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直接打出去

  湛王府

  「王爺」彎腰,拱手,見禮。容逸柏神色溫和依然,自然淡然。

  湛王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亦是寡淡,「坐吧」

  容逸柏聽言,眼帘微動,「謝王爺」坐下,靜待。

  「跟雲陌怎麼相識的」

  湛王問的直接,容逸柏也不隱瞞,如實道,「幾年前的一個午夜,陌皇爺在採藥時不甚被毒蛇咬傷,我剛好碰上。因我自身身體不好,身上時刻備著各種藥物,機緣巧合之下,為陌皇爺截住了身上毒」

  「一份不小的情」

  「也是緣分」

  緣分說的夠含蓄的。

  湛王嗤笑,不咸不淡道,「雲陌身份特殊,你存留這份情,完全可以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好處。」

  容逸柏聽了,淡淡一笑道,「我對仕途並沒太大的」

  湛王聽言,轉眸。

  容逸柏看著湛王,眸色悠長,明暗交錯,「不然,我不會請陌皇爺帶傾兒離開。只會教導傾兒,讓她屏退自己的喜怒哀樂,全心全意的只顧念王爺的心情。這樣,我跟王爺的關係應該會更好一些。而我的仕途也會更加順遂許多。」

  湛王聽了,神色清淡,未見起伏,心情如何窺探不出,「看來,她比你的仕途更重要」

  「她如我命」

  她如我命一句話,風輕雲淡;一句話,由心而出;一句話,動人心魄。

  湛王眼眸微縮

  容逸柏淡淡一笑,不遮不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不同,等我發現時,她已重於一切再大的成就,於我,愉悅不過一時。只有她安好,我心才安,喜樂。」

  「她在本王身邊,讓你覺得不安」

  「王爺的性情,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那一種反覆無常,莫說容傾,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淡然處之。喜怒變化太快。就算是被他寵著,也不免擔心,下一刻會不會被他掐上脖子

  湛王聽了,不由一笑,「現在面對本王,沒有你不敢說的話,沒有你不敢做的事。如此膽大妄為,可是以為本王也會縱著你不會發落你」

  「在我請陌皇爺帶傾兒走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王爺發落的準備。至於剛才那些話,說不說差別都不大。而且,王爺懲治我,有的時候並不需要理由一個看不順眼已足夠。」

  「你確實很礙眼」

  容逸柏聽言,臉上笑意無蹤,眸色清涼,「在傾兒差點死於馬蹄下,在她狼狽回到容家時。對王爺,我亦是同樣感覺。」看他,亦是礙眼的厲害。

  湛王聽言,眼睛微眯,「容九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曾說」說完,容逸柏直視湛王,聲音沉沉,「王爺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我想問王爺一句。在這次的事情上,王爺可曾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也是有錯的哪怕只有一丁點兒。」

  「想責怪本王沒護住她」

  「不,百密也難免一疏,萬事無絕對。宮中容傾突遭意外,那不能全部怪王爺。可是在事後」

  容逸柏聲音幾分涼意,幾分澀意,「王爺您既然娶了她,心裡若真還有那麼些許喜歡她。那麼,在事後,也請拿她當一個人看待。差點命喪馬蹄下,她也會害怕」

  「她連死都無所謂,又怎麼會害怕」

  「我不知道王爺看到了什麼,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但,顯然的,當這結論出。王爺的情緒壓倒了一切。王爺第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至於容傾當時是否也恐懼過,是否已被王爺屏退了在王爺眼裡也完全不重要了」

  湛王聽了,眼睛微眯,「所以呢一切錯,都是本王的錯」

  容逸柏不回答,只是淡淡道,「同樣的事,若是顛倒一下,當時是王爺差點遭遇不測。那麼,在事後傾兒的第一句話,定是問你可還好問你可有傷著而不會是其他結髮為夫妻,王爺喜怒不該駕臨在她的性命之上。傾兒也是人,她也有矯情,較真兒的時候。所以,她亦會感到難過,感到委屈」

  容逸柏說完,起身,「這世上願意事事順著王爺,全心全意聽從王爺的女人多得是,願意做湛王妃的女人更是多不勝數。所以,王爺若是覺得容傾怎麼都不合心。那麼,就請您休了她吧」

  容逸柏話出,湛王眸色驟然沉下。

  容逸柏垂眸,屈膝跪下,叩首,「小民告退」禮畢,起身離開。

  門口,凜五看著容逸柏的背影,不由嘆氣;容逸柏這膽兒真是大。剛才那話說的,字字如針,句句如刺。但,卻又讓人無從辯駁。

  但他可知,主子這休書若是真的出了。那麼,他的性命也隨著將會被總結。

  當容傾在主子這裡變得無所謂。那麼,容逸柏就更是什麼都不是了。

  雖大不敬,可不得不承認,大部分時候湛王都是很自私的。除了自己,他極少顧忌過別人。

  環境和身份鑄就了他這一種性情。自私,已成為他的一部分,一時之間很難改變。哪怕是對容傾

  容傾一旦做錯事兒,只是一句求原諒,在主子這裡是行不通的。繼而

  在她舍主子而維護容逸柏時,她被丟入了大牢。在她忽略主子,護著那個孩子時,她被隔離在京。在她為湛王妃之前,無理由的為難,更是層出不窮。這次亦然,少了那一抹不舍,惹怒了湛王爺。

  湛王的包容是有條件的,前提就是處罰少不了,他的心氣兒順了事才能了。

  只是這次,情況明顯有些失控了。容傾沒求饒,而是離開了。

  而容逸柏更是連請休棄的話都說出了來了。容逸柏對容傾有著什麼樣的影響力,凜五看的清楚。相信湛王亦是看的透徹。這麼一來的話,被動就變成主子了

  把人休了看她自生自滅,然後再把容逸柏剁了,這樣最是乾脆。若是之前,主子定然會這麼做。可是現在,怕是不好說呀若是還能下殺手,他這會兒就不會這麼搓火了

  如此一來的話,凜五若有所思,一種感覺陡然而生,那就是湛王這次怕是要吃癟

  兩個人僵持著,想緩解,總有一個人先低頭。過去最先求和的那個總是容傾。而這次可是難說了。不過,想主子低頭,也絕對沒那麼容易

  接下來會如何呢凜五不由期待了

  主子若是能低個頭,那麼,他跟容傾之間定然會有些不同。現在就看主子拉不拉的下這個臉了。

  皇宮

  「皇上,三皇子離京了」

  皇上聽言,抬眸,「什麼時候走的」

  「昨日傍晚」

  「去了那裡」

  「邊境」

  邊境,這是離大元京城最遠的地方了這避嫌,避的倒是夠遠的。

  皇上冷哼,「沒出息的東西」惹到雲珟,他就只會跑麼

  李公公垂首,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見不到三皇子了。

  三皇子那個不靠譜的,一言帶過,

  皇上再開口,轉而問道,「完顏璃可醒了」

  「回皇上,已經醒了」

  皇上聽言,沒再多問。對完顏家,他的耐性正在消散。在這一點上,皇上和湛王想法倒是不謀合而。對完顏家膩歪著

  翠霞殿

  啪

  「賤人,竟然敢算計我」

  一個巴掌,一聲怒吼,突然的刺痛,瞬時讓完顏璃從成為皇上妃子的衝擊中回神。抬頭,滿眼怒火,面色微獰的玉顏公主映入眼帘。

  「你幹什麼」

  啪

  一個問題,換來一個巴掌

  巴掌落下這一次完顏璃隨著出手,一個回擊,巴掌響亮,落在玉顏公主的臉上。

  這一下,兩個人均是紅了眼而殿內下人,卻意外的沒一個人上前去。

  「你個臭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面對玉顏公主的質問,完顏璃冷冷一笑,「公主這話實在可笑。我不動手,難不成還這麼受著不成」

  「你是該受著」玉顏公主怒氣衝天,「竟敢藉由我之手謀害容傾,別說打你,處死你都不為過」

  玉顏公主是不喜歡容傾,因為太后不喜歡容傾。而她想在宮中過得好些,以太后的喜好為準是必要。所以,給容傾難堪的想法玉顏公主有,可謀害她的念頭卻是沒有。因為,湛王同樣惹不得。

  當馬球上事出之後,玉顏公主也曾好奇過,那個對容傾下手的人到底是誰。可她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扯到她的身上來。

  湛王那是什麼性子,就算不是她所為,他怕是也饒不得她。想到這個,心染恐懼,怒火更炙。

  「完顏璃,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算計我」

  面對玉顏公主的質問,完顏璃卻是悠然一笑,「公主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

  事完顏璃是做了

  在跟容傾的接觸中,完顏璃把手中藥灑落在容傾的衣服上。而後,把藥引子灑落在玉顏公主所騎的馬上。馬在奔跑的過程中,發熱出汗,而後把藥引子給吸收入體內。之後變得分外狂躁,對容傾身上那一種味道變得分外敏感。全憑本能,狂躁向她衝去

  局面鋪開,謀後推手必不可少。玉顏公主被完顏璃選中。把手中殘留的藥物,在不經意間放入她的身上。本以為憑著玉顏公主的身份,皇家對她會維護兩分,不再深究再下去。可現在看來,顯然她是想錯了。

  皇家果然沒任何親情可言。太后對玉顏公主的疼愛不過爾爾。在湛王發難時,變得不值一提。

  不過,經此一事再次確定,皇家對雲珟仍舊忌憚的很。不然不會查的這麼徹底。可惜

  想到雲珟,完顏璃心口直抽抽,那個男人竟然把她給丟到宮中來。沒弄死她,卻毀了她的一切

  還有完顏惜的死,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那一件事兒,除了她身邊的綠影之外不應該會

  想著,完顏璃心頭驟然猛跳,豁然起身。綠影,綠影,難道她

  念頭出,臉色變,指尖顫,一身寒。

  那個跟在她身邊十年有餘的綠影若是雲珟的人。那,不寒而慄,心口發顫,完顏家族,他到底滲透的有多深

  完顏璃心裡沉浮玉顏公主感覺不到,只是她那副驚駭不定的模樣映入眼帘,是恐懼

  玉顏公主冷冷一笑,沉沉道,「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我告訴你,只要湛王認了這結果。你就別想再有好日子過」玉顏公主說完,恨恨看完顏璃一眼,轉身離開。

  一個城主的女兒,也敢自封郡主,也敢算計利用她。完顏璃,你等著。這皇宮,從今天起就是你的地獄我們等著瞧。

  完顏璃若好,她將不得好。被明確告知。

  所以,玉顏公主對完顏璃不會手下留情。兩個弒殺拉開序幕,看誰棋高一招,看誰小命先丟。

  「惡」

  看著蹲在路邊,吐的一塌糊塗的女人,雲陌眉頭微皺,「身體虛成這樣。雲珟怎麼會娶你的」純粹的好奇,帶著不解。

  容傾聽言,「惡」吐的更厲害了。

  看她吐的那個噁心,雲陌也沒問話的興致了,寡淡道,「一次性吐完,別噁心第二次」說完,抬腳往一邊走去。

  風度什麼的,皇家人身上完全不具備這東西。

  直到苦膽都快吐出來了,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容傾捂著乾癟的肚子,站起,腳步虛浮,只感眼前景物還在轉動。

  「皇爺」

  「吐完了」

  「應該是」

  「那走吧」雲陌走到容傾身邊,手剛伸出,容傾迅速躲開

  「你躲什麼」說著,揚眉,「你會輕功要自己飛」

  容傾擺手,「不會,我自己飛不起來。」說著,抹抹頭上的那一層虛汗,嘴裡犯苦,「皇爺,您能飛的慢點不」

  「為什麼要慢點」

  「我暈,暈的厲害」

  皇爺,您超速呀過分的超速呀

  容傾現在分外懷念現代的交通制度,有紅綠燈,還限速,連變道都有限制。不像雲陌,完全的花式過山車走法呀

  咻的飛到東,咻咻飛到西。蹭的飛高了,刷的降落了。

  這一路上心臟在哪裡,容傾都找不到了。那個眼花繚亂,那個頭昏腦漲。若是暈過去也就罷了,偏偏緊張的眼睛根本閉不上,生生咬牙忍耐著呀

  暈車,暈船是什麼感覺,容傾是不知道。她暈輕功飛檐走壁是什麼感覺,她再也不好奇了。

  「暈」

  「是」

  雲陌聽了,清清淡淡道,「你暈你的,我沒讓你忍著。」

  容傾聽言,欲哭無淚,「謝王爺不攔著。只是,暈了狂吐的滋味實在難受。所以,煩請皇爺您慢點飛。」

  「你吐,我也不好受」

  容傾聽了,一時不明。

  「看你吐,我也犯噁心。」

  「呃」

  這是嫌惡。不過,誰想不好意思誰不好意思。容傾只是難受。

  「既然如此那勞煩皇爺您悠著點兒,慢一點兒吧我也努力抗住不再吐了讓皇爺您眼睛受罪。」

  雲陌聽言,抬頭,看了看天色。靜默少頃道,「慢一點就趕不回去了。」

  「那」

  「前面有客棧,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吧」

  「皇爺英明」

  「走吧」

  「是」

  雲陌在前,容傾拖著兩條軟麵條腿跟在後。

  走著,雲陌意外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爺,我叫容傾。」

  容傾話出,雲陌轉頭,看著容傾,不咸不淡道,「你不知道女家的名諱,不能隨便告知其他男子嗎」

  一問一答結束,忽而就來這麼一句訓。

  容傾乾乾一笑,「皇爺您不是長輩嗎」

  「是雲珟的長輩,可不見得是你的。你不是不想跟他過了嗎」

  犀利的容傾抹汗。這話說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跟雲珟過日子不容易,你跟他過不下去也正常。」

  容傾聽了,乾笑

  「不過,這事兒你說了不算。他若不同意,你不願意也得過下去。你這麼折騰,折騰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容傾聽了,臉上表情更乾巴。

  「不過,你挺有勇氣的。這世上,看不慣雲珟的人太多。可敢表現出來的沒有幾個。」

  「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最後下場是什麼」

  「先皇在朝堂上失禁了。其他幾個,死了」

  容傾:

  「他從生下來就特別作。」

  絕對的混世魔王呀

  簡短交談之後,雲陌不再開口,容傾也不再多言。走入鬧市,看到人群,客棧,容傾不覺舒了口氣,隨著,不由問一句,「皇爺,您帶錢了嗎」

  容傾話出,雲陌腳步頓住,看著容傾,純粹道,「我出門從不帶錢」

  一言出,容傾僵住。床沒了,吃的也飛走了。這大起大落,嘴巴里更苦了

  好一會兒,容傾按按乾癟的肚子,才幹幹道,「那那怎麼辦」

  「你也沒錢」

  「沒錢好久了」容傾苦巴巴道。

  「看來你混的不咋地」

  容傾欲哭無淚,「皇爺您看的真准。」只是,看透不說透不行嗎這麼直白的講出來,戳死人呀

  「沒錢,只能看別人吃,停留饞自己沒意義。如此,還是趕路吧」

  「是」

  「走吧」

  「皇爺,到地方大概還需要多久」

  「你再吐一次就差不多了。」雲陌話落,容傾腰身一緊,隨著場景轉換,過山車模式再次啟動。

  湛王府

  宮中受辱,湛王府求見被拒,連番幾次,本躊躇滿志的完顏千磊變得開始焦灼起來。在他情緒失控,將要暴走的邊緣,湛王終傳話來

  「城主若是想守住古都。那麼,主子希望在這一年,你能傳來點兒有用東西來。否者,古都將不復存在」

  「還有完顏璃,城主若在意這個女兒,就用實際行動來維護她的性命。若是不在意,擇日她的牌將送歸古都該怎麼辦,城主自己思量。」

  凜五傳完話,飛身離開。

  完顏千磊癱坐在軟椅上,面色灰暗一片。還說什麼拿捏雲珟,呵呵現在好了,完顏璃不但把自己搭進去了,連古都都將危險了。

  「雲珟,你夠狂」

  狂妄到連哪怕性命被限,他依然無所顧忌

  完顏千磊恨的牙根痒痒,對湛王卻又束手無策。

  湛王府

  一片沉寂,昏黃燈光下,湛王靠在床頭翻看著手裡的書,每日的習慣,今日卻心不在焉,耳邊太靜,靜的心情大壞。

  也許,把容逸柏給颳了,心裡就舒服了這種念頭,不止一次湧上。但

  意氣用事,衝動行事,湛王早就過了那個年紀。奈何,這一股火氣,卻怎麼都壓不住。

  「凜五」

  湛王聲音落下,凜五閃身來至眼前,「主子」

  「去給本王廢了容逸柏」

  令下,凜五眉心一跳,不由遲疑,「主子」

  「怎麼要本王再重複一次」

  聞言,凜五垂首,「屬下遵命」

  凜五領命飛身離去,離開瞬間,背後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聲音入耳,凜五神色微動。

  凜五離開,湛王碎了一地的瓷器,眸色沉沉暗暗,眼底盈滿嗜氣。

  門口,聽著屋內動靜,凜一轉頭看向齊瑄,「怎麼辦」

  齊瑄轉眸,閒閒道,「不怎麼辦等著。」

  「等什麼」

  「等王妃回來。或,主子休書下來。」

  「怕是都不容易。」凜一說著頓了頓道,「其實,容逸柏有一句話沒說錯。既然王妃怎麼都不合他心意。那麼,何不把人休了呢」

  齊瑄聽了微微一笑,「王妃合心的時候,最合心。鬧心的時候,又最鬧心。殺了她,想想她合心的時候,主子會猶豫。留著她,想想她鬧心的時候,主子又會猶豫。最後,怎麼都不合適,主子生生困住了自己」

  凜一聽言,揚眉,「原來竟是這樣麼」聽著都糾結。

  「其實並不複雜。只是主子直到現在還不習慣。哄女人跟服軟,有的時候是兩碼事。」

  可惜,湛大王爺太過傲嬌了,讓他服軟,太難。特別,現在他對容傾也正憋火著。所以,想他低頭,三個字,不可能。

  跟女人過日子,又不是斷案判案,真的不需要那麼較真。什麼時候湛王能把鬧彆扭,當成是一種情趣。那麼,他們作為下屬的也會輕省很多呀

  說到底,湛王爺還是不太開竅呀

  齊瑄嘆息間,凜五歸來

  「主子」

  「說」

  「容逸柏昨日自從王府出去後,既出京了。至於卻了何處,馨園下人尚不知。」

  湛王聽言,眼中溢出冷色但,卻沒再多言。

  凜五垂眸,看來廢了容逸柏總歸是一句氣話。不然,這會兒該下追殺令了。不過,容逸柏也算是聰明。在說了那些話之後,沒有傻傻的繼續在馨園待著。不然,還真是難說。

  屋內一時沉寂,良久,湛王開口,「看到雲陌,她當時是什麼反應」

  「她」

  凜五一個疑問,換來湛王一個冷眼。

  凜五瞬時瞭然,如實回稟道,「看到皇爺,王妃滿眼都是驚艷。」

  湛王聽言,涼涼道,「驚艷你倒是坦誠。」

  「屬下不敢欺瞞主子」

  湛王冷哼,他這兩日對說實話的人,特別的厭

  雲榛的那句喜歡

  容逸柏的那一番刺耳之言。

  雲陌的那一句,帶她離開。

  包括凜五這一句驚艷,都逆耳的讓人生厭。

  「繼續說」

  「只是驚艷,再無其他」

  驚艷,就意味著不討厭。如此,還需要什麼其他。

  其實,對容傾,湛王不懷疑。他雖無法完全透徹她的心。但,他卻清楚知道,她從來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當然這次除外,因為,她竟然順從,隨同跟著雲陌走。太不知分寸

  看著湛王,凜五不由輕言一句,「主子,其實這次也不能怪王妃。」

  「你也想說都是本王的錯」

  「屬下不敢」

  「出去」

  「是」凜五垂首離開。其實,他是想說,主子就算想秋後算帳,怎麼也得把人先帶回府不是。就那樣把人扔在路上。結果搞得自己有火無處發,又何苦來哉呢

  現在王妃走了,主子再想發難。首先就要去把人找回來不然,這火氣只能憋著。可憐他們做下屬的了。

  「你就是雲珟娶了的女人」

  看著眼前年逾五十,卻依然風華絕代的女人,容傾怔怔點頭,「是」

  看著容傾那模樣,老皇妃皺眉,「看起來有點兒傻」

  雲陌坐在一側,不咸不淡道,「雲珟挺稀罕她。」

  老皇妃聽言,揚眉,「是嗎」

  「嗯我帶她走的時候,雲珟臉色是黑的。」

  聞言,老皇妃瞬時笑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嗯」

  「那小子從小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他。」摩拳擦掌,頗為期待。說完,看著雲陌道,「除了雲珟,還見到誰了」

  「誰都沒見。」

  「白白給你打扮了」

  「沒白打扮。」雲陌扯扯自己身上的紅衣,淡淡道,「我穿的跟新郎官一樣把雲珟的媳婦兒給帶走了。多年以後,這或許也會成為一段佳話」

  雲陌話出,老皇妃笑的樂不可支,「趙嬤嬤」

  「老奴在」

  「你帶上人把莊園給我圍起來。若是看到雲珟的人出現,什麼都別說,直接動手給我打出去」

  「是」趙嬤嬤領命走出。

  老皇妃看著容傾,笑的怡然自得,「一直都是別人著急,雲珟得瑟。這一次,我要顛倒過來,讓雲珟看我們得瑟。那小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見到長輩那也是要彎腰屈膝的。」

  容傾聽著,一個感覺,兩個字,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