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月薇一臉同情地看著蘇月嬋道:
「嬋兒妹妹,你勸勸珩王殿下吧,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煞氣未免也太重了些,一點也不溫柔。」
「凌貞貞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珩王殿下堂堂男子漢,就不能讓讓她嗎?」
「珩王殿下這般不懂憐香惜玉,你與他來往,遲早是要吃苦頭的......」
「吃苦頭?」蘇月嬋目光嘲諷地看著蘇月薇,問,「吃什麼苦頭?吃三千寵愛在一身的苦頭嗎?」
「哈哈哈哈哈哈!」圍觀百姓放聲大笑。
蘇月薇氣得恨不得當場掐死蘇月嬋!
這個蠢貨,怎麼不蠢了?
的確,珩王殿下對蘇月嬋的寵愛,說是三千寵愛在一身一點也不過分。
哪個女人不渴望男人集三千寵愛在自己身上呢?
每每想起,她都嫉妒得要死!
蘇月嬋這麼說,分明是在向她炫耀!
太可恨了!
她氣得差點維繫不了臉上柔弱的表情。
深吸一口氣,她苦口婆心地勸道:
「圖男人對自己好,這是最不值錢的,你要把目光放長遠一些。」
「成天打打殺殺的男人,人品肯定是有問題的。他現在還有新鮮感,當然會對你好了,等新鮮感過去了,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等她把話說完,蕭玉珩沉聲下令:
「來人,掌摑二十。」
不等蘇月薇回過神來,一個侍衛很快站在她面前,對著她的臉頰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
蘇月薇痛得齜牙咧嘴。
她淚眼朦朧地看向蕭靳延。
蕭靳延於心不忍,忍不住開口求情:
「皇叔......」
「想讓本王饒了她?」蕭玉珩勾唇一笑,「行,只要大侄子你替她挨打......」
坐在輪椅上的蕭靳延一臉的不敢置信。
「侄兒都這樣了,皇叔居然還想打侄兒?皇叔你為何如此狠心?」
蕭玉珩沉聲訓斥:
「原來你心裡都清楚,那你充什麼英雄好漢?乖乖地管好自己不行嗎?為何要替別人出頭?」
「她不是別人,她是薇兒!侄兒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蕭靳延低聲哀求,「皇叔,求求你饒了她。」
蕭玉珩冷聲道:
「她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今日若不嚴懲,以後人人效仿她,那我赤燕成什麼樣子了?」
「允許你替她挨打,已經是看在叔侄一場的情分上了。既然你身體不允許,那就讓她自己承受,也好讓她長點記性。」
怕被皇叔掌摑,蕭靳延只好閉嘴。
蘇月薇快要氣瘋了!
不就是掌摑嗎?他居然不樂意?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蕭靳延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她,哪怕替她挨打,他也從不皺眉,怎麼現在竟不樂意了?
蕭靳延,我蘇月薇看錯你了!
柳佩蘭從人群中擠出。
她走到蕭玉珩面前,柔柔弱弱地質問:
「我女兒做錯什麼了?殿下為何打她?」
不等蕭玉珩開口,蘇月嬋搶先一步道:
「剛才珩王殿下已經說了,蘇月薇以下犯上,必須嚴懲,你聽不見嗎?居然好意思跑來質問?」
柳佩蘭張嘴想要說話,卻被蘇鄯一把拉走,重新淹沒在人群中。
蘇月嬋:「......」
蘇鄯倒是長腦了,可惜晚了點。
見蘇鄯非但不救自己,還把柳佩蘭給拉走了,蘇月薇氣得險些暈死過去。
該死的蘇鄯,越來越不像話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她早就滅了他了!
被拉回人群的柳佩蘭,一臉不悅地瞪著蘇鄯道:
「你做什麼?不幫薇兒也就罷了,還把我拉走?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薇兒挨打嗎?你怎麼這麼狠心?」
蘇鄯回瞪她,氣急敗壞地低聲怒吼:
「這能怪我嗎?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是她自己說話不過腦子,得罪了珩王殿下!活該挨打!」
「你冒冒失失衝過去,就不怕火上澆油嗎?你自己搭進去不要緊,要是把平遠候府給搭進去,你死一百次都不夠贖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對罵,大眼瞪小眼,說出口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兩人,如今,再也找不到往昔相愛的痕跡。
時間,果真是把殺豬刀。
蘇月薇的掌摑還在繼續,而凌貞貞的掌摑終於結束。
她的臉頰和嘴巴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她張嘴想要說話,可一開口,就痛得撕心裂肺。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她發現手上全是血。
毀容了?!
她可是要靠臉上位的啊!
怎麼能毀容呢?
沒了傾世容貌,她還怎麼迷倒大殿下和珩王殿下?
「啊——」
她發出一陣嘶啞而又絕望的尖叫聲。
劇痛傳來,大腦一陣眩暈。
「嘭——」
一聲巨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徹底昏了過去。
四周安靜如墓地。
老百姓屏息凝神,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蕭玉珩命侍衛查探凌貞貞的鼻息。
侍衛探完鼻息匯報:「還活著。」
蕭玉珩嗤笑一聲道:
「弱成這樣,也敢與本王叫板?誰給她的底氣?」
「今日雲府大喜,本王不殺人,一百仗責先欠著,就讓她躺在地上涼快涼快,誰敢過去幫扶,同罪。」
正準備過去幫扶的凌鵬,嚇得急忙退後三步。
沒多久,蘇月薇的二十掌摑也終於結束。
她的臉頰和嘴巴也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看了眼地上的凌貞貞,她大概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了,所以她既沒摸自己的嘴,也沒尖叫,而是滿眼熱淚,委屈噠噠地看向蕭靳延。
她想張嘴說話。
「嘶——」
劇痛迫使她急忙閉嘴。
蕭靳延坐在輪椅上,一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薇兒,你沒事吧?」
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
連替她挨打都不樂意,如今又來裝什麼深情?
蕭靳延是越來越靠不住了!
可越是這樣,她越想要征服他!
既然以前能征服,以後自然也能。
待她再次征服了他,別說替她挨打,就算替她去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像當初驚馬時,他明知自己馬術不行,還不顧自身安危飛身撲來,奮不顧身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