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柏忙完,趕到吳家的時候,容傾人已在湛王府了。
知道容傾的去向之後,容逸柏直接回了馨園。而在吳府所發生的所有,在丫頭的敘述下,也盡數落入容逸柏的耳中。
一側的祥子面色難看,顧大奶奶真是太不知所謂。還有三皇子,總是不錯過任何的機會的想讓容傾難堪。
容逸柏什麼都沒說,靜靜坐著,等待容傾回來。
午時之前,等到日落西山容傾還未回來。這漫長的時間段,發生了什麼已然猜到。
湛王府
「好餓」聲音幽幽,干啞。肚子咕嚕,乾癟。
要餓暈了,可卻一個手指都不想動。腿軟的跟麵條一樣,腰酸的都有些發木了。
再這樣下去,對床笫之間的事,容傾都要有陰影了。男歡女愛應該是美好的事兒。可他們這完全不和諧嘛男人一發狠,她
就忍不住哆嗦。完全被生吞活剝的節奏,誰能期待的起來,誰還有興致去配合
「唔好疼」
哼哼,唧唧也沒人搭理她,也沒看到一個天使出現。容傾認命的從床上爬下來。
腿顫,手抖,散架子的痛,那狼狽,讓容傾頭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若是,真是極好,一點沒浪費。
「鐵柱磨成針為老不尊白日宣淫不知檢點」重複一遍,還是這麼刺耳,涼涼淡淡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要對本王說的」
「王爺,其實你很有風度。」
「是嗎」
「還有」容傾看著湛王,小聲,小意,笑眯眯道,「王爺,你技術變好了呢簡直是突飛猛進呢」
這恭維,湛王眼角抽了抽。連諂媚都這麼讓人堵心。她這話反過來講,擺明再次告訴他,他過去技術爛的掉渣。
「容九,你覺得趙清雪如何」
「不如何。」
「配容逸柏如何」
容傾聽言,直直看了湛王一眼,從地上站起來,不咸不淡道,「王爺說好就好。」
湛王聽言,眼睛微眯,「是嗎」
容傾點頭,看著湛王,不輕不重道,「趙清雪,長得好看,才學也好。跟容逸柏在一起,只要她有心,容逸柏有意,說不定就是一段美好姻緣。」
「若不然呢」
「若不然嘛」容傾微思索,而後一笑,「不過一女人而已。她若真無心,休了既了。」
湛王冷哼,「你倒真是敢說」
「我只是實話實說。王爺對我還不是一樣,高興的時候給個好臉,不高興的時候連口都不動,直接是亮劍reads;。所有錯,不都是女人的錯嗎我一個心不漂移的,王爺說罰就罰了,說休就休了。如此,她若無心,我哥也沒必要強求著,忍著」
湛王聽著,好心情正在消失著,「但凡關係到容逸柏,你這話就多了。連那不著調的話都不會說了。倒是真有心。」
「不然呢我該無所謂嗎」容傾扯了扯嘴角,幾分嘲弄,幾分悵然,「其實,王爺無需總是拿容逸柏來嚇唬我。若有一日,你就算真的殺了他。我或許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就如三皇子,一開口就要取了小麻雀的性命一樣。很多時候,你們可隨心所欲,而我總是無能為力。對我好的人,為了不欠太多。在能護著的時候,我也只能嘴上護護。」
容傾說完,穿上衣服準備走人。
湛王臉色完全冷下,「從本王床上下來,你就只會說這些。」
容傾冷著小臉,一點兒不讓,開口嗆聲,「王爺呢從我身上下來,開口又說了什麼」
「粗鄙」
「混蛋」
「容九」
湛王那沉戾的聲音一出,容傾頭微揚,毫不退讓,「王爺,我也是個人,人該有的感覺我都有。今日在吳府,罵我的,為難我的。你也都看到了。難聽的我聽了,該受不該受的,我受了。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反正他們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心情鬱悶之後,過去了也就罷了。」
「別人欺負我,我不傷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可是王爺你不同,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你是可能要朝夕相對過一輩子的人。若是你也這麼欺負我,我躲都沒處躲。」
「所以,你剛才的話,讓我緊張,心口也憋得慌。最親密的事兒剛做了,下了床你就變臉了。你是男人嘛你」
最後一句,幾乎用吼的。
湛王麵皮發緊,咬牙,「閉嘴」
「每次說不過人家的時候,就要人家閉嘴。蠻橫,無理」
「容傾」
「我腿是軟的,腰是酸的,肚子是憋的,渾身都是痛的,心裡是憋屈的,未來夫君還是個花心,沒良心就會欺負人的死鬼,嗚嗚你起開,我要回家找我哥。夫君什麼的,果然沒有哥哥靠得住。」
真是他不喜歡聽什麼,她就說什麼。
「你不高興了,不喜歡了,說把我休了就把我休了。可容逸柏不行,他就是再不樂意我也是他妹妹,這身份一輩子都變不了。他想丟都不行。這道理我真是明白的太晚了。做衣服什麼的,竟然還先緊著你做,把我哥排在了後面。以後這女生外向的事,我再也不幹了。」
容傾說著,往外走去,湛王擋著,直直盯著她。
容傾吸吸鼻子,悶悶道,「我告訴你,我今天要哭著出去。然後,告訴人家,你欺負我。因為你是個床上不行的,你自己不成事,惱羞成怒就揍我。這樣,我看你還勾搭誰啊」
話未說完,人被丟在床上,隨著身上一沉,那重量,讓人透不過起來reads;。臉蛋瞬時憋紅了,「好重」
「本王是個不行的不能成事的」怒到一定程度,差點笑了,繃住,面部有些扭曲,「看來本王是太心軟了,不應該看到你暈過去就停下。讓你還有力氣在這裡沒大沒小,尊卑不分,滿嘴冒混話。」
容傾憋著氣,漲紅著小臉,道,「王爺,我錯了,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起來坐好,給我一個給你斟茶賠罪的機會」要被壓死了。
「一提容逸柏,你就給本王急。撒潑犯渾,真真假假的話摻著說一大堆,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我在想什麼」
「廢了多麼話,不就是想聽本王說一句,從此不再動他嗎」
容傾手抵在湛王胸口,完全推不動一分,悶著氣道,「你就聽出了這一個」
「不然呢」
「少裝糊塗。我還說讓你少勾引人呢」
「犯著嫉妒,你還理直氣壯了。」
「沒錯我不跟你玩藏著掖著那一套。所以,我就光明正大的告訴你,你送趙清雪簪子,我不高興了。」
「不高興,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就這樣」容傾說著,猛然抱住湛王脖子,把人拉下,隨著仰頭,在他脖頸上咬了一下,又用力吸了一下。
酥麻痛一個印記映現。
容傾笑了,湛王臉色黑了。
「王爺,你帶著這個出門溜達溜達吧」
看著容傾那笑臉,湛王牙根發緊。這麼一個女人,一時讓人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了
在他脖頸上留印記,這是宣示主權嗎這女人
你想不出的事兒,她卻做的出。還有剛剛也是,他不過是提了容逸柏一句,她就了嘛,送你去見趙小姐」容傾說著,不動口了,直接動手,往湛王腰間,咯吱窩撓去。
動作出,湛王身體瞬時一僵,麵皮微動,「容傾,住手」
「不要」
「你再給本王鬧騰,一會兒讓你好看」
「好看就好看,我今兒個豁出去了啊」
「你給我老實點兒放肆」
容傾細碎的驚叫聲,湛王低沉隱忍的笑聲reads;。凜五,凜一站在門口不遠處,聽著裡面的動靜,對視一眼,無聲嘆;不得不說容九很有一手。
京城的婦人,高門的小姐,包括宮中的皇后,還有眾嬪妃。那一個不是極力表現著自己的端莊,賢淑,溫善,縱然心裡不喜,最多也就是表表傷心,沒有一個會把嫉妒,小心眼擺在明處的。
可到了容九這裡怎麼就不一樣了呢還有主子也是,對於容傾明目張胆的小氣量,竟然一點兒沒生氣。實在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的心思都是那麼難猜呀
從湛王府回到馨園,容傾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才感覺好些了。
十多個小時,容傾睡夢中,完全無所覺間,卻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兒。首先三皇子云榛,忽然就失了男兒雄風,床笫之間完全直不起來了。
看著剛從三皇府回來的御醫,皇上凝眉開口,「三皇子如何」
「回皇上,老臣無能,雖已為三皇子探過脈搏。只是只是,卻未發現任何異樣。」蔣御醫跪地請罪,如實稟報。
聞言,皇上眉頭皺的更緊了,「未發現任何異樣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皇上,三皇子脈搏強勁有力,身體康健無疾。所以,老臣眼下也弄不明,三皇子為何突然失了男兒雄風。」
皇上聽言,面色發沉,「簡直一派胡言,人都已經那樣了,還說什麼身體康健」
「皇上贖罪」
「去,再叫上幾個太醫過去給雲榛探脈。」
「是」
太醫領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太醫院走去。
皇上看著蔣太醫的背影,神色隱晦不明。
三皇子府
經歷焦躁,驚異之後,三皇子突然平靜了下來。看著眼前幾位給他探脈的太醫,面無表情道,「如何可查出原因了」
「臣等無能」
三皇子聽了,擺手,「都下去吧看著你們都心煩。」
太醫聽言,疾步而出。
雲榛盯著某處,眸色沉沉暗暗,而後起身,「清河」
「屬下在」
「更衣」
「是」拿過衣服,伺候三皇子穿衣,恭敬再問一句,「主子要去哪裡」
雲榛眸色深遠暗沉,悠悠道,「好久沒見皇叔了,去看看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