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耐人尋味

  顧家

  顧振聽完顧廷燦的敘述,二話不說,再次關了顧廷煜的禁閉reads;。

  「父親,傾兒身上還有傷,她不能待在那地方,我要去救她,你不能這個時候關我。更何況,傾兒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顧廷煜拍著房門,焦灼,難安,祈求,「等到事後,你怎麼罰孩兒都可以,可是現在,求你放我出去。父親,傾兒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們呀,你不能這樣丟棄她不管,父親」

  一番話,字字有情,句句有意其情意之厚,簡直可歌可泣,讓人感動十分。

  顧大奶奶站在院中,聽的亦是紅了眼睛。可惜,這紅,不是感動紅。而是被怒火燒紅了

  「這個逆子」咬牙切齒,氣的頭懵。

  菩薩沒顯靈,熊孩子還在搞苦情,深情的路上執迷不悟。這性子怎麼不跟他那個木頭爹換換

  嫁了個木頭相公,生了個多情兒子。真是

  「嗚嗚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呀」

  相公沒情調,從不知柔情為何物,每天刻著一張臉。兒子卻是正好相反,為了一個女人紅臉急眼的。顧大奶奶第一次感覺,活著是這麼的心焦

  常嬤嬤立在一邊,動了動嘴巴,卻不知該如何寬慰。

  「常嬤嬤」

  「老奴在」

  「我讓你找的人,你可找好了」

  常嬤嬤眼帘微動,垂首,點頭,「回奶奶,已經找到了。」

  「可是按照我交代的找的」

  「是模樣不錯,身世可憐。家裡爹死娘病弟妹弱小都指望著她。」

  顧大奶奶聽了點頭,「人在哪裡」

  「在後院侯著」

  「帶來給我看看」若是看著合眼,即刻就要投入使用。

  常嬤嬤領命,執行。少卿,帶著回來。

  「民女見過大奶奶」磕頭行禮,拘謹,規矩

  「抬起頭來」

  一張小臉映入眼帘,又瘦,又白,又精緻。不錯特別是那雙怯怯不安的眼睛,一看就是個小可憐聲音也不錯,雖不到聞聲既半身酥麻的程度,倒也挺勾神兒的。

  膚白貌美,身世可憐不錯。

  「叫什麼名字」

  「回大奶奶,民女叫青蓮」

  「青蓮,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這裡,二少爺的起居就有你來照顧」顧大奶奶說著微微一頓道,「該怎麼做,常嬤嬤都告訴你了吧」

  顧大奶奶話出,青蓮埋首,耳垂染上紅色,整個人拘謹的厲害,「是」

  「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reads;。」

  「是」

  容傾不是愛裝可憐嗎顧廷煜不就是善心太多,才對容傾這麼放不下嗎

  既然如此,顧大奶奶索性找來一個樣貌不比容傾差,身世卻比容傾更加可憐的嬌人。讓顧廷煜分分心,好好同情同情人家

  這辦法看結果吧

  皇宮

  「珟兒,身體怎麼樣可都好了」太后看著湛王,滿臉的慈愛,關心道。

  「尚可。要完全恢復,就差母后那一株雪蓮」湛王靠在軟椅上,慵懶道。明目張胆的索要

  聽言,站在太后身後的桂嬤嬤,心頭一緊。這雪蓮可是精貴物不精貴他還不要呢,整個大元也就幾株。湛王當時也是分了一株的,怎麼還

  呃,差點忘了,湛王那一株,據說回去就被他燉了吃了。想來,這應該是味道不錯,所以又惦記上太后的了。這兒子

  也許該提醒一下皇上,讓皇上趕緊燉了吃了,不然,怕是又要進入湛王的肚子裡去了。桂嬤嬤腹誹,卻是一點不敢顯露。

  太后聽言,笑了,「怎麼吃了雪蓮就能全好」

  「難道不是」

  敢說不是,那就是咒他不能恢復,是壞心腸,也是小氣的表現。

  慈和的太后當然不會這麼說,遂笑,大方道,「當然能好桂嬤嬤,去,把那一株雪蓮拿來,一會兒讓湛王爺帶回去」

  「是」

  「謝母后」

  「母后不用你謝,你如果真有心,就趕緊給娶個正妃回來,也好讓母后早些安心」

  「娶個正妃回來,母后也抱不上皇孫,白折騰,廢那力氣做什麼」說著,起身,「母后歇著吧等再有雪蓮了,我再來看你。」說完,走人

  太后張口無語,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湛王那句白折騰,白廢力這話了點兒,最後這句又太氣人了些。湛大王爺,說話能含蓄些不

  「唉」長嘆一口氣,太后緩緩閉上眼睛。每次跟湛王說話,都感覺累的厲害。

  恰時,莊詩雨緩緩從內殿走出,看著明顯無奈的太后,還有湛王對娶正妃完全的無意。莊詩雨眉頭輕皺,她已不小,不能再耗下去了

  牢中

  劉正這人真是挺不錯,在這種境況之下,還單獨給她找了一個獨牢,還給了她一床被子。在牢里住一單間還能有被子蓋,這算是極好的待遇了。

  雖沒了自由,不過,倒是也不用交住宿費了,挺好,挺好

  聞著怪味,聽著嘶叫,怒罵,啼哭等各種聲音reads;。容傾裹上被子,倒下,閉上眼睛,希望做個夢,夢中能夠心想事成。活宰湛王一八零式能夠讓她實現了

  「容小姐,容小姐」

  惺忪之中,聽到聲音,容傾揉眼,迷糊,遂問,「吃的來了嗎」

  「呃不是,容公子還沒來。容小姐,是我」

  「哦,是劉大人呀」

  這失望,明顯劉正不如肘子呀

  「咳咳容小姐,下官有些話想問你」

  「劉大人請問,只要我知道的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容傾很是配合,畢竟這可是人家地盤。

  劉正聽了,也不多說其他,直接道,「容小姐,洪文跟衙役合謀這話你真的」

  「沒聽到,只是挑撥離間編出來的」

  劉正:承認的真是乾脆。接著不等他問,容九姑娘又自動交代了。

  「還有洪文身上的傷,應該挺重的。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踢倒他。」

  「可後來他」

  「他能打到我,是因為我在銀票上撒了藥,然後又用銀票捂了他的口鼻,他應該吸進去不少。據說那要特別提神,我本來是打算自己用的,結果,嘿嘿」

  劉正:

  「容小姐,真是坦誠」

  「劉大人看人真准,我就是這麼個坦誠的人。」容傾笑的標準,八顆牙齒閃閃亮。

  劉正表情乾乾這坦誠很耐人尋味這結論,從她作為輕易得出。

  先傷洪文,讓洪文對她生出火氣。然後,再污衊洪文,令洪文怒火攀升,喪失理智,無法控制對她出手,然後挑撥成功。

  這女人,夠陰險,夠狡詐。不過,世上這類人多了,沒什麼稀奇的。只是容九如此,因與傳聞略有不符。倒是令劉正不由意外,一時驚訝。

  想著,劉正不由掃了一眼容傾的腳,最驚訝的莫過於她那一腳了,旁觀者都感到疼呀

  察覺到劉正的視線,容傾不由一笑,「那一招是我從書上看到的,當時書上那男人都哭了。」

  應該哭

  「不知容小姐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問清什麼書,絕對要銷毀。

  容傾沒答,反問,「劉大人知道潘金蓮嗎」

  「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那實話告訴你,我那一招是從金瓶梅上學到的。」

  湛王府

  「主子,向您下藥的人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