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就不可理喻吧,林奕澄不在乎。
何況,這男人施捨一般的語氣,難道還要自己感恩戴德,跪下謝恩嗎?
林奕澄掛了電話。
陸山河又想摔手機了。
他認真想了想,好像自從楊雨桐出現,林奕澄的性子就變了。
以前,兩人是能稱得上相敬如賓的。
現在別說相敬了,見了面吵架都是常態。
陸山河很頭疼。
他不想和林奕澄吵架。
而且他痴迷和林奕澄歡好的感覺。
但林奕澄現在總不配合。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或者……他可以考慮,和楊雨桐適當保持距離。
可想想楊雨桐那張臉,他又捨不得。
楊雨桐買東西回來,在辦公室陪著他加班。
都說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更何況,是陸山河這樣五官俊美的。
楊雨桐痴迷地看著他,幻想著自己有一天可以真正屬於這個男人。
在外人看來,兩人很親密,可只有楊雨桐自己知道,陸山河從來沒有做過越距的動作。
下藥那次沒成功,楊雨桐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神秘人最近也沒給她打電話。
楊雨桐打過去,那邊卻說是空號。
施長海倒是經常給她出主意,無非的多黏著陸山河,多刷存在感。
也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楊雨桐見陸山河捏了捏眉心,忙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胸前蹭著他。
陸山河身子往後倒,靠在沙發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躲開了楊雨桐。
楊雨桐的人設就是清純可愛,自然不能跟著撲過去。
她說:「山河,你累了,我給你捏捏頭吧?」
陸山河搖頭:「你不用幹這些。今天買的東西滿意嗎?」
楊雨桐現在算是捅了潑天的富貴了。
自從和陸山河在一起,在金錢上,陸山河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衣服包包首飾,現在是想買就買。
在親戚朋友面前掙足了面子。
「滿意的。」楊雨桐卻垂了眸子:「但我不想要那些東西,不買又怕你會多想。山河,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
陸山河沒說話。
楊雨桐又說:「你每天那麼累,為什麼還要去部隊受苦呢?這次回來,不去了好不好?」
她溫言細語,仔細聽,語氣里還帶著哀求和委屈。
她知道,男人最吃女人這一套了。
她見過林奕澄幾次,雖然林奕澄身材長相都比她好,但林奕澄氣質清冷,既不會服侍人,也不會說好聽的,哪個男人會喜歡?
這麼一想,楊雨桐就更有信心了。
陸山河這個時候開口了:「我有安排。」
楊雨桐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在部隊吃苦受累,也沒有人在身邊照顧你,我是……我真的擔心……」
陸山河睜眼看她。
她眼淚含著淚,一臉委屈。
陸山河嘆了一口氣:「不用擔心我,我身體好得很。從部隊回來,公司差不多也要放假了,到時候帶你出去玩兩天。」
楊雨桐頓時睜大眼睛:「真的嗎?」
如果陸山河肯帶她出去玩,兩個人,孤男寡女,自然會有很多機會可以親密接觸。
說不定她就可以借著這次機會,生米煮成熟飯。
她想著,陸山河之所以去部隊,也不一定是因為林奕澄。
她之前聽施長海無意中說過,陸山河也和部隊做生意的。
這次去,說不定就是生意上的事。
這麼一想,再加上陸山河答應她出去玩,楊雨桐頓時滿足了。
第二天,陸山河回到部隊,發現林奕澄在刻意躲著他。
明明前幾天,不用陸山河叫她,她都自己回兩人住的宿舍。
這次,陸山河等了很久,也沒把人等來。
他打電話過去,沒人接。
陸山河再過分,也不能直接去女兵宿舍搶人。
他一個人躺在兩米的大床上,只覺得林奕澄狠心又無情。
因為她生理期馬上要結束了,所以就一點甜頭都不給他,就這麼走了?
他還低聲下氣幫她洗澡,她就這麼走了?
陸山河越想越生氣,但很快,緊急集合的哨子吹響了。
陸山河飛快穿了衣服,跑步下樓。
晚上有其他的士兵帶隊,陸山河站在路旁,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跑步的人。
等看見林奕澄,他直接伸手,把人從隊伍中拉了出來。
夜色深沉,他動作極快,林奕澄都來不及驚呼,就被他抱住了。
他直接把人抱回了住處。
林奕澄本來還想掙扎,結果這狗男人在她耳邊說:「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嗎?」
林奕澄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把人放在床上,陸山河單手解衣扣:「屬狗的?這麼愛咬人。」
林奕澄瞪他:「那也沒有你愛咬人,你自己看看我身上多少痕跡!」
陸山河壓上去:「那不是咬你……是疼你。」
林奕澄抬腿踢他:「好啊,那我來咬你,不,是疼你!」
陸山河輕易制住她:「疼人的事,當然是老公來做。你好好享受就是了。」
他大手往下,果然沒有摸到綿軟的姨媽巾。
林奕澄的生理期結束了。
林奕澄只要想想他昨天回去,可能和楊雨桐在一起,就覺得噁心。
但論力氣,她哪裡是狗男人的對手。
再說,動靜大了,被人聽到也不是個事。
她開口:「我沒帶藥。」
陸山河看她:「現在不是安全期?林奕澄,你以為我那麼好糊弄?」
林奕澄給他科普:「安全期這種說法最不靠譜。」
「那我還不能碰你了?」
「碰了說不定會懷孕。陸總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陸山河嗤了一聲,大手往旁邊一摸,拿出一個盒子:「不想。」
林奕澄一看,不知道這狗男人什麼時候準備的套子。
他撕開包裝,把那一串都拿出來,看了林奕澄一眼:「看見沒有?這叫有備無患。」
聽他的語氣,還挺驕傲。
這事兒有什麼好炫耀的呢?
陸山河不滿地咬她耳垂:「你不專心。林奕澄,是嫌我不夠快嗎?」
林奕澄瞪他,但雙眸含春,沒有絲毫威力。
陸山河心裡卻軟了一下。
他親了親林奕澄的唇角:「你乖一點,我會給你你想要的。」
林奕澄問:「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地位牢固,想要身份尊貴,想要無人質疑……」陸山河說:「這些,都滿足你。」
身份地位尊榮。
都能給。
唯獨,不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