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經意

  湛王府

  湛王從外回來,容傾已經睡沉夢中了!

  尿憋醒了才會念叨他。想調戲他了才會等他!除此之外,他晚歸,她都已睡的跟小豬一樣在夢中了。

  命中有此妻,湛王不由嘆:不得不說,他可真是有福氣。

  而凜五看著湛王身上那身新衣,卻是不由讚嘆……

  不得不說,王妃做衣服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衣服無過多的點綴。但滿身的素雅別致的樣式卻顯盡一個人的氣質。

  容逸柏的那一身白袍,極致的映現出了他滿身的溫和文雅。

  而湛王這一重紫色的長袍,這厚重的顏色,撐不起的人會被衣服顏色所壓倒。而湛王則不然,如貴公子一般的雅致,亦如尊者一般的氣勢,滿身盡顯,一個淋漓盡致!不過……

  「主子!」湛王從內室走出,凜五上前。

  「說!」

  「王妃今日說,在您胸口的衣襟內縫了一個口袋,裡面裝了點兒特別的東西。」

  湛王聽言,挑眉,而後垂首,看向自己胸口處。

  凜五看此,瞭然。看來,主子還沒注意到。如此,那地方放私房錢倒是挺靠譜,王妃倒是深諳此道。暗腹一句,輕步走出。

  該說的說了,不該看的就別看了。王妃到底放了什麼,主子一人知道既可。

  主子們的小情趣,他身為下屬不宜參合。

  凜五走出,湛王解開腰帶,伸手把外衣褪下。翻開衣服,內里一個口袋赫然映入眼帘。

  在裡面放了東西嗎?

  那小東西能放什麼進去呢?

  湛王不自覺的猜想著,亦不可抑止的期待了一下。而這期待,在看到裡面所裝的東西後……

  湛王按按眉心。剛剛竟期待她給他什麼驚喜。果然是想太多了。

  荷葉肘子,清蒸鴨子,胭脂鵝脯……

  看著手中紙,紙上那歪曲的字。不是他臆想中的情話,而是每日一食譜!

  他是說過會給她獎賞。可是,那是在她表現好的時候。可不是在她睡成豬的時候。還把這食譜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她這是生怕他不冒火是吧!

  混帳東西!

  真想抬手把她給扔出去。湛王克制住這一念,抬步往洗浴間走去。

  他剛才期待的樣子,肯定像個二愣子。

  湛王身影消失在洗浴間,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女人,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睛。聽著洗浴間隱約傳來的水聲,看著被那氣悶的男人丟在一邊的衣服。

  容傾起身,伸手拿過,想到男人看到那張食譜時臉上的表情,嘴角不覺揚起一抹淺笑。

  縱然精明如雲珟,也有犯憨的時候。

  那令他不愉的看到了。可其他……

  容傾垂眸,手指長袍下擺一角,三個簡略的英文字母在指尖浮動。清晰的觸感,眼中卻溢出幾分迷茫,懵懂!

  不知為何要繡。只是,想著他,就那樣繡出來了!

  顧家

  夜深人靜,顧廷煜坐在窗前卻是無眠!

  對於他的歸來,他的父兄臉上並無多少歡喜。

  而對於他立功一說,對於太子的讚賞。他父親是滿臉的複雜,他兄長是眉頭緊皺。

  想著,顧廷煜臉上揚起一抹笑,滿滿的嘲弄。妄他回來時,還曾那樣期待。可現在……

  無論他怎麼做,好似都無法令他們感到滿意。但……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這樣的反應,他其實卻很理解。就如,他清楚太子之所以對他大加讚賞,並不是因為他多有才能,只是因為他姓顧而已!

  對於父親,對於哥哥,顧廷煜嘲弄的不是他們的反應。而是他們的態度。

  曾經,他犯錯,他犯蠢,他們還會訓斥,還會教導。可如今,他們只有漠視。

  那一副隨他如何,隨他高興的態度。對他再不願多言的姿態。顧廷煜看在眼裡,傷在心裡!

  垂眸,舉杯,飲盡杯中酒。

  曾經他年少無知,年少氣盛,是犯過很多錯,也不知悔改過。而現在,他都知道了。但,卻沒人願意再聽他解釋,再聽他多說。

  想著,扯了扯嘴角,眼裡盈滿厚重。就如今,太子對他的態度。想來,他的話,也沒甚可信度吧!

  他懵懂無知時,他們對他說教了許多,想讓他變得通透些。現在,他確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憨子。然,在他們眼裡,他卻是比之前更蠢,更糊塗了。

  若是不傻,不憨。在別的官員都極力保持中立時,他怎麼就頂著顧二公子的名頭,站在了太子那邊,並且還和莊家達成一起了呢?

  帝王年華正盛,身為大元臣民,沒有誰敢越過皇上,敢於直接效忠太子。縱然是站了隊,選擇了做太子一黨,也是無比隱晦,沒有哪個敢明目張胆的去擁立。可他……

  在皇上奪了顧家子息的科舉權之後。他竟然另闢他徑,藉由太子之力,翻身入仕。

  這等作為,是聰明嗎?不,是找死!

  公然打皇上的臉,不是找死是什麼?

  在這之前,也許他應該離開。而他也很想如此。只可惜……

  低頭,遮住眼裡那一抹灰暗。只可惜已經太遲了。

  仰頭,酒水入口,酒杯空,極辣的味道在口中散開。辣的燒喉,辣的眼睛發澀,辣的壓抑在心裡的所有的東西,驟然而出,全部湧上……

  容傾!

  過去,他自以為,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維護她。可現在才知。他自以為是的可笑。

  過去,容傾嫁湛王,翻臉不認他,顧家還因她禍事不斷,而她卻是袖手旁觀,完全漠視。如此態度,這世上沒有人比容傾更無情,更冷清,他這樣認定。而如今……

  放才知,原來,她的遠離,其實就是護!

  當初,若容傾繼續跟他牽扯不清。那……

  現在他墳頭上的草,已經一人高了吧!

  如湛王那不容人的性子,容傾護誰,他就不饒誰。連容逸柏不都差點被湛王作死在牢中嗎?就是容傾自己,也是被湛王各種為難。

  只是而今,湛王真的變了許多!

  想到在宮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不經意間外露的點滴。顧廷煜眸色悠遠,是嘆,是澀!

  雖湛王看起來,還是那副矜貴凌然,睥睨所有的姿態。可……

  第一次見到,被人服侍的湛王爺,竟也會為別人倒水。且做的那樣自然,順便。似已習以為常的模樣。

  而大殿之上,那舞姿動人,身姿妖嬈,面容嬌美的美嬌娘,都不及他身邊女子那一抹淺笑。

  別人在賞舞,而他在看她。不是一直,只是偶爾的一眼,眼中柔色顯露無意。

  不經意中的點滴……

  傾兒,她現在過的真的很好。這,真的很好!

  湛王府

  湛王梳洗過後,看一眼仍正在酣睡的小女人,有些睡不著。隨手拿起一本書,靠著床頭,隨意翻看。

  剛翻兩頁,一隻胳膊伸過來,落在他腰間。湛王垂眸,掃一眼,拿開。

  剛拿開,又落下。看此,湛王轉眸……

  一張帶笑的小臉兒落在眼中,帶笑的眉眼,臉上無一絲睡意,對著他,笑的有點兒膩,有點兒憨。

  「相公!」

  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沒搭理她。這個時候醒來,不是渴了,就是想如廁了。

  被無視了!看來,她放到男人口袋裡的東西,讓他很是不滿意。

  笑笑,起身,拖著鞋子拿來棉布,坐在床上,開始給湛王擦頭髮。

  擦著,還不忘念叨,「頭髮還沒全乾不能上床,萬一睡著了,容易生病。」

  湛王聽著,不言語,由她念。

  「相公,晚飯吃了沒?要不要讓廚房做點吃的送過來。」

  聽到這話,湛王側目,「最近倒是進步不少。」

  容傾聽了,不假思索道,「關心相公現在已是本能。跟什麼遺失,找回都沒關係。」

  湛王輕哼,「拍馬屁的功夫,進步的更快。」

  容傾抿嘴笑,眉眼彎彎。

  一輪明月,一盞燭光,靜怡溫馨,這樣的夜色有些迷人。

  燭光之下,平日唯我獨尊,傲然威懾的男人。此時也褪去些許冷硬,染上一抹柔和。此刻的他慵懶而動人,性格又撩人。不過,更多是讓人感到安心。

  看著湛王眉宇間那一絲輕柔,容傾輕聲道,「相公,你知道你這會兒看起來像什麼嗎?」

  「什麼?」

  「就像是一頭被順毛順舒服的獅子。」

  一頭獅子?這是誇讚嗎?

  湛王可不覺得,他聽著,就一個意思。容傾說他是禽獸。

  看湛王又拋冷眼,容傾追加補充,「這話的意思是說,相公兇猛起來像獅子,溫順起來像萌貓。」

  這補充,總結一句話,他是禽獸無疑!

  看湛王臉色已快同夜色一樣黑,容傾既知道,這誇獎她家相公不欣賞。

  「相公,你也可以這樣誇我呀!比如,說我像兔子一樣純潔可愛。」

  湛王聽了,嗤笑,「無肉不歡的兔子,還真是少見。」

  聽言,容傾一愣,隨著笑開,怡然自得,「這倒也是,嘿嘿……」

  傻樂呵!

  也許,就是這股傻勁兒,讓人不覺對她心軟了。

  逆境之中,被他刁難時,她也這樣笑過。

  心裡憐惜湧上,嘴上卻道,「聽凜五說,今天出門剛好遇到顧廷煜了。」

  容傾聽了,眼帘都不抬,繼續給他擦著頭髮,道,「給我哥送衣服的時候,剛好在門口遇到他。」

  「倒是巧!」

  「再巧還能巧過我跟相公去?」

  「什麼意思?」

  「我剛好在廟堂,你剛好中春藥,我恰巧成了解藥。世上還有比這更巧的事兒嗎?」

  湛王轉頭,看著她,「你這是在不滿?」

  「這個,怎麼說呢!確有不滿,比如,相公當時的技術。」容傾搖頭,嘖嘖,「一個差字,不足以形容呀!」

  聞言,湛王瞪眼。所有舊帳中,就這個糟點兒,他最是不愛聽。

  「不過,那生硬的技術,每每想起卻最是讓人心動。」

  相識,初次,初戰,馬上感受到的是男人過硬的床上技術,預示的不是其他,而是那多情騷情的內心,並不值得稱讚。

  生硬的技術,這幾個字眼,湛王竭力無視。專注其他!

  「心動?那是什麼感覺?你有?」

  「我又不是木頭。那感覺自然有!」

  「是嗎?」

  容傾卻是不回答了,「好了,頭髮幹了,睡吧!」

  放下棉布,自顧躺下。

  湛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悠悠開口,「容九,關於顧廷煜……」

  湛王話剛起頭,容傾睜開眼睛,正色看著他,道,「其實,關於表哥,我正好也有很多話想說。既然相公也特別有興致,不若今天晚上我們趁著夜色正好就好好聊聊吧。」說完,抱著被子盤腿坐起,一副要跟湛王一夜暢聊顧廷煜的架勢。

  容傾這架勢出,湛王隨著伸手,直接把她摁了下去,隨著覆身而上,居高臨下壓著她,聲音低沉,磁厚,「說吧,本王聽著!」

  容傾抿嘴一笑,而後伸手圈住湛王脖頸,拉下,准準的親了上去。

  「本王沒興致!」這傲嬌的話,得到的回應,是容傾吃吃的笑聲。

  湛王話是那麼說的,可某處卻與之相反的。

  床下他說什麼是什麼。床上,下半身說什麼是什麼。

  「你在笑話本王!」

  「雲珟……」

  他的名字自容傾口中出,湛王心口反射性的抽了抽。

  比起容傾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湛王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容傾在床上叫他的名字。媚如骨,絲絲繞繞,繞的心發酥……

  什麼三十六圖,七十二式,都不如這一聲喚。

  「今天晚上敢求饒,本王要你好看。」意思,既挑了火,就要給他配合到底。被跟他中途掉鏈子。

  「嗯!我聽相公的。不過,明天相公要記得給我獎賞,唔……」話未完,嘴巴上被咬了一口,吃痛!

  這個時候都還沒忘了她的吃食,簡直是找打!

  翌日

  容傾不意外的睡到日山三竿才爬起來,看著身上那青青紅紅的痕跡,這瞬間有數一數的衝動。

  一個印記,一片痕跡,換一樣吃的。輪個討賞,好像比論次數更划算。

  這念頭出,容傾眼睛亮了一下。不過……

  手撫上嘴唇。

  「嘶……」

  按到,一痛,果然傷了。

  想到昨夜湛王咬她的力道,還有嘴唇上的傷口。容傾剛才念頭作罷,用這個討賞賜,好像很不靠譜。

  婢女聽到內室隱約的動靜,輕步走進來。看到容傾在床上坐著,疾步上前,「王妃,您醒了!」

  「你幫我準備熱水吧!我自己穿衣。」

  「是!」婢女聽令,一點兒不遲疑,轉身往洗浴間走去。

  容傾的習慣,但凡來伺候的都清楚。更衣,鋪床,疊被……等等!

  在內室,容傾一般都不喚下人。對此,剛伺候的人還總是會擔心。可很快她們就發現,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對於容傾的習慣,湛王好像比她們更習慣。並在不知不覺間,也隨同了。在內室,一切自己來,極少再喚奴婢進去。

  王爺都隨同了,她們作為下人,就剩下聽從。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

  梳洗過後,身上舒爽不少。容傾坐在飯桌前,看著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吐出一口氣,不得不說,思想就是這麼被腐化的呀!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是這麼舒服呀!

  一筷子下去,一個小湯包入口,滿口生香。

  「王妃!」

  凜五走進來,看著容傾鼓鼓的臉頰,不待她問,既道,「容公子來了。」

  「進……進來……」說的那個含糊不清。凜五看著,還真是怕她噎著了。

  「不會把容公子拒之門外,王妃不用著急慢慢吃。」

  「呃……」

  凜五走出。少時,容逸柏走進來,看到容傾還在用飯,不由挑眉,「這是早飯嗎?」

  「嗯,今天起來晚了。」

  容逸柏聽言,神色微動,視線在觸及到容傾嘴唇上那一點傷口,還有脖頸處那隱現的一點紅痕後。眼帘垂下,沒再多言,在容傾對面坐下。

  「哥,你吃飯了沒?」

  「嗯!你趕緊吃吧!」

  「好!」

  容逸柏自然給她夾著菜,容傾嚼著,問,「沒什麼事兒吧?」

  「吃完再說!」

  吃完再說?這也就是有事兒了。

  容傾麻溜把飯菜吃完,放下筷子,一擦嘴,「好了,說吧!」

  容逸柏抬手擦去她嘴角殘留的湯汁,視線不自覺掃過她唇上傷口,而後移開,溫和道,「我要離京一段日子。」

  「要去哪裡?」

  「邊境!」

  容傾聞言,眉頭皺起,「一定要去嗎?」

  嗯!「

  容傾聽了,低頭。沒說話,姿態明顯,不想他去!

  容逸柏看著,柔和道,」我很快就回來了。「

  」你以前還說永遠都不會離開的。「

  可是,他卻離開了那麼久。還是以那種方式!而且,明明還活著,卻一直藏著不回來,直到她發現才現身。

  容傾控訴入耳,容逸柏抬手揉揉她的頭,」這次一定不會失言,我保證!「

  」不信你!「

  容逸柏聽了,笑了!

  看容逸柏笑而不言,容傾既知,他是一定要去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

  」很快是多久?「

  」最快一個月,慢的話,兩個月!「

  」你沒說兩年,我真是高興。「

  容逸柏聽了,笑容加深。容傾這帶刺的話,聽著格外悅耳。因為,顯示的都是她的不舍。

  她的妹妹就算是遺失了一些東西。可,對他這個哥哥依然會惦念,會不舍。如此,還渴求什麼呢?

  」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嗯!最好是一個月就能吃到。「

  」好!「

  」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

  」這樣呀!「

  」記得去送送我。「

  」再看吧!不一定有空。「

  容逸柏輕笑出聲。

  同樣是一張傲嬌臉,傾兒做出來,可是比湛王好看太多。

  說完這令人不愉快的話題,容傾轉而問起其他,」你去林家了嗎?「

  」去了!「

  聞言,容傾趕忙道,」怎麼說?「

  」林小姐跟她的表哥很般配。恭賀他們喜結緣。「容逸柏溫和道。

  表情柔和,眸色亦是。

  容傾看著,一句話,」到手的嫂子飛了。「

  」林小姐的表哥人挺不錯。能夠在她處境最艱難時,頂住一切壓力堅持和她定親,足可見對她很是有心。「

  容傾聽了,直直看著他,」未婚妻成了別人妻,你還能說出這話……沒法表揚你。「

  容逸柏嘆一口氣,」我跟她有緣無分。「

  容傾癟嘴,重複,」到手的嫂子飛了。「

  容逸柏失笑,」林小姐得良緣,我們該恭賀。「

  」是該恭賀。「說完,容傾托著下巴,嘆氣,」林明玉很不錯的。那時你出事兒,她也很是傷心的。「

  」嗯!「

  我會記在心裡。不過,這話切莫再說了,對林小姐不好。」

  容逸柏話出,容傾點頭,而正巧走到門口的湛王不由揚了揚嘴角。是對林明玉不好。不過,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歡聽吧!

  被容傾撮合,很心塞吧!

  「相公!」

  容逸柏轉頭,看到湛王嘴角那一抹清晰上揚的弧度,眼神微閃。他好似在不經意間讓某人愉悅了。

  湛王抬步進來,看著容逸柏,臉上表情罕見的溫和,「剛聽說,你明天要離開。」

  「是!」

  「既然如此,中午就在這裡用飯吧!」

  「王爺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客套話。」

  這話已不是溫和,簡直是彬彬有禮了。但……

  湛王為何突然如此有風度,容逸柏心裡很是清楚。而容傾也不糊塗。大男人,針眼心!

  忍著白他一眼的衝動,道,「我現在就讓廚房準備去,多做點兒好吃的。你們兩個若是有興致,也可以喝一杯。」容傾說完,對湛王眨眨眼,提步走出去。

  直到容傾走遠,容逸柏看著湛王道,「剛才傾兒好像在向王爺示意讓你把我灌醉。」

  「灌醉之後,即刻把你送走。」這事兒湛王絕對做的出。而且,也分外想做。

  容逸柏聽言,呵呵一笑,「喝酒傷身,舉杯對飲還是免了吧!」

  免了,湛王也不反對。反正他今天不走,明天走。左右也不差這一會兒。

  在容逸柏對面坐下,看著他,隨意道,「這次預備走多久?」

  「大約兩個月左右。」

  「不是兩年,本王真是遺憾。」

  容傾不在,什麼彬彬有禮都化為雲煙。湛王又恢復那不容人的嘴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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