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死不承認;意想不到的證人

  不知道接下去,還有什麼證據在等著他。

  果然,他一否認,蘇月嬋見好就收,再一次乾脆利落地捨棄了這個證據。

  她繼續問陳秉禮:「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看戲的不怕事大,吃瓜群眾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書信,黑痣,這都已經甩出兩個證據了。

  大夥也很想知道,陳秉禮還能甩出什麼證據來。

  「有。」

  陳秉禮沒讓大夥失望,繼續甩證據:

  「蘭兒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最大的證據。」

  「那一日,是我與蘭兒在一起,蘇侯肯定不在,所以,只要判斷出蘭兒腹中胎兒的具體天數,就能證明我說的都是事實。」

  「有道理。」蘇月嬋點頭。

  現場就有御醫在,省去了路上來回的時間。

  御醫當即給柳佩蘭把脈。

  柳佩蘭一邊發抖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

  把脈最多能判斷出大概有幾個月了,無法判斷出具體哪一天吧?

  就算真能把出具體哪一天,她死都不承認,御醫又能怎麼樣呢?

  把完脈,御醫一臉篤定地道:

  「胎兒已經一百十四天了。」

  「一百十四天。」蘇月嬋開始推算,「巧了,那一日,剛好是蘇老太太壽辰。蘇侯很孝順,前後大概有十來天,都是住在府里的,並未在外留宿。照這個推算,柳佩蘭肚子裡的孩子,的確與蘇侯無關。」

  「御醫是被你們買通了!」柳佩蘭氣急敗壞地否認,「我肚子裡的孩子,分明只有九十天!」

  蘇月嬋目光嘲諷地看著她道:

  「那我與你打個賭,你肚子裡的孩子,必定會早產,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

  圍觀賓客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懷孕日期少報一個多月,能不早產嗎?

  蘇月嬋這麼說,分明是把柳佩蘭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到時候她提前一個多月分娩,誰還會信她真是早產?

  柳佩蘭不敢接話,咬牙切齒地怒吼:

  「我說九十天就是九十天!孩子在我肚子裡,你能比我更清楚嗎?就算是御醫,也有判錯的時候!」

  蘇月嬋勾唇譏笑:「大家都錯了,唯有你是對的。」

  說完,她抬眸看向蘇鄯:「蘇侯覺得呢?」

  蘇鄯都快被她問出心理陰影了。

  眼下,他也只能死撐到底了。

  他硬著頭皮道:「我相信蘭兒。」

  果然,蘇月嬋又見好就收。

  她擺出一副很好說話的態度道:

  「既然蘇侯都這麼說了,那這個證據就暫且不予採用。」

  說完,她再次看向陳秉禮,接著問:

  「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有。」陳秉禮取出兩瓶藥丸,遞給蘇月嬋。

  蘇月嬋看了看,又聞了聞,道:

  「這是致幻藥和絕子藥,你拿這兩瓶藥作為證據,是什麼意思?」

  陳秉禮道:「這是我在蘭兒房間裡找到的,我懷疑蘭兒一直都在給蘇侯服用絕子藥,然後用致幻藥讓他誤以為自己能行......」

  蘇鄯氣得渾身發抖,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他氣急敗壞地咆哮:

  「陳秉禮,你敢誹謗老子,老子讓你把牢底坐穿!」

  蘇月嬋看著他道:

  「蘇侯這麼生氣做什麼?凡事講證據,本官公開審案,講的是公平公正公開,怎麼可能偏聽偏信呢?他說他的,只要你行,你有什麼好怕的?」

  「有請御醫,給蘇侯把個脈。」

  剛退下去的御醫又上場了。

  蘇鄯心慌意亂。

  他死死護住自己脈搏,大聲拒絕:

  「這個御醫被買通了,他的話不能信!」

  見蘇鄯怕成這樣,蘇月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看來蘇鄯是被嚇怕了。

  這還沒把脈呢,就怕成這樣了。

  蘇月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

  「不把脈,怎麼知道蘇侯你行不行呢?」

  蘇月薇再也顧不得裝柔弱了。

  她大聲呵斥:「蘇月嬋,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是你親爹!你居然對親爹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人嗎?什麼行不行的,這是一個女兒能對父親說的話?」

  「本官是在審案。」蘇月嬋冷聲道,「別說本官早已與他斷絕關係了,就算沒斷絕,也是要公事公辦的。把話說清楚,案子才能審得清。否則遮遮掩掩,似是而非,永遠都破不了案。」

  蘇鄯怒氣沖沖地瞪著蘇月嬋,振振有詞地反駁:

  「本侯若是不行,能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蘇月嬋晃了晃手上的藥瓶道:

  「這瓶絕子藥,是慢性的,也就是說,服用前幾年,你還是行的。大概是你的好蘭兒怕被你察覺到,不敢用藥過猛。」

  「你看你這十幾年來,都沒其他孩子......」

  蘇鄯怒不可遏地打斷她:

  「蘭兒肚子裡不是懷著本侯的孩子嗎?怎麼就沒其他孩子了?」

  「她肚子裡那個早產兒,你真敢認啊?」蘇月嬋一臉同情地看著他,眼中有著千言萬語。

  蘇鄯被她似笑非笑的嘲諷目光刺激到了,厲聲呵斥:

  「蘇月嬋,你不要挑撥離間!我與蘭兒感情好著呢!我相信蘭兒!我絕對不會上你的當!」

  蘇月嬋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怕的?為什麼不敢讓御醫把脈?你怕不是心虛吧?」

  「老子有什麼好心虛的?把就把!」他氣急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伸出手就讓御醫把脈。

  他就不信了,自己真會不行!

  御醫把完脈,嘆了口氣道:

  「蘇侯很多年前就不行了。若是不信,大可以把天下名醫全都請來。」

  「胡說八道!」蘇鄯暴跳如雷,「老子行不行,老子自己會不知道?用得著你說?」

  陳秉禮道:「我有人證。」

  人證?

  誰啊?

  大夥全都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陳秉禮沒說證人是誰,只說:

  「她在門口等著,蘇大人不妨傳她進來作證。」

  蘇月嬋點頭,派人出去請證人。

  沒多久,證人在黑衣侍衛的帶領下進來了。

  赫然竟是雲若霜!

  三十一歲的雲若霜,身穿一襲煙紫色裙衫,身姿妖嬈,膚白貌美,宛若少女。

  與以前的她相比,判若兩人。

  與她一起出現的,還有今科狀元林峻寒。

  他身穿一襲絳紫色錦袍,高大俊美,風度翩翩。

  這兩人不像姐弟,倒像是一對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