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章 藍慕瑾你個狗東西

  ……

  終於沒了束縛,蕭爭這才將手從中抽了出來。

  本有點賭氣似的想卯勁捏藍慕瑾一把,結果他胡亂摸索中摸到的是對方已經滲出汗意的腰腹皮膚。

  同樣肌肉緊繃十分結實,他蜷著指節抓了兩把,無力到像是在故意撓痒痒。

  何況他自己本身就是光溜溜一絲不掛,沒片刻的功夫就完全被從薄毯中撈了出來。

  帶著繭子的手心順著他後背一路滑下去,粗糙的摩擦更激的毛孔緊縮。

  指節揉捏腰臀時加了力道,讓蕭爭直接仰著下頜躲開了不斷索取的唇瓣。

  喘了兩口氣語氣有那麼點慌。

  「……你想幹什麼大白天的……?」

  「青天白日的我勸你別臭不要臉哎哎哎唉唉啊啊!!」

  他一個勁兒的躲閃,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沉重的重量壓了個嚴嚴實實。

  除了身前的傷口還刻意留了點空隙,幾乎整個下半身連腿帶腳,僅剩了腳趾頭還能動,腳腕子能動一動。

  迅速靠近貼在他下頜邊上的人盯著他緊張到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嗓音低低不知道是安撫還是什麼意思。

  「沒人。」

  ……?

  什麼玩意沒人?

  蕭爭:……靠。

  他真是大意了,或者說是藍慕瑾最近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幾乎百依百順邪乎到捧在手裡都怕掉地上沾了灰。

  所以他還真是仗著遷就有點恃寵而驕,意識里只剩了藍慕瑾又溫柔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最近這兩天又總覺得自己身上有傷,就能無法無天隨意去逗弄他。

  壓根忘了,這是個連眼眶都能憋紅了的狼。

  蕭爭也真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來的緊張。

  大概是自己從來還沒真正仔細想過目前這個狀況,也或許也是因為那晚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壓迫依然讓他感到恐懼。

  那可實在是……太踏馬的疼了!!

  「……太……」

  他想說他真的有點害怕,他害怕藍慕瑾會突然變的霸道。

  但他同時又感受著貼在頸邊磨蹭的溫熱,落在自己身後的指腹輕柔帶著試探。

  最後什麼都沒說。

  呼吸緊張的看了垂眸深情款款的人一陣,視死如歸般在心裡給自己定了刑。

  死就死吧愛他媽誰誰!

  攥在對方側腰上的手順著腰線移到後背,用力環抱住,對方回應著也仿似是在安撫著自己,不斷撫摸擦磨著。

  他就那麼恍恍惚惚的放鬆了意識,沒有目的性的遊走描畫著對方身上的每個角落,帶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意。

  「……你抱抱我。」

  突如其來有點發顫的輕聲讓藍慕瑾心頭一軟。

  裹挾著濃濃深情的眸色認認真真的望過去,盯著蕭爭緊張到閃爍的瞳孔,輕輕緩緩的貼著他的唇角吻了又吻。

  手心穿過他的後頸,溫柔有力的將人攬在懷裡,緊緊桎梏貼著胸口。

  不盡相同的體溫碰觸貼合,連絲絲縷縷的汗意都混合到了一處,融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蕭爭深深呼了口氣,緩緩試著放鬆自己的神經,他緊緊貼著藍慕瑾的肩窩,能感受到對方擂鼓一樣猛烈的心臟跳動。

  同樣緊張無比。

  他也緊張。

  蕭爭突然有點怕自己的明顯的不安會給對方增添壓力。

  所以他略微鬆緩了些許的緊張。

  卻看見了眼前肩上那個被自己一氣之下狠命咬出來的痕跡。

  他將口唇湊過去,貼著皮膚再次輕輕咬了一口。

  這仿似是給了什麼準確的回應,讓攬著他的手臂再次收緊。

  能清晰感受到皮膚表層的灼熱。

  蕭爭松下手腕的緊繃,用指節碰了碰衣料。

  明顯察覺到了什麼。

  伴隨溫度,僅僅隔著纖薄的料子能感受到。

  壓迫貼靠。

  他通身一絲不掛,沒有任何遮擋。

  攔不住也無意再攔,指尖手心依賴在肩背。

  衣料擦碰聲,還有莫名其妙的藥瓶抻扯聲。

  他如臨大敵,萬分緊張。

  想像中的痛苦卻並沒有出現。

  反而感受到了一種微涼。

  突如其來的冷意讓他再次緊張。

  下意識繃緊了精神。

  「…………什麼……是什麼?」

  他根本還沒琢磨明白到底是什麼,稀里糊塗的。

  緊張的心緒被溫柔的耐心安撫著。

  茫然驚惶的神色被掩蓋在柔和耐心的親吻下。

  伴隨著他也想汲取的微甜。

  在兩人之間圍攏出一方互有情意的溫情。

  安穩靜謐。

  蕭爭也朝對方無限圈抱著,直至那貼在身上的溫度無限試探著。

  緩緩從神經末梢傳遞到思緒中。

  這是種與自己不同的溫度。

  卻好似並無牴觸過那般。

  已經提心弔膽許久的人,並沒有感受到疼痛。

  反而只有滿心滿眼無窮無盡的愛意與滿足。

  溫度,繾綣,疲累。

  原來跟自己喜歡的人之間,一切才是美好至極,他甚至感覺自己有些失聰,有時候會瞬間聽不清周圍的聲響。

  有時候又清晰無比。

  一陣一陣湧上來的奇異感覺太難繃。

  讓他一次一次險些失了聲。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罵出了那句髒話。

  「藍慕瑾……你個狗東西……!」

  主院裡抬進去沐浴熱水後,直至已經過了很久,也無人來喚人去將已經涼透了的水清理。

  但也無人敢靠近過去多嘴,什麼時候撤走,全是主子說了算。

  皇子府內的下人都十分有眼色,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管的一眼都不多看。

  就連府內管事的老管家,都不會過於操心主院的決定,平日裡沒那麼多事情做時,管家也會時常圍著府內外轉一轉。

  尤其聽說殿下在西邊專特意出來個小院落,是專門為白神醫辟出來的藥園子。

  他也想著過去看一看,萬一還缺些什麼藥種子藥秧子,曬藥的筐子架子呢?

  這點小事都不用殿下操心,早早就準備著。

  管家腿腳麻利,沒一會兒就從前院走到了拱門處,正看見去往西院的小徑上閃過一個黑衣人。

  怔愣了片刻他搖了搖頭。

  府里有黑衣人這事他知道啊,就是提著府醫後脖領子半跑半飛的那個毛躁孩子!

  毛毛躁躁的,多冒昧啊!

  想到受了屈的府醫,管家突然想到看藥院子這事他不太擅長,不如叫上府醫一道去。

  也好給個準確提醒。

  腿腳利索的小老頭立即拐了個彎,轉而直奔府醫住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