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4章 他想搶走你

  還二哥!幾天不見就叫的比自己還親了!

  藍慕瑾竟然一時沒有合適的言語可說,泄憤似的咬在了蕭爭下巴上。

  惹的蕭爭連踢帶打,砰砰砰巴掌就落在身上人後背上,氣憤至極。

  「你咬我!」

  「你都捨得咬我了!」

  「我看你這些天在外頭是不是看上了別人!啊啊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個性子辣的!」

  「連帶都跟著變得野蠻!」

  任憑蕭爭手刨腳蹬,藍慕瑾身上挨著巴掌脊背也挺的筆直,攥著他的手腕子三下兩下,輕而易舉的就把衣裳給他扒了。

  相比之前的溫柔小心呵護,倒真是顯出了些迅速。

  還不是蕭爭身上穿的那身衣裳,上頭隱隱浮現的麒麟紋讓藍慕瑾怎麼瞧,都覺得礙眼彆扭。

  才顯得急躁又氣惱。

  直至將外衫都扒了乾淨,只剩了瑩白色的輕薄裡衣,才將已經撇了嘴的蕭爭攏進懷裡輕輕哄著。

  「不要念叨別人,阿爭。」

  「不要念別人好不好。」

  甚至攬著蕭爭的肩膀,還下意識習慣性的伸手去撈蕭爭的腳。

  褪了鞋襪扯開自己的衣襟,就將腳丫揣進了自己小腹上溫著。

  但是並沒有感受到冰涼,反而還有些溫溫熱熱出了點汗。

  蕭爭的腳趾在藍慕瑾皮膚上撓了撓,剛才那點委屈勁兒在對方摟著他小聲求求的時候都消失殆盡了。

  不論什麼時候,藍慕瑾索要愛意的方式都顯得有那麼點卑微,那麼成熟穩重的個人。

  他精明強幹,他深謀遠慮。

  他甚至堅強到刀槍不入。

  卻總在自己面前,在某些時候變得有些像孩子,總存著些擔憂害怕患得患失。

  藍慕瑾摸了摸蕭爭的臉,看著他那雙明亮安靜的眼睛真的有點委屈。

  這才幾日看不到,他的阿爭就要被「引誘」到了別人那兒,就好像自己時時刻刻呵護寵著的小孩兒。

  只要別人拿個糖招一招,就可以撒開他的手朝對面跑沒了影。

  但是那個「小孩兒」看出了他所有的不安,也同樣願意當做自己的小孩兒。

  貼著湊過去在胡茬上親了親。

  「你怎麼還吃你二哥的醋呢,他要是不救我不將我帶回去,那我可就不是被逮回太子府,就是被捉回宮裡到了你爹那兒!」

  「你爹可不會像藍長憶一樣大方,保不准這會兒我已經被打斷手腳……!」

  「成了個殘疾!」

  這個結果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先前也確實是藍慕瑾主動開了口,讓二皇子照看著蕭爭。

  他所打算的一切,都是為了蕭爭的平安喜樂。

  但是,藍慕瑾就是覺得異常吃味,平日裡都厭煩一切人靠近的二皇兄,如今也能跟阿爭相處的如此融洽。

  「我覺得他想搶走你。」

  蕭爭:……???

  本來蕭爭還沒從被逮回宮裡受刑的後怕中緩過勁,就聽見這麼句讓他糊裡糊塗的話,整個就是個無法理解。

  「……你居然吃你二哥的醋!」

  可藍慕瑾反倒有了點蕭爭當初那種賭氣的勁頭,跟著問了一句。

  「你不也吃他的醋嗎?」

  蕭爭:……

  「藍長憶是個好人。」

  「我知道。」

  「不管怎麼說你這麼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有他能稱得上正直。」

  「我知道。」

  「所以我想讓他也能過得好點,別整日一副沾不著不能碰的德行,那是病!」

  這番話蕭爭是真心實意的在心裡想過,對想要將藍長憶冷冰冰的性子改變也沒有虛假。

  何況以藍慕瑾這個身份,這個處境。

  也唯有藍長憶還能幫他一把。

  才不至於孤身一人撐的辛苦。

  「好。」

  只是一些彆扭吃味的小情緒,相比起來藍慕瑾更在意蕭爭這些天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飽。

  還有,那整日裡涼的沒有半點溫度的手腳,怎麼好像就變成了暖和模樣?

  「阿爭,你身上好像不涼了,是突然就不冷了嗎?」

  他攥著蕭爭的手指想要探究更多的細節,可蕭爭突然冷不丁竄起半身卯勁兒將他給撲倒,報仇似的照著他下巴啃了兩嘴。

  「出去那麼多天都想死老子了!你要是累你老實躺著我來!」

  說著就扯吧扯吧將本就散亂的衣裳扯開。

  順著松松垮垮的褲封。

  探了進去。

  「我看看,能憋多少。」

  結果自然是嘴欠連著受罪,蕭爭腿都酸的快抬不起來,天都快黑了帶著一身的熱汗懶懶犯困。

  而這汗水淋漓的模樣卻讓藍慕瑾心疼的不行,原來阿爭的體溫犯涼真是源於毒性,是被這刁鑽而難解的毒壓制了半數的健康。

  才顯得那麼怕冷,那麼容易乏累。

  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蕭爭復發了,藍慕瑾都不敢想像當時他是在城外獨自承受了什麼樣的苦楚。

  是怎樣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情形下,被兩方緊盯還與宮裡的暗衛產生了交鋒。

  「我還不如不出城。」

  「往後我都不走,要守著你。」

  那輕緩的聲量里夾雜了些許的哽咽,蕭爭任由藍慕瑾緊張難受的揉捏著自己的手指,脫口假裝呵斥。

  「說的什麼話!你不出城轄地百姓怎麼辦!」

  「藍慕瑾你可不能把出息都丟了,怎麼能因為一個人就放棄那麼多人的生計,你知道多少人都在等著盼著你。」

  可藍慕瑾不想知道,不論這天下有多少人需要自己。

  他都不想讓蕭爭身邊沒有自己,甚至他此刻真的就自私到別人的苦難不想管,就任由鋪天蓋地的愧意和罪孽來換阿爭一人安穩。

  自己窮極一切也還是尤為蒼白,擋不住太子的明槍暗算,到最後也還是沒避的開皇宮的緊盯。

  借著還僅剩的一點黑夜來臨前的光亮,蕭爭望了一眼緊閉的窗戶。

  猜測著兩日沒見到自己,十一和十二肯定也早就著急想過來,可也只能避諱著頂多到院外等。

  「毒發的事,你知道就好,別告訴他們了。」

  蕭爭不想因著自己身上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毒性,就讓所有人跟著自己一起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