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皇上出京查看民情,宮中政務暫有太子代理,百官輔佐
皇上不再宮中,後宮忽而就沉寂了下來。唯一的男人不在,也沒了賣弄風情的必要,各自都老實的在自己殿內歇著。
「皇祖母」
看著玉顏公主,太后臉上揚起一抹慈和的笑意,「顏兒回來了」回來的比預想中的還快了些。
玉顏公主邁著碎步走到太后跟前,在她身邊的跪坐下,嘟著嘴巴,明顯透著不高興道,「早知道這樣,孫女還不如不去呢」
太后聽言,揚眉,「怎麼了這是誰惹我們顏公主不高興了」
「就是皇嫂呀在外面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我。」玉顏公主告起狀來,一點兒不含糊。
太后聽了,卻是笑了,滿滿的縱容,「你皇嫂敢不給你面兒哀家可是不信」
「是真的嘛」玉顏公主看著太后,聲色並茂說起,「皇祖母,你知道嗎湛王府今天一個姨娘死了」
太后聽言,臉上笑容凝滯,皺眉,「姨娘哪一個」
「是林氏,跟二皇嫂是同族親戚」玉顏公主一點兒不隱,如實道,「我本想著。人都死了,二皇嫂作為親戚,怎麼也得去看一眼不是。可是,太子妃卻說不合適,二皇嫂好像也不樂意。她們這樣,不就是下我面兒嗎搞得我多不懂事似的」
「突然發生這種事兒,湛王妃什麼反應」
「她」玉顏公主回想了一下道,「她當時臉色不是太好reads;。不過,卻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很平靜,很鎮定還有,對我提出讓二皇嫂去最後見林姨娘一面的提議。她好像也不高興。」
「是嗎」
「嗯因為她當時一句話都沒說。」玉顏公主不愉道,「然後,那個齊管家就直接下逐客令,把我們都給請出府了」
太后聽完,嘆了口氣,悠悠道,「王府發生這樣的事,湛王妃心情必然不好。你們留在這裡多少是有些不合適」
「皇祖母說的是,是孫女欠考慮了。」
太后淡淡一笑,很是溫和道,「好了,你也累了回去歇會兒吧」
玉顏公主聽了,隨著起身,「那孫女先回去了」
「嗯」
玉顏公主離開,太后眸色沉遠,若有所思。
靜默,良久,看向桂嬤嬤,清清淡淡道,「皇上令人給沈妃尋來的貓兒,是被何人劫走了,可是已探到了」
桂嬤嬤頷首,輕聲道,「回太后,現已確定,那貓兒是被湛王爺拿了去」
太后聞言,眸色又沉一分,「竟然真的是他」
敢從皇上手裡奪東西的,這世上沒幾個。只是,在此之前,太后還有那麼些不確定。因為,雲珟那貨對那毛茸茸的東西從來不喜。
他雖然作,可卻從不會作自己。哪怕是故意去堵皇上不愉,也不會為難自己去碰觸他不喜的東西。
所以,太后曾想或許是後宮那個剛入宮的,性子還沒磨下去的嬪妃給劫了去,故意叫器沈心。同時意圖用這種蠢辦法,吸引皇上的注意
可現在太后眼睛微眯,稍時開口,「桂嬤嬤」
「老奴在」
「你現在去」
隨著太后的吩咐,桂嬤嬤眼底漫過各種神色。
湛王府
林婉兒突死,猶如石塊落入湖面,波瀾難免。後院女人,心裡均有些不穩。然,看著事發後就被守住的院門,還有那一句禁令。心不安,卻均是沉默的厲害。
林婉兒院
容傾站在院中,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頭,淡淡開口,「你最後一次見到林姨娘是什麼時候」
「回回王妃,是戌時」小丫頭青桃面色灰白道。
戌時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
「詳細的說來。」
「是」青桃繃著神經道,「姨娘要了杯水。還說,有些不舒服,讓奴婢在外面守著就好,不要在屋裡值夜了reads;。吩咐過,姨娘就躺下了,奴婢就出去了。」
容傾聽言,眉頭微斂,「林姨娘讓你在外面守著」
「是」
容傾凝眉,靜默,少頃,開口,「在此之後,你一直在外」
「是」
「連如廁都不曾」
青桃聽言,臉色一變,隨著磕頭,緊張道,「不敢欺瞞王妃,奴婢因為肚子不舒服,跑了三次茅房。其餘時間都在門口守著,不曾去過他處」
「三次都分別在什麼時間」
「在」青桃回想了一下,道,「第一次是在戌時後段,第二次是亥時,還有一次是在丑時」
丑時兩字入耳,容傾眼帘微閃。
丑時,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根據林婉兒屍體的現狀,可觸及的軟硬度,已現的屍斑可斷,林婉兒的死亡時間,大概就在那個時間段。
「丑時去茅房,用了多少時間」
「大概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
半柱香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兒。
「昨晚值夜的為何只有你一個」一般最少都有兩個丫頭。
「蘭子娘病了,好像快不行了,姨娘開恩特允了她一天的假,讓她回家了。」
聽言,容傾眉頭皺的更緊了。
林婉兒身體不適,不允打攪。
青桃剛好肚子不舒服,如廁不止一次。
蘭子又剛好被林婉兒允了假,回了家
以上種種,若均為真實。那,容傾第一感覺,怪異
重合點兒,巧合點兒,重疊一起。讓人感,操縱這一切的不是別人,就是林姨娘自己
可是,從現場的情況和林婉兒的慘狀來看,容傾不以為她是自殺。
不過,現在下任何結論都為時過早。青桃的話,還需查證。
想著,容傾看著她,詢問繼續,「昨晚你可有聽到過什麼動靜」
「回王妃,不曾」
「可有什麼人過來過」
「白日的時候,李姨娘過來小坐了一會兒。」
「李姨娘李憐兒」
「是」
「可還有其他人」
「傍晚的時候,香姨娘的丫頭過來送花樣兒reads;。不過,姨娘因為不舒服就沒見她。只讓奴婢接了花樣。」
在容傾的詢問中,青桃的回答中,未發現明顯有價值的內容。
「王妃」
聞聲,抬頭,見齊瑄帶著幾個人走來。
郭太醫,劉正,仵作,還有兩個衙役
「下官叩見王妃」
「郭太醫,劉大人無需多禮,各位請起」
「謝王妃」
眾人起身,容傾開口,「大概情況,齊管家都說過了吧」
「是」
「那就勞煩各位了」
「不敢」
簡短寒暄,各自忙活起來。
京城之外,一處別院
看過齊瑄傳來的消息,湛王神色淡淡,不起波瀾。但好心情卻已然消失殆盡
想著他,等著他話說的好聽,可那小女人能做到多少湛王心知肚明。想,就算有,也不過點點。
而現在,林婉兒突然暴斃。她肯定就更加想不起他這個夫君了。
王妃對林姨娘的死很上心。齊瑄這一句,就已然說明了許多。
他不過才走一日,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
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翹首以盼盼你歸來。純屬忽悠,花言巧語,完全不靠譜。
「凜一」
「屬下在」
「傳令齊瑄,劉正,讓他們徹查清楚。本王倒是要看看,誰在暗處搞么蛾子」
「是」
「還有」湛王說著,卻是頓住。
等不到接下來命令,凜一不由抬頭看向湛王。
湛王看了他一眼,帶著點點嫌棄。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那麼沒眼力勁兒。
被嫌棄了這一點,凜一看出了。可是為何被嫌棄,卻是一頭霧水,撓頭想不出
看凜一那副呆愣樣兒,湛王嘴角下垂,移開視線,不咸不淡道,「告訴齊瑄,後續發展,讓容九自己動手寫信過來。」
湛王話出,凜一垂首應,「是」
「下去」
「是」
看著凜一離開的背影,湛王分外不愉。至於為何一個不願承認的存在心中reads;。那就是,他好像有點兒想她了雖不多,可確實存在。
晚上懷裡少了一點溫軟,一點馨香。白日,耳邊少了一點兒聲音。
沒她在眼前鬧騰,日子有那麼些乏味
「皇叔」
聞聲,湛王眼帘都未動
對於湛王的無視,雲榛太習慣了,一點兒不覺如何,顛顛兒上前,「皇叔,您剛才在想什麼呢」問著,好奇著,眼裡帶著那麼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那一抹異色,落入湛王眼中,不冷不熱開口,「你說本王在想什麼」
「這個皇侄可是猜不到。」說著,雲榛嘿嘿一笑,「不過,剛才乍然一看,皇叔臉上透著那麼些,春意盎然的味道。」
雲榛隨口的話一出,湛王嘴角垂了垂。
雲榛卻有別解,笑著往前湊了湊,賤賤道,「皇叔,侄兒聽聞,距離這裡五里處有一個花樓。裡面的那個姑娘,個個都是技藝非凡,功夫很是了得。皇叔,您要不要嘿嘿」
湛王聽了,揚了揚唇,「聽起來倒是不錯」
聽到這話,雲榛更樂呵了。他這次竟然猜對了。皇叔真的是思春了。
「皇叔您看,我們晚上要不要」
「辰時」
雲榛聽言,摩拳擦掌,興致大起,「行辰時侄兒過來尋皇叔。」說完,往外走去,「侄兒先去清清場子去」說著,疾步離開。興致高昂。
看著雲榛離開的背影,湛王眸色淡淡,食指輕叩桌面,神色悠然,清冽
看著湛王輕扣桌面的手指,預示著有人要倒霉的先示。周正麵皮緊了緊,不由有那麼些同情三皇子
另外一邊
凜一找到凜五,請教
「府里事物,主子不讓齊瑄寫,偏偏讓王妃寫,你說這是什麼意思」凜一嚴肅認真。他自己不開竅,用心在請教。
凜五嘆氣,「你連這都想不出嗎」
凜一搖頭,應的一本正經,「想不出」
「很簡單呀齊瑄寫的家書有什麼看頭,不過都是一些事物。如此,相比之下自然是王妃寫的更有意思了。可以報備些府內事物之外的事。寫些主子面上嫌棄,實則卻愛聽的閒事。」
凜五說完,凜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呀」
「不然呢你以為主子想欣賞王妃那,已丑的人神共憤的字體嗎」
不是凜五嫌棄,實在是容傾那字難看也就罷了,還錯別字一大堆。費眼不說,還費腦,還要猜
「那我讓護衛跟齊瑄說明一下,免得」
「齊瑄比你懂行,他一聽就知道是何意reads;」凜五說著,拍拍凜一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男女之事很是玄妙,你呀多學著兒點吧有些話,主子不願說透,那個時候,就看我們做下屬的眼力勁兒了。」
凜一聽言,再次恍然,呢喃,「原來,主子那一眼嫌棄,就是因為這個呀」
明白了,不由皺眉,通曉這事兒,壓力很大,一時半會兒他怕是拿不下。
湛王府
郭太醫,劉正,仵作等忙活間隙
「王妃」
「何事」
「林家人來了,在外求見」
容傾聽言,無聲吐出一口氣,開口,「讓他們進來」
「是」
護衛退去,少時
一個年逾四十,樣貌中庸,氣質卻很是儒雅的男子
一個三十多歲,風韻猶存,五感樣貌跟林婉兒很是相似的婦人。被一個十歲的女子扶著,一同走來
「下官林勛叩見王妃」
「臣婦女給王妃請安,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大人,林夫人,林小姐請起。」
「多謝王妃娘娘」
幾人起身,林勛作為大家長,率先開口,「下官收到王府護衛送來的信兒,說小女不,說府上林氏姨娘遭遇不幸。所以特來見其最後一面。」
「王妃,我女兒她可是真的真的沒了嗎」林夫人沒有林勛的鎮定。看著容傾,淚水汪汪,臉色灰白,滿目沉痛。自來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悲涼,難以接受。
這種時候,任何安慰都是多餘。
「齊瑄,帶林大人,林夫人他們進去吧」
「是」
齊瑄在前,林勛面色沉重,林夫人跌跌撞撞跟在後。
人走進屋內,悽厲的哭聲隨著傳來,「我我的兒呀你死的好慘呀婉兒,婉兒,你讓娘怎麼活呀」
林婉兒的屍體已做了簡單的修復,可是那副模樣,看之,仍觸目驚心。
聽著屋內哭聲,心情不免壓抑
「王妃,桂嬤嬤來了,在外求見」
聞言,容傾轉眸,齊瑄走出,剛好聽到這句話,眉頭微揚。
容傾看了齊瑄一眼,看著來稟的護衛開口,「請桂嬤嬤進來。」
「是」
護衛離開,少時,桂嬤嬤帶著兩個宮人,碎步走進reads;。
「老奴叩見王妃」
「奴婢叩見王妃」
「桂嬤嬤無需多禮,你們也都起來吧」
「謝王妃」
桂嬤嬤起身,看著容傾,開口第一句就是關心,「王妃娘娘可還好吧」
容傾扯了扯嘴角,苦笑,「不算好,不過還扛得住。多謝桂嬤嬤關心。」
「不敢當王妃一句謝」桂嬤嬤說著,重重嘆了口氣道,「玉顏公主送王府回去後,因為心裡擔憂王妃,就向太后稟了林姨娘的事。太后知曉後,對王妃很是掛念,特讓老奴過來看看王妃」
「都是我的失責。讓太后娘娘擔心了。」滿臉懺愧。
桂嬤嬤搖頭,恭敬又懇切道,「太后讓老奴傳話給王妃,太后言;讓王妃放寬心,王爺不在,還有她老人家呢。必不讓王妃受一點兒委屈」
容傾聽言,眉頭微動。這還沒如何呢太后那為她做主的話都說出來了。呵呵
這話中意,若是深入探究的話。不免讓人多想。就是哪怕林姨娘的死,跟她有關係,太后也保證給她兜住。
這話,感人呀同時,也讓人對她這個湛王妃更厭一分。死的是林家女,她這個王妃倒是先委屈了,使得太后連這為她做主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王妃,小婊砸
太后這態度一出,無聲中給她拉了不少仇恨呀暫時不說別人,就林家,肯定厭的厲害。
思緒翻湧,容傾垂眸,微微俯身,謝恩,「謝太后憐愛只是,林姨娘突然離世,確實我治府不嚴。無委屈,滿懺愧。所以,還請桂嬤嬤稟告太后娘娘,待林姨娘的身後事完全理清,查明之後,讓她在天之靈得到安息之後。我再去宮內向太后她老人家謝恩,請罪」
「王妃言重了,太后她老人家不會計較那些。」桂嬤嬤說著,餘光掃了一眼立在門口的衙役,眼神閃了閃,隨著道,「王妃有心了想來,林姨娘若是地下有知,定會為王妃的用心而感動。」
「不為其他只願生者節哀,逝者安息」
桂嬤嬤聽言,眼神微閃容傾這話,林家人聽到這話,心裡怕是很有觸動吧還有這架勢,容傾竟然把刑部的人和郭太醫都找來了。
這態度,明顯是勢必查個清楚,為林姨娘做主的姿態呀
主母如此有心。想來,林家人心裡就算有什麼,也難以啟口了吧
如此,再說下去,反而沒了意思
想著,桂嬤嬤開口,「如此,老奴就不叨擾王妃了。這裡是太后和皇后讓老奴為王妃帶來的一些」
桂嬤嬤的話還未說完,一護衛忽而從天而降,出現在眼前。
「王妃」
看到乍然出現在眼前的護衛,容傾心裡突了突,對於這閃現的速度,還是有些不適應reads;。
「什麼事兒」
護衛從袖袋裡掏出一物遞送到容傾面前,「主子給您的。」
護衛話出,桂嬤嬤心頭一跳,容傾神色不定,腦中各種念頭划過,帶著驚疑伸手接過。不過卻沒打開
護衛隨著道,「主子讓王妃拿到既打開。」
湛王話說了,不能違背不然就是不懂規矩,就是不賢惠。
容傾垂首,開始拆
拆著,不由想,不會是問罪書吧問罪理由,他前腳走,他的美嬌娘馬上就少了一個,她這王妃難辭其咎,湛大王爺妥妥的不高興了。所以
呃容傾的猜測,在拆開信函,看到裡面內容後,表情頓住
無一字,就一個玉佩
這個玉佩是看著手中玉佩,容傾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桂嬤嬤卻是不由變了臉兒。
齊瑄揚了揚嘴角
為王妃做主麼還真不用太后。
有這一枚玉佩,王妃若是看誰不順眼了,對其動口動手都不算是事兒哪怕是皇子,那也得聽著,受著。
院內一時沉寂,少傾桂嬤嬤壓下心裡起伏,躬身告辭
桂嬤嬤和兩個宮人離開,林家人從屋內出來
林夫人已哭的幾近暈厥,林勛面色也分外凝重,眼圈微紅,林婉兒的姐姐亦是淚眼汪汪。
三人出來,林夫人噗通跪在地上,啼哭,「求王妃求王妃為我女兒做主」
「娘,您不要這樣」
「嗚嗚鶯兒,你妹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不能」
「娘」
「林夫人且放心,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謝王妃,謝王妃」
林家人離開,郭太醫,劉正,仵作等人從屋內出來。
「如何」
「劉大人您先說吧」
「好」劉正點頭,看著容傾道,「下官剛帶衙役把屋子徹查了一遍,未曾發現兇器。也未在別處發現血跡。就現場來看,沒有太多線索。後續還需再細探」
容傾頷首,轉頭看向郭太醫,「老太醫可有什麼發現」
「王妃您看這個」
容傾垂眸,看著郭太醫用棉巾包裹著的些許粉末,端看,「這個是」
「薰香燃燒後留下的粉末reads;。」
薰香,富貴人家慣用,常用的。
「可什麼問題嗎」
「薰香末正常的顏色應該是淺白灰色,可這個,卻是黑灰色」
「這說明什麼」
「說明薰香在焚燒時被人加入了別東西。」
「別的東西太醫指著的是某種藥」這不是懷疑,幾乎是肯定。
林婉兒死的如此悄無聲息,必然有藥物的成分在其中。
郭太醫點頭,「林姨娘的屋內養了一隻鸚鵡,應該也吸入了不少,致使現在還沉昏之中。所以,由此可推斷出應是一種迷藥。」
「太醫可能確定是哪一種」
郭太醫搖頭,「迷藥種類繁多,現屋內氣味已消散,一點藥末未尋到。所以,要確定是哪一種,難」
容傾點頭,隨著問,「在屍體上,太醫可發覺什麼」
「唇色黑紫,舌頭沉黑,觀其色,可推斷,應是被灌了某種烈性毒藥。至於是哪一種暫不能確定。」
「毒藥嗎」
「嗯除此之外,老臣無所得」
容傾聽了,轉眸看向一旁仵作。
兩人拱手,開口,稟報導,「稟王妃,根據小的查看,屍體的顯現,林姨娘命喪時間應在丑時之間。屍體顏色非正常」
「面部受損嚴重,根據傷口創面應是被一種細卻尖銳的利器所致。」
「除卻面部與隱處。身體別處未見傷口,由此推斷,林姨娘被害之時並無一絲掙扎的跡象。」
容傾頷首,「辛苦大家了」
「不敢」
「劉大人這次還是要勞煩你了。」
「王妃言重,這是下官的職責」
案子的進展,微乎其微,只是確定了,林婉兒確實是他殺無錯。
沒有機器,無法做任何檢驗,就表面的觀察,目測所得自然有限。
容傾沉思,齊瑄靜立一旁,靜默不語。
要查清一個案子,抓獲兇手,花費時間是必須。這其中的過程,稍有疏忽,遺漏。最後所得結果,必是差之千里。所以,細緻是必須,耐心,耐性一個不能少。
「齊管家」
「王妃reads;」
「府中的藥物你是如何管理的」
齊瑄聽言,肅穆道,「凡是流進府中的藥物,屬下均記錄在冊。」
容傾聽言,眼睛陡然大亮。
齊瑄拱手,「屬下已派人逐一排查。若無意外,很快就會有所收穫。」
「齊管家人才」
齊瑄聽言,輕輕一笑,「王妃過獎不過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容傾彎了彎嘴角,隨著想到什麼,拿出剛才湛王派人送來的玉佩,道,「齊管家,你說王爺送來這個是何意」
齊瑄抬眸,正色道,「主子送來這個,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無論發生任何事,王妃只要拿著它。除宮中之外,其餘任何地方,面對任何人,王妃都可橫著走」
齊瑄話出,就看到某人拿玉佩的態度瞬時變了,從提溜著改為雙手捧著。
看玉佩的眼神,那是賊亮賊亮。
尚方寶劍呀免死金牌呀不止要捧著,就是供著也不為過呀。
這東西可是比那黃白之物值錢千萬倍呀湛大王爺這次,真給力。
「齊管家,王爺他真是個好人,你說是不是」
齊瑄聽了笑了笑,隨意道,「王妃,主子這物件不會給您,最多是讓您狐假虎威幾日。」
「那王爺也是好人」拿著這物件,做什麼都有底氣。
齊瑄聽言,意味深長再加一句,「不過,主子既給予了,定會索要點兒什麼。」
聞言,容傾眉心一跳,「你你指的是什麼」
「自然是王妃您的月錢」
容傾聽了嘴角抽了抽。她還以為那索要指的是床上什麼。沒想到是月錢撫額,是她想太多了,想太腐了。不過,月錢
「也就是說,我後年的月錢也要沒了」
「不出意外,會是這樣」
容傾呵呵,隨著道,「那又如何就王爺這物件,別人就算是有錢也別想拿到。所以,不就是一年月錢嗎值,很值得」
「王妃說的是」
話是如此,可還是肉疼呀
「王妃,齊管家」
看到疾步走來護衛,齊瑄收斂神色,「如何」
「兇器和藥都找到了」
容傾聽言,隨著起身,「在何處找到的」
「青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