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府
吳月兒回到家裡,把湛王意外提到吳顧兩家親事兒的事,跟顧氏說道來開,「娘,你說,湛王爺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為什麼呢顧氏凝眉,一時同樣想不透。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值得這樣疑惑,探究嗎答案,值得
因為,她們不以為這樣的事兒,有何理由惹得湛王惦記的可現在湛王卻意外問起了,她們自然要揣摩揣摩。
靜默良久,顧氏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道,「靜觀其變吧reads;」
這不是淡然,而是無力。想不到,也不能去問問。而且,就算知道了湛王欲做什麼又能如何呢她們照樣避不開
吳月兒聽了,凝眉,「要不跟爹說說」
「算了吧就你爹那性子。他更不覺得如何」
吳月兒聽言,一時沉默
顧氏肅穆道,「再說,自我們來京之後,也從不曾做過任何令湛王不愉的事。所以,湛王他也沒理由為難我們吧」
「娘說的是」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吳月兒點頭,顧氏轉而問起了其他,「湛王爺對容傾如何」
聽到顧氏的問話,想到湛王爺對容傾的那一種態度。吳月兒神色有些複雜,如實道,「湛王對容傾很好,極好想像不到的好。」
一連三個好聽的顧氏想像不出了。
「怎麼個好法」
「不是清清冷冷,不是相敬如賓,而是完全的寵愛有加。」
連那一句小心爺收拾你,聽著都像是在,讓人臉紅心跳。
那一刻,吳月兒坐在那裡,坐如針扎,眼不知往哪看,手不知往哪裡擺。
讓一個閨中少女看那畫面,是一種衝擊。羞的慌,卻也羨慕。同時也想不通,容傾到底是哪裡入了湛王的眼了
聽著吳月的描述,顧氏眼神忽明忽暗,神色變幻莫測。
顧家
楊氏對著顧廷灝,把在湛王府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說完,看著顧廷灝難掩不安道,「相公,湛王突然那樣問,可是別有他意」
顧廷好輕輕一笑,溫和道,「湛王爺應該就是隨口一問,並無他意,你不要多想。」
「真的沒什麼嗎」
也難怪楊氏會不安。因為她的相公姓顧,而顧家現在的處境在這裡擺著。三代不得入仕,這一毀滅性的處罰,就是出自湛王之手。所以,她真是怕湛王會把顧廷灝的職位也給收了呀
顧廷灝溫和勸慰道,「你無需擔心。湛王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的話。定會在我入職以前就發作了,不會等到今天。」
看顧廷灝神色鎮定,說的肯定。楊氏這緊繃的神經也多少舒緩了一些。
顧廷灝隨著,自然轉移話題,「王妃怎麼樣可還好」
楊氏點頭,「王妃很好」
「跟王爺的相處怎麼樣可還好」顧廷灝一副關心表妹的姿態。
楊氏如實道,「王妃跟王爺極好」楊氏簡單的陳述了一下。
顧廷灝聽完,微笑,「看來,王爺真的很寵她reads;」
楊氏頷首,意外卻不羨慕。因為,顧廷灝對她也一直很好。倒是見到容傾時,多少有些意外。
過去在自家小姑和顧家的書信來往中,但凡有提到容傾的,均是各種不屑的言辭,清晰透漏著對容傾的瞧不起,看不上。
簡單匯聚成八個字,膽小無能,綿軟可欺這就是容傾。
可今日一見方才知,真人跟顧靜筆下描述的完全不同。
膽小的人能那樣自然從容的跟湛王相處
無能的人能把話說的那樣滴水不漏
「王府剛發生了那麼些事,王妃心情看起來如何」
聽到顧廷灝的問話,楊氏收斂神色,思索了一下道,「就是很平常的樣子,看不出大喜,也沒有沉鬱。不過,王妃人很親和,跟我和月兒表妹說話時,完全不擺架子。」
雖客氣有餘,親近不足,但完全不會令人不舒服。縱然身為湛王妃,卻沒露出一點兒高高在上的樣子。
反正楊氏對容傾印象很不錯。因為,她沒如其他一些人那樣。明知她傷了身子,已不能生育。每每面對她,還不斷的詢問身體如何了還每次都會說,讓她放寬心,讓她想開些。
這些關心,那些寬慰,在很多時,都令楊氏感到很是難堪和難受。因為,那就是在不斷的戳她傷口。那樣的關懷,她越來越不稀罕,越來越厭惡。
她倒是情願她們如容傾一樣,簡單的一句帶過。而後,不再提及。哪怕,這種簡單的問候,更多是因冷漠也沒關係。
她實不願,身邊人再拿她的身體來說事兒。
顧廷灝聽了,垂眸。也就是說,對於湛王一夕之間清理出三個後院姨娘一事。她並未表現出歡喜,同樣的也並未刻意的去嘆息,感慨什麼。一切如常
還有,面對楊氏,這個顧家媳婦兒,除了溫和的客套,其他什麼也未表現出。
顧廷灝微微勾了勾嘴角。倒是夠圓滑
任事如何變化,你只要不問,我什麼都不會表露出,更不會主動提及。以不變應萬變夠沉得住氣。
馨園
「公子,剛小的外出,在外聽到議論說:林家又死人了。」
容逸柏聞言,抬頭,「是誰」
「林夫人」
容逸柏聽言,眼底即刻划過什麼,聲音緩緩,沉沉,「女兒還未下葬,夫人又死了。林大人想必很傷心吧」
祥子聽言,眼帘微動。從容逸柏活這平緩的聲音中,他好似聽出了一股莫名的味道。
「林夫人怎麼死的」當聲音再起,容逸柏已恢復如常,剛才那一抹沉暗,好似祥子的錯覺
祥子收斂神色道,「據聞,好似因傷心過度,致使突然暴斃reads;」
「林勛什麼反應」
「林大人很傷心,很氣怒。直接放話;有生之年,跟李家勢不兩立」
容逸柏聽了,挑眉,若有所思
妻女因李家女同時喪命,這恨可謂不共戴天,是男人都忍不了。
不過,就算再恨,埋在心裡就可,沒必要嚎出來不是更何況,李家也非一般的人家。就現在職位來看,林勛這個從四品的翰林學士,可沒李毅這個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職位高
林勛在官場沉浮這麼多年,忍性,城府定然會超出一般人許多。如此,怎會把這狠擺放在明面上呢這樣做,可就顯淺薄了。
不過,他這話一出,倒是顯得分外真實了。因為恨大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此,想來不會有人懷疑,林婉兒的死其實跟李家並無關係吧包括林夫人的死,或許也同樣,跟李家完全的不沾邊。
可是那又如何呢
事情最終的走向,還是在某個男人的手裡控著。至於事實是什麼,從來不重要
湛王府
湛王從宮中回來,回到正院卻未看到容傾的身影
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賢妻,看看她做的這些事兒。哪一件事是跟賢妻沾邊的,連在院中老老實實等他都做不到。
「王妃呢」
周正上前躬身,回稟道,「回主子,王妃這會兒應該還在練身房」
湛王聽言,挑眉,「她去哪裡做什麼」
「王妃說,感覺自個身虛。所以,想去練幾手。不過,因不確定王妃這興致能持續多久。所以,齊管家暫未專門給王妃找人。教王妃的活兒,他暫時擔著」
湛王聽了,沒再多言。抬腳往練身房走去。
身虛嗎她確實虛。練練倒是不多。
舍了寬袖襦裙,一身乾脆利索的束袖束腰短衫,一頭烏黑的長髮舍了髮髻,就那樣簡單的在頭著擼袖子,「我還就不相信了,就我這柔韌度,連一個動作都拿不下來,開始」
看著越挫越勇,興致高漲的容傾。齊瑄抬腳往門口走出
「主子」
看著容傾那笨拙的動作,湛王隨口問,「她練了多久了」
「回主子,快半個時辰了」
夠能折騰的自己的不過,倒是又讓湛王發現她不通的一樣。
琴棋書畫,女紅字舞。
琴;就會彈一曲;棋;看到就犯暈;書;除了野史和小話本以外就沒見她看過別的。畫;就畫還不錯
女紅,不挑剔的講,也算馬馬虎虎;字;難以入目。現在,聽她那叫聲,看她那僵硬的腿腳。不用想,舞也是一竅不通。
「她既喜歡,明天給就找個人過來教他。每天讓她在練身房待一個時辰。」湛王說的那個風輕雲淡。
齊瑄聽了,不由道,「主子,王妃現在學習這個,好像有些晚了。」晚的還不止是一點點。
「她不是喜歡嗎由著她」
這話聽著,那個寵呀可其實呢湛王等著容傾明天到處叫疼。
齊瑄頷首,「屬下知道了」主子吩咐了,他自然是聽從。順帶稟報導,「主子,根據屬下觀察,王妃對另外一個領域,好像更為有天賦些。」
湛王聽了,不緊不慢接一句,「另一個領域你是指那小人段數,下三流招數」
齊瑄聽言,輕笑,「還是主子了解王妃」
湛王冷瞥了他一眼。
齊瑄抿嘴一笑,躬身,「屬下知錯」妄議王妃,絕對的錯。
「麻雀,你鬆手」
「可是」
「松reads;」
「是」
麻雀鬆手,隨著
噗通
「哎呦媽呀,摔死我了」幸好是下腰,幸好是背著地。若是前面著地,就這結實的摔法,胸不成盆地,也絕對的平原了。
「小姐,你還好吧」
容傾倒在地上,長嘆氣,「文不成,武不行呀」認識夠深刻的。
「幸虧我是女兒家,若是男兒家,說不定連個媳婦兒都討不上」話說一半兒,在看到門口站著的某人後,容傾隨著話鋒一轉道,「也幸好我是女兒家,幸好我嫁了一個好相公所以,文武不通就不通吧反正我相公也不會嫌棄我」
「誰說本王不嫌棄了」
湛王話出,容傾翻身向前,展顏一笑,「夫君,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在你故意拍馬屁給我聽的時候」
容傾聽言,嘿嘿一笑,「王爺說話真是越來越不含蓄了。」說完,從地上爬起來,小跑著到湛王面前,「夫君,你覺得我練的怎麼樣」
「無法直視」
這話是嫌棄吧
可容傾聽到後,卻瞬時笑了,伸手挽住湛王的胳膊,甜膩膩道,「無法直視,是因為看了會心疼我對吧」說完,還很是得意道,「夫君的情話,臣妾懂的很。」
湛王聽言,麵皮緊了緊。這沒羞沒臊的。
齊瑄低頭,忍笑王妃就是有這個本事。無論主子說什麼,都攔不住她往自個的臉上貼金。
小麻雀看著容傾,滿眼璀璨。決定了,以後她嫁人了,也要這麼跟相公說話。把相公不好意思說的話,都講出來。這樣,夫妻才能更融洽
唉在容傾身邊太久了,這三觀都有些不正了。
看容傾那喜氣洋洋的小臉兒,湛王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本來還想帶你出去逛逛的。可現在看來」
話未完,意思不言而喻看來是泡湯了。
不過,這調調兒,容傾聽在耳中。就一個意思,湛王這就是完全的欲擒故縱呀又想看她作揖稱小但是,討巧賣乖,撒嬌賣萌什麼的,次數多了,湛王不膩歪,她都膩歪了。繼而
容傾眉頭一挑,揚唇一笑,分外淡然道,「逛街什麼的不去也好。這天多冷呀還是跟王爺在家裡膩歪著有意思。」
王妃這次竟不上套
一招不行,還有別招。讓容傾就範,湛王有的是辦法。
看著容傾,湛王不緊不慢道,「不知不覺,再有二十多天就要過年了。」
容傾聞言,眼帘微動。
湛王淺淺一笑,隨意道,「按規矩,圖吉利,過年都要例行發賞錢reads;。」
容傾聽著,臉色變幻不定,感覺不妙。
湛王看著容傾,淡淡道,「不過,對於安安這種無論何時都喜待在府里的人來說,應該是不需要的不出門,沒用得著的地方。」湛王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容傾站在原地,直直看著湛王的背影。告訴自己,要有骨氣。不就是連過年的紅包都將被剋扣了嗎哼,不就是幾個錢嗎她還真不稀罕,不稀罕
做人要有囊氣,不能一聽到錢就膝蓋軟不是。所以,她這次還就是金錢如糞土了。也讓湛大王爺看看。她也是有節氣的人。以後少拿銀錢來戲弄她。
看容傾站著未動,齊瑄抬頭,輕聲道,「王妃,根據皇家的規矩。這頭一年,王爺最起碼要給王妃千金」
聞言,容傾瞬時轉頭,「你說千金」
「是還是黃金」
齊瑄話出,容傾眼睛瞬時直了。黃黃金
齊瑄點頭
容傾內心躁動,強撐著道,「既是皇家規矩。那麼,無論如何王爺都會給吧」
「這個」齊瑄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說句大不敬的話,當規矩對上主子心情,孰輕孰重,王妃應該知曉」
齊瑄話落,眼前已沒人了
「相公,臣妾剛才耳朵閃著了,一時沒聽清相公說的話。不過現在好了這麼好的天氣。您說,我們去哪裡逛逛好呢」
聽著容傾那嬌嗔嬌嗔的聲音,齊瑄不覺失笑。
跟在湛王身後的凜五,無語望天。以前是主子一發怒,王妃就犯慫。現在則不然,主子再瞪眼,王妃也不哆嗦了。但,主子一提錢,王妃又慫成從前了。這改變
或許是,以前只忙著保小命,沒那功夫想別的。
而現在,知道小命無憂了,就有那閒心想點兒別的了,惦記上銀錢了。
看著顛顛跑來的容傾。凜五暗道:其實,人有點兒弱點也挺好。有時那也是一種趣味不是。若是無欲無求的,反而也沒意思了。
半個時辰後,容傾坐在暖暖和和的包廂里,對著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吃的,那是一個滿口生香
「相公,這裡的飯菜真好吃」所以,服軟是對的。就算被拿捏也是高興的。
湛王看她一眼。吃香夠難看的。不過,倒是好養活,凡是吃的,極少見她說不好吃的。而且,看她的吃香,也不免讓人有了食慾。所以,吃飯猛點兒就猛點兒吧
「夫君,你嘗嘗這個,好吃」
「除了好吃,好好吃就不會說其他的了」
「我這不是才疏學淺嘛reads;」
「你也好意思承認」
「因為臉皮厚呀」
「你就不能給本王羞澀一個」
「我現在就很羞澀呀」
「是嗎」完全看不出
「我囊中很是羞澀呀王爺你不是天天看著,還故意揭我傷心處。」那個幽怨。
聽言,湛王眼底划過一抹淡笑,「牙尖嘴利」
容傾聽了,抿嘴一笑,厚臉皮道,「所以,才能勾到夫君呀」
「本王是被你勾到的」這話聽著,有些刺耳。某大爺不滿意了。
容傾眨眨眼,笑眯眯道,「確切的說,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湛王聽了,輕哼,「你也敢自稱美人」
「美人不是我,是王爺我呀,是英雄。」
「越說越不著調」
「怎麼會不著調呢我說的完全是有事實依據的呀」容傾塞一口香酥雞到嘴巴里,說起過往,「還記得初次相見那一天,王爺正處危難境地。當時,我吧唧從天而降,實實在在的為王爺解了燃眉之急,多勇敢呀多英雄呀」
廟堂,他染媚藥,她被強迫。這才是事實,現在被她這麼顛倒,她倒是成英雄了。
「大言不慚」
「是事實存在呀見到王爺的第一眼,我就只有一個念頭。」
湛王聽了,悠悠道,「什麼念頭」尤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嚇得直翻白眼。而現在,卻聽容傾鏗鏘有力道。
「一眼初見,一個妄念,就是一定要把你占為己有」
聞言,湛王斜了她一眼,「以後野史,小話本一律不許再看」
「這句話不是從那上面看來的」
「難不成還是從論語上看來的」
容傾癟嘴,「王爺真是不懂女兒心。媳婦兒這是表白呢你不笑納也就罷了還給一罰沒。野史上到這種程度時,男人都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可到了我這裡,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湛王聽了,清清淡淡道,「以後再讓本王見到你看那些東西,小心你的皮」
「別呀王爺那些看了還是很有用的。」
「什麼用」用來調戲他嗎見鬼的有用。
容傾一本正經道,「王爺,人不能鼠目寸光,要懂得往前看。那些東西眼下看起來當然是沒太大用處了。可是等到以後可就難說了呀畢竟世事難料嘛萬一以後加入科舉了呢待到那時,我鐵定能給你考個狀元回來。」
湛王聽言,繃著臉,臉色青青,「世上看小話本最多,通曉每本小話本內容的狀元這人還是本王的王妃這名頭,本王臉上可真是有光呀reads;」
湛王話出,容傾瞬時低頭,忍笑,「這名頭王爺不稀罕。容家說不定稀罕呢怎麼說也是個狀元,還是女狀元我這也算是開天闢地,光宗耀祖了吧」容傾說著,卻是控制不住笑開來。
湛王抑制不住嘴角抽了抽。
家裡出了一個精通各種黃料的女狀元。這事要是變成真的。那,容霖跟容琪那心情,那臉色嘖嘖嘖,說不定即刻就會跑去移祖墳吧
容家一直祈求著祖墳上能冒點兒青煙,可沒曾想,最後冒出的完全是黑煙兒。
黃狀元,擱她這是開天闢地。擱他們那裡,那就是天塌地陷呀
容琪這得造了多大孽,才生下這樣一個閨女呀
看著容傾那樂不可支的樣子。湛王眸色沉沉。這是自娛自樂嗎不
湛王甚至感,若真有這麼一科,她就敢真的去考不是因為考了好玩兒,也不是因名頭響亮。而是因為,考中了會有錢想著,湛王一陣氣悶。真想挖開看看她腦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小話本開考科舉她怎麼想得出來。都學那個做什麼學成了都去開妓院嗎
大元王朝變娼國,從此以誰妓院開得好,來論功行賞嗎想著,湛王臉色更為難看了。娼國湛王爺這污穢的名頭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容傾處的久了,湛大王爺也不小心天馬橫空了。然後,妥妥的把自己給氣著了。
在王爺氣悶間,容傾悶笑間,一陣躁動聲傳來
「哎呦來了,來了」
「總算是來了我都以為自己記錯日子了呢」
「聽說,是吳家公子突然遇到了急事兒,才搞到現在這個時辰的。」
「這時辰成親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容傾思緒一頓,不樂呵了。吳家成親
字眼傳入耳中,容傾恍然記起,根據吳月兒說的時間。今天可是顧婷和吳銘彥成親的日子。
不過,怎麼會搞到這麼晚這可都近中午了呀想著,不由走到窗前。透過窗子往外看去
新郎騎著白馬,新娘坐著花轎,身後一眾僕人抬著嫁妝。成婚該有的都有了。只是,怎麼看都覺少了一份喜慶。
不過,日子都是過出來的。一個開始代表不了永遠。
從為數不多的接觸中。可看出吳銘彥是個還不錯的人。只要顧婷好好跟他過,想來日子也不會過不下去腦中隨想,在乍然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後,容傾眉心猛然一跳
「婷兒,婷兒」
看到那向著花轎跑去的人,送親的人均是變了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