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府
凜一過府尋三皇子,雲榛不在府內。如此,人去了何處自然不免要向身為王妃的莊詩雨詢問一聲。
然,莊詩雨卻是無從回答。因為,因為雲榛出門的時候,什麼都不曾說。未對她言,也未對府內的一個人說。
其他人暫且不說,可她一皇子妃亦是一無所知,其受寵程度如何,清晰可見
但對此,莊詩雨所表現的只有對湛王府的抱歉,因為沒幫上忙。至於沉鬱,難堪什麼的,臉上絲毫不見。
府內下人看著,均道:皇子妃娘娘是個大度又溫柔的人
一句話,不過恭維,真假無所謂,只是聽著順耳
莊詩雨淡淡一笑,抬眸看著心腹丫頭秋紅道,「那識香鳥是何物,管家可有說」
「回小姐,聽管家言;就是能識別味道的鳥兒。」
莊詩雨聞言,嘴角微揚,眸色涼涼。應的倒是夠簡練
但可確定那識香鳥定然不是尋常之物reads;。不然,湛王府的人不會如此緊著要。
不過,湛王府一時都弄不到的東西,她就更加尋不到了。如此,就是想巴結一下也使不上力吧
莊詩雨沉思間,秋紅再次開口,低聲道,「小姐,現可確定湛王妃好像是真的不見了」
莊詩雨聞言,眉頭皺起,「確定了嗎」
「是」
莊詩雨凝眉,神色厚重容傾如何,她暫不關注。眼下,她只希望這件事兒跟莊家無關。不然,她這莊家女或也會被牽連。
雖現在大房已經落寞了,可是她不想莊家這棵大樹也倒了。那樣,對她不是什麼好事兒
「皇子妃娘娘」
聽到聲音,秋紅抬腳走出,「何事齊嬤嬤,你怎麼來了」
「秋紅,老奴有急事兒要見皇子妃娘娘」齊嬤嬤神色沉重,帶著一絲焦灼
「哦,趕緊進來吧」
齊嬤嬤點頭,疾步走進去,看到莊詩雨,瞬時紅了眼圈,隨著跪地,「老奴給皇子妃娘娘請安」
「快起來」莊詩雨起身,親自伸手把人扶起,面帶擔心道,「齊嬤嬤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是母親有哪裡不適」齊嬤嬤,莊大奶奶身邊的心腹嬤嬤。
齊嬤嬤聲音微顫道,「奶奶還好,就是大爺大爺他沒了」
聞言,秋紅臉色陡然大變。莊詩雨臉色一白,腳下踉蹌,聲音顫抖,「你說父親他」
「大爺在回京的途中,遭遇意外。於昨晚不幸身故」齊嬤嬤說著垂淚
莊詩雨亦同時紅了眼圈,臉上悲傷清晰可見。
秋紅上前,安慰,「娘娘您可要節哀呀」
莊詩雨抬手按了按眼角,對著齊嬤嬤道,「嬤嬤,你先回去。我準備一下馬上回莊家」
「是」
「回去好好照顧母親」
「老奴曉得」
齊嬤嬤離開,秋紅開始忙活開來,莊詩雨在軟椅上坐下,眼圈微紅。而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聯合楊家,暗中謀害湛王妃,傷及湛王爺當這罪名加身,就已經註定莊珏的命到頭了。他的死,在意料之中。
只是在莊韞的操縱下,把莊珏的死排在了她大婚之後。若是出嫁之前。那,她守孝三年,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徹底跟她無緣了
莊珏死,莊驊殘,莊家大房能指望的還有誰呢聰明如莊詩雨,此刻也不由迷茫
曇莊
看一眼曾經和容傾住了幾日的院子,湛王一言不發,抬腳進屋reads;。齊瑄隨同,其餘護衛退開,暗中守護。湛王的習慣,不喜太多人在他眼前晃悠
走進屋內,踏入內室,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心口不由緊繃。
馨香尤在,人卻無蹤
那一張喜時,怕時,鬧心時,總是眉眼彎彎的小臉兒,終是沒出現眼前
湛王垂眸,掩下眼底沉戾,抬腳走到柜子前
「主子,屬下來吧」
備一件容傾的衣服,衣服上殘留著容傾的味道。如此,識香鳥順著那味道,就會把人找到
齊瑄伸手打開柜子,還未碰觸到容傾衣服,手既被湛王擋下
齊瑄轉頭
湛王什麼都沒說,伸手拿過容傾衣服,隨手關上柜子,抬腳走到床邊,拿起床頭一塊布巾把衣服包起,遞給齊瑄,「交給護衛,送去王府」
「是」齊瑄應,伸手接過,轉身。只是在看到床尾處的一物後,腳步瞬時頓住,神色不定,「主子,那個是」說著,抬腳走過去。
一個大大的娃娃,穿著湛王的衣服,上面一塊白棉布畫著湛王面容只是那張臉
擦了口脂,抹了腮紅,畫了眉毛,還添了劉海。湛王有男變女,那一個妖媚,那一個妖嬈
抑制不住,齊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他家主子這麼一裝扮,還真是風情無限,更顯驚艷絕絕
王妃這畫技還真是不賴,因為不但把主子的臉畫的更美了,更重要的是傳神了。看看這眼睛畫的,那是一片火海呀縱然在棉布上,都能感受到主子這火氣有多灼人。
就如現在,齊瑄就算不回頭,不看,也能猜想到湛王此刻眼睛已然開始冒火了。
齊瑄看著娃娃,視線從頭上移開,向下看去,呃
「主子,這個好像是腳印兒」齊瑄盯著一處道。
順著齊瑄視線,往下看一眼。頓時,湛王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齊瑄埋首,已開始強忍自忍耐了不然,他真擔心他會笑出來。
因為那腳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腰下三寸處。而看那重疊的腳印,清晰可以看出,踹了不止一下呀而是無數下。
容傾對湛王有多惱火,從這個娃娃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看這位置選的,是多想廢了他呀
齊瑄看著,把娃娃拿起,隨著幾張宣紙掉落在地
撿起,快速瀏覽,一張一張,內容快速映入眼帘
燕窩,魚翅,燒鵝
清蒸魚,紅燒魚,酸菜魚
燒雞,烏雞,人參雞
包子,饅頭,豆沙包
開始,一排一排吃的reads;接著
清蒸雲珟,紅燒雲珟,椒鹽雲珟,生煎雲珟
炸雲珟,燉雲珟,生吞活剝
齊瑄看著麵皮開始抖動
混蛋,王八蛋,大色鬼,黑心鬼,死鬼
欺負女人的混蛋,你不是好漢
火星男,小肚雞腸,你最壞
早晚吃窮你,奸了你,嫖了你。看到這一句,齊瑄果斷把手中東西全部放下,恭敬道,「主子,屬下先行告退一步」說完,疾步走了出去。
再看下去,這次保不住會被湛王丟去做憐兒有些話,容傾敢寫,他卻是不敢看
不過,看到這些,齊瑄確定容傾定不是自己躲起來了。而是被人給劫持了。
因為,若是她自己躲起來的,那麼,在藏起來之前,定然不會把這些個東西留下。定會毀屍滅跡的。看來,容傾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
齊瑄離開湛王看著那娃娃,還有那幾張宣紙,臉色那個難看,黑壓壓一片。真是好極了必須找到她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容九,你最好別讓本王找到,否則」話未說完,眼眸微縮,視線定格
脾氣壞,女人多,數不盡的缺點,想不出的優點,可是雲珟,忽然點兒想你了想你
啊容逸柏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呢人呢
餓昏頭了
雲珟這個惡棍沒人性的禍害
罵他的話又現,可是湛王視線卻定格在,有點兒想你了那一句上,怎麼也移不開
良久
手撫上那一句話,輕言自問,「忽然有點兒」想他什麼呢
不由思量,不由思索
許久,眼睛微眯,不會是
是想著什麼時候奸了他,嫖了他還是想著他什麼時候吃窮他或是,他什麼時候鐵柱磨成針他什麼時死
想著,湛王臉色陰晴不定,憋悶。罵他的話寫的那麼利索,意思那麼透徹。偏偏這麼一句,寫的那麼模擬兩可。真是讓人想掐死她
「玉小娘子,請問你在家嗎」
聽到聲音,剛走到屋內的齊瑄迴轉,退回,看到站在院中的人。開口問,「你是何人」看著有些面熟。
「呃我姓潘,單名一個俊字。是這個村裡的人,今日去鎮上,鎮上買餛燉的大娘,讓我給玉家娘子捎了一些東西回來」
「潘俊reads;」名字入耳,齊瑄神色微動,「你這村裡的屠戶」
「呃是」潘俊看著齊瑄,問,「請問你是玉家娘子的親戚嗎」
「可以這麼說你先稍等一下。」齊瑄說完,抬腳進屋。
進屋,正好看到湛王把那幾張宣紙放入袖袋中,齊瑄看此,眼帘微動,這是要把證據保留,以作以後處罰王妃用麼
「主子」
「讓他進來」
「是」齊瑄往外走著,不由暗想:主子願見潘俊,是想拿他來泄火嗎
「潘公子,我家爺請你過去一趟」
「你家爺」
「玉娘子的相公」
齊瑄話出,潘俊神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不過,卻沒退回,躲避,隨著齊瑄走入屋內。
走進屋內,看清湛王樣貌,潘俊不由怔住,臉上難掩驚色
過去因為忙,因為平日裡都在鎮上賣肉。所以,見到玉小娘子的時候很多。而,對於玉小娘子的相公。
他只聽聞他的很是好看。就是身體不太好,脾氣也不太好。可是從未真切的見到過,偶爾的兩次,也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
今日乍然看清人,恍然,這樣的樣貌不止是好看,簡直是讓人懷疑,他真的是凡人嗎確定不是天上仙還有那一身的氣勢,潘俊不知該如何形容只感,令人望而生畏,連與他對視都不敢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湛王開口。
潘俊回神,「她玉相公說的是」
「我夫人」
「呃有幾天了。」
「是嗎」湛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吃食,不疾不徐道,「你對我夫人很中意」
轟湛王一句話,潘俊臉頓時紅了,火燒火燎,慌亂失措,急聲道,「玉公子,您千萬別誤會,我跟玉夫人真的什麼都沒有。就是就是」
「就是想著,她若跟我和離了,你就趕緊娶了她」
「我我那個」
「你還抱了她一次」
「啊,那個,那個是」
「你中意她什麼」
湛王一句接著一句的問話,讓潘俊臉色紅紅白白的,額頭上一層冷汗
那模樣落在湛王眼中,就是心虛的表現。
心虛麼確實吧因為,潘俊雖然什麼都沒做,不過,確實惦記人家媳婦兒了如此,現在面對湛王的質問,渾身都開始冒冷汗了。
「說吧,恕你無罪reads;」
恕你無罪這話,存在太多可探究的東西。只是,潘俊這會兒正忐忑,關鍵點兒沒注意到。結結巴巴道,「玉公子,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
「中意她什麼」無聲的壓迫感驟然而出,潘俊心跳不穩,呼吸不暢。
「如實說」
完,顧不得許多,疾步跑開。
齊瑄看著林婉兒的背影,神色淡淡。王妃不在,不意味著她們有了爭寵的機會。
轉眸,看著屋內神色依然,可渾身戾氣已開始外溢的男人。齊瑄凝眉,已經三天了,還未找到人再這樣下去,不管是誰所為,總歸會有人將成為主子刀下魂。主子情緒不佳,已是清晰可見。
雖湛王脾氣一直不好,可如此暴戾,卻已多年未見reads;。
王妃無蹤,湛王殺意濃那一種在意,再無法掩飾。
王妃不走心,王爺最多是氣悶。可現在,人雖尋到蹤跡,但確定的卻是她身處危機,生死難預料中。突然爆出的無力點兒,讓湛王心情糟糕透了
王妃對他用心不夠,他不快,他嚇唬她,懲罰她,可最終還是接受了。但王妃若消失,他無法忍受
湛王要容傾活著,哪怕她鬧心,哪怕她對他用情不多。可是,他要她活著從未如此清晰的認知。這一次,湛王自己明了了,而他們這些身邊人看清了。
容傾入了湛王的眼,亦入了他的心不知不覺間。
齊瑄想著,遙望遠方,眸色深遠,莫測。都說世事難料,人心最難測,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有容傾,恍然發現,其實雲珟他也是凡人。他也有喜怒哀樂。他也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兒。比如,比如他控制不了自己那顆心。比如,明知容傾對他有口無心,他卻毫無辦法
現在,尋找容傾的事兒,占據了所有。他或許連明日是他的生辰都不記得了吧關心則亂,一點不假
馨園
「王家,趙家,莊家,包括顧家小的隨同湛王府護衛都查探過了,並未發現任何異動。」
聽到祥子的稟報,容逸柏眉頭皺的更緊了。
要說,對湛王心存怨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有能力在湛王府護衛的眼皮底下,悄然無聲的把人給劫走的卻是有限。如此,若非他們。那麼,還有誰呢難道是皇后,或太后
想法出,既被容逸柏否認。憑著皇后和太后的城府,她們不會輕易對容傾下手。因為她們都清楚湛王的性情。她們不會做意氣之爭,這種因小失大的事兒,她們不會做
如此,會是誰呢容逸柏按了按眉心,頭痛的厲害
「公子,您說小姐她此時會在哪裡呢」祥子面色沉重,心裡不安。
他們可是連妓院和人販集市都去尋過來,可是,卻是一無所獲。
劫持,找不到可疑人。拐賣,找不到任何線索。可容傾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實在是太奇怪了。
祥子抑制不住都開始胡思亂想了。難道是老天看小姐鬧騰的太過,所以,直接把她收了還是,說老天不忍看小姐再受湛王虐待,所以,動用法力把她給隱匿了。
「你帶人繼續下去找不管如何,務必把人找到。」
「是」
翌日
湛王生辰。因容傾,湛王興致全無。只是,皇上和太后卻很看重。既不管湛王心情如何,各種賞賜一流水的往湛王府送去。
湛王卻是連面都沒露,直接有齊瑄出面應付了。而湛王府的下人,知曉湛王心情不好,在齊管家的示意下,連吉祥話都沒敢說reads;。悄無聲息的做著自己的事。
後院的女人們,在知曉林婉兒向湛王獻殷勤,得到卻是那樣一句話後。也分外的老實,沒有一個敢往前院湊的。連早就預備好的禮物,都不敢送過去。
半晌十分
湛完站在亭子中,看著池塘里游來游去的魚兒,神色淡淡,眼底清晰不明。
「皇叔,皇叔」
聞聲,轉頭,看到突然出現的三皇子,齊瑄心頭一跳。遊山玩水的人終於回來了,出現了
湛王轉眸,眼睛微眯
「皇叔」雲榛臉上帶著笑,身後跟著一個戲班子,大步向著湛王走去,「皇叔,今天是您生辰,侄兒特別趕回來向您賀壽。祝願皇叔,身體康健,福壽無疆」
說完,看著身後的戲班子道,「一會兒都把你們的看家本領給我使出來,讓我皇叔好看看」
「是」
「好了,趕緊去準備吧」雲榛自說自話的就忙活開來。根本就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三皇子,你既回來了,屬下有一件事兒」
齊瑄剛開口,三皇子看著那冷冷清清,空落落的院子,既數落開來,「齊瑄,你是怎麼辦事兒的今天可是皇叔的壽辰,你怎麼什麼都沒準備」
「三皇子」
「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失職。是大不敬」
「三皇子,你暫聽我說」
「說什麼說我告訴你,不要仗著皇叔倚重你,你就無法無天的。對皇叔如此不上心,小心本皇子給你好看」
「三皇子,你什麼時候給屬下好看都行。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哎呀,少囉嗦今日給皇叔賀壽是大事兒,其他,一律不談。」說完,雲榛湊到湛王身邊,看著湛王笑嘻嘻道,「皇叔,今天侄兒有個驚喜要送給你。」
湛王聽著,不冷不熱道,「都說完了嗎」
「還沒有,我給你說呀皇叔,侄兒這次回來」雲榛的話未說完,忽而一個激靈,後知後覺猛然發現湛王眼神不對,心裡一緊,頭皮一麻,。隨著改口,「都說完了,皇叔您有何吩咐」
「一炷香之內,給本王弄只識香鳥來」
三皇子聽言,苦笑,「皇叔,那鳥兒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弄到的。現在可是沒處尋了呀」
「那是你的事兒」
「皇叔」雲榛要哭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回來呢
「要本王再說一次嗎」
「那那個皇叔,你要識香鳥做什麼是要玩兒,還是要做什麼」
「你想知道」
「皇叔若是把玩兒的話,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您多給侄兒點兒時間,我一定幫你弄到reads;。若是」
「尋人」
湛王話出,三皇子神色為怔,隨著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讓皇叔不高興了,不直接過來請罪,還敢逃走讓皇叔去找」
齊瑄聽言,伸手拉過三皇子,省的他說的多,錯的多。
「你拉我幹什麼」
「三皇子,這事兒說來話長了,您先去尋鳥兒,等到過後屬下一個給你道來」
「哎呀,你現在給我說。不然我急躁的慌」其實是好奇的慌。是誰呀讓湛王如此費力的尋找。
「這個」
齊瑄拉著三皇子,避重就輕的說著,往外走著。
另外一邊,湛王視線定格,看著那身處戲班子中,卻一直往後退的一個人,眸色越來越暗。而後,抬腳,緩步走下
他走,那人退
看著湛王眼睛微眯,隨著,提氣,閃身,瞬息來到身前。
見無處可退,頓住腳步,耷拉著的腦袋抬起,隨著,手動,隨之一束花憑空而現擋在面前,「祝王爺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湛王垂眸,眸色沉沉,「把花拿開」
花抖了抖
「要本王再說一遍」聲音沉下。這語調再熟悉不過。不聽話,要挨打
花慢慢移開,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兒乍然出現眼前,「夫君,生辰快樂呀嘿嘿」笑的甜膩,眉眼彎彎。
湛王直直看著她,面色緊繃
另外一邊,三皇子聲音傳來,「皇叔呀我回來的途中剛好遇到皇嬸。所以,就帶她一同回來了。還有呀,當時好像有不少人在追皇嬸呢幸好本皇子聰明,把她藏的嚴實。沒讓任何人發現。少了許多麻煩。不過,那些人皇叔可是要查查,不能放過他們。」
三皇子自鳴得意之後,隨著又來一句,「不過,皇嬸怎麼會出現在利州呀還有,當時我讓皇嬸跟我一起回京,她還有些不太願意呢皇叔,您是不是欺負皇嬸了呀不過,我還是強行把她帶回來了。嘿嘿皇叔,我做的不錯吧」
話清晰入耳,湛王看著容傾,開口,一字一頓,「不、願、意、回、來」
「那那個啊」
看湛王和容傾身影消失眼前,雲榛看向齊瑄,雲裡霧裡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齊瑄輕輕緩緩道,「發生大事兒了,即將」
「什麼意思」
「三皇子很快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