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別開臉:「我不稀罕。」
陸山河捏著她的下巴把臉轉回來:「林奕澄,你別得寸進尺!」
林奕澄說:「我什麼都不要……」
她話沒說完,陸山河重重頂了她一下。
她叫了一聲,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要?」陸山河禁錮著她,身下力道不減:「我看你想要得很!」
林奕澄毫無招架之力,全身上下只有一張嘴還能動。
她想也不想,張嘴就要去咬陸山河。
陸山河單手制住她兩隻胳膊,架在頭頂,然後另一手又捏住了她的下巴:「還有,別玩欲擒故縱這一套,沒用。」
林奕澄氣得渾身發抖,男人不依不饒地親她,舔她,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加上生理期,前後算下來,陸山河差不多有十天沒做這個事了。
折騰了大半夜,才放過林奕澄。
林奕澄早上醒過來,那個包裝盒裡,已經空空如也。
都被陸山河用完了。
狗男人!
簡直跟發情的禽獸一樣!
早晚精盡人亡!
林奕澄咬牙下床,簡單洗了個澡,這才出門。
折騰了這麼一晚,之後兩三天,陸山河倒是沒找林奕澄。
但兩人在一起訓練,從早到晚幾乎都能見面。
林奕澄看都不看他一眼,陸山河的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她身上。
林奕澄同事又說:「林醫生,我真的覺得陸教官對你有意思,他一直看你哎!」
林奕澄笑道:「你看錯了,他沒有看我。」
同事有些疑惑:「是嗎?我總覺得他在看你。」
林奕澄只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
同事又說:「陸教官這麼好看,又是當兵的,林醫生,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在她看來,林奕澄這個顏值,真的只有陸山河能配得上了。
林奕澄說:「其實我以前就認識陸教官。」
同事很驚訝:「你們以前就認識?」
林奕澄道:「小時候是鄰居。」
「那就更合適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林奕澄勾了勾唇角:「並不是。相反,我倆小時候見了面就打,我跟他先天八字不合,估計上輩子有仇。」
當晚,陸山河又如法炮製,把林奕澄抓了回去。
他壓在她身上,狠狠欺負她:「八字不合?上輩子有仇?」
林奕澄被他頂得話都說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同事的調侃,陸山河怎麼知道了。
陸山河一邊用力親她一邊說:「林奕澄,你現在倒是比小時候聰明了,可惜,沒什麼用,在我眼裡,你還是那個小笨蛋!」
之前林奕澄去公司找陸山河,聽見楊雨桐問陸山河:「我是不是很笨啊?林奕澄那麼厲害……」
然後陸山河說:「……她小時候笨著呢。」
這不是假話。
林奕澄小時候的確笨呼呼的。
走著路會摔倒,吃東西弄得滿臉都是,被人欺負了,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還手。
陸山河還記得他第一次牽了林奕澄的小手,就是因為她摔倒了。
她的小手肉乎乎的,手背上還有幾個可愛的小窩。
當時她哭得跟花臉貓似的,還叫陸山河哥哥。
陸山河一邊嫌棄,一邊給她擦眼淚。
哄她的語氣也不好。
林奕澄哭著哭著,打了一個嗝。
還被陸山河笑話。
林奕澄哭累了,剛剛摔得腿也疼,抽噎著要哥哥背。
陸山河的臉一下就黑了:「誰要背你!」
林奕澄小時候胖嘟嘟的,別看個子小,其實抱在手裡沉甸甸的。
陸山河又問:「江寄琛背沒背過你?」
林奕澄眨眨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阿琛嗎?背過呀,我走累了阿琛就會背我。哥哥也背我好不好?」
陸山河頓時氣得不輕:「我才不要背你!」
「可是我腳腳痛!」
陸山河氣呼呼開口:「那你以後不許江寄琛背你!」
「啊?」林奕澄小小年紀,根本不明白陸山河話里是什麼意思。
陸山河還想說什麼,結果江寄琛噠噠噠跑過來:「橙橙!你怎麼了!」
他過來以後,一把把陸山河推開:「你是不是欺負橙橙了!」
他看見林奕澄滿臉淚珠,衣服也髒了,頓時像頭小牛犢,上去就和陸山河打起來。
林奕澄站在旁邊,哇一聲就哭了。
陸山河一垂眸,看見此時此刻,近二十年後,林奕澄就在他身下,眼裡也像是有了淚。
跟小時候一樣,是個小哭包。
他指腹蹭了蹭她的眼角,把淚珠拭去:「哭什麼?又不疼。是不是……太舒服了?」
林奕澄想瞪他,但也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八成是沒有威懾力的。
所以她索性閉著眼,沉默。
陸山河卻不放過她:「睜開眼睛,看著我。這麼愛哭,跟小時候一樣。」
林奕澄怒道:「要做就做,不做拉倒,怎麼這麼多廢話!」
陸山河剛剛回憶起小時候的那點溫情,頓時都沒了。
他也怒道:「跟小時候一樣討人嫌!這麼多年,你真的一點都沒變!」
林奕澄用力推他。
男人卻更用力地壓下來,沉下去。
林奕澄咬牙,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接下來,男人果然一個字不說,只埋頭弓腰,像個不知疲倦的電動機器人。
結束之後,他抽身離開,看也不看林奕澄一眼,去了浴室。
林奕澄像個破布娃娃,雙眼無神地看著房頂。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陸山河到底怎麼樣才能離婚?
或者說,他什麼時候,才能厭倦了自己這具身子?
她很清楚,陸山河也說過,和她做這件事,並不是因為喜歡愛戀,只是生理上的需求。
陸山河只把她當成發洩慾望的工具。
多麼可悲。
更可悲的是,她想擺脫這樣的局面,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或許,江寄琛能幫她。
但她知道,江家實力不如陸家。
或許十幾年前,兩家實力相當,不分伯仲。
但陸山河掌權之後,帶領陸家更上了一個新台階,商業帝國的版圖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倍。
根本無人敢和他抗衡。
如果她找江寄琛,最終只能讓江家傷筋動骨。
以陸山河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放過江家的。
所以,這件事,她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林奕澄想了兩天,晚上看同事刷視頻的時候,突然受到啟發,想到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