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園
「公子,王爺今天傍晚也去明月莊了」
容逸柏聽了,神色微動。隨著勾了勾嘴角。這算是一種好現象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就明面上看是王爺自己湊了過去,而非讓人把容傾提溜了回去。
人動,總是比只口動好呀看來形勢不錯
容傾那裡無大事,容逸柏也有閒心關注一下別的事兒了。
「你昨日說,姨母去顧府了」
祥子頷首,「是的據聞,吳夫人昨日去顧府有意為媒,為顧小姐說一門親事兒。」
這當口為顧婷說親呵呵意思為何,不言而喻。拒絕的再明顯不過。
容逸柏扯了扯嘴角,「不知說的是哪一家」
「未提哪一家吳夫人只問,想知顧小姐中意什麼樣兒的,她作為姑母定會讓她如願。」
問顧婷中意什麼樣兒的這要顧婷如何回答
畢竟,身為女兒家,有誰會吐口說中意誰的如此,她這分明是逼著,讓顧婷說出那暫不想嫁。或,此生不嫁的話吧
顧氏這是不想跟顧振鬧的太僵硬,不欲直面面對顧振,就轉而從顧婷下手,讓她識相點,全部都讓擔起來呀reads;
做的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顧振對於胞妹的做法,是否同樣欣賞
明月莊
逐客令下了,可湛王就是不動彈。如此,誰敢動手去攆容傾這會兒倒是敢把他扔出去,但她空有膽兒卻沒那個力。
目前形勢,湛王這尊神,請不容易,送也不易。
好吧俗話說;惹不起,她躲還不行嗎怎知,還不待容傾動彈
「王妃,主子說:關於容公子科舉作弊一事,您還欠他四錠元寶,王妃若要外出,或遠行請先把銀錢給還了。」
容傾聽了,麵皮發緊,「若是不還呢」
凜五輕咳一聲,「主子說,若是王妃沒錢的話,以身相許也可。」
容傾抿嘴很好,湛大王爺不意外的開始耍流氓,耍無賴了。
「當然了,若是王妃不願意,主子也不會勉強。只是,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王妃若非要賴帳的話。那,容公子那事兒就可不好辦了。」
又拿容逸柏威脅她。
「爛招,老梗」他以為百試不爽麼還上癮了他
凜五低頭。
容傾輕哼
若是她就這麼就範了。那若是有以後。他每次一個不爽,還不得就會如現在這般,直接把容逸柏給提溜出來威脅她。
關鍵是,就算她受了,屈服了,他大爺還不樂意著。而容逸柏繼續倒霉著。如此,何苦來哉。所以
「隨王爺高興就好」
這乾脆的一拒,凜五揚了揚眉,主子猜對了。容逸柏這一步棋不靈了。
「咳王妃說的是」潤潤嗓子,凜五接著道,「所以,主子又言:夫唱婦隨,這是自古大理。不過,偶爾夫隨婦唱,主子也很樂意」
這什麼意思是說,要走咱們手拉手一起走
容傾聽了,不說話了湛王如此作為,一個感覺,賤
流氓賤,男人潛在的劣根性。湛大王爺也是完全的具備了。
都說有理走遍天下,她現在算是有道理的那個吧可是,天下在哪裡
兜里沒錢,手裡沒權,又遭遇從不知道理為何物的湛大王爺當這三合一,妥妥的躲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吧
不讓走人是吧行,那我就靜靜待著,靜靜看你湛大王爺耍了人以後,又如何耍賤
混蛋男人
容傾磨牙,而後緊緊身上的大氅,轉身回去睡回籠覺了。
凜五摸摸鼻子,身為湛王貼身護衛,這種看人臉色的事兒,還真是沒怎麼遇到過reads;。這次,算是一次新的體驗了。
想著,不由嘆了口氣,轉身回去復命。還未走到門口,凜一疾步迎上來,低聲道,「如何」
「什麼如何」
凜一聽言,輕聲道,「王妃可認錯了」
凜一因為要處理一些事兒,耽擱了一些時間。剛剛趕過來,對於事態的發展暫不清楚。
只是憑這幾日的情況,湛王的心情來判斷。王妃竟敢寫休書,鐵定是會被罰的。而,湛王此時過來,自然而然不是為了誇讚她,絕對是要懲治她的。不然,王妃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了。
王妃認錯聽到這話,凜五一時有些無言。也不怪凜一會這麼問,那樣想。因為,有史以來主子完全是憑心情做事,哪裡會管他人如何,更是從不會理會誰對誰錯。可是這次
長嘆一口氣,凜五直板道,「王妃動了腳,主子挨了一下。這會兒,兩位主子都各自在屋裡歇著。」
凜五話出,凜一愣愣,純純道,「什麼意思」
「沒聽清楚」
「聽清楚了,可是,沒聽明白。」凜一再次道,「你剛才說,主子他」
「面對王妃,三皇子在牢中曾經遭遇過的,主子剛才也遭遇了一下。」
凜一:
聽清楚了,可是還是感覺自個聽錯了。
怔忪著,隨著道,「那王妃她還活著麼」
看凜一那憨愣的模樣,凜五把事情經過簡單的概括了一下。
凜五說完,凜一神色變幻不定,吶吶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跟我們預想的完全相反」事情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顛倒了一個兒。
凜一不明不白了,「怎麼會這樣呢」
湛王本就不是講道理的人。而這次對王妃的試探,在他們看來也並沒錯,更不值得大驚下怪。畢竟,比這更過的事兒,湛王也不是沒做過。相比之下,這次試探就不算什麼了。如此,問題就來了
凜一有些驚疑不定道,「凜五,你說,主子這算是懼內不」
「什麼懼內」凜五麵皮抖索,「你怎麼想得出」
「不然呢被休了,被踢了,被甩臉子了,竟然還說出夫隨婦唱的話來了。這若不是懼內,那十有就是病了」
「你想太多了。在我看來,主子最多是新鮮了,新奇了,所以」凜五話未說完,既被周正打斷。
「凜護衛,主子讓你即刻進去。」
凜五聽言,一個激靈,隨著,疾步往屋內走去。留下凜一一個人還在迷惑著。
「主子reads;」
湛王慵懶靠在軟榻上,不疾不徐開口,「跟凜一可探究明白了」
凜五聽言,頭皮了緊,「主子恕罪」
「恕你無罪,說吧都探究出什麼了。」
凜五眼帘動了動,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低低道,「凜一說,主子如此,可是」
「可是什麼」
「主子這可算是懼內了」凜五就這麼把凜一給賣了。
懼內二字入耳,湛王沒抑制住,眼睛也直了一下。新鮮的無以加復。
好一會兒,才開口,不緊不慢道,「你呢可是也認為本王這是懼懼內」
那字眼出口,湛王麵皮抖了抖,一時好笑,一時氣怒。
凜五搖頭,正色道,「主子當然不是懼內。」
「繼續說」
「主子應該只是一時感到新鮮,新奇了所以」
被休了,被踹了,被人甩臉子了。這些,他作為下人從未想過的事兒。眼下湛王卻正在經歷著。這,驚的人,直接新鮮死了。
「所以怎麼樣」
凜五頭又低了低,「所以,主子被王妃踢了才沒吭聲。」
湛王聽言,看了凜五一眼。隨著移開視線。誰說他沒吭聲他吭聲了,可惜得到的回應,是那小女人揮過來的拳頭。
想到容傾當時那兇悍的樣子,湛王嘴角揚不起,垂不下。某處又疼了。那個放肆的小東西哪裡都敢踢。
「容九在做什麼」
「王妃在屋裡歇著」
「是嗎」
「王妃說,關於容逸柏,隨主子高興。」
湛王聽言,揚眉,扯了扯嘴角。連容逸柏都不管了,看來這次火氣確實不小。
所以說,王妃這次的沉默,不是被主子嚇唬住了。而是,有那麼些不想搭理主子的意思。
不過,容傾如此,凜五倒是多少能夠理解。
這次主子病倒,容傾確實是用了心了。然,主子沒記人家一點功勞也就罷了,還反手就算計了人家一下。這擱誰這心裡都憋悶得慌。
只是,湛王行事一直都是無所顧忌,想到了,就做了,顧慮他人心情這種事兒,他從未考慮過。就算是對容傾,他一時也考慮不到。
面對兒女之情,湛王是懵懂的那個。很多時候,他對容傾的態度,完全是憑著情緒的起伏來控制。
當惱火了,就罰她了。
當不舍了,就退讓了reads;
當高興了,就縱容了
當心裡不舒服了,看容傾也是各種被不順眼了。
而這次呢對容傾的忍讓和縱容,是因為不舍呢還是心裡在高興著什麼呢
日子在持續,容傾每日吃吃睡睡,轉轉晃晃。湛王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靜養之中,除了每日讓凜五去容傾面前晃動一下,傳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之外,也沒說其他。
容傾每次都是恭敬聽著,可就是不往前湊。這台階不遞上,湛大王爺繼續靜養著。哄人沒試過,低頭沒想過,如此,耗到她自動消火兒。
兩個人以一種奇特的平和點兒僵持著。
日子一天一天繼續著,容傾吃的香,睡的甜。
「麻雀,這黃婆婆的魚頭蒸的真不錯,你嘗嘗」容傾縮著,夾起一塊魚肉放在麻雀口中。
瞬時,麻雀只感滿口生香,「好吃」
「來,坐下一起吃」
「小姐,這不合規矩」
「又沒別人。坐下吧一會兒涼了不好吃。」
小麻雀聽言,屈膝,「謝小姐。」說完,坐下。偶爾吃一口,更多時候都在為容傾布菜。
「這黃婆婆的廚藝真是不錯每個菜都燒的不賴。」這也是容傾短短几日就顯胖的原因。簡直好吃的停下來呀
小麻雀聽了,盛了一碗魚湯放在容傾面前,隨口道,「黃婆婆是公子親自教導出來的,對小姐的口味很是清楚,做出飯菜都是和著小姐口味做的。」
容傾聽了恍然,「原來是這樣呀」心裡暖暖。
哥哥貼心的有些過頭,相公呢又鬧心的過了頭。唉
「要是王爺跟公子能勻勻就好了」
「要是能勻勻,誰不想勻勻。」
若是能平均一下,首先讓她胸前的肉,跟個波霸勻一下吧
「王妃」
聽到凜五聲音,小麻雀隨著起身,走出,「凜護衛」
「雀兒,請稟報王妃一聲,顧二公子來了,要見王妃。主子已經讓人進來了,現人在正堂,請王妃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聲音入耳,容傾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小姐」
「嗯我都聽到了。」容傾說著,起身,「走吧」
「是reads;」
「王妃」
「嗯」
聲音響起,屋內兩個男人,一個悠然隨意,一個面色緊繃。
當容傾身影出現在眼前,顧廷煜眼底漫過一抹灰暗,澀意而後隱下,垂首,屈膝,「小小民叩見王妃。」
「表哥起來吧」
容傾話出,小麻雀隨著伸手,未等顧廷煜跪下,既把他扶起。
「謝王妃」
容傾頷首,緩步上前,走到湛王跟前,俯身,「王爺」
湛王微微俯身,而後伸手,把人拉起,輕輕柔柔道,「手有點兒涼」
容傾聽言,看了他一眼。湛王揚了揚嘴角。驚現那麼一絲匪氣。
容傾抿嘴,在一邊坐下,抬眸看向顧廷煜,直接道,「表給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顧廷煜動了動嘴巴,還未出聲湛王已然開口,「他是為顧婷的事兒來的。」
容傾聞言,斜了湛王一眼。
這一冷眼,在湛王眼中卻很具風情。如此,嘴角那抹淺笑,越發怡然自得。
大概是容傾早幾日那裝腔作勢的殷切把他給膈應壞了,還有那冷臉的樣子也看夠了。如此,直接導致,湛王現在看容傾對他咬牙切齒的樣子,變得分外順眼了。
湛王已開口,顧廷煜垂首道,「王爺說的是,小民是為舍妹的事情過來的。」
容傾聽言,神色微斂,為顧婷的事兒找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表哥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婷兒表姐」
「小民想求王妃為舍妹促一門親事。」
聞言,容傾神色不定,「表姐的親事,自有舅舅做主,怎麼都輪不到我這個表妹吧」還是說,顧婷想嫁的人是哪個王孫貴族所以,想借她湛王妃的名頭人,讓她伸伸頭若是,那只能是抱歉了。
見容傾那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湛王很是滿意,對顧家的事兒,容傾不關注這一點兒很好
顧廷煜神色卻是越發的緊繃。顧婷的事已鬧得滿城風雨,容傾作為湛王妃,到底是真的不知還是在故意的裝糊塗讓他難堪心裡一堵,思想隨著狹隘。
湛王掃了顧廷煜一眼,隨著移開視線,礙眼
凜五適時開口,「王妃,是這樣的前幾日顧家小姐上街,不小心馬驚了,然後」
隨著凜五的敘述,容傾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
待凜五說完,容傾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少頃,看著顧廷煜開口,「所以,表哥的意思是」
「小民求王妃開個尊口,促成婷兒跟銘彥的親事reads;。」
容傾聽了,一時沉默。顧廷煜既然找到她這裡來了。很顯然的,是有人不樂意這門親事,而他沒辦法了。不然,不會來找她。看顧廷煜那又青又白的臉色,還有他那一口一個小民的自己稱就知道了。明顯的,求她,讓他很不自在。
「舅舅和姨丈怎麼說」
「這是喜事兒,父親和姑丈自然是願意的。銘彥表哥也有心,婷兒也有意。只是,在街頭那一幕,讓婷兒遭受太多非議。所以,望借王妃尊口,能夠讓婷兒少受一些委屈。」
容傾聽了,扯了扯嘴角。顧廷煜這樣也算是一個好哥哥吧除了得罪人的事兒,轉託給了她這個表妹。還有,這親事就算是成了,真的就會是一樁好事兒嗎容傾感
「凜五」
「屬下在」
「你去吳家一趟,令他們即日去顧家提親。」
湛王話出,容傾眼神微閃。凜五垂眸,領命執行。
顧廷煜拱手,「謝王爺,謝」
「出去」
湛王聲音一沉,凜一即刻上前,隨著伸手,即刻把顧廷煜帶了出去。
屋內一時靜下,容傾沉默,湛王看著她,淡淡開口,「要跟本王慪氣到什麼時候」
容傾聽了,抬眸,看著湛王,不由嘆了口氣,「當我犯錯時,在王爺眼裡,我是罪大惡極的那個。現在,王爺過了,我又成了慪氣的那個。如此一來,好像怎麼都是我的錯。」
「怎麼現在都開始挑本王的理兒了」
「我挑理兒,王爺也得認才行。不然,又是我的錯。」
湛王聽言,看著容傾,低低沉沉道,「你這是,想要本王向你認錯」
聽到湛王這話,容傾不由勾了勾嘴角。顯然,湛大王爺對於她的那點幽怨和過分的較真,並不是很欣賞。如此
「王爺可用過飯了嗎」容傾說著起身,「我去廚房看看,讓黃婆婆給王爺做點吃的。」說完,往外走去
「容九,站住」
湛王話出,容傾腳步頓住。
「過來」
容傾轉身,緩步走到他面前,靜靜看著他
湛王表情淡淡,眸色暗暗,開口,「不過就是三個字,本王並非不能說。但是,你要想清楚,本王一旦說了。你丟休書給本王,那就是犯罪」
容傾聽了,眼神閃閃,隨著一臉兒一正,「我一會兒就去刑部大牢待著。所以」容傾挖挖耳朵,肅穆道,「好了,王爺你說吧」
湛王抿嘴
容傾隨著道,「對了不是三個字,而是四個字。」說著,掰手指,「本王錯了為夫錯了reads;看,不管怎麼稱呼都是四個字。」
湛王麵皮緊了緊。
容傾眨著眼睛,眼神灼灼,那灼熱
湛王嘴角抽了抽,咬牙,「你就這麼想聽這幾個字」
容傾搖頭,「當然不我想聽的可不止是這四個字。還想聽王爺跟我說:容九,本王很中意你。容九,這是庫房的鑰匙,以後府里錢財都歸你管。容九,以後本王再犯錯,你可以打本王屁股。容九,本王發現有了你以後,天下的女子都成了浮雲,所以,本王決定這輩子就要你一個。並且一輩子寵你,疼你,守著你」
容傾話未說完,湛王已開始瞪眼。
容傾輕哼,擺手,「好吧不說那些。現在,就請王爺先把那四個字講給我聽聽吧」
「你非要聽」
「王爺沒看到麼我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
「很好」心口不一的兩字出,湛王還未繼續。
容傾隨著道,「其實,王爺您就是認錯了,我也不會接受的。」
容傾話落,湛王臉色即刻沉了下來。
容傾揚唇一笑,眉目生花,提著裙擺,開始緩緩後退,「因為呀我可不想給王爺誘惑我的機會。」
湛王聽言,眸色微閃。
「而且」容傾眼底眼中揚起璀璨之色,「那種會折損我家夫君驕傲的話,我也不想聽。我喜歡看我家相公高高在上的樣子。也喜歡,現在這別彆扭扭的模樣。看到你這樣,那些話我並非一定要聽到。」
一言入耳,湛王眼眸微縮。
容傾走到屏風之後,露一個小腦袋,看著湛王,笑眯眯道,「道歉的話,夫君就不要說了。不過,那哄人的話,還有哄人的招數,夫君是不是要學學呀」
湛王聽了沒說話。
容傾頗為期待道,「我也想試著拿喬一下,感受一下,夫君你可不要太小氣了呀」說完,嘿嘿一笑,不忘加一句道,「夫君,你知道的,我最喜歡黃白之物。」
湛王哼了一聲。
容傾看此,抿嘴一笑,忽而小跑上前,在湛王變幻不定的神色中,踮起腳尖,圈住他脖頸,對著他親了下去。
熟悉的柔軟,馨香襲來,湛王身體一緊,眸色猛然一暗。然,不待他回應,容傾已退開。而,湛王臉色隨著一變
口中那股異樣的香甜,在口中蔓延開來,「容九」
「藥性問凜五,他知道」容傾說完,快速跑開。
謀心,出其不意
謀算,攻其不備
一張一弛,一喜一怒,若最終還是攻不下你,那就只能是湊合著過下去,或乾脆的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