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發燒了還那麼禽獸

  陸山河燒到神志不清,模糊中覺得有股涼意在身邊,身體不受控制地想靠近。

  林奕澄那雙手,拿了濕冷的毛巾,連帶著手臂都冰冰的。

  陸山河抱著她的手臂,臉頰在上面蹭來蹭去。

  只看他這個模樣,誰能猜到這是在外面叱吒風雲翻雲覆雨的大財閥老闆。

  倒像是有著雛鳥情節的小雞仔,抱著林奕澄尋求安全感。

  或許女人天性就帶著母性的光輝,林奕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他頭髮短,發茬很硬,落在掌心裡有些癢。

  要是以前,林奕澄哪裡有機會摸他的頭?

  這會兒卻有些肆無忌憚了。

  摸著摸著,林奕澄順著他的脖子往下,在他寬闊的背上捏了捏。

  男人肩膀很寬,看著就叫人安心。

  肩背上的肌肉緊實有致,林奕澄幾乎捏不動。

  她正玩得不亦樂乎,男人卻突然發狂,猛地把她壓在身下,熱烘烘地吻了過來。

  他全身都是燙的,之前明明都叫不醒的男人,這個時候卻力大無窮,壓著林奕澄做著順從身體本意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發燒,男人今晚有些失控,兩隻手掌牢牢扣著她的腰往下壓,他埋進去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身體楔進林奕澄體內。

  林奕澄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或許是因為男人生病,神志不清,她很放得開。

  正是因為放得開,她體驗到了以前從沒體驗過的快樂。

  拋開愛恨情仇,她只關注身體上的感受。

  簡直飄飄欲仙。

  特別是陸山河渾身滾燙,連帶著林奕澄都像是要被燙到融化。

  他出了很多汗,陰差陽錯,退燒了。

  林奕澄去了洗手間,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身上遍布吻痕,腰間還有他的指印。

  她自嘲笑了笑,鏡子裡的女人,美麗銷魂,只是沒人看見。

  她又給陸山河擦了擦身子,拉過薄被,怕他再燒,挨著他睡了。

  早上,生物鐘影響,陸山河到點就睜開了眼。

  懷裡有個熟悉的嬌軀,他下意識往身邊摟了摟,神識慢慢回籠,他想起什麼,低頭看了看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女人。

  昨晚,是誰說要睡沙發?

  這會兒跑他床上來了?

  還在他懷裡?

  陸山河牙齒磨了磨,忍住了想咬她的衝動。

  面上氣鼓鼓的,心裡卻著實舒坦的很。

  他大手往下,滑過林奕澄纖細的腰身,留戀地摸了幾下,然後繼續往下。

  然後,啪一聲脆響,打在她屁股上。

  林奕澄睡得正香,只覺得身上一痛,一個激靈,立即醒了。

  陸山河打了一下還不算,又輕輕拍上去。

  力道不大,聲音不小。

  林奕澄愣了幾秒鐘才發現自己被打了。

  而且被打的那個地方……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林奕澄一把推開他:「你幹什麼!」

  陸山河好整以暇看著她:「昨晚是誰說睡沙發?現在呢?跑我懷裡來了?嗯?」

  他聲音里明顯帶著調侃和愉悅。

  林奕澄面無表情:「看起來你是退燒了,昨晚你燒到四十度,我怕你燒死,所以才上床睡的。」

  「我發燒?」陸山河可不信:「我怎麼不知道?別給你自己上床睡覺找理由好嗎?」

  林奕澄把他昨晚吃的藥盒扔過去:「看看這是什麼!還有,你昨晚穿著衣服睡的吧?出了一身的汗,我都幫你擦了,又把衣服脫了……」

  陸山河在她扔藥的時候就確信了,不等她說完,開口;「等等!」

  他坐起來,薄被滑下去,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和昨晚相比,他胸膛多了兩排牙印,新鮮出爐的,看著就疼。

  「解釋解釋?」

  男人指著自己的胸口。

  林奕澄冷哼一聲,撩起裙擺,露出自己被掐得紫紅的細腰:「比慘嗎?我咬你還咬輕了!」

  陸山河一愣。

  女人肌膚雪白,那痕跡像是落在雪地上的紅梅,帶著凌虐的美感。

  陸山河喉結動了動,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說我發燒了?」

  「對啊,沒想到你發燒了還那麼禽獸。」林奕澄瞪他一眼:「現在還要質問我為什麼在床上睡嗎,陸sir?」

  陸山河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又不想這麼認輸,隨口道:「我禽獸?我發燒你都纏著我要,應該是你有多饑渴吧?」

  「陸山河!」

  這下換陸山河挑眉:「你叫,再大聲一點,叫老爺子來評評理。」

  評個屁的理!

  這種事,他怎麼有臉跟老爺子說?

  林奕澄拿起抱枕,砸他臉上,然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陸山河可以這麼不要臉?

  等陸山河下樓,林奕澄已經走了。

  老爺子問他:「還燒不燒?橙橙昨晚照顧你半夜,今天怎麼也不請個假,還讓她去上班。」

  昨晚林奕澄下樓去冰箱拿冰塊,老爺子睡覺輕,聽見了,出來問了一句。

  才知道陸山河發燒了。

  陸山河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感受。

  他剛剛那句話,說林奕澄饑渴,純粹是逗她玩。

  但現在想想林奕澄照顧他大半夜,他還把人欺負了——他也知道,肯定是他有需求。

  在這件事上,林奕澄從來沒有主動過。

  他忙說:「我好了,沒事了。爺爺別擔心,中午我去醫院一趟,讓她好好休息,睡個午覺。」

  老爺子這才滿意:「好。」

  一上午,陸山河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身體不適,再一個,腦子裡總出現林奕澄那張臉。

  他略有些煩躁地扔了手裡的鋼筆。

  這時候,楊雨桐走了進來。

  「山河,」她最近被陸山河安排跟了一個項目,很是想展現自己的實力:「你感冒好點了嗎?」

  陸山河笑了笑:「好多了。你別往前了,別傳染給你。」

  楊雨桐手裡拿著文件:「我這個地方不太明白,不如中午一起吃飯,你給我講一下?」

  「中午我有應酬。」陸山河說:「下午吧。」

  他說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先走了,你想吃什麼,叫呂特助買給你。」

  他說完逕自離開,叫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林奕澄今天沒有手術,在門診忙完了,要回病房。

  結果,剛到病房,就聽到有人喊「打架了」。

  打架?

  她腳下步子加快,生怕是不是有患者在鬧事。

  結果,她看見了陸山河。