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你怎麼這麼賤?瘋批雙人組;怨恨

  身為女子,她居然還妄想跟男人比高低?

  誰給她的自信?

  偏偏,珩王和顧雪堰竟還寵著她!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靠一張臉,就能顛倒乾坤!

  今日,她必須讓大家知道,心靈美才是真的美!

  「蘇二小姐。」

  她擺出一副好女人的姿態,大義凜然地斥責:

  「你的女戒女德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與女人,天差地別,怎能相提並論?」

  「你想要公平是嗎?那你怎麼不去考狀元?」

  說完,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偷偷看向顧雪堰。

  見顧雪堰放下手中杯盞朝她看來,李紫芙激動極了。

  她的表現沒有白費,顧雪堰終於注意到她了。

  她挺了挺脊背,回顧雪堰一個羞澀的笑容。

  顧雪堰被她噁心到了,立馬收回目光。

  他淡淡地開口:「以嬋兒的聰慧,女子若能科舉,她必定高中狀元。女子不是無能,而是被強行趕出了考場。這是人才的浪費,更是時代的悲哀。」

  頓了頓,他繼續道:

  「這位擁護男人的女人,你也是女人,不為此感到難過,還以此打擊嬋兒,是何居心?身為女子,你就這麼喜歡被男人壓迫?你怎麼這麼賤?」

  你怎麼這麼賤?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顧雪堰是出了名的風光霽月,溫潤如玉。

  翩翩美男子,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與他們印象中的顧公子完全不一樣。

  江湖傳言,說顧雪堰喜歡蘇月嬋。

  莫非是真的?

  真是匪夷所思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李紫芙更是驚得整個人都石化了。

  過了許久,她終於回過神來,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顧雪堰,結結巴巴地道:

  「顧,顧,顧大人,你,你,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你是男子啊,我,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幫你啊......」

  「不需要。」

  顧雪堰冷聲打斷她:

  「本官相信自己的才能,不怕與女子競爭。就算考不過嬋兒,至少也能中進士,不會差到哪兒去。那些無能的男子,才會懼怕有才華的女子。」

  「他們占據家族資源,還以為是自己有本事,看不起女人,總以為身為男子就高人一等。」

  「自己不守男德,還要求女子守婦德,蠻不講理,可笑至極。」

  「顧雪堰!」

  蕭靳延怒不可遏,厲聲呵斥:

  「你罵誰蠻不講理可笑至極?你還是不是男人?為何幫著女人說話?你就這麼想要討好蘇月嬋?」

  「沒看見她身邊有人了嗎?你就這麼上趕著?」

  顧雪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大殿下別生氣,下官只是闡述事實,沒有罵大殿下的意思,大殿下莫要代入。」

  「至於下官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屬實有些難,容下官仔細想一想。」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還真是有生之年吶!

  風光霽月,溫雅清絕的顧雪堰,居然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要不要這麼搞笑?

  蘇月嬋也忍不住跟著笑出聲來。

  見嬋嬋的注意力被顧雪堰吸引去了,蕭玉珩不滿地看了顧雪堰一眼。

  然後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將剝好的蝦塞進她嘴裡。

  指腹擦過她香軟的紅唇,蕭玉珩心中一顫,鳳眸也跟著暗了暗。

  他繼續剝蝦,繼續投喂,指腹繼續不經意地擦過她的紅唇。

  顧雪堰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看向他們。

  蘇月嬋後知後覺地發現,蕭玉珩是故意的。

  「我吃飽了。」她看著蕭玉珩,拒絕他的投餵。

  「嗯。」蕭玉珩投餵她的手掉了個頭,將剝好的蝦塞進自己嘴裡。

  然後他拿起絹帕擦拭自己的手,默默喝湯。

  見顧雪堰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月嬋看,蕭靳延一臉不悅地道:

  「顧大人想清楚了沒有?到底是不是男人?」

  顧雪堰回過神來。

  他輕嘆一聲道:

  「如果說守男德就不算是男人,那我還真不是一個男人。我這個人,特別守男德......」

  蘇月嬋笑道:「顧大人當然是男人,而且還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應該守男德。」

  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給女人洗腦的,女人也可以給男人洗腦嘛。

  聞言,顧雪堰像是打了雞血,雙眼亮晶晶地道:

  「嬋兒說我是男人,那我肯定就是男人!而且還是好男人!」

  圍觀賓客:「......」

  風光霽月冰雪聰慧的顧雪堰,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腦殘?

  愛情這種東西,果然沾不得。

  天才也會變成弱智,更何況普通人?

  戀愛腦要不得。

  蕭靳延氣得差點暈倒。

  以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蘇月嬋從不反駁。

  可是現在,她不但反駁,還有男人幫她反駁。

  皇叔已經夠難對付了,還有顧雪堰這隻瘋狗。

  他看似溫潤如玉,其實,骨子裡比誰都瘋。

  毫無原則,毫無底線,完全不講道理。

  蘇月嬋本就不聽話。

  有這兩尊大佛護著,她愈發不可一世。

  看來,今天是跟她說不通了。

  以後再找機會跟她好好談談。

  深吸一口氣,他惡狠狠地瞪了蘇月嬋一眼,咬牙咽下心中不甘,轉身離去。

  夜已深沉。

  紅燭燃去大半。

  蘇月薇獨坐新房,越想越恨。

  她做夢也沒想到,洞房花燭夜,新郎竟然沒有踏足她的新房。

  就不能分前半夜後半夜嗎?

  這就是他的一視同仁,一碗水端平?

  男人的話,果然是騙人的嘴。

  雖然她沒信,可真正面對時,難免還是會心痛。

  就因為她是從外室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人人皆可欺她?

  說好的正妃之位沒了,連洞房花燭都不見新郎人影。

  為什麼會這樣?

  她算計來算計去,就為了成為側妃,獨守空房嗎?

  她不甘心!

  她會淪落至此,都是蘇月嬋害的!

  如果不是為了殺蘇月嬋,她絕不會騎馬撞她。

  如果她沒騎馬撞蘇月嬋,馬兒不會受驚,蕭靳延也就不會因為救她而淪為瘸子。

  如果蕭靳延沒有成為瘸子,那太子之位,還有蕭靳泓什麼事?

  蕭靳延最是寵她,如果娶她的人是蕭靳延,怎麼可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