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還是咬?」沈硯滿臉淡然,一副已經你不管如何我都會坦然接受的模樣。
「……」果真不愧是沈硯,這真的是夠能屈能伸的,不過沒關係,氣人嘛,她也會,「老是我主動算什麼報酬?你主動才叫報酬,想要吃你親我啊!」
「白初,你不要太過分。」
幾乎是白初話一落沈硯就反駁出口,臉上更是出現了白初所熟悉的隱忍屈辱感,可見有多憤怒。
這白初看得一下子就舒坦了,站在鍋灶前的身子不由得也鬆懈了下來,就那麼懶洋洋地輕靠著身後的鍋灶台,眉眼輕挑淺笑地看著沈硯。
「我就要你親我,你親不親?不親這晚飯我不做了,你就餓肚子吧。」氣不死他。
多麼好的親近機會,但沈硯知道自己不能,想想昨晚,再看看此刻白初前後微變的情緒,不過就是為了氣他,他要是真親了,那才是真的吃不到晚飯,而她大概又要縮到烏龜殼裡了。
沈硯鐵青著臉抿著嘴不做聲,低沉著氣息在那站了片刻,後慢步朝著鍋灶後走去,然後坐在了那裡的小馬紮上,摸出了鍋灶邊放著的火摺子,自己取了麥草,點放進了鍋灶里。
他剛剛看見了,白初已經將米和水放進了鍋里,煮熟了就行了。
沈硯這一系列操作看得白初目瞪口呆,沈硯生氣她料到了,但竟是自己繞過去生火她沒料到,不過也沒什麼難理解的,一頓晚飯而已,沈硯怎麼可能會折腰,而她也就是氣氣他?也沒真的想讓他親,他要是真的親了她才害怕呢。
白初也不是真的要較真什麼?氣到人扳回一局就行了,更多了勞力,算起來還是她賺了。
想著,白初輕快著神色給沈硯煎藥去了。
看著白初輕快的神色,沈硯知道自己猜對了?同時心裡跟卡了塊石頭似的?噎得慌還膈得疼,明明她的人不排斥他?為什麼她的心就那麼難靠近?
……
新種的作物需要多澆澆水,早起後白初又去河邊拎了幾次水澆了澆?澆完水後便在院子裡收拾昨兒個收上來的大蒜。
收上來的大蒜都是一整個一整個的,她需要將它們一個個給掰開來,這樣需要放進食物里配菜的時候比較方便?還可以醃製配飯吃?不過她不太愛吃?留著配菜就好?挺香。
白初沒種田,就是院子裡弄了點吃的農作物?卻也夠白初忙的。
這農家啊?看著就那麼幾件事?但小事多?隔三差五除個草什麼的?就夠忙的了。
這個摸摸那個弄弄,半日的時間晃眼就那麼過去了。
剛到煮飯的點?王叔敲門送來了一隻已經處理好的兔子,說是今兒個早上上山好收穫。
白初也沒客氣,直接接了下來。
白初本想做個麻辣兔的?但一想到沈硯的傷,作為大夫基本操守還是要的?便做了一個紅燒兔,煮了個蘿蔔湯,沒炒素菜,就這麼大一隻兔子,兩個人吃也夠嗆了。
一頓飯吃的很是平靜安詳。
飯後,在白初收拾碗筷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沈硯開了口,「這三本書我看完了,可否再給我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