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墓被盜

  看著站在容逸柏墓碑前的高大的身影,容傾腳步微頓,隨著緩步走上前。

  「仁王爺!」

  鍾離隱轉身,看著容傾眸色溫和,「碰巧在大元,剛好在清明,所以過來看看。」

  「謝謝!」

  鍾離隱點頭。

  小麻雀站在容傾身後,看著仁王,眼裡帶著防備。

  小麻雀那防狼一樣的眼神,仁王看到了,自然的無視了。

  「哥,一些日子沒見了。我挺好,你呢?」

  「我帶了很多你愛吃的,你多吃點兒。」容傾擺著念叨著,「本來想再拿幾本書過來的。可是你妹夫不知道把書都給藏到了哪裡去了。我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所以,今天就沒給你帶。這樣也好,你正好休息一下……」

  說著,不由頓住,慢慢抬手,撫上他的名字。

  他已休息的夠久。若是,他能回來,再見到,該有多好!

  容逸柏,從他那裡得到的溫暖和愛,心忘了怎麼去詮釋,可腦子卻記得清楚。

  而現在,能觸摸到的只有冷硬,寒涼。

  「哥……」

  一聲哥之後,再無其他。可落在耳中,令人心口發酸。為那濃濃的思念,厚重的遺憾。

  小麻雀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喉頭髮緊。

  鍾離隱看著容傾,本以為她會哭。然,卻什麼都沒有。

  看此,挑眉,隨著輕和開口,「想他嗎?」

  「應該是想!」

  應該想?這答案,聽著有些奇怪。

  「容逸柏是個好哥哥!」

  「嗯!」

  「當他派人把那塊玉佩送到皓月,條件是讓我救一個人時。我曾好奇到底是誰讓他捨棄那麼重要的東西?」

  「是嗎?」

  「得他相護的人,是商家,官員?或,其他!猜想過不少。當他說要救的是同胞妹妹時。如實的說,我很意外。」

  重利,冷情。在為數不多的接觸中。鍾離隱本對容逸柏的印象是這樣。

  「我也很意外!」

  最初本以為他們兄妹之間的緣分,也只限於這一個稱呼。可最後……

  為她,他能捨去的不止是一個玉佩。

  「不過,事實證明。他做的很對,你值得!」

  容傾聽言,轉頭,看著鍾離隱扯了扯嘴角,「謝謝你的安慰。」

  「是安慰,也是事實!你是一個好妹妹。」

  容傾搖頭,卻什麼都沒說。

  「皇叔!」

  一道聲音,忽而傳來,清脆悅耳。落入耳中,鍾離隱眼底絲柔和隱沒。轉頭,溫和依然,眼中卻少了一抹色彩。

  「皇叔,真的是你呀!」

  「王……王爺!」

  「叩見王爺!」

  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笑意盈盈的鐘離灩,還有一旁同樣做男裝打扮的南宮玥。鍾離隱微微頷首,「灩兒,南宮小姐。」

  「是!」南宮玥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鐘離隱,臉上紅霞滿布。整個人無措,也拘謹的厲害。

  鍾離灩卻無所覺,看著鍾離隱笑眯眯道,「我就說是皇叔嘛!小三還說我看錯了。不過,皇叔你在這裡做什麼呀?」說著,自然的四處觀望了一下,當看到那塊墓碑,「這是誰呀?容……容逸柏?皇叔是來祭奠他的嗎?他是什麼身份呀!當得起皇叔親自祭奠?」

  問著,視線自然落在容傾身上,「你也是來祭奠容逸柏的?他是你什麼……」

  鍾離灩的話沒說完,既被打斷,「灩兒,不得無禮!」

  「敢問,你可是湛王妃嗎?」柔和的聲音,同鍾離隱的聲音一併響起。

  鍾離隱的話,鍾離灩聽到了,但卻被南宮玥那一句湛王妃吸引了注意力。

  盯著容傾,眼神灼灼,「你就是湛王妃?這麼說的話……」鍾離灩掃一眼墓碑,「容?容逸柏,他是你哥哥?」

  那眼神,這語氣!青安看著鍾離灩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如公主,南宮小姐!」

  容傾這回應,算是自己承認了自己身份。

  南宮玥隨著俯身,見禮,「王妃吉祥!」

  鍾離灩上下打量,「你真的是呀!」

  「南田!」鍾離隱開口。

  「屬下在!」

  「送公主和南宮小姐回去。」

  鍾離隱令出,南宮玥垂眸,恭順應,「臣女告退。」

  鍾離灩則完全不然,「皇叔,我才剛出來呢!好不容易來大元一次,我想轉轉,不想回去。」理由充分,理直氣壯。

  鍾離隱聽了,看鐘離灩一眼,不溫不火道,「南田,帶上人即刻送公主回皓月!」

  這話出,南宮玥心頭猛然一跳,不覺抬頭看向鍾離隱。

  南田卻很是淡然,令下執行,「公主,請!」

  鍾離灩怔怔看著鍾離灩,「皇……皇叔,我說錯什麼了呀?你幹嘛生氣?幹嘛要送我回皓月?」

  話問的很單純,卻很直接擊中某個敏感點兒。

  南宮玥低頭,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南宮隱神色淡淡,「我以為,你父皇讓你來這裡是……」

  「王爺!」

  「嗯!」

  一聲王爺入耳,鍾離隱眼帘微動,要說的話頓住,轉眸。

  黑袍加身,金線鑲邊,沉暗的顏色,彰顯出的卻是男人那極致的的氣勢。厚重,內斂,冷硬,尊貴,唯我獨尊!

  腳踩地,手遮天,他為尊,你臣服!

  看著大步走來的湛王,鍾離隱不得不承認,湛王身上那從骨子裡溢出矜貴與霸氣,真是無人能及!

  「王爺!」小麻雀,青安等請安。

  容傾仰頭,習慣性問一句,「忙完了嗎?」

  「嗯!」伸手把容傾拉起,自然彎腰,伸手拍落她沾在裙擺上塵土。

  容傾靜靜站著,待他起身,對他一笑,什麼都沒說。南宮玥看著,神色不定。鍾離灩滿是驚奇。

  鍾離隱挑眉,屈尊降貴,對容傾,他已然如此習慣了嗎?這,已不止是縱容,寵愛了!

  湛王握住容傾的手,看向容逸柏墓碑,淡淡道,「她很好,你不用擔心。」說完,轉眸看向鍾離隱,「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來一會兒。」

  「有心了。」

  「應該的!」

  湛王聽了,收回視線,看著容傾,道,「謝過仁王了嗎?」

  「嗯!謝謝他來看哥哥,我說了。」

  「做的很好。」

  容傾揚了揚嘴角,「哥,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我們走吧!」

  湛王點頭,看鐘離隱一眼,「再會。」

  鍾離隱微笑頷首。

  再會!這話聽著,不像是客氣話,倒像是警告。還有剛才,雲珟對他少有的客套,定然不是因為他今天長的特別好看。而是,在為容傾屏退閒言,同時也是在宣示主權。

  ***

  「相公,中午你想吃什麼?」坐在馬車上,容傾看著湛王問。

  湛王聽了,沒問題,看一眼她肚子,問,「餓了?」

  容傾搖頭,「若是相公沒什麼特別想吃的。那,中午我給你燉魚湯怎麼樣?」

  湛王聽言,揚眉。

  「你知道的,我魚湯燉的還是不錯的。」

  還不錯?對這話,湛王不予置評。只道,「怎麼突然想起為我燉魚湯了?」

  「給你做飯還需要什麼理由!」

  湛王聽了,沒說話,靜靜看著她。

  容傾伸手摸摸自己臉頰,「怎麼了?」

  傻瓜!

  兩個字輕的幾不可聞,容傾往他跟前湊了湊,「沒聽清,相公再說一次。」

  湛王垂眸,看著她淡淡道,「本王看你剛才站的位置,是不是跟鍾離隱太近了點兒呀?」

  容傾聽言,眨巴眨巴眼,「不是我離他近,是他自己靠過來的。」說著,肅穆道,「娶個漂亮媳婦兒,有時候是有這種擔憂。相公你可要把我看緊點兒。不然……」

  「不然如何?」

  「也不如何。這世上,我除了對我家相公的錢色起意之外,對別的男人我沒興趣。」

  「哼!」湛王輕哼。

  容傾輕笑。

  湛王靠在車壁上,看著容傾,心柔和。

  因為有人對他不好。所以,想對他更好。

  她的心意,他喜歡。可若是安慰,是沒必要。對凌語,她除了記錄了他最艱難的歲月之外。再無其他!

  對她,以前,他是無所謂。而現在……難容!

  另外一邊,馬車上……

  「那個就是湛王妃呀!長的也不怎麼樣嘛!」

  南宮玥聽言,緊聲道,「公主,不可這麼說。」

  「這又沒外人說說怎麼了,你怕什麼。」

  「公主……」

  「在外我又不會說。」

  看鐘離灩那無所謂的樣子,南宮玥有些無力,也沉默了下來。

  鍾離灩是公主,她作為臣女,沒資格去說教。只是,公主每次口無遮攔的,真是……

  「對了,皇叔好像跟湛王和湛王妃很熟悉?」

  「嗯!好像是那樣。」

  「不過,那容逸柏只是湛王妃的哥哥,又非真正的皇家人。皇叔有必要屈尊降貴的去祭奠他嗎?」鍾離灩順嘴一言。

  南宮玥聽言,不由一愣。是呀!

  看在湛王爺的面上,對容傾以禮相待,客氣有加是正常。可……對容傾的哥哥,鍾離隱身為皓月尊貴的王爺,有必要親自過去祭奠嗎?

  怎麼想都不應該!可他就是去了,這是為什麼呢?

  南宮玥思緒起伏不定。

  「那位湛王妃雖長的不怎麼,倒是挺得寵的。看我們剛入京時,湛王對太子哥哥那等態度,再看他對自己王妃時的態度。真是兩個極端。」鍾離灩純粹的好奇道,「一個連太子哥哥都不放在眼裡的人,竟然對他的王妃那麼好,真是奇怪?」

  說完,忽而道,「對了,皇叔他剛才忽然要人送我回大元,那是什麼意思呀?他當時到底在生什麼氣呀!」

  「這個,臣女也不清楚。」

  「我也沒說什麼呀!」鍾離灩疑惑不明。

  南宮玥若有所思。

  湛王府

  夜半時分,容傾迷糊間,聽到……

  「主子,不好了,容公子的墓被人盜了。」

  ------題外話------

  納蘭語語《純禽王爺的金牌寵妃》

  她是有史以來最囂張、膽大的女人,居然把威武無雙的戰王一而再、再而三給強了,還死不承認,拒絕負責。

  戰王表示非常生氣,發誓要將這個女人捉住,將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十倍百倍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