細看人:「對不起,是我撞到你。」

  「沒關係,下次小心些。」

  印白道完歉,趕緊跑了,仿佛後面有什麼東西追他似的。

  「就是他啊?」男人挑眉問阿鬼。

  阿鬼笑笑沒接那話:「您裡面請。」

  男人眸光微斂,他剛才看見那少年衣領里若隱若現的痕跡了,衣衫還皺巴巴的,剛才這兩人在裡面做什麼不用猜也知道。

  -

  印白坐在露台上看書,遠遠瞧見初箏回來,他剛想揮手叫她,發現和初箏一起回來的還有個人。

  印白立即放下手。

  那個人……好像是那天他撞的那個男人。

  印白坐回來,失神的看著手裡的書。

  他是誰?

  他和初箏在說什麼?

  他們什麼關係?

  印白想起身瞧瞧,但最後忍住了。

  他什麼都沒看見。

  他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自從那天后,印白就再也沒見那個男人出現過,印白慶幸自己沒有問。

  不然就糗大了。

  -

  半個月後。

  初箏視線掃過被破壞得慘烈的山林,不知道舉報他們破壞環境會不會被抓。

  血獵和狼人打這麼久,還沒個結果。

  嘩啦——

  旋小築從灌木叢後鑽出來:「大佬……呼呼呼……累死我了,你找我幹什麼啊?這什麼地方?我找半天。」

  「狼人和血獵打架的地方。」

  「額……」

  旋小築看看四周,臉色更詭異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啊?」狼人和血獵的戰場不知道換了多少處,她這個血獵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打。

  初箏晃下手機,上面是個地圖,有個紅點在閃爍。

  她之前加了一個狼人,那狼人很堅強的活著,所以全靠定位。

  旋小築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默默豎大拇指。

  初箏讓旋小築來是幫她一個忙,給寄一送點東西。

  寄一現在在血獵手裡,也不知道關在哪裡,旋小築是血獵,她進去找比較方便。

  旋小築當然不樂意。

  好歹她也是血獵那邊的呢!

  不過最後還是屈服於金錢下。

  當然旋小築問清楚了具體情況,確定對血獵沒什麼害處,她這才同意去。

  初箏讓旋小築送的東西是聖器。

  更準確的來說是殘次品聖器。

  血族據說還有不少這樣的殘次品,好像是最初製造聖器時的失敗品。

  失敗品就只能填倉庫,對血族來說沒任何用處,不過也不能流出去。

  用血族的話說就是——拿來墊桌角也不給你。

  初箏花高價買過來,好不容易打聽到寄一的聖器什麼樣子,做了個贗品,現在當然要送給寄一了。

  本來聖器的事,也是由他引起的,就應該由他來結束。

  她可不希望以後這群人還惦記她的好人卡。

  -

  血獵臨時駐地。

  幾個血獵圍在一起低聲討論,有人從旁邊的房間出來,幾個人同時圍過去:「怎麼樣,問出來了嗎?」

  「沒有。」

  「草!」

  「你們說,那東西不會真的在那個叫印白的身上吧?」

  「……」

  這麼長時間,寄一身上什麼都沒發現。

  據說那個被狼人抓住的血族,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這可奇了怪了。

  血獵開始懷疑,狼人也在懷疑瑰藍說的話。

  難道真的在那個叫印白的身上?

  他們正打算派人去查查看,就在這個時候,血獵那邊突然傳來消息——聖器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