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撲了個空;糾纏;無法否認但能洗白

  都是蘇月嬋的錯!

  她現在一定在看她笑話吧?

  她還沒輸!

  有一句話叫大器晚成。

  雖然開局慘了點,但只要她穩住不慌,照樣可以逆風翻盤。

  在後宮,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別的不說就說姜太后。

  當初,她也不得先帝歡心。

  可最後,那些妖艷賤貨全死了,就剩她權勢滔天地活著。

  然而,蘇月薇高估了自己。

  她與姜太后之間,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姜太后不但能力強,而且精神獨立。

  而蘇月薇,習慣了依靠男人。

  漫漫長夜,她是無法一個人度過的。

  必須有男人陪著才行。

  更何況,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如此寂寞冷清,她根本就忍不了!

  一怒之下,她砸了合衾酒。

  還砸了花生桂圓紅棗。

  砸完這些,她心裡舒坦多了。

  想到蕭靳延就在延祿殿,距離泓光殿不是很遠,她決定過去找他。

  反正,整個泓光殿的人就像死了一樣。

  除了她自己帶來的嬤嬤丫鬟,就沒見到其他人。

  自從懷孕後,她那方面的需求特別大。

  如今,蕭靳泓正在陪宋青怡顛鸞倒鳳,她只能去找蕭靳延了。

  從泓光殿出來,走在陰森的後宮,蘇月薇心情複雜。

  能出來當然是好事。

  可出來的這麼順暢,足見蕭靳泓對她有多疏忽了。

  他連防都懶得防她,這也太不上心了吧?

  迎著冰冷刺骨的寒風,蘇月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告訴自己穩住不慌。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罷了。

  不上心就不上心吧。

  反正她也不缺男人。

  晚上,讓蕭靳延多陪她滾幾次床單就好。

  然而,萬萬沒想到,她辛辛苦苦來到延祿殿,裡面的太監告訴她,大殿下出宮了。

  出宮?

  明知她今晚洞房花燭,人就在宮裡,他不在宮裡守著她,居然出宮去了?

  這麼晚了出宮做什麼?

  蘇月薇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賄賂了那個太監幾片金葉子,這才問出了事情真相。

  原來,喜宴散了之後,蕭靳延居然跟著蘇月嬋一起去了珩王府!

  蘇月薇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該死的蘇月嬋,就這麼缺男人嗎?

  都已經有珩王了,為何還要來勾引她的男人?

  雖然珩王是太監,可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啊?

  沒人拿刀逼她!

  蕭靳延也越來越不像話了。

  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她都入宮了,他居然還往宮外跑!

  這就是他的愛?

  幸虧她手上不止一個男人,否則真要氣死。

  回去的路上,迎著刺骨的寒風,蘇月薇的心也跟著拔涼拔涼的。

  以前,蕭家兄弟沒空陪她時,她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幫男人蜂擁而至,她永遠不會孤枕難眠。

  可是現在,在這陌生的皇宮裡,她連個陪她滾床單的男人都找不到。

  更可恨的是,入了宮的女人,不可能像男人那樣,隨隨便便往宮外跑。

  進宮容易出宮難。

  未來的日子,她該怎麼熬?

  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弄死宋青怡,成為正妃。

  等蕭靳泓成了太子,她就能成為太子妃。

  到時候,弄死蘇月嬋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

  更何況,她深信,蘇月嬋愛慘了蕭靳延。

  只要她牢牢抓住蕭靳延的心,就足以讓蘇月嬋痛不欲生,嫉妒得發狂。

  眼前的困難都不是問題!

  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她,也只能是她!

  延祿殿太監說的是事實。

  今日喜宴一結束,蘇月嬋和蕭玉珩一登上馬車,蕭靳延便突然擠了上來。

  蘇月嬋問:「大殿下是有什麼事嗎?」

  蕭靳延道:「蘇月嬋,你是我的未婚妻,應與皇叔保持距離,你們共乘一輛馬車不妥當......」

  蘇月嬋冷聲打斷他:

  「大殿下又不曾養我,憑什麼管我?」

  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

  「我是你未婚夫......」

  「未婚夫又如何?」

  蘇月嬋嗤笑一聲,目光嘲諷地看著他道:

  「與蘇月嬋滾床單時,你可曾想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既然你不忠,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忠貞?」

  「我是男人!」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別說我與薇兒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麼,那也......」

  「男人又如何?」蘇月嬋道,「你想耍男人威風,麻煩你換個未婚妻,我不吃這一套。」

  蕭靳延一噎。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蘇月嬋道:

  「蘇月嬋,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是以前。」

  蘇月嬋偷偷看了珩王一眼。

  見他鳳眸輕垂,俊臉冷沉,似乎有些不開心。

  原主對蕭靳延的好,她無法否認。

  但,可以洗白。

  絕不能讓她的好閨蜜不開心!

  想到這,蘇月嬋連忙道:

  「以前,我對你好,不是因為我有多愛你,而是因為,你是我未婚夫,身為未婚妻,對自己的未婚夫好,那是我的本分。」

  「可如今,我清醒了,因為我發現,你壓根兒就沒把我當未婚妻,所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好日子,誰也別管誰,這對你來說,並不吃虧不是嗎?」

  「怎麼可能不吃虧?」

  蕭靳延理直氣壯地反駁:

  「你都給我戴綠帽子了,這還不叫吃虧?」

  「至於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全天下男人不都這樣嗎?拈花惹草原本就是男人的特權!否則,為何善妒的女人會被休?不就是要你們女人忍氣吞聲嗎?別的女人都能忍,為什麼你不能?」

  「那你娶別的女人去好了!」

  蘇月嬋一臉無所謂地道:

  「君既無情我便休!我不怕丟臉,退婚也好,和離也罷,我都不怕!」

  「我能自己養活自己,離了你,我只會活得更好。」

  「所以,我為什麼要忍你?」

  蕭靳延:「......」

  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反駁。

  蕭玉珩鳳眸輕抬,朝蘇月嬋看來。

  他冷峻的眉眼舒展,性感的紅唇微微勾起。

  不愧是嬋嬋,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蘇月嬋也正好朝他看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纏,仿佛能拉絲。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蕭靳延的雙眼。

  他的一顆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捏住,連呼吸都變得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