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心動;羞人的夢;不敢見她

  從母親寢房離開後,蘇月嬋回到自己寢房。

  換了身緋紅色短款瑜伽服,她認真練瑜伽。

  半個時辰後,短款瑜伽服被汗水浸透。

  蕭玉珩推門而入,猝不及防看到一副香艷美人圖。

  熱血瞬間沸騰,直衝腦門。

  蕭玉珩急忙背過身去:「抱歉,我原本打算敲門,誰知用力過猛把門給推開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還挺君子。

  蘇月嬋失笑。

  這是她自己設計的瑜伽服。

  放在二十一世紀,穿著滿大街跑也沒問題。

  但在這個時代,卻是不能被外男看到的。

  好在,皇叔有隱疾,於她而言,相當於是好姐妹,看見了也無妨。

  「皇叔進來吧。」蘇月嬋笑道,「我去屏風後把這身衣服給換了。」

  理智告訴蕭玉珩應該避嫌。

  可剛剛鼻血上涌的感覺不是假的。

  心跳加速也不是假的。

  莫非,他的隱疾已經痊癒了?

  他想再確認一下。

  於是他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走進寢房,隨手將房門關上,拴上門栓。

  剛走到屏風後的蘇月嬋愣了一下,道:

  「門栓就不用拴了吧?我還沒睡呢。」

  「要的。」蕭玉珩一臉嚴肅,「萬一有男僕進來怎麼辦?」

  「不會的。」蘇月嬋一邊換衣一邊道,「我治家很嚴,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蕭玉珩卻一點也不放心:「萬一你未婚夫來了呢?」

  蘇月嬋失笑:「他是打死也不可能來我這的。」

  蕭玉珩聲音悶悶的:

  「你很期待他來?見來的人是我,很失望?」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期待他來?」

  蘇月嬋理直氣壯地反駁:

  「他有皇叔高嗎?有皇叔好看嗎?有皇叔聰明嗎?他連皇叔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小馬屁精。」蕭玉珩唇角微揚。

  兩人誰都沒再說話。

  窸窸窣窣的換衣聲變得異常清晰。

  嬌軀投在屏風上的陰影若隱若現。

  蕭玉珩一陣口乾舌燥,鼻血差點當場湧出。

  他急忙用內力將鼻血逼回,然後轉過身,默念經書。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換好衣裳,蘇月嬋從屏風後走出。

  聽到腳步聲,蕭玉珩緩緩轉身。

  鵝黃色的春衫襯得蘇月嬋的肌膚晶瑩如玉。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泛著盈盈春波,仿佛會說話。

  蕭玉珩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他急忙別開眼,緩步走向紫藤木桌。

  蘇月嬋快他一步來到桌旁,為他斟了一杯自己特製的茉莉花羊奶茶。

  蕭玉珩伸手去接茶杯,不小心碰到她蔥白般的手指。

  他手一抖,差點拿不穩茶杯。

  幸虧蘇月嬋反應靈敏,急忙接住。

  她將茶杯放在桌上,問:

  「皇叔似乎心不在焉,有什麼心事嗎?」

  蕭玉珩俊臉一紅,連忙為自己的失態找了個藉口。

  「抱歉,剛剛在想案子。」

  蘇月嬋趁機表忠心:

  「需要我幫忙驗屍嗎?如果需要,皇叔儘管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暫時不用。」蕭玉珩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我來,是想問問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蘇月嬋輕嘆一聲道:

  「我娘雖然已經甦醒,但身體很弱,不容樂觀,這幾天,我不敢離家太遠,朝瑤山集訓......」

  蕭玉珩低聲打斷她:

  「我今晚就派人幫你請假,你別擔心。」

  蘇月嬋雙眼一亮:

  「多謝皇叔。我定在家努力訓練,保證通過考核。」

  蕭玉珩「嗯」了一聲道:

  「考核一事,你不用擔心,必定能過。」

  蘇月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蕭玉珩。

  這是要給她開後門的意思嗎?

  這大腿抱對了!

  見她又驚又喜地看著自己,蕭玉珩淡淡一笑,道:

  「明日我教你射箭。」

  「皇叔你太好了!」

  蘇月嬋一臉激動地抓住他的手。

  一陣幽香襲來,蕭玉珩氣血翻湧,心跳發狂。

  這香氣,太勾人了。

  咽了咽口水,他啞聲問道:

  「你塗了什麼香露?」

  「沒塗啊。」蘇月嬋道,「我也沒戴香囊,怎麼了?」

  「我剛剛聞到一股香氣。」蕭玉珩俊臉通紅。

  蘇月嬋也忍不住一陣臉紅。

  她低聲解釋:「那,那是我的體香。因為剛剛練了瑜伽,出了汗,氣味有點濃,平時還算淡雅。」

  「嗯。」

  蕭玉珩再次鬧了個大紅臉,連耳尖都紅了。

  「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再來。」

  落下這句話,他落荒而逃。

  連松門栓的手都是抖的。

  是夜,蕭玉珩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中,蘇月嬋身穿緋紅色肚兜,眨巴著勾魂的桃花眼,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她將他逼到床榻邊,雙手輕輕一碰就將他推倒。

  緊接著,她香香軟軟的紅唇壓下。

  雙唇相觸,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顫,渾身血液瞬間湧向下腹。

  他翻身將她壓下。

  又啃又咬,為所欲為......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如勾魂的情絲,纏纏繞繞,在他耳畔響了一晚。

  他揮汗如雨,酣暢淋漓。

  醒來時,天已大亮。

  蕭玉珩猛地坐起。

  見床上濕漉漉一片狼藉,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他怎麼會做這麼不要臉的夢?

  然而,羞愧歸羞愧,腦海中卻不時閃過昨晚夢中那些羞人的畫面。

  他忍不住回味起來。

  回過神來後,他又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做那樣的夢已是不該,怎麼還回味起來了?

  不對,自己不是不行嗎?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莫非,自己的隱疾,真的只是心理問題?

  因為不討厭蘇月嬋,隱疾竟不藥而愈了?

  若真是這樣,那他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蘇月嬋?

  不行不行。

  那丫頭,就是仗著他有隱疾,才敢對他不設防,甚至還敢調戲他。

  若他將昨晚夢境告訴她,她必定會與他保持距離。

  萬一她追問夢中女子是誰,他該怎麼回答?

  想想都尷尬。

  這事必須保密,絕不能讓她知道。

  原本今日打算教她射箭,如今看來,得緩一緩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若是將她嚇跑,再想接近可就難了。

  香宅。

  蘇月嬋一大清早就在院子裡射箭。

  今日皇叔將過來教她射箭,她可不能表現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