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
古家失火,滿城驚動!
那漫天的火焰,容家自然也是看在了眼裡。
看著那大火,事不關己,容琪卻感肉疼。這得燒毀多少金銀財物呀!想想都心疼。
正嘆息著……
「三爺!」
看到疾步走來的胡管家,容琪迅速收斂神色,把那貪樣壓下,換上那副矜貴模樣,「有事嗎?」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不會是……
容霖哪裡不好了吧?一念出,容琪首先想到財產分割問題。
「三爺,老爺在書房等你,讓你即刻去書房一趟。」
呃……剛才他想太多了!
容琪點頭,整理一下衣服,走著,隨意問道,「這麼晚了,父親怎麼還沒歇著?」
胡管家沒正面問答,只道,「發生了些事,三爺去了便知。」
這還賣起關子了!
容琪斜睨他一眼,胡全這點兒最是討厭。
那一眼不滿,胡管家感覺到了,卻低著頭,似無所覺的無視了。
容琪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心裡暗腹:等老爺子沒了,財產分了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胡全給賣了!
容琪小心眼的計較著。
走到書房,看到坐主位兒上的容霖,容琪又是一種作態,一臉孝子賢孫的樣兒,恭敬,敬畏,「父親,這個時候叫兒子過來,可是有何要事?」
「兩柱香之前,容逸柏他被人劫了!」容霖說的直接了當。
容琪聽了,卻是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父親,你剛說……容逸柏他怎麼了?」
「被人劫持了,事已經傳到湛王妃耳中。現,劉大人正帶人滿城尋找。」跟容琪說話,要有耐性,要說的直白通透。
這次,容琪聽清楚了,第一反應,驚疑不定,「誰劫了他?劫持他做甚?」
容霖抿嘴,遇事容琪總是先反問,而不是思考,這一點他要習慣。
「眼下還不知!」
「那……」
「你現在即刻去見湛王妃。一切聽她吩咐,全力配合,不要擅自行事。也不要……」容霖看著容琪那除了驚疑,完全不見擔心的表情,沉沉道,「也不要給我做出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容逸柏他是你的兒子,他現在出事兒,你要像個父親一樣,該著急,擔心!」
「父親,你看你說的,他被人劫了,我自然是……」
「容琪,你是我兒子,你是真的擔心還是無所謂,我清楚的很。」
「父親……」話未出,既被打斷。
「你不用跟我多做解釋。你的這些話,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湛王妃相信就好。不然……」容霖看容琪,面無表情道,「湛王曾說過的:你活著若是無事,就讓你就去死一死的話。想來你還記得吧!」
容霖話出,容琪麵皮緊了緊。
「而這次,你活著若是無一刻為父之心,湛王妃或許會對你說出同樣的話。所以,該怎麼做,你看著辦吧!」
容琪聽言,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容逸柏,容傾就是為了折磨他才降臨的吧!
他們風光時沒他什麼事兒,一旦他們有個好歹,他第一個被提溜出來。他的這個命喲!
容琪氣悶。但,想想站在容傾背後的那個男人,那魔性又狠毒的性子,容琪瞬時蔫了。認命!
「我這就過去!」
「嗯!」
容霖點頭,容琪抬腳離開。走到一半兒,忽而疾步轉回,神色不定的看著容霖,低聲開口,「父親,也許容逸柏根本就不是被人給劫走的!」
聞言,容霖凝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容琪再走近一步,緊聲道,「不見不覺得有些事兒太巧合了嗎?」
「太巧合?你想說什麼?」
「古家失火,容逸柏被劫持。這兩件事兒,機會同時發生。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關聯也不說不定?」
容霖聽著,眼睛微眯,「比如說……」
「比如說,容逸柏出於某個原因,或某個目的出手燒了古家。然後,再做出被人劫持的假象,以此來逃避……唔……」
話未完,頭上重重挨了一下。
「你個混帳東西,……」
容逸柏被人劫持,本是受害者。可是讓容琪這麼一分析,容逸柏瞬時成了犯人了!
這陰謀論,這想像力,毀兒子,坑老子!
容琪他真的是容家的人嗎?不會是哪個仇家派來,埋伏在容家的奸細,特務吧?
看他辦事,聽他說話,分明是跟容家有仇呀!
「你個蠢貨,你是不是盼著老子早死呀!」
「父親,兒子知錯了……」
聽著書房內傳出的怒罵聲,還有認錯聲。守在門口的胡全,長嘆一口氣!
這麼些年了,三爺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十次來見容霖,八次都會被罵。唉……如此執著的犯蠢,也是讓人佩服了。
是不是每個強勢的老子面前,都會有一個混帳兒子!
比如,皇家三皇子,比如容家三爺!都是能氣死老子的主兒。
不過,容琪剛才的臆想雖然最後歪了,可有些事兒還真是確實有些關聯。
府衙
濃眉,大眼,塌鼻,方臉!
一張大眾臉,一張出自她手的畫像,一張她臆想出的臉。只為觀察鐵頭的反應。
而現在,凜五把這張畫像重新拿給了他!
容傾看著,抬頭看向凜五,「世上真有這個人?」
「是!」
「他跟容逸柏被劫持,有什麼關係?」
凜五沒回答,把手裡捲軸再次展開,放在容傾面前。跟剛才那張畫像放在一起。
濃眉,大眼,塌鼻,方臉,長須,這五官……
赫然發現,兩張畫像上的人幾乎一樣,唯一差別就是年齡略有不同,還有就是一個眼角有一塊淡褐色的類似胎記的印記,一個沒有。
容傾看著,凝眉。
凜五開口,「他們是父子!年長的是父親張峰,年少者是其子張良!(也就是容傾勾畫出的那個)。」
「所以呢?」凜五不會無怨無說這些。
「張峰——他曾是安王的貼身護衛!」
凜五話出,身份揭曉,容傾眼眸緊縮。
安王!那個被發配到皇陵的安王!
「所以呢?那一幫所謂的悍匪,極有可能是安王府的人!」
凜五點頭,「按說,張峰應該還同安王一起在皇陵待著。不過,看眼下的情況,他是否還在皇陵,有必要探查一下。屬下已讓王府護衛去查,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若結果是確。那麼……很多事都需從長計議。」
張峰若在京,就不會只是小打小鬧。所圖必然非同一般。這一點,凜五想到了,容傾自然也想到了。
「不停犯案的是他們。而劫走容逸柏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們?」
「現在不好說!」
容傾聽了,垂眸,靜默,少頃開口,「張峰和張良身手如何?你可跟他們交過手?」
若是有,那麼從武功套路,或許就可確定,當時打傷祥子,劫走容逸柏的人是否就是他們!
看著容傾明暗交錯的臉色,凜五搖頭,「屬下跟張峰只有幾面之緣,從未交過手。但卻知他武功極高。能做安王的貼身護衛,身手必然不凡。至於張良,更是無從交手。」
容傾聽了皺眉!竟然都不曾嗎?
凜五繼續道,「因為張良未在京城待到兩歲,就以身體病弱為由被送離了京城。若不是王妃這一張畫像,屬下幾乎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想來很多人都跟他一樣,幾乎都忘記了張良這一號人。
若非張良和張峰長的太像,若非容傾那一紙畫像畫的太逼真,也不至於讓劉正當時就變了臉。乍然一看,這畫像妥妥的就是張峰!
安王的貼身護衛驚現京城,如何不讓人驚駭!
特別,安王跟湛王曾經還多有摩擦。咳咳……準確的說,是湛王沒少作安王。
或許,也就是想到那些過往,劉正才會如此緊張。
張峰若歸,指不定就是為主報仇。那麼,湛王這個大冤家,怎麼也不能忽視呀!
所以,當時才會那麼匆忙的去追容傾。
只是後來仔細觀察,才發現不同。那就是張良的眼角多了一快胎記。讓人可清楚分辨,畫像之上的人是張良非張峰。
「張良被送走時還那麼些小。現在,你可能確定這畫像之上的人就是他?沒有記錯?畢竟,兒子不一定是完全像父親。也許,我勾畫出這張臉只是巧合!」
「屬下可確定。因為眼角那一塊胎記,是一大印象。他就算是長大,再變,這胎卻是不會消失。」
容傾聽了,沉默,少時,「與張峰完全一致的眉眼,完全吻合的胎記。」容傾輕喃,「如此,那一幫悍匪之中,有沒有張峰暫不好說,可張良卻幾乎可以肯定有他!長得再像,再巧合,也不至於連眉眼和胎記都分毫不差!」
「王妃說的是!」
「凜五,你派人讓祥子描述一下劫走容逸柏那幾人的招數,還有他們的眉眼。」
「好!」
「還有,讓其他受害者再回憶,確定一下,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個有胎記的人!不要讓他們看畫像,免得混餚他們的記憶。」
「屬下明白!」
「還有,你沒和張峰交過手,必然還有其他人跟他動過手。如此,你去探查一下。看那招數是否有相似之處。」
「是!」
凜五下去傳達命令。
容傾靜靜坐著,思緒清晰,心卻慌亂。
若容逸柏是被安王府的人劫走的。那……心口緊縮。湛王的態度再次成為一個關鍵。
少時,凜五回來。
容傾看著他,問道,「安王都去了皇陵。那麼,張良又是如何被送走的?」
凜五意味深長道,「因為張良在前。之後,朝代交替,皇上登基!安王才因觸犯聖威被發配至皇陵。」
凜五說的避重就輕,可當時那一個過程必然不是風輕雲淡,而是血腥一片吧!
自來朝代更新,皇位更替,就是一次血洗。
皇上登基,第一件事兒就是清除異己,當時可謂是死傷無數。
若非皇上剛登基,全部趕盡殺絕,擔心落一個『暴』字。恐怕連素來以『平庸』著稱的安王(雲謹)都無法倖免。
最後性命保住了,京城卻是容不下他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罪名加身,雲謹理所當然的被驅出了京城,被遣送至皇陵。
雲謹離,安王府沒,又是一場人間煉獄。凡是,安王府的人,幾乎都隨著主子的失勢而命喪,生還者幾乎寥寥無幾。這其中自然包括那提早被送走的張良。
這些年來,雲謹在皇陵一直挺老實,從未踏出過一步。可現在開來,人家也是早埋了暗招,也留了一手。只待張良長大,再來一次豪賭!
「皇上可有派人查過張良的下落?」
「曾派侍衛去查探過,只是尋而無果,也就那麼放下了。」
不知下落。如此,就算容逸柏是被他劫持的,她也要重頭查起了。
天下之大,要尋一個人何其困難。
湛王府
湛王靜靜站在池塘邊,看著那游來游去的魚兒,神色淡淡,眸色卻是一片沉暗。
凜一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出嫁之後,夫君是最重,其他都是次要,這才是賢妻之道。
但凡是為人夫的男人,包括所有夫家,沒有那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自家的媳婦兒,心生外,處處想著娘家人。
但,這一條婦訓,王妃顯然沒做到。準確的說,她或許從來都沒想過徹底去尊從!
容逸柏做的太好,讓他已成為王妃的一個軟肋。
偏偏主子對於這個最是不耐,不喜。為此,他懲治過容逸柏,為難過王妃。
不地道的事兒他做過不少,那一種在意卻是越發明顯。直至最後他已在逐漸的妥協。
而這一次呢?主子又會如何?
是看著王妃擔心著急,繼續無視容逸柏的生死呢?
還是,按下心裡對容逸柏的不喜,為王妃再退一步,護住他的安危呢?
凜一跟了湛王近二十年,卻仍無法完全摸透他的心思。
因為,包容對湛王來說太難。而無限制的妥協,讓步,在以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只是當那個人是王妃時,才會有一些不同。
但若是讓他不斷重複的讓步,那……縱然是王妃,也有些難料。
一直驕傲的人,讓他守護他厭惡的人,無法不膈應!
討力,膈應自己!一般人都會氣悶,何況是湛王!
「凜護衛!」
凜一聞聲,轉頭,看到眼前人,面色寡淡,「李公公!」
李公公拱手,客氣回應,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湛王,輕聲道,「老奴奉皇上之命,請王爺入宮一趟。」
凜一聽言,眉頭微動,選的可真是時候,在主子心情正不好時。
「李公公且等一會兒吧!待主子餵完魚兒,屬下再去稟報。」
明知湛王心情不好,凜一不敢湊的太近。免得,又被小憐館。
李公公聽了,卻是有些為難。皇上這可是急令,等湛王餵完魚,不知何時了。那,皇上那裡可該怎麼交差呀!
每次來湛王府傳話,李公公都感在赴刑場。
「這個,可否勞煩凜護衛這就去稟報一聲。因為皇上說是要事,要同湛王商量。所以……」
李公公話未說完,湛王身影突然來到眼前。
「主子!」
「王……王爺!」
不咸不淡的看一眼李公公,湛王清清淡淡道,「回去告訴皇上,讓他少管閒事。」
「老奴遵命!」說完,趕緊又說一句,「王爺,皇上請……」
「扔出去!」
「是!」
湛王令下,凜一執行,李公公被凜一提溜著,卻瞬時鬆了一口氣。
被扔出去了,回去可以交差了!
皇宮
看著狼狽的李公公,聽了他的稟報,那大不敬的話……皇上卻是連翻白眼都懶得了。
讓他少管閒事!也就是說,容逸柏被劫持的事,讓他不要插手了?
容逸柏的事,他也懶得管。但,若是查明是安王府的人所為。那……
皇上眼睛微眯,眼底一片涼意。那他可是容不得!
不過,看雲珟的反應,這事兒保不住十有*真跟安王府有關。
雲珟讓他少管,是不想他在這個時候發作安王嗎?是不想他們狗急跳牆,繼而危及到容逸柏的安危嗎?
想著,皇上不由揚眉。若真是如此,那湛王這行徑……是愛屋及烏嗎?
想此,皇上都想嘖嘖了!沒想到從來沒人性的人,內里竟然是一個情種。
娶個媳婦兒,這一護上,還不可收拾了!想想還真是有那麼些不可思議。
不過,這不算是壞事兒。
***
追蹤,查詢,湛王府暗衛下去,速度自然是不一般。
未到一個時辰,很多事已得到了確定。
只是容逸柏的下落,暫無著落。
「經過查探,現可確定,劫持容逸柏的人就是張良沒錯!」
「經過探查,在安王府的密道中,發現了有人居住的痕跡。以前他們作案卻總是蹤跡難尋,原因或許就是在這裡。」
「既潛伏在京。那麼,對於京城的很多事自然是看在眼裡。所以,他們劫持容逸柏必然是有所圖。這也直接說明,容逸柏現在是安全的。」
凜五說完,容傾卻是分外沉默。
安王府所要的,也許註定是她給不了了。最終還是要那個男人才可!萬一,若是他不願。那……
容傾垂眸,遮住眼底那一絲苦笑。那她能做的,只剩下尋找。還有……還有什麼呢?
容傾壓下心口那一抹厚重,起身,「去牢房!」
「是!」
容傾在前,凜五跟隨在後,看著容傾的背影,情緒感受到那一抹沉重。
湛王對容逸柏的不喜,他看的出,王妃更看得清。
有些事,他看的明,王妃應該也能感覺得到。比如,為了容逸柏,她也是苦求,湛王或許越是火大。最後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
所以,在確定容逸柏沒有性命之憂的時候,她先自己試試吧!
牢房
容傾站在牢房外,看著鐵頭淡淡開口,「從什麼時候跟著張良的?」
容傾話出,一直表現淡漠,面無表情的鐵頭,臉色驟然一變,豁然抬頭!
這反應是承認了,他跟張良卻是是一個團伙的。
容傾看著,扯了扯嘴角,「無需刻意表現出這副驚駭的樣子給我看。」
鐵頭聽言,眼皮耷拉下來,又恢復往日那副無所謂態,「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吧!要如何才能放了容逸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堅持活著,不就是為了留著這口氣,用來傳話嗎?」
容傾這句話出,鐵頭不由抬眸!
「高熱不退,身中劇毒,發作的滋味並不好受吧!明明不怕死,卻還咬牙受著,不願咬斷舌頭,結束了這折磨。不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嗎?」
看著鐵頭那蠟黃臉色,還有就算餵了藥,卻依然不曾退熱,還越發赤紅的嘴唇。確定,看來太醫的診斷沒有錯,他確實身體有異。
容傾說完,鐵頭勾了勾嘴角,「上次聽湛王妃問案,那種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怎麼看都是一個蠢人。沒想到,才一會兒不見,湛王妃就判若兩人了。這敏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上次我是忽悠你,你也在忽悠我。大家也算是扯平了。這次,為了你們能夠儘快達成所願,也為了我能夠儘快見到我哥哥。如實的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安王回京!」這一次答的乾脆。
容傾聽言,心口微縮。要的,她果然給不起。
注意到容傾瞬間的緊繃,鐵頭輕輕一笑,淡淡道,「這事兒對湛王來說並不難,可說是輕而易舉。只要他開了口,我們立馬放了容逸柏!」
「就算湛王開了口,張良他們又如何能知曉?」
「安王回京這是大事兒,聖旨一下,整個大元恐怕都要震一震,到時候張良他們自然會知道。而那時,容逸柏也自然會安全回京與王妃團聚。」
容傾眸色沉沉,「若是湛王拒絕呢?」
鐵頭笑了,意味深長道,「王妃如此聰明,不用我說也能想到湛王拒絕的後果是什麼吧?」
容傾聽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此,我們就都祈禱湛王會答應吧!」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容傾的背影,鐵頭臉上笑意褪去,眉頭皺起,耳邊響起張良說過的話……
「那個湛王妃,不可小覷,切記不可疏忽大意!」
話他一直記著,所以,不該說的一句沒多說。
走出牢房,容傾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凜五,「他並不是純正的京城口音,那一點異地腔調是哪裡的你可聽得出來?」
容傾話出,凜五抑制不住心裡一哆嗦。為容傾那可怕的探知力,讓人有些冒寒氣。原來剛才容傾進入牢房之前,讓他集中注意力聽鐵頭說好的原因竟是這個。
從口音探他老窩!
「凜五……」
凜五收斂神色,正色道,「聽尾音,像是沂州的!」
「距離京城多遠?」
「用最快速度,一日既可到達。」
「你派暗衛即刻去一趟,行動要隱秘。現在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暗中動手腳,很容易激怒他們。所以,謹慎些。」
「屬下明白!」凜五應,不由道,「不過,他們並不一定就在那裡!」
容傾點頭,「我知道!但不管如何都要找一找。萬一若他就在哪裡呢!不過……」微微一頓,眼底溢出寒意,清清淡淡道,「他們不在也沒關係。祖宗八輩總不會一個都不在。」
凜五聞言,麵皮動了動。
張良手裡有容逸柏,張峰她現在動不得。可鐵頭的卻可以!最好那裡他在意的人多些。那樣,你敢動我哥,我就動你祖宗。媽蛋!
「看緊鐵頭,別讓他死了!」
「是!」
「還有,古家這起案子,還有這一起火災,你也派人過問一下。既同是他們所為,或許能令有發現。」
「好!」
容傾說完,忍不住按按眉心,難掩疲憊。
單純的查案只是費腦,而現在更是費心力。
「王妃,可要回王府!」
「嗯!」
坐上馬車,容傾靠在車壁上,不知道容逸柏現在怎麼?不知道,湛王又是怎麼樣一個臉色?
想著,垂眸,希望他這個是不要再對她擺冷臉,再那樣計較。累的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