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親事,湛王用意

  容傾沒叫她們進來。咽下口中飯菜,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垂首靜待容傾令的女人們。在乍然看到容傾走出來的那瞬間,不由都愣了愣。而後,極快隱下眼中神色,屈膝請安,「婢妾給王妃請安」

  一,二,三,四,五,六,七,嗯不多不少剛好七個美嬌娘,再加上她,剛好湊夠兩桌麻將湛大王爺的後院挺充盈。

  而且,湛大王爺眼光真是不錯。看眼前這七仙女,萌的,嬌的,媚的各種風情應由具有古代男兒的福利可真是好。

  只是,跟這樣的男人論真心,是個蛋疼的工程。

  一聲嘆息,開口,「都起來吧」

  「謝王妃」

  「大家可都用過早飯了嗎」

  「回王妃,已經用過了。」

  容傾聽了點頭,隨著道,「天氣不錯,一起走走吧」

  「是」

  就這樣,容傾在前,七仙女在後,不緊不慢的的逛了起來。大家一時弄不懂容傾用意,一時沉默,心裡各有思量。

  亭台,樓閣,假山,流水

  魚兒池塘漫遊,小道風景更綿長。

  富貴與幽靜,精緻與沉寂,湛王府的景致,充斥著一種矛盾。滿眼的繁花錦繡,卻又少了一股生機。

  緩慢走著,靜靜看著。容傾在看景,而她們在看容傾。

  走過那幽靜綿長的小道,再向前,眼前豁然一亮,一片花海

  臘梅花開一片嫩黃,夾帶點點粉紅那一種景致,驚艷。

  在現代絕對有一個旅遊景點。可現在,在自家院中隨時都可見。豪呀

  「這花開的真漂亮。」容傾開口,隨著有人應話。

  「王妃說的是。比起往年,今年的花開的尤其繁盛,嬌美。」

  容傾聽了,轉頭,看向接話之人,微笑,「林姨娘過府多久了」

  聽到容傾問話,林姨娘眼眸微閃,而後一笑,「回王妃,婢妾過府兩年有餘了reads;。」

  容傾頷首,淺笑,「那林姨娘對王府肯定比我熟悉。這府里還有什麼好看的景致嗎」

  林姨娘聽言,抬眸,看著容傾,慚愧道,「婢妾雖入府已兩年了,可是婢妾是個腿懶的。平日一般都在自己的院中待著極少出來。所以,除了入府的時間比較王妃久了些。若是論對王府的了解,卻是跟王妃差不多,知之甚少。」

  這話是賣乖,直白告訴容傾,她林婉兒可是個安分的。

  容傾聽了,臉上笑意不減不增,柔和道,「天冷了,不常出來也是對的。」

  「王妃說的是。」林姨娘說完,看向一邊的舒姨娘,微笑道,「不過,舒姨娘來的比婢妾還要久些。而且,也是個勤快的。王府有什麼景致,她可是比婢妾了解的多。」

  一直沉默不言的舒姨娘,忽而被林姨娘提到,面色不由一沉,看了林婉兒一眼,隨著上前,對著容傾微微一俯身,「婢妾舒月月見過王妃」

  舒月月舒月月

  月月舒這名字

  容傾麵皮抖了一下,輕咳一聲,開口,「舒姨娘無需多禮。」

  「是」舒月月起身,看著容傾恭敬道,「回王妃,王府有那些景致,婢妾確實比林姨娘知曉的多些。」說著,話鋒一轉道,「但若是論王爺的喜好,卻是林姨娘比婢妾知道的多。婢妾是個愚笨的,平日裡就是逛逛園子,不若林姨娘那麼機靈,體貼,知道關心人」

  舒姨娘這直白的話出,其他幾個姨娘垂首,更加沉默了。

  林姨娘面色僵了僵,隨著平板道,「王妃,婢妾以為作為王府的姨娘。關心王爺,照顧王爺,那都是身為為婢妾的本分。婢妾不覺有錯。而且,不止是我,還有身邊這些姐妹們,也都跟婢妾一樣,心裡記掛著王爺,盼著王爺身體康健,多福多壽。」

  說完這些,開始討伐舒姨娘,「倒是舒姨娘剛才的話,太具針對性你,攻擊性。難道說,我跟眾位姐妹對王爺的關心,在你眼裡都是別有用心不成」

  舒姨娘聽言,淡淡道,「林姨娘想太多了,沒人說你關心王爺不應該。我只是單純的想告訴王妃,對王爺,林姨娘知道的最多而已。」

  「如此說來倒是我誤會你了呀」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晰可聞。

  舒姨娘不咸不淡道,「是我不會說話,不怪林姨娘。」

  這話,林婉兒臉都紅了,氣的

  容傾一個問題,引發一輪的唇槍舌戰。其餘五人聽著,垂首,看不清臉上表情。

  容傾臉上神色,亦難分辨

  氣氛一時沉寂間,齊瑄身影出現在眼前

  「王妃」拱手見禮。

  「齊管家」

  「王爺回來了,令您即刻回正院reads;。」

  容傾點頭,未多言,隨齊管家離開。剩下幾人,一言不發,各自離去。

  正院

  走到屋內,看著坐在軟椅上,正在喝茶的湛大王爺,容傾微微一笑,「王爺,早朝這麼快就結束了呀」

  「你的意思是,本王回來的太早了」

  「不早不晚,在我正想你的時候,你就回來了。」

  容傾話出,湛王抬眸

  容傾在湛王身邊坐下,拿起一塊點心放嘴巴里,吃著,隨意道,「想著王爺今日出門,不知可有什麼艷遇否」

  湛王聽言,輕哼,「怪腔怪調」

  「這是陰陽怪氣」

  「你希望本王有,還是沒有」

  「若是我希望什麼就是什麼的話。那王爺這會兒已經在房樑上吊著了。」

  湛王橫了她一眼,隨著,伸手

  一邊凜五看此,麻溜把手中盒子遞上。

  湛王接過,放在容傾面前。

  容傾看了一眼,抬頭,看著湛王道,「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

  「這麼神秘」容傾縮著,摩拳擦掌,很是期待,順便猜測,「難道是准許我養面首的文書下來了」

  噗

  「咳咳」

  容傾那風輕雲淡的表情,順便的一言。吐出的話,乍然的兇猛。讓凜五一個沒忍住噗了,抽了

  湛王沒防備,一口茶剛入口,茶水跑錯道兒,嗆了

  容傾卻是不看他們一眼,伸手打開盒子,看清裡面東西,眼睛瞬時大亮

  黃燦燦的金子

  「夫君,這是給我的。對吧對吧」說著,已經把盒子抱在懷裡。那架勢,占為己有

  湛王悶咳過後,不咸不淡開口,「是給你的」

  湛王話出,容傾瞬時笑開了花兒,「謝夫君夫君,你真是大好人。」

  湛王聽了,不溫不火道,「若是再給你一個準許你養面首的文書,本王就更是好人了。」

  「面首那是什麼」

  這糊塗裝的,不成功

  湛王沒搭理她,隨著又從腰間拿出一張紙,放在她面前,「看看」

  「好」容傾利索拿起,還想著,不會是地契吧reads;然,非也

  看清上面所寫,容傾神色不定,「王爺,這個是」

  「你把本王的背抓傷。剛我入宮拿了藥,用了一錠元寶。」湛王說完,隨著伸手,從容傾懷抱的盒子裡拿走一錠。

  容傾直直看著

  「還有,前幾日你忽悠劉振,哄騙官兵。為替你撫平,本王又捨去了一錠元寶」說完,又拿走一錠

  容傾直愣愣看著

  「還有,前幾日為尋你,本王花費的財力,人力」說完,又拿走兩錠。

  看著盒子裡剩下的一錠元寶,容傾快速伸手拿起,直接揣入懷裡。

  湛王看著,微微一笑,幾分慵懶,滿滿邪魅。

  這表情,容傾熟悉,反射性頭皮一緊,隨著起身,準備撤退。剛走出兩步,湛王聲音傳來

  「容逸柏中狀元了,你不是打算去馨園嗎」

  容傾聽言,轉頭,「所所以呢」要交路費嗎還是說,她跟容逸柏見面要收費

  看容傾那防備的神色,湛王勾唇一笑,隨著起身,「走吧」

  「去哪裡」

  「把你賣了去」

  「是嗎那請夫君一定要找個美男多的地方才好。」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凜五跟在身後,看著容傾變幻不定的神色。無聲搖頭,暗腹:王妃,言多必失呀

  湛王,容傾外出。湛王府後院,一片沉寂,無人外出,無人多議,多言。

  不是她們不想說。而是,身邊沒有一個自己人。伺候她們的人,是她們的丫頭,可卻已不是她們的人。身邊下人的賣身契,全部都被握在齊瑄手裡。

  她們是湛王府的姨娘,她們除了湛王的寵愛,除了沒有自己的心腹。其餘看似什麼都不缺。齊瑄作為管家,不曾苛待她們。而府內下人,縱然她們只是姨娘,那也是半個主子。奴大欺主的事兒,沒人做

  相比之下,她們比其他府中的婢妾安逸太多。但前提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和自己的腿。還有受得住這份寂寞。

  馨園

  看到湛王,容傾,容逸柏微微挑眉,最近來的有點兒勤。

  心裡如是想著,起身,見禮,「王爺,王妃」

  「嗯」湛王隨應,自然在主位上坐下。

  容傾上前,「容逸柏,恭喜你高中狀元呀」

  容逸柏輕笑,「都是托王爺的福。」

  這話別有深意,只是容傾不知其中內情reads;。單聽話意,只以為容逸柏在拍馬屁。隨著附和一句,「跟著王爺有肉吃。」

  容逸柏笑了笑,看向湛王,「王爺今天怎麼得空過來了」

  這馨園,容傾要來,必須湛王同意。而,湛王可不是那喜歡竄門的人。現在突然過來,定然是有什麼事兒。

  湛王清清淡淡道,「閒來無事,想聽聽你把高中狀元的真相,告知一下湛王妃」

  容逸柏聽言,眼帘微動。閒來的惡趣。

  高中的真相這幾個字入耳,容傾神色微動,升出不好的預感,轉頭看向容逸柏,無聲詢問。

  容逸柏很是淡然,一點兒不遮掩道,「這次我之所以能高中,全靠王爺事前提前送來了考題。」

  容逸柏話出,容傾一時目瞪口呆。

  看著容傾那表情,湛王不緊不慢的伸出五根手指,分外柔和道,「擺平這事兒,想要本王從此不提,五錠元寶」

  聞言,容逸柏揚眉。

  容傾抿嘴,隨著低頭,默默從懷裡掏出那僅剩的,唯一的元寶,雙手遞給湛王,「夫君,還差四個」

  湛王收下,輕輕一笑,很好說話道,「容你欠著,從你下個月的月銀里扣除。」說完,不緊不慢又加一句,「不過,前提是你不犯錯。不然,恐會越欠越多。」

  「我一定好好表現。」容傾應,眼神灼灼。感覺,無論再如何表現,也一定會越欠越多。直至債台高築。

  湛王這廝真是太可惱了。知道她見錢眼開。所以,先拿來一箱子金元寶晃她的眼。然後,再逐一的給她沒收了。這是讓她時不時都體會一把,那過手財神的酸爽滋味麼

  「還有,府里的大洞小洞,包括老鼠洞。本王都命人填起來了。以後,到處尋洞私藏錢的習慣也改了吧」

  容傾:

  「那些個洞。夫君就算是不填,我也沒錢藏。」

  湛王聽言,挑眉,「沒錢了嗎如此說來,你藏在枕頭裡的銀票,也歸本王所有了。」你說沒錢,就讓你徹底沒錢。

  容傾麵皮繃了繃,不答話了,也不辯駁了。再說下去,就真的什麼都沒了。認清這點兒,妥妥的裝傻去了。

  容逸柏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不過看眼前這情形。明顯,容傾是吃癟的那個。

  看來,湛王對容傾就算有些那麼些不同,那麼些心動。也不意味著,他會完全寵著她。還是拿捏她的時候多,而且,拿捏的准。

  容傾轉頭看向容逸柏,「哥,那個考試你真的是抄的」

  「沒有」

  「那你剛才說」

  「王爺給我的試題,已經是填寫好的。所以,我連抄都不必,直接交上就好。」

  容傾聽言,嘴角猛抽,「這麼說,你連筆都沒動reads;」

  「怎會我的名字,還是我自己親自動筆寫的。」

  「哥哥真了不起」容傾黑線。

  「尚可,尚可總算是沒給你丟臉。」

  「世上有一種武功叫做銅牆鐵壁功」

  「我同妹妹一樣,用臉皮煉成了此功」

  聞言,容傾瞪眼,忍笑。

  容逸柏卻笑的怡然自得。

  你一言,我一句,湛王聽著,嘴角那淺淡的笑意隱沒。看著容逸柏,淡淡開口,「打算何時成親」

  湛王一言出,容傾心頭一緊,容逸柏嘴角笑意加深,笑的意味深長,「隨時準備著。王爺可有好的人選」

  「林家」

  「林家大理寺卿林大人的千金」

  「嗯」

  「林明玉」

  「嗯」

  確定容逸柏看著湛王,很是意外。不過,稍微深究之後,微微一笑,深拘禮,「多謝王爺」

  「如此,可是願意」

  「很是願意」

  湛王看此,摘下腰間玉佩遞給凜五,「去提親」

  「是」凜五靈領命離開。

  容逸柏為湛王把茶水斟滿,「讓王爺費心了。」

  湛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就這麼幾句話,容逸柏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了。而容傾還在思索著,林明玉是誰呢腦子裡完全沒印象。不過,看容逸柏神色,好似對這位林小姐很滿意。臉上那樂呵不像是裝的。

  如此說來,湛大王爺倒是真的給容逸柏瞅了一個好姻緣。這倒是意外。湛大王爺從善的太突然了。

  「那個容逸柏,林小姐她」

  「林明玉林家嫡出小姐,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妹妹。」

  「她性情如何」

  「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才貌雙全」一連串的讚美之詞從容逸柏的口中說出。

  容逸柏說完,容傾聽完,撫下巴,「這優點兒多的,跟我簡直是不相上下嘛」

  湛王抬眸,「大言不慚」

  容逸柏嘆氣,「無法附和。」

  容傾癟嘴,看著容逸柏繼續道,「對林小姐,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爬過人家牆頭」

  「沒爬過reads;查探過。」容逸柏不遮不掩,很是坦然道,「在我快到成親年齡時,京城跟我年紀相仿的小姐,我基本都派人稍微查探了一下。林小姐無論德馨還是秉性,都是箇中翹楚。對她,我很是中意。」

  「嘖嘖嘖你這娶媳婦兒的預備戰可拉的夠長的。」

  「這是必須的。所謂妻賢夫貴嘛」

  容傾聽言,頷首,很是贊同,「就像我跟王爺一樣。我賢惠,他富貴。」

  湛王嗤笑。

  容逸柏搖頭

  容傾不以為然,「繼續說,繼續說」

  「還說什麼」

  「說說,你探查之後。遇到那些說親的,若是不合適的,你都是怎麼拒絕的。」

  「我去的時候搖搖欲墜,說話的時候咳的撕心裂肺。看我如此病歪歪,不需我拒絕,人家已經不樂意了。」歸根結底也是容琪官位不夠,還不值得人家為巴結容家,而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公子。

  「若是遇到合適的」

  「就如剛才,我羞答答的就應下了。」

  「臉皮真厚」

  馨園一行,容逸柏多了個媳婦兒,容傾欠了幾錠元寶。

  回程途中,坐在馬車上,容傾看著湛王,笑眯眯道,「剛才容逸柏把林小姐夸的天花亂墜的。夫君,你也誇誇我唄」

  「你在為難本王」

  「怎麼是為難這完全是信手拈來呀」

  「你這是在逼本王說謊嗎」

  「說謊也行,隨便夸」

  「本王不想委屈自己的嘴。」

  容傾瞪眼,「連我一個優點都說不出,那你怎麼就想起娶我了呢」

  「眼瞎了」

  湛王話出,容傾仰倒,呢喃,「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可到了我這兒,西施變稀屎。我忽然不想活了」那個憤然。

  湛王轉眸,眼底笑意流淌。

  娶個媳婦兒,雖然有鬧心的時候,可也有開心的時候。心情有起伏,日子也多少有了那麼些滋味兒。

  馨園

  湛王,容傾離開之後。祥子看著容逸柏開口,「公子,您說,湛王爺這到底是何意呢」

  「你覺得湛王是何意呢」

  「這個,小的無能,猜不出來reads;。」

  林家,林明玉,對容逸柏來說,可算是最合適的一門親事了。可這最合適的親事,偏偏是湛王來提及的。這,祥子可是不懂了。畢竟,湛王爺對容逸柏可是一直不喜的。

  容逸柏淡淡一笑,「其實並不難猜,深入一想既能明白。」

  「請公子指教。」

  容逸柏溫和道,「原因很簡單,且只有一個。就是我娶了妻,要操心的事兒就會多起來。自然而然的,精力就難以全部放在容傾的身上了。特別是林明玉尚且不錯。如此一來,時候久了,日子長了,這心也就偏了。變得妻兒在前,容傾在後了,對她也會越發顧不上了。」

  祥子聽言,神色不定。原因竟是這個

  容逸柏輕抿一口茶水,清清淡淡道,「現在,湛王爺給我找了一門這麼好的親事。想來傾兒心裡也很高興吧」

  「公子,這不好嗎」

  容逸柏輕輕一笑,「當然好很好。」

  祥子聽言,再看容逸柏依然溫和的神色,無一絲異樣。可是

  祥子總覺容逸柏那句好,透著一股隱晦不明的味道。是什麼呢說不清或許,說他的錯覺吧

  林家

  湛王派人代容逸柏來說親,讓林家也懵了一下。

  考場作弊,欺男霸女,偷盜容家這些罪名可剛剛揭過,湛王爺前兩天可是剛作過容逸柏一把。怎麼,今天突然又幫他說起媒來了呢

  林夫人凝眉,看向林海,「老爺,您看這」

  「先不要跟玉兒說。」林海說完起身,往外走去。

  「老爺,您去哪裡」

  「我去見見容逸柏。」

  林夫人聽言,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咽下。

  其實,見不見有什麼差別呢湛王爺都已出頭了。那麼,這門親事他們就已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一邊的嬤嬤上前,看著林夫人輕聲寬慰道,「夫人,這位容公子人品,秉性都還是挺好的。」

  林夫人搖頭,「沒有真正接觸過,只是聽說,有幾個能做得了准呢」

  嬤嬤聽言,一時無言。

  林夫人面色凝重,心裡翻騰。

  容逸柏如何,她並不是很了解。但林海曾經提及過,容琪在官場上的聲譽並不好。再加上魏氏那個繼母,幾次接觸中可窺探出那人心眼極多。而容老夫人與其相反,太過糊塗。這一家子,怎麼看,對於這門親事,林夫人都不滿意。

  其中,最重要的是容逸柏那個嫡親妹妹容傾,也就是現在的湛王妃。聽說她跟容逸柏兄妹感情極好。

  湛王妃這麼一個身份,足以壓死人。如此,若是林明玉嫁過去,在以後的日子裡reads;。她對明玉有什麼不滿。那

  林夫人越想,這心情越是沉重。

  湛王府

  天漸黃昏,容傾看著一個人下棋,也下的有滋有味的湛大王爺,道,「夫君,晚上你想吃什麼」

  湛王沒說話。

  容傾接著道,「要不,晚上吃暖鍋吧」

  聽到暖鍋兩字,湛王拿棋子的手頓了頓,側目,「昨天吃的是暖鍋。」

  「是呀味道很不錯吧」

  「前天吃的也是暖鍋」

  「是麼那個真是百吃不厭呀」

  「你不膩」

  「不膩,天天吃我也不膩。」容傾說完,看著湛王,正色道,「夫君,由此可見,我真的是一個特別專一的人呀」

  湛王聽了,不咸不淡道,「不用如此往自己臉上貼金。其實,你就算不專一,本王也無所謂。」

  容傾聽了,神色不定,「此話怎講」

  湛王轉眸,看著她,淺笑勾人,「因為,無論你那心再騷動,人也只能在本王身邊待著。本王活著,改嫁你沒機會。待到本王死了,你還要陪葬。所以,那殺豬的,還有那面首的事,你也只能是想想。」

  湛王說完,容傾眼睛直了一會兒,而後緩緩笑開,上前一步,把臉湊到湛王面前,輕聲細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夫君,你的情話我懂。所以,我們定會生死相依,白頭到老的。如此,決定了,我們今天晚上還吃暖鍋。」

  湛王冷臉,眼裡划過嗔怒。

  容傾咯咯笑,理直氣壯,有恃無恐道,「知道夫君如何都不會把我休了。我可是放心了。所以,我決定了,我要今天吃暖鍋,明天還吃。」容傾說完,吧唧在湛王嘴角親了一下,抬腳走了出去。

  「雀兒」

  「小姐」

  「告訴廚房,從今天起直到冬天結束,王爺晚飯都是暖鍋」

  「是,小姐。」

  湛王聽著,冷哼說那些,本為看的是她哆嗦。結果,看到的卻是她更加得瑟。

  磨人的東西,怎麼調教都鬧心。

  屋內,湛王有些鬱悶。屋外,容傾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濕意。吐出一口濁氣,腹誹:艾瑪,陪葬的話都聽到了。讓人分不清這到底是表白,還是恐嚇嚇死人鳥。

  「王妃」齊瑄緩步上前。

  「何事」

  「太子妃送來的帖子」

  容傾聽言,眉頭不覺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