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意於糾結為何五皇子府的暗衛沒規矩。
只不過這未免顯得也太跳脫了些。
「臥槽我七哥???」
「…...慫崽子你真沒出息。」
……
迎著二皇子詭異的視線,藍慕瑾臉上沒有顯出任何異樣,可拳頭早已經在心裡捏的咔咔作響。
屋頂上驚世駭俗的交談還未停歇,他兀自牽起了幾分淺淡的笑意。
朝著對面擰眉的二皇子開口。
「人可救,確實也有個條件。」
隱匿在主殿角落的暗七連呼吸都不易察覺,他能猜到暗十一可能就在屋頂,但他沒有散出內力暴露自己。
所以並沒聽清上面那倆人說的什麼。
只專注將主子講出的條件謹記,在二皇子臉色陰沉的離開主殿時,默不作聲閃身跟了上去。
隨後當日隱藏在街頭巷尾盯著五皇子府的探子,全部都知曉二皇子黃昏前進了府。
沒有半個時辰便臉色奇差的離開了,離開之前在府門外停佇了腳步。
眼眸里迸發出滔天的怒意,怒不可遏甩手將府門外的鎮門獸拍的七零八落。
繼而守在府外的暗衛又與五皇子府的暗衛衝突到了一處。
直至被五皇子府內的侍衛軍團團圍攏,才晦暗不明的揚長而去。
也不知是與五皇子交涉了何事,又是因什麼一言不合不歡而散。
猜測的人眾說紛紜,但五個皇子間本就關係冷淡,仇恨也不是一兩日生出的。
二皇子淡漠,五皇子寡情。
最扯不上好關係的,怕就是這兩方。
夜幕將近之時,藍慕瑾鄭重朝著白老先生深深一拜,分感愧疚的告罪。
「此次辛苦先生,未提前知會便置先生於危險境地,實屬慕瑾不該。」
這話讓白先生深感惶恐,面前的是當朝五皇子,不論在他自己心中是否在意貧富尊卑,對方能卸去皇子身份,只以晚輩身份以名字自稱。
都讓老者深感動容。
「殿下不必將此事掛懷,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無論對方是何人在何地,既然能有緣與老朽相遇。」
「老朽定然也不能見死不救。」
但藍慕瑾的愧疚並不能因為白先生大義而削減,反而愈加慚愧,能做的也至多是盡力保證先生安危。
守在門外的暗七,暗八和暗十二已經待命多時,只等主子一道命令。
當天深夜。
黃昏前才起了衝突的兩個皇子再次鬧出了動靜。
被二皇子一氣之下損壞門庭,大概五皇子也並不能輕易咽的下。
夜裡便有暗衛前去尋了麻煩。
聲東擊西的在二皇子府周圍攪了個亂七八糟。
以至於宮門都在天光破曉提前開啟,再次出動了鐵騎軍巡視皇城,才悄無聲息平復不了了之。
暗七和暗十二先後回了府邸。
善於隱匿身形的暗八卻與趁亂混淆的白先生一同留在了二皇子府。
白先生受累也並未耽誤,直接便要查看傷者。
暗八雖然從進府就滿眼憤怒,尤其是看見了那個臭不要臉朝他笑的北衛時,恨不得即刻就衝上去給對方手扭斷。
但仍舊冷著臉色將氣憤生生壓了下去,奉主命盡職盡責的看顧白先生安危寸步不離。
南衛敏銳的察覺到了五皇子府這個暗衛的敵意,看向北時甚至都明顯帶上了隱約的殺氣。
這讓他十分疑惑又擔憂,低聲朝著好似沒察覺危機的北衛不解詢問。
「這暗衛好像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北衛瞬時將視線從恨不得剜他兩刀的暗八身上收回,毫不在意過於自信的否認了。
「沒仇,我們熟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