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求見容傾聽到,縮在洗浴間不再露頭。
李憐兒來為何,湛王欲如何reads;。容傾一種應對,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誰讓她既做不了主,又掌控不了誰呢索性,隨他便吧
然
在容傾泡的有些暈暈欲睡時,小麻雀走進來,「小姐,王爺讓你出去」
容傾聽言,抬眸,眉頭微皺,這是不容她迴避了
「小姐」
「幫我拿衣服過來吧」
「是」
容傾從洗浴間出來,湛王已梳洗過。看到容傾淡淡道,「過來給我擦頭」
容傾聽了,什麼都沒說,拿著棉巾上前,熟練的為他擦拭頭髮。不知從何時起,為湛王絞乾頭髮的活兒已成了她專屬的工作
「凜五」
「屬下在」
「讓她進來」
「是」
她,是誰不言而喻。容傾繼續為他擦頭髮,什麼都沒說。
湛王要做的事兒,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看著就好,等著就好
少時,李憐兒隨同凜五走進來。
看到靜坐在軟椅上,由著容傾為他擦頭髮的湛王。
看到容傾神色如常,表情淡淡的為湛王擦拭著頭髮。
直接的親密,這一種如常,猶如尋常夫妻,落入眼中,心口緊縮。隨著低頭,緩緩跪下,「婢妾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聲音柔柔,依舊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柔弱姿態。
這一種柔弱,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讓人想保護她,不受絲毫傷害。就是不知湛王也同樣如此。
看一眼李憐兒,容傾依舊不言。男主人在,她排其後,暫輪不到她開口。
湛王轉眸,看了她一眼。容傾自然問一句,「怎麼了可是弄疼了」
湛王沒說話,看著她,眸色涼涼,容傾垂眸,不與他對視,只道,「那我輕點兒」
湛王眼底溢出點點暗色,而後移開視線,轉眸看向李憐兒,輕緩,平淡道,「來做甚」
「回王爺,婢妾婢妾是來請罪的」聲音里透著不安,忐忑。
湛王聽了,沒說話。
容傾更是沉默管她李姨娘犯了什麼錯,為何來請罪。判官都是湛王,而非她。所以,不需要她參合
湛王不言,李姨娘自覺坦白,「這次林姨娘出事兒,都是因為婢妾沒治理好自己的院子,沒管好自己的物件,才害得林姨娘發生那樣的不幸,這都是婢妾的不是」說的那個自責,那個懊悔。
呵呵她沒看好自己的藥物,都自責成這樣reads;。那,殺人的香姨娘還不得切腹呀還有容傾,身為王妃沒管好後院,致人身亡,這責任可就更大了去了
李憐兒這一請罪,這一懊悔。相形之下,容傾可就顯得太沒心沒肺,太過無情了。
同侍一夫的姐妹死了,她這個大姐頭,竟然連一點兒傷心,難過都沒有。這還是人嗎
李憐兒這罪請的,妥妥的把她人給惡化了不過
李憐兒怎麼說,怎麼白蓮都不重要。因為,關鍵還是在湛大王爺的身上。他若是好這口,管你厭不厭白蓮。
湛王神色淡淡,眸色慵懶閒適,讓人窺探不出他此刻是何種心思。
「李憐兒」聲音亦是清清淡淡,情緒不明。
「婢妾在」
「林婉兒死,你好像很傷心」
湛王話出,李憐兒心頭莫名一緊,隨著道,「婢妾婢妾有些自責。畢竟,若是我能看管嚴些的話,惡人就不會可趁之機了。那樣,林姨娘或許就不會死。」
「你倒是心善」
李憐兒聽言,抬手按了按微紅的眼角,弱弱道,「婢妾就是內疚,每每想到心裡總不是滋味兒。」
這內疚,這傷心,比親姐妹也不遑多讓呀
湛王卻是收回視線,看向凜五,「把香慧帶來。」
「是」凜五領命,抬腳走出。
屋內一時靜下,李憐兒跪在地上,低眉順目,眼底神色不明。
容傾料不准湛王要做什麼,思緒有些飄移,手上力道不由失了輕重。
「容九」
「啊」湛王一聲,容傾瞬時回神,愣愣道,「怎麼了」
湛王臉色不好,「本王是讓你擦頭髮,不是讓你拔頭髮。」這女人,給他擦個頭也心不在焉的。其他,還能指望她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說著,不假思索,很這自然的動手給他揉了揉,「不疼了,不疼了」
完全哄孩子的動作湛王瞪了她一眼,隨著道,「右邊疼揉錯了」
「哦哦」換右邊揉。
「連這都做不好,你說你還能做什麼」那個嫌棄。
容傾癟嘴,嘀咕,「說的好像你做的多好一樣。」
「你還犟嘴」
「我說的是事實。我雖然做的不好,可是我最起碼會。哪裡像王爺,連頭髮都要別人擦」
話入耳,湛王抬眸,看著容傾,眸色深遠,莫測,「你在不高興什麼」
「因為差錢兒reads;」
湛王聽言,揚眉,深深看了她一眼,隨著不疾不徐道,「要不,本王把你嫁妝的鑰匙給你」
湛王話出,就見某個小女人眼睛陡然大亮,瞬時迸發出的璀璨,哪一種興奮,惹到人了
「夫君,你說的可是真的」眼睛晶亮,連帶給湛王擦頭髮的動作,也變得分外柔和,對那滿頭烏髮呵護備至。連稱呼都有剛才的王爺,即刻變成了夫君。
湛王揚了唇,柔和道,「你說呢」
「肯定是真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說話做事兒,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的說到哪裡做到哪裡。忽悠人的事兒,夫君可是不會做」容傾答的利索,乾脆,肯定。
這高帽戴的
湛王聽過了,悠悠道,「話聽著很順耳。」
「都是心裡話嘛」那個諂媚,那個期待。
湛王臉上笑意淡淡,「對於你的心裡話,本王很滿意」
「那」
「一會兒就把鑰匙給你。」
「謝夫君」
看容傾笑的只見牙齒不見眼,湛王淡淡一笑,收回視線。
而跪在地上的李憐兒,聽著那樣兒對話,看著那樣的相處。眉頭皺起,眼帘垂下,遮住眼底那一片沉暗,心裡起起伏伏
如此好心性的湛王,她從未見過,更是從未預想過看來
「主子,香姨娘到」
「進來」
湛王話落,香姨娘身影出現眼前。相比前幾日明顯又瘦了有些
「奴婢香慧叩見王爺,叩見王妃」
自知有罪,連婢妾都不敢在自稱,自降為奴婢
很有自知之明的香姨娘,看起來比李白蓮要順眼很多。
看著香慧,湛王眸色清淡亦然,「林婉兒是你殺的」
「回王爺,是奴婢」
「你跟王妃說,你這樣做,純粹是為保護你的家人,是被逼無奈,是嗎」
「是」
湛王聽了,揚了揚嘴角,眸色隱晦莫名,「如此,你倒不失為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香慧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回話。
湛王看了她一眼,轉眸看向凜五,「齊瑄來了沒」
「回主子,在外候著」
「讓他進來reads;」
「是」
「主子」齊瑄拱手見禮。
「嗯說吧」
「是」
齊瑄領命,轉頭看向香慧,面無表情道,「香慧確是有情人,但是她的情,卻並非對她的家人。而是對一個叫杜恆的畫匠。」
齊瑄話出,容傾瞬時抬頭。而一直平靜的香慧,也抑制不住變了臉兒。
「香慧會殺害林婉兒,是因為林家發現了香慧和杜恆曾經的私情。並告知了林婉兒。而林婉兒在知曉後,以此來威脅香慧,意圖借她之手來謀害王妃」
齊瑄說著,轉頭看向容傾,「至於香慧說:林家拿捏她家人一事,其實並不存在。林家之所以會知道杜恆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個偶然。而香慧之所以那麼跟王妃說,目的不過是想讓王妃對她生出一點憐憫,同情罷了」
「因為,王妃對容公子的維護,她聽聞過。所以,她知道王妃是個重情的人。所以,她意圖利用王妃的良善,為她自己謀取一點生機。」
「對於她家人,她所謂的維護更是完全不存在。與之相反,香慧對她的家人不但沒維護之心,或還心存恨意。因為在她入府之前,她已跟杜恆彼此許了情。但,因香家聽聞主子對香慧的繡技很是中意之後。其父以杜恆的性命做要挾,威逼她入了湛王府。」
「而現在,從她為杜恆不惜以身犯險殺害林婉兒來看,香慧對杜恆仍情根深種。如此,間接說明,她對她的家人,仍在不滿著。對主子也是同樣。所以,她才會在王妃耳邊,半隱半露的提到了李姨娘。其目的,應是想引發王妃疑心,然後動手去查探後院吧」
「入府這麼長時間,她多少知道主子不喜什麼。所以,引誘王妃去查探後院,看王妃變得疑神疑鬼,工於心計。看主子不愉,後院不安,王妃失寵」
「最終所求,她不得好,王府不得安」
齊瑄話落,屋內一片沉寂
香慧跪著,依舊沉默著,臉上神色看不清。
李姨娘盯著香慧,臉色變幻不定。似驚駭,似震驚,還有其他
容傾眸色沉沉,但卻很平靜。
齊瑄靜默少頃,轉眸看向李憐兒,「至於李姨娘」說著,頓住,掃過李憐兒瞬時變得緊繃的身體,轉頭看向容傾,「那被林婉兒握在手心裡的王妃要殺我的的紙條,就是出自她之手。」
容傾聽言,眼眸微縮,原來是她
當初,在查案的最初,容傾在查看林婉兒的屍體時,曾在她的手裡發現了那張紙條。思量之後,她把那張紙條交給了齊瑄,讓他去查探看看是誰所為。
當時,會選擇那麼做。跟坦蕩無關,跟信任也沒關係。純粹是因為,她直覺感到她是若隱這件事兒,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因為,那上面的內容,清晰說明,有人要針對她或許,還料定了什麼。比如,按照正常推斷,在看到那樣的紙條後,為避免惹來禍端,說不定就會隱藏下reads;。
如此,一個把柄就瞬時落入了她人的手中,成為一個隱患。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容傾把它交給了齊瑄。
寫這張紙條的是誰,容傾猜測過,只是她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一直在靜待著,等待齊瑄的結果。
現在結果出
「怎麼確定是她的」
聽到容傾的問題,湛王側目,齊瑄不由輕笑。
這個時候,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憤怒交加,然後對著李姨娘痛斥開來,怒問她為何要謀算自己。然後,再對著湛王抹抹淚,表達一下子自己的委屈和不依,求得湛王憐惜才是正道吧
可是到了容傾這裡,她的關注點,怎麼就轉移了呢
被算計了,你就不能往湛王那精壯的胸膛和那寬闊的臂膀靠靠還好奇那結果由來做什麼呀
幸好湛王那憐香惜玉的心生來就寥寥無幾。不然,女人如此剛硬,連他的抱抱都不需要,他可該多失落呀
齊瑄暗腹著,臉上正色回答道,「雖李姨娘顯露在外的,一直是她的舞技。可其實,李姨娘出彩的卻是她那一手好字。臨摹他人字跡更是一絕。王妃要殺我那幾個字,李姨娘就是模仿林婉兒的筆跡寫出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字既是林婉兒所留。那麼,必是她看到了什麼,必是王妃做了什麼。給人一種衝擊,認定林婉兒的死跟王妃脫不了關係。」
事既做了,千萬不要心存僥倖。在湛王府內誰有幾把刷子,湛王看的清楚。齊瑄了解的透徹。
齊瑄看著臉色開始泛白的李憐兒,神色淡淡道,「只可惜」
李憐兒沒想到,第一個接觸林婉兒屍體的竟是容傾本人。更沒想到,容傾發現那張紙條後,竟然把它交給了齊瑄。讓齊瑄去徹查。
不然,容傾說不定還真說不清,李姨娘或許還真的會如願。
因為,這張紙條若是被別人先看到。那麼,對容傾完全不起疑心那是不可能。畢竟,那是林婉兒的遺言,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再則,若是容傾為避免麻煩,把那紙條隱下。那,麻煩肯定更大。最簡單的一句反問;你既沒做,為何要隱下這分明就是心虛。
關鍵,把柄還落到了李姨娘的手中。此後,容傾越是想隱藏,那被李姨娘拿捏得就越是徹底。
在這些問題上,容傾跟齊瑄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是什麼時候把那紙條放進去的」
齊瑄看著李憐兒,淡淡道,「若是屬下沒猜錯,她應該是聽到了林婉兒威脅香慧的話。所以,在香姨娘動手的那一日,也很是巧合的在林婉兒的房內留下了點兒東西。」
「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香慧是兇手」
「應該是這樣沒錯」齊瑄平穩道,「在此後,王妃若是息事寧人,不查不問,就這樣稀里糊塗過去。那麼,她手裡不但有了拿捏王妃的東西,還有了香慧致命的把柄reads;」
一次冒險,獲取良多,倒是值得只是遺憾,事情沒如她所願。
「如此,在我們查探的時候,她既知是誰所為,為何還留著那甘青她就不擔心,我瞬時取了她的性命嗎」
齊瑄聽言,看了湛王一眼,而後垂眸,沒回答。
容傾微微一怔,隨著恍然。她想取誰的性命,在此之前要看湛王同不同意。
湛王不開口,她就是下令,齊瑄也不會動手。
而李姨娘料定了這一點。所以,她又賭了一次
看她在湛王心裡是何種地位。萬一,湛王若要處置她。那麼,她就豁出底牌來,絕地反擊,洗清自己,再狠咬容傾一口。說她善妒,狠毒,不但暗害林婉兒,還意圖栽贓給她,害她性命
要狠咬容傾很簡單。那一張王妃要殺我的字,既是她所寫,那麼,再寫一張沾點兒血色,交給湛王,就說;是在哭送林婉兒時無意發現的又有何難
容傾聽完,沉默下來。
李憐兒低頭,面色緊繃。凡事難免有萬一,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紙條竟然會落入容傾手中。
會敗露,不是李憐兒運氣不好,只能說她對容傾了解不夠透徹。
本以為容傾是個看到屍體,肯定是立馬退避三舍的。卻沒想到,容傾卻是個看到屍體就會往上湊的。
李憐兒低頭不說話
不說嗎也沒所謂一點不影響給她定罪
屋內,一時沉寂。少時,湛王開口,聲音出,眾人心頭同時一緊。
「齊瑄」
「屬下在」
「送香慧回杜恆那裡」
湛王話出,香慧豁然抬頭,直直看著湛王,眼中震驚一覽無遺。
死,生不如死,兩種結果,其中之一,就是湛王給予她的最終結果。可是,任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湛王竟然
「王爺,為為什麼」
渣王沒回答,抬手
一旁護衛上前,即刻把人帶了出去。
看著香慧臉上那乍驚,激動,眼中卻難掩喜色的眼眸。容傾眸色深遠
香慧可認為這是成全嗎容傾卻不這麼想
香慧被帶走,湛王看著李憐兒,眸色淺淡的很,聲音亦然,「派人送她去林家。告訴林家人,林婉兒之死,是她所為」
湛王話落,李憐兒豁然抬頭,臉色雪白依然。然,眼中卻沒有了過去的嬌柔,綿軟,反而突現一抹戾氣,卻不是對著湛王,而是直直對著容傾,「你看到了吧看清了吧reads;這就是湛王爺,你今日所得到的寵愛,我曾經也擁有過。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會記著,更不會念著。將來一日,你一旦犯錯,他一旦厭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來日」
這話誅心
湛王眼睛微眯
容傾卻不由笑了,「你若用擁有過。那,湛王妃就是你,而非我了」
李憐兒聽言,眸色一暗,卻是嗤笑開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來日方長你會」
「對著一個意圖謀算我的人,談何相信」
「你真相信齊瑄的話真的以為那都是我的做的嗎呵呵那不過是湛王爺厭了我,為捨棄我,栽贓陷害丟出的一個罪名罷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若厭,當即就出腳了。連理由都懶得說,又何談栽贓陷害」容傾沒什麼表情道,「更何況,誰他媽的陷害你了事兒明明就是你做的」
「呵」李憐兒冷笑一聲,話未出口。
容傾冷冷道,「擅長跳舞,繭子應該在腳上吧可你那指腹上的繭子又從何來想來,平日裡沒少奮筆疾書,勤學苦練吧學那麼多,寫那麼多,有人為考狀元。而你,都是用來玩兒陰謀陽謀了。真是白瞎了那些筆墨紙硯。」
容傾話出,李憐兒手握成拳,眼裡溢出暗紅色,平靜不在,激狂突現,「容傾,你呃」詛咒的話,未出口,穴道被封了,人被帶走。
齊瑄躬身,轉身走了出去。護衛亦是默默退下。瞬息,屋內只剩下湛王和容傾兩人。
湛王靜坐不言,輕抿一口茶水,神色淡淡。
容傾低頭,抬腳搬來一個矮墩,在湛王對面坐下,看著他,開口,「夫君,我錯了」
開口既是認錯
話入耳,湛王眼帘微動,隨著把手中茶杯放下,不疾不徐道,「哪裡錯了」
容傾低頭,老實道,「夫君回來後,我一直在想,夫君會如何處置香姨娘想到夫君或會處死她,我就」
「為她抱不平」
「不是我就忍不住臆想延伸。想著,若是有朝一日我犯錯了,夫君會不會也如處置她一樣,出手乾脆利索的把我給弄死呢所以,剛才看到李姨娘,我就沒繃住」
「所以,不高興了同時否還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就是心緒亂七八糟的,看著王爺,心裡怪糾結的」
湛王聽言,冷哼一聲,不輕不重道,「這麼久以來,你犯的錯還少嗎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容傾聽言,抬眸,看著湛王,眼底亮光閃閃,「是呀這是為什麼呢」
湛王沒說話
容傾淺淺一笑,眸色平和,悠遠,「所以我以後不再胡思亂想,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做些有用的reads;。」
「連頭髮都擦不好,還會做什麼有用的」湛王頗為看不上道。
「端茶倒水,陪吃陪喝外帶暖被窩,我哪個做不好」
「那些,本王都不稀罕」
容傾聽了,眨巴眨巴眼,趴在湛王膝蓋頭,看著他,輕聲道,「真的一點都不稀罕嗎可是昨天晚上在洗浴間,你明明還叫過我一聲小乖乖的。」
話出,湛王面色一僵
小乖乖
動情時,湛王脫口而出的床笫之言,此時被容傾這個厚臉皮的拿出來叫器,湛王麵皮有些繃不住
在某種程度上,湛王臉皮還真沒容傾厚。
那兒童不宜的事兒,湛王一般不言,只講實幹而容傾卻是正好相反,說起來那是葷素不忌,可等到實事兒上了,她又蔫了。
在晚上,湛王一發力,容傾就求饒。
在白天,容傾一爆粗,湛王那臉色就黑紅黑紅的。
看湛王又黑臉兒,容傾伏在湛王膝頭,輕笑開來。湛王偶爾這樣傲嬌彆扭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看容傾笑的得瑟,湛王繃著臉道,「對於李憐兒說的話,你真的全無感覺」
「若是之前,我或許會有也不一定。可是現在」容傾看著湛王,坐正,肅穆至誠道,「不止李姨娘,這世上不管其他人說什麼,我只信我夫君雲珟的。」
話入耳,落在心,湛王眼睛微眯,「是嗎」
「嗯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好,我才好」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好了呢這尊貴不在了呢」
「你好,我才好;你不好,我剛好有機會還你給予的那份好。」
「這話我聽到過。只是,在本王不好時,你卻去護著那個小鬼了。」
「以後我只護著你。我可不想守寡」
「只護著我容逸柏呢」
「他他有王爺護著。」
「妄想」
容傾抿嘴笑,不跟他辯。只是看著他
湛王狠瞪她一眼
容傾笑開,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湛王垂眸,這小女人慣會說甜言蜜語,慣會忽悠他。所以,她的話不足為信。心裡如是想,可
心卻再不受控制的承認。她於他是不同的,跟她們不同,跟任何人都不同。
只是,她還是太稚嫩想要她活的長久,需要教導的還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